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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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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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师傅想必此时亦感欣慰吧?”秦昭仪一扫方才的忧郁,言辞甚欢。“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是……”颜尚昕含糊应答,心中却一团混沌:卖艺的番人?莫非是说珀希?!难道他还活着?! 

在江南…… 



* * * 



“阿显回来了!” 

我回头对芹儿高兴地说,然后把那几个小凳子摆在推车边,准备开饭。 

“你伤着呢!我来!”芹儿本来在取包裹里的干粮,看到我的动作后赶来阻止。 

“Don’t worry!”我笑着坚持,几下把工作完成。“I’m stronggg!”还绷紧左臂的肌肉跟她开玩笑。“哎噢!”后背被人狠敲一下—— 

“你想欺负我妹么?!”柴显板着张方脸站在我身后。 

“哪有!”芹儿笑着走上去,从他手里接过水桶。“珀希哥在逗笑呢!” 

“呿!”柴显不屑地看我一眼。“量你也没那胆子!” 

我缩起脖子,无奈地撇撇嘴:“Well,你有。” 

“你?!”他朝我凶横地瞪起眼——怎么了?顺着他说话也不好吗? 

“别争了!是嫌不热闹么?!”芹儿照例过来当和平使者,把一块饼塞到我手里,也给了她哥哥。 

我开心地啃起来,这种粗糙的面饼要趁食欲旺盛时赶快吃,不然就很难下咽了。 

“来!芹儿,哥给你样好东西!”柴显忽然凑到芹儿身边,鬼鬼祟祟地在胸前衣襟里掏什么。 

一块糕点,不算大,但看上去似乎很好吃——绝对比我现在啃的玩意好! 

“哪儿来的?!”芹儿问他。我也感到好奇:这附近可没见到有糕点铺。 

“嘿嘿……”柴显抓着头顶笑——我冒鸡皮疙瘩了。“刚才打水的时候,又从城门口路过,见官差端了好大一篮子的糕饼分发给路人,我便挤上去要得一个。” 

“原来是官府布施啊。”芹儿看着那饼点头,似乎明白了。“珀希哥,给!”她掰下一大块递给我。 

“谢谢!”我咽着口水说,接过来马上凑在鼻子上闻:好甜! 

“你怎么给他了?!”妹妹的慷慨让柴显很不高兴,或者说,因为这慷慨是对我发出的。 

“看你小气的!这不是施舍来的么?值得一番计较!”芹儿说着也分一块给她哥哥,对方接过后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 

虽然不满意柴显对我的不友好态度,但老实说,这家伙对待自己的妹妹实在不错。跟他相比,我是不合格的哥哥——总是对Molly食言。 

我失落地咀嚼着甜点,却品尝不出它的美味。 

“咦?这饼上还写了字的!” 

芹儿的说话让我暂停消灭这块食物的动作,下意识地将它放在面前查看—— 

鲜红的文字,我当然不认识,即使它看上去很简单。 

“哥,你要这饼时听官差说什么没有?” 

“哪还有那心思!好多人抢呢,便是这个也来得不易啊!” 

“那是有人的Birthday么?”我忍不住插话。 

“Birth……day?”芹儿学我的话问。 

“就是一个人生来这里的日子。在我的家乡,有做Birthday cake吃,cake有字在上面:‘Happy Birthday’!Like that!”我耐心地解释,相信芹儿能理解。 

“那是‘做寿’?Birthday是‘寿诞’?!难怪呢,大约是城里哪位大财主的寿辰,故此布施的。”芹儿点着头说。“珀希哥说的‘cake’又是什么?” 

“好吃的糕点!”我笑着回答。“很香、甜!”恩,其实现在这点心也很不错,我大口吃起来,特意舔一下红字——没味道。 

“哎噢!”该死的!又发生了。赶快把食物塞进嘴里,我伸手到头上使劲抓——痒死了! 

“珀希哥挠什么这般用力?”不知什么时候,芹儿凑了过来。然后,似乎很小的指尖隔着布料轻轻地为我抓着…… 

感觉不那么痒了,我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大约是头巾戴久了捂的。”她为我解头上那堆东西,一阵轻松,头发散下来挂在我面前。“珀希哥的头发金灿灿的真好看。”纤细的手指代替梳子从里面划过,稍微有点凉——真舒服。 

“哟!我说呢!别动!”——这话吓我一跳,真的不敢动了。 

“哎噢!”我大叫一声,伸手捂着被摁痛的头顶,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芹儿手里捏着什么,一脸诡秘的微笑:“哼,敢情是捂出虱子来了。” 

“‘虱子’?”头皮屑吗?对了,我好久没洗头了。 

“手摊开!”她命令道。 

慌忙伸出左手展开——虽然不明白原因。 

一个黑色的小点随着她手指的一松掉落下来,我好奇地凑上去细看。当它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翻转一下,飞快爬行起来时…… 

我的眼前黑了。 

“珀希哥?!” 



