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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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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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道长来做法事。
  什么?你不信?
  青衣道长亲言,钱家的小娘子原是旺夫旺家之命,难道有假?
  传言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说她是王母娘娘座前的仙子下凡;又有人说她是观音座下的大弟子……半月之间,钱多多一朝翻身。
  从前嫌恶她的那些人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招待她去自家坐坐,说是沾一沾福星的福气。
  又有人特地从几十里外跑来看她。
  许多做娘亲的只恨当时没眼光,没抓住这个福星娶进自家,白白便宜了林小五。
  一时间,各种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好话坏话,通通倒向林小五。人皆道他走得大运,祖上积德。
  林小五只做憨厚状,对一切传闻采取不闻不问,淡然处之的态度。
  大黄一家被每日川流不息的人群吓得缩在笼子里,很可怜的模样。钱多多气得骂,养只狗都会汪汪叫几声,你个老兔子就不能守护主人?
  小五冷眼旁观,深知她的心思。
  被青衣青龙两师兄弟狠算计了一番,自然心情不佳。那旺夫旺家的名声一旦传出,多少人上门打探,明知她已有婚约在身,还百般许诺,又是自家儿子多优秀,又是将来拿她当亲闺女对待。
  幸亏柳大娘心意坚定,轻易也不松口。
  总算这日家中没有客人。特地从县城赶回家中的柳大娘这些日子招待客人感到疲累,用过午饭自去歇息。孔氏自儿子去县学备考,终日足不出户,在房间里供了尊菩萨,每天一炷香,念佛不止。
  钱多多觑得个空,说去洗衣裳,端盆去了山上。
  小五悄悄跟在她身后,因她耳目灵敏,并不敢跟进。
  等他到了二妮儿惯去的山涧,却是失笑。
  哪里是洗衣裳,分明打着借口来偷懒哩!
  她躺在树下阴凉处,脸上盖了片树叶,嘴里叼着根草,翘了二郎腿……他皱眉,又是这般随便动作。亏得此处少人来往,若给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坐在她身边,拿下她脸上的树叶,没好气:“你却会躲懒,藏到这里睡晌觉!”
  她挥苍蝇似的挥挥手:“去去去,好几日没得好生休息,家里人来人往,个个都要瞧我——难不成瞧我一眼就能生出金子?”
  他扑哧笑了:“瞧你一眼生不出金子,却能生出福气哩。你是福气多多!”
  钱多多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揶揄,睁开眼睛,怒冲冲:“我把两个老不休的臭道士!看我下次就把他俩的……唔……你干嘛不叫我说话?”
  嘴巴被小五捣住,她甩头挣脱,怒目而视。
  小五实在也拿她没办法,道:“不是讲过此事不能再提?”
  她撇撇嘴,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对小五有顾忌,不肯太与他顶嘴。
  小五也学她躺下,幽蓝的天空中飘过几缕白云,时不时有鸟儿唧唧喳喳在枝头跳跃,山溪流水哗啦啦的响,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好景象。
  他道:“大娘同我讲,要咱们快些成亲。”
  她大惊:“何时?”
  不能是现在吧?残害儿童呀!
  小五说到这个,耳根和脸颊都红了,转过脸去,不肯给她看见,道:“你今年也十二了,再一个月过完生日可就十三了,大娘说等明年开春就给我们办喜事。”他羞臊的脸上红成一片。
  钱多多没空害羞,她尚处于震惊当中:“我就虚岁也才十一,怎地就变成十二岁了?”
  这具身体十周岁,十一虚岁。
  小五道:“乡间的风俗,都要虚两岁……”
  她咬牙。
  喵的,什么狗屁不通!
  道:“我不同意,我不要!我谁也不嫁给谁!”
  她真不想结婚……成亲!
  小五叹道:“我知你心中别扭。但我朝早有定律,女孩儿若是年过十五尚未嫁人,不单要罚钱罚役,更要追究父母的错呀!”
  她傻了眼。
  第一次听说,还有强制嫁人的?
  年过十五。是周岁十五,还是虚岁十五?
  小五道,自然是虚岁十五。又皱眉,教训她不可再说什么周岁虚岁的胡话,给外人听了还当她不知世事呢。
  钱多多将虚岁减下。
  也就是说,实际年龄十三岁,就必须得嫁人。
  她望向天空,这悲催的世界呀……十三岁还是孩子孩子孩子……尚处于少年期连青年期都不算的未成年呀未成年……不带这么祸害未成年的……
  小五取出在怀里捂了许久都没机会送出的玉佩,道:“给你压裙角。”
  她接过来,很是怪异的问了句:“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话一出口,恨不得扇死自己!这叫人话嘛?
