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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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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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替我盖好被子,有些忧伤地道,“娃娃,你要把娘亲给你说的故事再给他说一遍,如果他不怨娘亲,那你就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如果他怨娘亲,那你来告诉娘,我们一起偷偷地帮他,不让他知道,好不好?”
  “好。”我应下,又问,“为什么他会怨我们,说起来不是该怨昊天爹爹吗?”
  娘亲漂亮的眼里闪过似曾相识的哀伤,“因为,他母亲之所以对皇帝不敬,只是她想赢得昊天爹爹的宠爱罢了,如果没有我,她是根本不用这么做的。”
  “……”我直觉想否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心里隐隐有些沉重,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不再黑白分明……
  “娃娃!”娘亲唤我,将我的思绪拉回来,“别想了,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你开开心心地就好了,嗯?”
  “……嗯。”我默默点头,对,我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我还没长大不是吗?
  我对娘亲笑笑,“娘,睡了哦。”
  “乖,娃娃晚安。”娘亲亲亲我额头,看我乖乖闭上眼睡觉。
  我在娘亲的陪伴下慢慢陷入梦乡,梦里,我陪着他,快快乐乐地长大……

  宝宝贝贝番外

  我叫宝宝,今年四岁。
  哦,那个朝我走来的小不点儿是我双胞胎妹妹,叫贝贝。
  她呀,明明生得粉粉嫩嫩的像个草莓布丁,却总是板着个小脸,冷冰冰的,村子里的小孩子都很怕她,不像我,顶着张红彤彤的苹果脸整天笑得甜甜的,人见人爱哦~~
  不过呀,她其实很善良,脾气很好的哦~~
  比如我捉了小鸟小青蛙什么的,她都会凶着脸让我放掉它们,如果不肯,她就会一直一直不理我的。
  还有啊,娘亲对我说,像妹妹这样的粉嫩小女孩穿粉嫩小花裙会很漂亮的,于是我和娘亲就让她每天都穿粉嫩小花裙,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种裙子,却还是每天都穿了哦,也没有生我和娘亲的气。
  她呀,总是不叫我哥哥,直接叫我的名字宝宝,虽然有点遗憾,不过看她穿着粉嫩的小花裙,板着小脸,却奶声奶气地叫我宝宝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很可爱呀~~
  所以大家就原谅我经常明明听到了也不回应她吧,因为我多看看她叫我宝宝的样子呀~~
  哦,对了,我四个爹爹哦,奇怪吧。
  听娘亲说,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是皓月爹爹,和贝贝有血缘关系的是傲寒爹爹。
  可我总觉得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应该是傲寒爹爹才对。
  因为他也总是笑眯眯的呀,和我一样。
  谁都知道皓月爹爹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就像贝贝一样。
  而且啊,傲寒爹爹最疼我了,不像皓月爹爹总是一脸严酷地检查我的武功作业,连我的无敌笑脸都没用,哼!
  不过,自从我很仔细地在镜子里端详了一番后,不得不承认,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的确是皓月爹爹,就像贝贝眉目间有傲寒爹爹的影子一样,呜呜,我不要不要啦~~
  咦,贝贝,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贝贝在我身边坐下,虽然还是那么一号表情,不过我还是看出她情绪低落呢。
  贝贝看了我一眼,没出声。
  我仔细想了想,伸手抱住她,是因为娘亲要生小孩了吗?
  贝贝在我怀里眼泪汪汪地点点头。
  我学娘亲的样子亲亲她,贝贝呀,放心吧,还有我呢!
  贝贝看看我,一脸怀疑,你只是个骗吃骗喝的小骗子,有什么用,她说。
  贝贝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哪里骗吃骗喝了,那是人家看我可爱,硬塞给我的好伐~~
  我惩罚的想在她脸上咬一口,谁知她头一偏,咬到了她粉粉嫩嫩的小嘴唇。
  额……
  贝贝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也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她。
  然后她扑过来,啊呜一口咬住我的嘴唇。
  呜呜~~疼……
  我眼泪汪汪。
  她摇摇摆摆地站起来,骄傲地一仰头,拿下巴对着坐在地上的我。
  走吧,去看看小弟弟或小妹妹从娘亲肚子里出来没,她说。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跟在她后面。
  我摸摸嘴唇,突然想起四个爹爹总是喜欢去亲亲娘亲的唇,偶尔还会舔舔,难道嘴唇是糖果,可以吃的吗?我想。
  我和贝贝走到特意给娘亲布置的产房外,阿祁爹爹怀里抱着一个布包。
  我扬着笑脸凑过去:“阿祁爹爹,是小弟弟吗?”