* * * 



晚膳中,一派寂静,竟不闻食具碰撞之声。 

又一次举箸,悬空略巡一遍,收回—— 

“这些菜是怎么回事?!”高涉恼火道。 

八喜上前鞠躬:“回皇上,这些都是皇上亲自点的菜式。”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 

高涉不语,默默落下筷子在桌上。 

“皇上若不满意,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另备!” 

“算了。”略叹气,重新执箸,随便落在一处。 

又是这些甜菜!这是第几日了?该从那日得知那消息时起吧……那消息,当时将它十二分当真……不,现在也是真的!高涉想着,捏紧双箸,紧咬下牙。 

只怪一时心切,以为他即刻便能到达自己身畔,竟行起这孩童般的事来。 

其实,便是此刻,他也幻想那人能坐在自己身边…… 

腮处又觉酸涨,嚼着费力。 

“皇上,天冷了,不如换些补气驱寒的膳食罢?”八喜见机提议。 

冷?高涉皱眉:果然,昨日正是立冬。“恩,你置办就是!” 

“老奴领命。” 

“这些菜还是照做!” 

“这……是!”到底没能达到本来目的。 



哧—— 

一块松动的朽砖被踩溅出污水,昨日下过雨。众奴仆慌忙奔来为皇帝擦鞋,被高涉不耐烦地遣散。 

“朕不是下令整修此路吗?为何还是如此?!”只回头对八喜质问。 

“回皇上,此事系陛下南巡前吩咐的,老奴对下面传达后便也随驾离京,大约因此搁置了。”八喜神色谨慎,小心翼翼道。 

“推三阻四!”高涉甩动袖子,恼怒道。 

“老奴办事不利,望陛下责罚!” 

高涉却不作声,径直走了。众人急忙尾随。 

终于还是到了。 

眼前的宅院始终是那般景象——冷清、荒芜。高涉无声叹气:当初为何要将他安置在此,是想借他的脾气一扫这冷宫的阴郁?当初呵,好像所有的事都没问过他的意愿,一味按自己喜好摆弄。而后才明白,将他轻视的初衷其实是对自己此时的极大嘲弄呢。 

“皇上,到此留步罢。”八喜不忍,上前劝阻道。 

高涉略绕开他,坚决推门入院,对方只得嗟叹。 



瑞喜一见进门之人,当下怔了,喜也不是哀也难发;竟至哆嗦起来,喉中呜咽不绝—— 

“皇……皇上?!”连下跪都忘了,执着笤帚,于院中发愣。 

高涉见到他,也自感慨,不教人怪罪其无礼。上前轻声道:“还有谁在?” 

瑞喜已然哭泣起来,抹去泪水,这才跪下低头道:“除了奴才,还有金公公。福公公前者应调去了别处。” 

一切又回到从前了。高涉看着这名小太监,想起他与珀希的交情,顿生同情之感,忍不住还想往他头顶拍拍。只是抬了手,没落下,怕惊到他。 

“领朕进去看罢。”叹口气,抬头望天道。 

屋里还是打扫得干净,却被不住一股沉寂,揭穿凄凉的真相。 

走到那间房前,高涉屏住气。以往,他也是要顿一顿才会进入的,却不似这般无望。 

“都留在外面。”话音过后,准备揭起压抑的封印。 



…… 

皇帝哥哥,对不起,我在恶搞你的爱情憧憬……= =|||| 







第七章 



从这窗户望去,荒芜的院落里仅有一棵老榆树。此时深秋已过,残叶凋尽,秃兀的枝条在幕色中张扬,无比凄楚。 

也罢。若是茂密时,难免不妄想那树下卧着一人……他跟自己年幼那时,还真像呢。 

高涉踱回屋中,无意间走向那香案,拿起上面那只白玉卧犬:哼,他那时竟敢以此物击伤自己;施力之重,便是现在想起,也隐隐有些怨恨——真是个莽撞的混小子。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别人百般顺从乃至讨好献媚,他全不在意,偏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顶撞得开心。每每此时,便妄想,或许今日过后,他就该乖顺些了?又怕他哪日真的顺从了,便却没了生趣。 

这番忐忑,不知何时才能重温,早知如此…… 

门开了,有人进来?高涉连忙放下物件,转头—— 

“皇上,老奴斗胆叨扰了。” 

原来是老太监金顺。高涉虽嗔,却发作不起来,略看他几眼,背过身去—— 

“此处,眼下又清静了。” 

“皇上放心,老奴自会悉心打理,以待大人归来。” 

“哼,”高涉冷笑。“你倒很会说话。倘若他回来,朕还舍得将他搁在这凋敝之地?” 