  小五既窘迫又生气,道:“下月你生辰,只当我提前送的礼!”
  一说送礼,她想起了三年前华丽丽的那只妆台,扑哧一笑。小五也想了起来,更加窘迫。
  硬邦邦的道:“我只当你是亲妹子。若不看你可怜嫁不出去,谁要娶你!”说完就跑。不顾钱多多在身后跺脚嗔怒。

  孔氏发达心生远

  时间沉淀了传言和传奇。钱家村自福星之说后刚刚沉寂没多久,又一则喜事让整个村子沸腾起来。
  寄居在二妮儿家的孔近东,考中秀才啦!
  人们聚集在钱家,屋里院里院外,挤满了来热闹恭喜的村人邻居。亏得他家围墙结实,否则怕不挤塌了。
  孔氏喜气洋洋红光满面,走来走去的接受众人道贺声,又连声道谢,端茶送水,饶是忙的脚不沾地,面上却止不住笑容。
  小五和二妮儿也很是欢喜,招待一批又一批前来道贺的乡邻。
  有的和她家不熟,专程从外村赶来看热闹的,站在院外,羡慕的望着幸运的这家人。
  议论纷纷。
  有的道:“听说钱满山家的妹子原先和他家定过亲,嫌他家败了,非要退亲哩!”
  有的道:“敢是没走运罢!猪油蒙了心,看不出人家其实是秀才郎呢!”
  有的道:“怪道都说钱二妮儿是福星,可不就照看了孔家的福气!孔家只是和她同住一院就享得此等大福,还不知将来她的夫婿富贵成啥样呢!”
  众人纷纷赞同。
  刘氏没在院中道贺的人群里。
  她看走了眼,这几日不知被多少人明嘲暗讽的笑话。却忍不住好奇心,悄悄的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打探消息。果然是连不知情的陌生人都要笑话上她家几句。刘氏不由忿然。
  不就考中了秀才?
  钱叶儿嫁的可是殷实人家!没见她的聘礼多丰厚?没见她嫁过去之后使奴唤俾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多风光?孔近东考中了就如何?他娘还不是得亲自操持家务,连夜赶活计还不敢多点油灯?
  至于那些个奉承钱二妮儿的,她就更瞧不上了。
  啥子福星!她也在自家住了好几年,怎不见自家沾福气?越听越气,忍下和他们置气斗嘴的冲动,愤愤转头回了自家。巧儿抱着她大腿要点心,她正在烦恼气头上,一把将他拨开:
  “吃吃吃,就知道吃!和你爹一样没出息的玩意儿!”
  她对钱满山一肚子的不满意,一肚子的怨气。
  妹子攀上了高枝儿,连带着家里也该享福不是?没听戏上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不指望升天,但好歹也能借着妹夫的势在县城谋个轻省活计。妹夫家那大的家业,忒大的铺子,哪儿不用人?
  她盘算着,捅咕钱满山去寻妹夫央个铺子里的管事,从此她也是正经的管事奶奶!不再两腿泥,整日和庄稼打交道,多威风!
  但钱满山任她磨破了嘴皮子,只是不肯。道自己是庄稼人,不会做生意,不会管事,闷头就懂照顾他那两亩破地!
  刘氏拿他无法,亲去求钱叶儿。
  她却也是一脸的为难。只道家中生意被前头那个的儿子把持在手里,不好插手,又道兄长憨厚,怕不是生意上人云云。
  我呸!
  他那儿子纵然当了爷爷,你也还是他的继母,他得叫你一声母亲!
  但钱叶儿只是垂泪,诉说生活不易,刘氏也不好强求。她本来就心中不痛快,见得孔家如此风光,怎会甘心。
  思来想去,倒真给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再过半月就是二妮儿生辰,往年都没大做,今年看柳大娘的意思是想好生给她热闹一番。钱叶儿从嫁过去只归宁了一次,她算计着到时候提前将她接回来,好好摆摆排场,也给那些个势利眼的村里人看看——
  穷鬼就是穷鬼,她给小姑子选得才是条正路!
