《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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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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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钰闻言,仰首望着座上新皇,不期然的笑了。

    朝臣又是一阵惊诧。

    “二哥,你担的起吗?”夏侯钰幽幽开了口。

    夏侯枫蹙眉,眼角余光阴冷如剑锋,“钰儿,你不待父皇通传,私自回帝京,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本王有父皇密诏在此。”他背在身后的手抬起,展开那明黄卷轴。那上面确实是皇上的字迹,且还加盖着皇上的秘玺印章。有两朝老臣认出了那秘玺的印章,当即俯首跪地。见秘玺如见先帝本人。

    他闻言浅笑,“如今,朕才是南朝新皇,朕会颁布新的律法。”

    钰儿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今日这一步是他逼迫自己走的。

    “来人,将惠王爷拿下——”他在朝堂厉言下令。

    “罪证呢?”夏侯钰悠然询问。

    “罪证就是你藐视枉法,见君不拜。”他冷冷开口,“你不该回来的。”

    “见君不拜?”钰儿反问,似听闻天下最可笑的事,他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竟然有悲伤的表情呈现与脸上,他喃喃低语,“钰儿知道不该回来,只是二哥可知道钰儿为何回来?”


    他若不掠了她,他何须回来;若不是太后赐死他母妃,他何须回来?若不是父皇被人下了毒,他何须回来。




谋逆罪成立

听钰儿反问,夏侯枫眼里的冷厉并未收敛;只紧紧攥着白琳逐渐升温的手指;他感受到了她的慌乱。

    “来人,将惠王爷压下去——”

    “只怕,你大势已去。”钰儿嗓音有些暗哑。

    “来人——”夏侯枫再次高呼。

    钰儿哼笑一声,而后喊了一句:“来人,太子作乱篡位,将他拿下——”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一队铁甲御林军涌进大殿里来。朝臣们皆不明状况,今日新皇登基之日莫不是要上演一场手足相残的戏码?

    夏侯钰展开手中明黄卷轴,宣读那圣旨:“太子居心叵测,陷害清妃在前,涂毒控制朕在后,数罪并发,今又密谋篡位,逼迫朕让位与他,特下旨准予钰儿回京替朕解围,拿下太子着际赐死。”言毕,夏侯钰合上圣旨,举起“二哥,要看吗?这可是父皇亲自下的密诏。”

    公公疾步下了玉阶,接下那圣旨,呈给了夏侯枫。

    一眼扫过那圣旨,夏侯枫忽然仰首大笑起来,而后只听一声裂帛之声,他撕裂了圣旨,片片锦缎落地无声;“原来,他早就知道…”

    见他痛心疾首,钰儿敛眉,眼角抖了下,他不可能告诉他说这是他编造的圣旨,私自加盖的秘玺。

    夏侯枫凄惨绝望的笑声忽然在大殿上响起,众人只觉悚然。他回头望着身边的她,握住她的手指,举起放在唇边,“答应给你的我都做到了,哪怕只是片刻,我终不负你;你是我的皇后——”他抬手拂过她鬓角发丝。

    白琳胆怯,却无力拒绝;生怕最后夏侯枫会殊死一搏。

    “你今天真的好美。”他微弱低语。

    她心慌,此刻的他跟方才的他相差甚大,彷佛片刻前眼里不曾有过杀机;如果他忽然反击,想要扼死自己,她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

    “皇上驾到——”

    赵公公搀扶皇上进了大殿。朝臣纷纷跪地叩拜——

    白琳惊愕,皇上不是被夏侯枫派人禁足;又一想,有钰儿在,皇上又怎么会有危险。




血溅金殿朝堂

自钰儿那晚假扮成宫女来送药后,皇上的药就被调换了,皇上的毒也被钰儿请来的医生解了。之所以那时皇上还假装未愈,是钰儿交代时辰还未到。

    今日看来,那时辰指的就是今日在夏侯枫登基之日,戳窜他的阴谋,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历万世骂名。

    心痛已不知为谁。她是何人女儿,何人妇?这又是谁家天下,谁家国?