“老奴失言了。” 

高涉淡笑摆手:“你一向尽忠职守。话说起来,昔日先皇太后多得你照应,朕却无以嘉奖与你的。” 

“皇上过奖了,老奴本分而已。” 

高涉也只是笑,背手又看一眼窗外。 

“皇上,”金顺得时机进言。“老奴非有意打扰皇上静思,只来呈些物件,想是皇上要得的。” 

“何物?”高涉才想其他进来时,手里确是捧着什么的,从容转身面对,只语气略急,隐约还有些期待。 

金顺躬身举一包裹至前:“老奴只管将物件交与皇上,并无其他考量。” 

高涉半惑着接过,当下展开—— 

怔了。 

“这些衣物,是珀希大人入住宫中时,老奴为他换下的。后老奴收藏而未教其知晓,因其制作奇异,恐陛下另有打算也。” 

“哼。”却是一声冷笑。 

“到此,老奴告退了。” 

高涉轻摆下手,金顺悄声出屋,并将门重掩。 



寂寞独处,高涉将那些裁剪怪异的衣裳一件件抖散,摆在床上,按照顺序,拼出个人型。 

哼,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打扮么?粗鄙简陋,难怪终日混沌无知,傻得露骨!想到这里,高涉还不禁一笑,以往种种历历在目、栩栩如生,心头一番酸甜混杂。 

那套衣裳,上是一件短袖白褂,应属里衣,中心却画了些奇形如文字状,俱是黑色,惟右上有一桃形花纹染成通红,赫然刺眼。 

回来后,你可得跟朕讲清楚那些意思——高涉以手指在那图案上摹画着想——不许再耍滑头戏弄朕!于是还皱皱眉毛,仿佛对着真人。 

你是不满被人肆意摆弄调遣么?忽然生出股慌乱的心思,高涉慢慢动手将那衣衫攒在手里,捏紧—— 

然而,你若不回来,又怎知日后如何? 

千万不要躲啊。 

将红色的一团按到脸上,深深吸气。 



当晚,皇帝宿于兰馨冷宫,独自睡在珀希那张床上。 

此后,便再未行顾此地,一切如常。 



* * * 



“……Jack老大说,我也拿了一个钱。然后,他把钱放在手上,月光下,他的手是骨头……像这样——” 

“啊——” 

“哈哈……”我收回手——它当然不是可怕的骨架——大笑着欣赏自己的恶作剧成果:惊慌逃窜的孩子们。 

“番子尽吓唬人!”最小的钿儿不满地朝我扔来一把泥土。 

“嘿!”我躲开了,跳起来去抓他。“不许打人!”马上揪住这淘气的家伙,架着他的胳膊举起来一抛,小鬼吓地直嚷。 

“小番子!又欺负我儿子怎地?!” 

不好,钿儿那凶恶的妈妈出来了。我连忙放下她的宝贝儿子,带领其他人跑开。 

结果那臭小鬼也追来了,由于他刚才对我的不尊敬,其他孩子很不友好地瞪着他——我很满意这样。 

“珀希哥哥。” 

“嘿?!”头顶忽然一凉,我缩紧脖子转过去:又是梅儿!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长啊?”她心安理得地摸着我头顶问,冰凉的小手指在稀疏的浅发上摩挲而过,冷得我直想打哆嗦。 

“跟你的一起长!”照例敷衍她。“给我帽子!” 

“到时候可记得给我一根啊!”女孩不情愿地把那顶厚布帽子交到我手里。 

“恩!”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把帽子整理一下戴回头顶——呵,现在暖和多了! 

这就是反复驱赶寄生虫失败的结果——我把头发剃光了,算是将那些可恶的小虫子赶尽杀绝!呵呵,我赢了。 

“珀希哥,上次你说要讲个‘爱死人’的事儿呢!”梅儿的哥哥阿平问我,顺便帮我摆脱掉他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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