  阿祁爹爹摸摸我的头:“是呀,宝宝看看,可爱不?”他弯下腰,把手里的布包凑到我眼前。
  我看了看,决定保持沉默。
  一边的贝贝也凑过来看了下:“皱皱的,红红的,丑。”
  阿祁爹爹也摸摸贝贝的头:“宝宝贝贝小时候也这样的哦,长大了就好了。”
  娘亲躺在床上向我们招招手:“宝宝贝贝来。”
  我们走过去。
  娘亲问我们:“你们刚刚看过小弟弟了吧?”
  我们点点头。
  娘亲笑眯眯的:“那你们帮小弟的起个名字吧。”
  “咦?!”我和贝贝对视一眼,然后诧异地看着娘亲。
  “是啊。”娘亲肯定地点点头,“就像你们的娃娃哥哥给你们取名一样啊。”
  “哦……”我和贝贝恍然,然后在屋子里转着圈思考。
  过了一会儿,贝贝出声了,说:“要不就叫丑丑吧!”
  娘亲听了点点头,看我:“宝宝怎么说?”
  我转了转眼珠,走到贝贝身边,对贝贝说:“贝贝,叫丑丑不好听,小弟弟长大了会伤心的,还是叫乖乖吧,好不?”
  贝贝拿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后木着脸想了想:“好吧,那就叫乖乖。”
  于是,新出生的小弟弟就被取名为乖乖。
  一晃眼,我和贝贝已经五岁了,过完生日,娘亲和三个爹爹(昊天爹爹在皇宫里)在书房里问我们话,问我们长大了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想了一年了。
  因为自从娃娃大哥在五岁的时候决定自己想干什么后,娘亲为了以示公平,便在我们四岁生日的那天告诉我们,让我们好好地想,然后在五岁生日时让我们说出决定。
  贝贝首先说,学医,她说,因为宝宝总是受伤。
  我说,我也要学医,我要陪着贝贝,后来犹豫一下,我还要学武,要保护贝贝。
  贝贝瞪我,我才不用小骗子保护!她说。
  我没理她,只看着娘亲,
  娘亲和三个爹爹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好,那收拾收拾,让皓月爹爹带你们上黑山去吧。”
  我们走的那天,六音哥哥的儿子,小凡,和我们同岁,拉着我们不让走。
  我知道,小凡那小屁孩是怕贝贝会忘记他,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见到贝贝,他都笑得特别傻,还总是拿着贝贝不爱吃的糖葫芦讨好贝贝,不过还好,贝贝只喜欢吃我买给她的棉花糖(其实是他泪眼汪汪扮可怜的结果)。
  在黑山的日子很苦,也很寂寞。
  虽然娃娃哥哥也在山上,也很疼我们,可他大部分时间总是和那个什么皇位继承人在一起,一起学武,一起吃饭,一起讨论,还一起玩。
  不过还好,我有贝贝。
  贝贝学医很认真,本来就话少的她更加沉默,我怕她最后会忘记说话,就总是去逗她,然后看她怒气冲冲地瞪我,大声地喊我:“臭娃娃!”
  不过她从来不会真生气。
  上了黑山,我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我不能和贝贝睡在一起了。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和贝贝睡在一起了,她睡觉总是很乖,睡前是那个姿势,睡醒还是那个姿势。
  我本来睡相不好,总是蹬被子,贝贝就会起来替我盖好,后来我就抱着她睡,学她的样子一动不动,也睡得很好。
  可是神医爷爷说什么男女六岁不同席,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我就再也不能抱着贝贝睡了。
  山上的夜里很冷,我蹬了被子就被冻醒,忍了几天,我就抱着枕头悄悄翻窗摸进贝贝的房间,和她一起睡,哼,管他的男女授受不亲!