    看似一切都跟她无关,却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身边那人说;‘我终不负你;你是我的皇后,哪怕只是片刻——’

    堂下一片高呼万岁的身影模糊了,那明黄身影变淡了,钰儿峻拔的身影也淡了——

    她忽然感觉自己肩头在下沉。夏侯枫的垂首依靠在她的肩上。

    温热溅落手心,确是夏侯枫嘴角渗出的血渍——

    “百花,我终不负你——”他微弱,带着温热湿气的余音断续,在她耳边减弱了…。

    热泪顺着她脸颊滑落;不是为谁;而是震撼,惊愕——

    太子篡位的阴谋被揭穿,太子当场服毒自尽;死时是依靠在她怀里的,她见他脸上带着不悔笑容,犹如第一次见他时那般,温润倜傥。

    直到御林军将他的遗体抬出金殿,她依然痴傻一般。太子又如何,皇子又如何,饶是风光八面,千般得意,一朝失算,确是万事皆空。

    钰儿以为她是惊吓过度,解了她的穴道,抱她出了金殿。

    皇上颁下诏书;为清妃平反,并下令按照皇后的礼仪下葬皇陵;太子按照储君的葬礼入葬。

    这一场权势的争夺战里,虽然只牺牲了两个人,却也是最重要的两个人;皇上的宠妃以及皇后的爱子。

    下雪了,碎末状的雪花落地,台阶上覆盖上的一层细碎的纯白粉末。

    皇上走上台阶,身后留下浅浅脚印;很久不来皇后的寝宫,都忘记她喜欢郁馥花香的味道了;皇上轻轻嗅了一下,才往内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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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之妻情意浓

皇后端坐银白妆台前,目光涣散盯着铜镜里的憔悴容颜,已不知她在看人还是在思念。

    皇上在皇后身后停下脚步,透过浅黄铜镜望着那憔悴容颜,他揽住她消瘦的双肩。皇后顺势侧脑依在皇上胸口,低低的啜泣——

    “朕答应枫儿,不会让你死;朕答应枫儿,以后好好照顾你…。”那日太子登基前,他独自来了皇上寝宫,在皇上的龙床前跪了一夜,他忏悔了一夜。

    也许夏侯枫心中明白,那晚百花在他面前褪了皇后朝服时,他就已经将自己的后路看的清楚了;成也为爱,败也为爱。最终,英雄难过美人关。

    皇后只管闭目恸哭;皇上悲伤闭了双眼,“你带走了朕的清儿;咱们扯平了,以后,朕跟你还是老来伴侣,朕怎么能放弃你?”

    皇后泪如泉涌。

    倒底是结发之恩,人之常情。

    窗外大雪纷纷落下,银白夜光透着薄窗入内;白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碎末状的雪花落地,粘在她衣摆上,落在她黑发间。她就那样在寒冷冬夜里走着,走着——

    却始终走不出,他的天地。

    累了,冷了,她才停下脚步,站立在雪地里,片刻间的功夫,脚下的雪已经积厚了些。绣花步履上沾上了粉末状的雪花。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就在夏侯枫下葬后的第三天。

    她摊开掌心,落在掌心的雪花融化成了一滴冰水,那水滴就像那日,他落下的温热血滴,由热变凉——

    夏侯钰撑起一把油布伞,遮挡了她头顶的雪花。

    她回首,望着他眼底的平静、关怀,感动的笑了,“我刚才做了个梦。”

    “噢——”他略挑眉,不动声色,道:“梦见下雪了?”

    “不。”她又笑了。

    自那日金殿上她就再没笑过,今晚她忽然半夜在王府中踏雪散步,还频频发笑。他轻抿唇,晕开一抹笑意,“那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枫,还有百花;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了;他们过着幸福恩爱的日子——”她望着他幽深的眼睛讲述。

    他细细听闻,而后揽她入怀,将下巴轻抵在她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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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一怒为红颜

