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忧儿脚下的泥土和血迹洗干净了,耶律宸勋才看到雪白细嫩的小脚掌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伤口,都在向外渗着血。胡乱的扯过自己的衣服下摆擦干净了脚上的水迹,耶律宸勋一把抓过耶克达递过来的药瓶,“呼啦”一下将药粉全都倒在手掌上,给忧儿的脚按了上去。
“嘶”忧儿疼的抽了口气,下意识的要往回收脚,却被耶律宸勋将脚踝抓的紧紧的。
“叫什么名字?”一边将白布条一圈圈的缠在忧儿的脚上,耶律宸勋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无忧。”
毫无防备的一个答案,却像是炸雷一下敲在了耶律宸勋的头上。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忧儿微微皱起眉头的小脸,耶律宸勋忽然有了一个打算:将她留下。
不要这样
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忧儿因为疼痛微微皱起眉头的小脸,耶律宸勋忽然有了一个打算:将她留下。
他本不相信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但她的一切都与曾经的她太过相像了,是天意?还是要给自己心里找一个替代的影子?
手里的一双玉足有些冰冷了,耶律宸勋在一边缠绷带的时候,一边有意的摩擦着脚背,让那只脚暖和了起来,当两只脚都缠好之后,耶律宸勋站起身,向耶克达说道:“带她下去休息,明天一早回营地,带上她。”
“是。”耶克达表面上是平静的,他已经习惯了在主子面前做一块石头,可心里难免会有疑问。更吃惊主上说要带她走!
而那疑问,并不难解开,耶克达看看还坐在椅子上的忧儿,上前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声音也是很洪亮的说了一句:“快走。”
“哎呀!”忧儿被拉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一双受了伤的小脚歇了一会儿之后,再一踩在地上就是钻心般的一疼,忍不住叫出声来,也没仔细去想刚刚耶律宸勋说的那句“带上她”的意思。
耶律宸勋在听到忧儿痛叫一声之后,眼神迅速的看向耶克达,而脸上却没有半点的表情,接着便走回了床上,连靴子都没有脱,就合衣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主子只是眼神的轻轻一瞟,耶克达心里便已经了然了。弯下腰大手一捞,就将忧儿纤细的身子抗了起来,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你干嘛!放下我。”
“不怕狼吗?”
“……”
门外只有耶克达远去的脚步声,而耶律宸勋等到那脚步声远了,才睁开眼睛,看看门口,又看看地上的盆子和一滩水迹,又再次看到了那支又放回到桌上的银钗。
*****千千丁香结*****
“这是干嘛啊!放我出去,不是让我天亮走吗?怎么给我装在这个里面。”
忧儿两只小手都使劲挣扎着,想要挣断缠在手上的布条,可无奈力气不够大,稚嫩的肌肤也受不了布条的反复摩擦,只好放弃了挣扎,却依旧大声喊着,因为她实在不想被这样塞进竹筐里,绑在马背上当作货物一样的驮着。
“你的脚能走过五十里炙热的沙漠?”
耶克达其实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昨天晚上用力拉了她一下,就惹来主子的关切目光,今天这样的动作,不知道主子可以作何感想,或是何时出手帮她解脱出来。
“那让我骑马,或是坐车。她们不是坐车吗?”
忧儿从竹筐里伸出小脑袋,指了指后面的一辆马车,那马车很简陋,但是上面搭了篷子可以遮挡烈日,里面坐着两名女子。
“她们和你不一样。”
那两名女子就是昨天要留下来的两个,是主子吩咐送红帐的,红帐其实就是军营中的妓帐,士兵可以去那里消遣的,而眼下这个小丫头显然和她们不会是一样的结果。
耶律宸勋骑在马上,其实早已经看清了耶克达一早上就在忙着将那女人打包,然后塞进了竹筐。不想承认心里有一丝的关切,只是尽量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不向那里看,也不去想那张绝美的小脸和那双清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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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营
已经发现了主子的目光在暗中向这边瞄,耶克达拿过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盖子,盖上了那只竹筐,又准备在上面蒙上一块大大的黑布。
“你想憋死我啊!”