  神医爷爷发觉后,将我叫去训话,我只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几次下来,神医爷爷很头痛,便写了信告诉娘亲。
  娘亲本来就打算看看她师父,便来黑山了。
  她在黑山住了几天就和三个爹爹走了。
  走之前她和神医爷爷悄悄说了会儿话,神医爷爷便不再管我和贝贝的睡觉问题了。
  我没去想为什么,只觉得,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呗,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只要能担起后果。
  哦,这是娘亲告诉我的。
  过了四年,我们的小弟弟乖乖也上山了,他很拽的样子,对我们说,你们学武的学武,学医的学医,那我就经商好了,以后你们混不下去了,我可以将就将就养你们。
  我听了他的话,第一反应是,这是那个在布包里睡得乖乖的乖乖吗?
  贝贝仗着身高,拿下巴对着他,拉着我走掉了,表示不屑。
  娃娃哥哥听了他的话却不知抽什么疯,哈哈大笑,指着乖乖对那个继承人说,看到没,看到没,你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然后被恼羞成怒的继承人追着打。
  乖乖小弟弟的志向是经商,他到黑山来学武只是锻炼身体,好有点自保能力。所以待的时间并不长。
  我和贝贝十五岁的时候学成下山,乖乖小弟弟便和我们一道。
  我和贝贝仗剑江湖,一路游玩,顺便去看看早我们五年下山的娃娃哥哥,哦,对了,他现在是皇帝的御前侍卫,掌管皇宫禁卫军。
  那个继承人在他下山那一年便继承了皇位,昊天爹爹终于可以离开皇宫,和娘亲每天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
  乖乖小弟弟则回家,跟着傲寒爹爹学经商,以便将来能够养活我们这群米虫。

  皓月番外

  我叫皓月,是个孤儿。
  七岁以前,我的生活里只有黑暗。
  不记得过往,不记得为何是一片黑暗,只记得那被黑暗困住的痛苦与绝望。
  然后碰上师父,他总是很有耐心地呼唤我,让我从黑暗里走出来。
  可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一天,师父和往常一样来找我,看我不再房里,便出去找。
  其实我只是躲在床底下。
  这里黑暗,安静,也很安全。
  然后我便看到了那个娃娃,对,当时还是娃娃的她,我的星儿。
  看她摇摇摆摆地要从桌上下来,我居然会不假思索地从我的藏身之地出来,只为了抱住她,不让她摔了。
  我带她回到床底,她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我,明明是可爱的苹果脸,却是面无表情。
  她软软地倚在我的怀里,任我抱着,只拿着软软嫩嫩的手指抚过我胳膊上的伤痕。
  然后小小的身子便微微颤抖起来。
  我抱住她的手紧了紧。
  她依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乖乖地任我抱着,将头埋得低低的。
  我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头。
  随着动作,我几乎听到轻微地“啪”地一声,一滴温热的水珠便落在我手上。
  我像是烫到般惊了一下,她噙着泪而犹不自觉的样子,便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于是我学会了叹息。
  我轻叹一声,拿手盖住她的头,让她埋在我胸前。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着黑暗,黑暗带给我绝望,也带给我轻松与安宁。
  有天晚上,我突然很想她,便将她偷出来,带进自己的怀抱。
  我抱着她,舒舒服服地睡着,睡得深沉而香甜。
  可她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伴着剧烈的喘息和惨烈的呼喊。
  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惊慌失措,第一次痛恨起黑暗来。
  我四处寻找从来没有用过的火石。
  当亮光出现的时候,我的心便骤然停止了跳动。
  床上的她,原本粉嫩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就那样毫无生气得躺着。
  我第一次出声呼唤,焦急地呼唤师父。
  她病得很厉害,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我能做的,不过是在她床前一遍一遍地轻唤。
  在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格子的时候,她终于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大家围绕着她,给她做检查。
  我便偷偷地溜出去。
  她怕老鼠,那么,我便去给她找一只最厉害的猫。
  我永远记得她第一次唤我师兄的情景。
  她微微仰头看着我,一向毫无波澜的大眼睛微微闪着水光。
  “师兄?”她这样唤我。
  声音软软嫩嫩,戴着显而易见的稚嫩,和显而易见的愉悦。
  我便觉得通体舒畅,奇异的满足感环绕过周身。
  我喜欢她这样叫我,全身心地依赖的样子,让人乐于捧给她全世界。
  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投放在她身上,呵护照顾她的一切。
  只为了那样一声,师兄。
  后来,我学成下山,去寻找将我带入黑暗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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