听他稳健的心跳声,她渐渐平息情绪。那落雪簌簌从天际飘落,洒向人间。洒向雪地里相依的两人。

    良久,她已入梦,他丢了油布伞,抱起她向房间走去。

    纷纷垂落的大雪,瞬间就掩盖了身后的一串脚印。这场大雪覆盖住的帝京的繁华高楼,让皇宫的惶惶天威也黯淡了不少颜色,倒多了一种温暖的美。看不清的东西,幻想着它是美的。

    住在那座美丽宫廷里的人,那些高贵的皇子、美丽的公主们,他们的是人们幻想出的完美神人。

    世人喜欢纯白,那是因为白色让人觉得干净。

    在白琳心中,这场大雪似乎已经洗净了过往,连同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起洗去。

    清晨,她苏醒。

    一道阳光透过窗棂,直照到妆台上面的镜面上。

    她见他坐在床前守着自己,有些促狭。心中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日在朝堂上,夏侯枫死在她怀里的情景,这三天,她努力忘,却忘不了,只好让自己思维停滞,不去想那些,甚至都不愿在跟他说话——

    “睡的好吗?”他望着她眼底的不安,语声温柔询问。

    她垂眸点头。

    他从裘被里抓住了她的手。她手指冰凉,掌心有微汗渗出,都说十指连心,指尖冰凉的人,往往是心在寒;他捏了捏她冰凉手尖,哈出热气温暖她的指尖。良久,他轻语:“都过去了,还有我,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收半点伤害——”

    君为红颜肯丧命,王为红颜肯弃权。君王一怒不过是为了红颜知己;冲动是烦恼的根源,但有时又是真爱与真诚的情感表现。

    浮华散尽,最终他不负她;却再也不能见他倜傥笑颜。若是百花本人,兴许,她会跟随蓝颜生死相随,还是那句,今日此人已非彼人。

    她会震惊,会心痛,会伤怀。却无法跟随他离去;因为,还有另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她抬眸,望着他眼底的温柔情怀,倚在他肩上,他伸手揽了她入怀,吻上她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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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祭殿,天威迫人

一双白底绣青花的高底绣花步履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那脚印一直延伸到长寿宫内。


    暗夜,守夜宫人看着来人震惊却不敢言语,皆俯首低头。


    长寿宫内传来低低的声音,那状似哭声,又似悲戚的幽怨声,让人听来毛骨悚然。


    “太妃娘娘——”李公公认出来人后跪地叩拜。


    太妃花娘褪去头顶上的风帽,屏退宫人,独自走进了内阁。


    太后发丝散乱,围绕在她颈项处;三日她已更显苍老憔悴;只见她目光如一潭死水;盯着手中一串环佩,低低哭喊,“枫儿,枫儿——”若不是太后心胸太狭小,不肯放下前怨,后辈们又怎么会承接那些恩怨纠缠不休。


    太妃栖身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花影,下雪了——”


    太妃牵引太后在宫人惊愕的眼神下出了长寿宫,二人十指相交,掌心紧贴,彼此心音气息相闻。宫锦绮罗行走时发出簌簌响声,夜风吹来发丝飞散,衣袂飘飞;行走在高深宫墙下,绕过幽寂回廊,太妃就那样牵引太后行走在宫墙下,太后则忽然安静下来,停止了心死的哀嚎——


    二人的脚步踩在积雪里发出咯吱响声,碎末雪花落了一地,身后也碎了一地;那碎了一地的又岂止是落雪,还有颗颗温暖的心。


    高墙在身后掠去,眼前宫阶高耸,太妃牵引太后直达一座肃穆庄严宫殿的宫室,这里乃是皇家祭殿,供奉着历代先祖皇帝。除去岁年及祖祭,平常谁也不肯来这豪无生气的森穆之地。往日祭殿内素白帷幔垂落与地,层层遮蔽了窗外的光线,殿内黑沉沉的,黄幢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经文,云母砖透出幽幽绿光,直通往大殿深处,灵台上摆放着一列列先祖帝王灵位…


    而今夜的祭殿却因了太子的入葬,而更换了幡旗,与肃穆中添了日月一新的肃静,更透出皇家祭殿,天威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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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爱君不无情

踏入此地,太妃不觉敛息,携手太后一起踩着脚下发着幽幽绿光的云母石砖。直往大殿深处走去。


    “自先帝离开后,你因妒恨而不肯入来这祭殿,今日兴许是第二次来,”太妃牵引太后在先帝巨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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