忧儿使劲把盖子顶开,伸出头来瞪着耶克达。她身子虽然纤细一些,可坐在竹筐里还是感觉狭小气闷,现在盖上一只盖子,又蒙上了黑布,简直是要人命啊!
“等烈日一晒,你就不这么说了,巴不得找个棉被蒙起来。”
耶克达说的不错,大漠炎炎的烈日之下,如果用棉被遮起来反而更保险而不会被晒伤。
“那你们这是去哪儿?搬家吗?”
这点是忧儿最不明白的,他们不是土匪吗?这里不是老巢吗?看他们的样子却像是要出远门啊!几大箱子东西都搬走了。
“……”
耶克达感觉这个女人耳朵不好使,昨晚主子不是说一早启程回大营嘛!
“那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如果不是遇到了狼,她昨晚就可以走了的。
“……”
这个耶克达也回答不了,主子只说带上她,没说放了她。
“你说话呀!”
“你要是不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会儿马队行进起来速度很快,你当心摔下来被马踩死。”
耶克达又将竹筐上的盖子盖上,蒙好了黑布,琢磨着要不要绑个绳子在上面,真的怕这女人不知死活的掉出来摔死或是被踩死了。
耶律宸勋一直看耶克达和忧儿罗嗦个没完,暗自咬了咬牙,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回手在马身上重重拍了一下,率先冲出了山寨,整个马队都随着主子的动作而奔驰了起来。
耶克达又看了一眼装着忧儿的竹筐,也跃上了马背,向前面冲去,他要随在主子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果不听话真的掉出来,就算她命不好了。
银灰色的苍狼也从背阴的凉爽地方窜了出来,奔到了前面,而金雕则是早已经盘旋在了队伍的上空。
就在耶律宸勋这支队伍消失在了大漠的尽头,一阵狂风卷起了满天的黄沙,将地上的痕迹都慢慢的淹没。
黄沙过后,另一支队伍快速的奔驰过来,为首的白衣男子看到敞开的山寨大门心里又是一凉,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千千丁香结*****
五十里的沙漠急行,虽然都是彪悍的快马和骑术精湛的骑手,但还是在过了正午之后才远远的看到了前面一片旌旗招展的营盘。
每年三个月的大漠寻匪,耶律宸勋只带一千人的队伍,一百人驻守,另外分成三队在周围搜索,只要任何一支队伍发现了悍匪的踪迹,都会不顾一切的剿灭干净。
而昨天耶律宸勋终于将最后一拨,也是最大的一拨土匪的老巢剿灭之后,这里已经得到了主帅胜利的消息,先回来的一支队伍和驻守的一百士兵都骑着马迎了出来,在耶律宸勋周围欢呼着。
坐在马上的耶律宸勋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带着队伍进了大营,才忽然感觉这一路上似乎忘了点什么!
受伤了
耶律宸勋目光落在了后面那匹驮着竹筐的马上,那黑布还盖着,离得远了根本听不到里面有没有声音,但这一路颠簸下来,而且没有休息也没有给她点水喝,这么炎热又干燥的大漠气候,她怎么样了?
“耶克达,去看看她。”
“是。”
随着主子的眼神,耶克达也想起了早上被自己打包塞进竹筐里的那个女人。
路上马走的快,但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水袋,就连马车上的那两名女子也给准备了水。她的竹筐里自己记得是放了水袋的,可又好像没放,但耶克达清楚的记得,自己绑了她的手,那她喝水方便吗?还是根本就喝不到!
跳下马背大步的来到竹筐跟前,耶克达心就悬了起来,里面没有声音啊!