  因是难得的大喜事,柳大娘和孔夫人商量着,很是大大的庆贺了几日。置办了席面,邀请乡邻亲故前来吃酒,人人都夸赞孔近东出息。
  孔夫人被安排坐在上席首位。大家奉承着,孔小哥,哦不,孔秀才今后可就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见县太爷都不用跪。将来考中了举人,那才叫前途无量,你眨眼间就是老夫人了,说不定还能封赏个一品诰命呢!
  孔氏望着这些奉承自己的人,那妄图强行过继近东的族人也遣奴仆送来了贺礼。联想他们当初落魄的时候,真是天上地下。她看着眼前这一切,扬眉吐气。
  孔近东既中了秀才,她就想着要搬出钱家,自立门户。和孔近东商量,他初时不赞同,说在外开销大。孔氏却不以为然。
  开销纵然再大,如今儿子名气有了,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钱财,更有族中送来金银,道让他莫要为琐事分心,专心备考省试。
  再则也不适宜继续住在乡下。他要随时向学中教授请教知识,又要和其他同窗聚会联系,再在乡下总是不便宜。
  孔近东无奈,只得同意。孔氏捡了个日子,告知柳大娘。
  道:“我和东儿这些年多得你们照顾,实在也感激不尽。只是他需去学中,我们也不好总是讨饶。”
  柳大娘闻言一愣。
  随即就明白了她的顾忌。
  士农工商,她儿子如今为士,自己却连商都不如,继续住在自己家中,他们怕受牵连。
  她虽则心中不悦,面上却半点不显,春风满面的应好,又问可有看好的房子,如没找到,她手头很有些资源云云。
  如此,捡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孔氏母子静悄悄的搬离了钱家村。
  临行前,背着人,孔近东将一根银钗送与钱多多,欲言又止。
  钱多多纳闷的看着银钗,问:“孔大哥,你们正在用钱的时候,怎地破费起来了?”
  孔近东道:“过几日是你生辰,且当生辰礼物罢。”
  说完转身离开。
  钱多多只觉他情绪不佳,还纳闷。考中了秀才,族中另眼相看,有了积蓄,即将自立门户,许多人家来攀亲,听说孔夫人看好了几家好女孩儿——喵的,他究竟在不满个什么?
  孔氏母子搬离钱家村,叫刘氏的宏伟计划落了空,很是失落了一段时日。好在钱叶儿归宁,丫鬟婆子围着,金银箱笼带着,也叫村子里的人羡慕了几声。
  她本想去柳大娘那里显摆,柳大娘却道身子不舒爽,不便见客,几句话将她们推了。刘氏再不开心,柳大娘也是她的长辈,没得个长辈生病,还得强撑着见出了嫁的姑娘的道理。
  二妮儿就是块木头,随便她说什么只当听不见。说得狠了木头有刺,扎人一下就见血。林小五么……吓,她可不敢给钱叶儿看见!
  傍晚,小五敲了敲窗。她推开一条缝:“干嘛?”
  小五低声示意:“你出来。”
  走到院外,坐在大青石上。
  “三日后是你生辰。大娘叫我问你爱吃什么玩什么,好置办下哩。”
  她现在可不想过生日。兴趣缺缺:“随便就好。”
  小五故意:“随便?随便是个什么物件?我怎地从没听说?”
  她瞪眼:“林小五!”
  小五拍她脑袋:“叫小五哥,没礼貌!”
  她怒视:“礼貌是个什么东西,有了可能填饱肚子?”
  林小五哈哈大笑。顺手又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下她可不乐意了,抗议:“你原说我长大了,怎地还拿我当小孩子对待!”
  林小五学她皱眉撅嘴:“在我面前你永远也是个孩子!”
  见她生气背过身,又哄人:“吃酱肉可好?还是白切肉?再买上两包蜜果子?或者要梅花饼?我见草市有卖肴肉,我们买肴肉来食可好?大娘说那日要摆酒哩,你吃什么酒?”
  如此云云,直到将她成功逗笑。
  笑了半晌,忽而又愁眉不展:“娘叫我过去骂,说我学了这些年,女工仍是不好。”
  小五诧异:“怎地不好?你不是打得一手好络子,连孔夫人都夸奖?”
  她吐舌:“也只得这手络子还不丢人罢!”
  小五纳罕:“我这几年的鞋袜并衣裳?”
  她愈发不好意思:“我做一半,孔夫人做一半。”
  小五瞠目结舌:“竟然被你骗了这些年……亏我还当你心灵手巧……”
  她愁眉苦脸:“娘说我笨,不会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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