伸手将黑布猛的掀开,又拿开了盖子,没有看到之前那个娇小的脑袋露出了,只能从筐子顶上看到一个头顶。
耶克达赶紧凑过去看,那娇小的身子已经紧缩在筐底,双眼紧闭,手还被绑着,身边的水袋已经空了。忙伸手进去试试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在,只是晕过去了。她应该是有喝水的,水或许太少了,这里狭窄空气不流通,又是一路奔波,她便晕了。正伸手准备将那小身子从筐子里拎出来,肩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接着便被推到了一旁。
耶律宸勋已经伸手将忧儿的身子抱了出来,只是那小身子软软的瘫在他怀里,头也无力的垂向了一边。
想都没想,耶律宸勋就将忧儿直接抱进了他的主营张,将她放在床上才发现,她手腕、手肘、膝盖都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而自己的抽回手臂,耶律宸勋又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有血,将忧儿的身子慢慢反转过来,看到她背上的鲜血已经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见惯了鲜血的耶律宸勋竟然皱了下眉头,不明白她这一身的血从何而来,抽出弯刀划开忧儿手腕上的布条发现,这里的伤口是因为挣扎磨破了手腕稚嫩的肌肤;再扯开袖子和裤腿发现,手肘处和膝盖也是磨破的;最后看向她的后背,耶律宸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那背上有几处伤口,像是划伤,也有磨破皮的地方,应该是那竹筐里面有一些尖刺,在一路颠簸中刺进衣服将她的背划伤了。
“打水来。”
耶律宸勋几乎是吼出来的,而当耶克达端了一盆清水进来之后,耶律宸勋上前猛的一下掀翻了水盆。
“要一桶水,浴桶。”
这茫茫大漠里,喝水都要成问题了,哪里去找那么多水来洗澡!
可既然主子吩咐了,耶克达也只好照做,只是这次出去的时间长了些,过了半个多时辰,有两个士兵抬了一只木桶进来,桶子不是很大,并不是那种浴桶,像是平时用来存积水的大桶,但耶律宸勋看了一眼那桶,也知道这是营中的极限了。
水不冷,这样炎热的沙漠中想找冷水更加的困难,耶律抱起忧儿的身子浸在了木桶中,双手扶着她的头,让她不至于溺死在水里。
喝了洗澡水
身体感觉一阵的清凉,身上的伤口本来火辣辣的,也舒服了很多。忧儿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木桶里,而一双有力的手臂正在后面拖着自己的头!
“啊!咕噜。”
发现自己是坐在桶子里洗澡的架势,可明显身后这双大手是男人的,忧儿一惊一羞之下身子一滑,水就没过了头顶,喝了一口水进去。
“渴了?”
耶律宸勋的手穿过忧儿的腋下,将她的头从水里拖出来,唇上带着笑,明知故问着。她刚刚是害羞吧,昨天她从床上蹦下来的时候也这个样子,怎么都没见她害羞?
“咳咳,我洗好了,你出去。”
忧儿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的大手却一直拖在腋下,怎么都好像是自己紧紧夹住他不放似的,微微松了松手臂,想让他出去。自己除了害羞,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个秘密!
“这是我的营帐。”
大手还插在忧儿的腋下,此时耶律宸勋才感觉到手心里那稚嫩的肌肤和细滑的感觉,视线也从她雪白的脖颈,向下看到了她光裸的的后背,被水清洗之后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似乎也没有之前那样触目惊心。
而丝丝墨色的长发从肩膀到胸前都是将肌肤半遮半掩的,有着别样的神秘和诱惑。
“还疼吗?”
大手从她腋下拿开,慢慢的抚摸上那迷人的雪背,想要掩饰心脏怦然跳动的紧张心情,只好用最平淡的口气问着。
“你出去吧,真的不疼了。”
后背那手心里茧子摩擦肌肤的感觉,有些痒,又有些涩,却让忧儿又向水里躲了几分。伤口被水清洗过了,真的已经不疼了,而且还在慢慢愈合,他再不走,就要发现了。
“害羞?以后留在我身边,不能这么害羞。”
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耶律宸勋也宣告了所有权和忧儿今后的生活安排。
“留,留在你身边?”
明显的愣了一下之后,忧儿回头就看到耶律宸勋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他应该是一直单膝跪在地上的,然后用手拖着自己。可此时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让忧儿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叫做寄托的东西。
“会伺候男人吗?”
忧儿懵懂的摇了摇头,还没从他刚刚说的留在他身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就慢慢学吧!首先要学会不害羞。”
大手一伸,将忧儿柔软的身子从桶里捞出来,耶律宸勋将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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