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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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故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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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时几个人下队来走,赵老师去抓,那几个学生跑到我们的队伍中,赵老师就把那几个学生揪出来,我正自以为很公平时,赵老师也揪出了我,我当然不认,其他学生也不承认,结果赵老师把其他学生都训改承认了,只有我不认输。赵老师就拿出他的学生名单把我除了名,从此我再也不能上他的课,他不再承认我是他的学生。”

  他听的很入迷,这时我们来到南海寺的外沿。

  我说:“咱别上南海寺,我们沿着寺外往南走,由于别人都去南海寺,就忽略了外面的景致。”

  “我们沿着这条河,等从西南绕回来时,就会走一整天啊!”

  “可我不想上南海禅寺,上次我在南海禅寺时,一匹马跳到我跟前,举起蹄子就变成一个人扇我一巴掌,然后一伸懒腰,两腿一趴,又变个马。”

  “什么马?”

  “白马,变人时他对我说他叫杰,我给他十块钱就完事了。”

  “没听说过。”

  他又说:“我小时候也学习很好,在小学与初中时都是班里的第一名。”

  “看不出来。”

  “本来我和你该同时来上高中的,我在初中留了两级。在初三时常跟一些赖皮在一块玩,就留了两级。”

  “你也知道是赖皮?”

  “我不认为是赖皮,我们都是朋友,既然别人说是赖皮,就是赖皮了。”

  我笑笑:“就是说窃书不能为偷。”

  “在初三时,一些人都看我无望,有个亲戚还给我说了媒,是亲戚的亲戚,那个女孩在我家住了好多天,当时我妈并不同意给我说媒,可是她却喜欢那个女孩,就让那个女孩在我家待一段时间。”

  “那女孩怎么说?”

  “那个女孩喜欢我喜欢得要命,她说如果我还愿意上学,她就等我,等我上完学。”

  “这好啊!像我们这样,回到农村都结婚了。”

  “我又上了初三,在学校里我学会了谈恋爱,我就回家给她吹了,然后她嫁人了,我在初三时谈了几个。”

  “那几个呢?现在在哪?”

  “现在我不知道,初来上高中时,我还经常收信,咱班主任还拆我的信,几个人来的信,咱班主任都看过,我想咱班主任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敬畏我的吧!”

  “别理那个班主任,拆别人的信,变态,我当时总结了他六大特点:第一、凡是哪个学生经常收信,他就必拆那个学生的信;第二、凡是哪个不常收信的学生偶尔收到一封信,他就必拆那封信;第三、信封上的字体一看就知道是异性写的,他就去拆;第四、信封上的字体太像同性写的了,他也去拆;第五、寄信人的地址很近,他要去拆那封信;第六、寄信的地址很遥远很遥远,他也要拆那封信。”

  “多亏咱一年一分班,要不他把我的信拆完了,嗯,你有分析能力。”

  过会儿,他又说:“一年一分班也有好处,我可以多认识几位美女。”

  “到头来,全校的女生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你别以为女生就多纯洁,她知道我是什么货色还不照样过来,我约会时每次约三个,这个不来那个来,然后把矿泉水掺上*,喝过之后你说什么她都听你的,不过我没下过药,对我来说掺药是多此一举。”

  “我听过一句话,说的是啥样的的驴配啥样儿的磨,啥样儿的人找啥样儿的货。”

  “你以为你是啥好货?”

  “我承认我不多好,但也不至于搂着别人进录相厅,事后再挨一顿打。”

  “我什么时候挨过打?我不是说,凡是跟我有过牵连的女生都没谁敢再动她。”

  “我当年没见过你打别人,都是见成群结队的古惑仔拿着棍棒来打你,你说你哪学期不被别人‘追杀’几次,很潇洒是吧?”

  “我打别人时总不能让你看着,我看你当时就想挨,只不过你不是江湖中人,不跟你计较。”

  “我不冇你,我一直都希望你快点被开除。”

  “现在不希望了?”

  “现在希望也没啥意义了,都毕业了,我祝愿你后天能考上大学。”

  “这还差不多,实际上我在高中很少打架,有几个知心朋友倒是我的成功,比如你是其中之一,谈过恋爱,倒也不过如此。”

  “小杜吗?”

  “什么呀,早就不和她扯了。”

  “你当时又这一出那一出的,她是多么好啊,又是你们多有缘,你这一次是动了真情的,我就看不出她是多么地纯洁,什么她是那么地纯洁,是个处女,就跟她亲生妈妈一样。”

  “你又在讽刺我?我不就那时一时错误吗?”

  “别理我,我是堂·吉诃德,你没听出来吗?怪不得你一错再错。”

  “其实女孩就那么回事,有些女孩你一追就成,有些女孩你追也不成功,但你必须要追。”

  他接着说:“有些女孩你去追,她就拒绝你,但她心里还是在等着你去追,明白吗?有些女孩根本没什么水平,是你追她的过程中提高了她的水平。”

  他接着说:“有种女孩是诚心地拒绝你,但她也会感激你的追,有种女孩可能爱你,但她在此时此刻不能接受你,而你不追又不行,又会擦肩而过。”

  他笑了笑,又说:“有种女孩你必须用*的行式去追,她才接受你,也可能用*的形式追她不接受你,因为她接受之后会让你发现,她原来比你更*,会让她无地自容。”

  我笑了,这家伙也有哲理,我说:“这是你的观点,咱俩喜欢的不是同一类型的。”

  “你喜欢内向的是吧?你也要为自己总结一套理论,要不把我的借给你用,举凡天底下,无论什么人,爱情的理论都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实践,也没有理论,我只有感慨。”

  “你喜欢娟子吧?”

  “娟子是和你一样的人,你们最初谈过,现在是朋友。我不相信谈过之后还能做普通朋友,那都是小说中胡搞的,我发现她跟你是一样的人,真的,她长的不好,你长的不帅,你谈到最后,结果还是去找她,而她在和别人的同时也一直把你当个备用轮胎。”

  “对,太对了,”他跳了起来,“你的眼光太锐利了,不简单,别人都没看出来我们有这种关系,她在跟别人谈恋爱时肯定这样想的:即使再分手一次,我也不会没人要,大不了我以后委屈点嫁给少康。而我恰也是这样想她的。”

  “所以我猜的很对。”

  “她也很自信,她以为你喜欢她,有点喜欢她,或者说曾经喜欢她。”

  我快气晕了,不过想想少康也是这样的货,我能和少康做朋友也就算了,我苦笑,少康也会意地陪我大笑起来,这时我们走过一座别墅,别墅四处是青青的草,不是草坪,而是类似草坪的荒草。别墅座落在河流拐弯处,周围是不太严密的白玉栏杆,门上写两个大字“湖适”,里面并不像有人。

  “这座房子是女人住的。”我说。

  “你怎么知道?据我所知这里面从没住过人。”

  “有一天夜里我来过。”

  “啥?”

  “有一天夜里月亮非常好,我与保儿就转到这地方,我们透过窗户往里面看,感觉那是女人住的房间,估计一年来住那么一两次,但很奇怪,里面没一点灰尘。”

  “我也感到像一个女人,像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她从哪里来那么多钱。”

  “这一点,我不知道。”

  “将来我混到这一步就行了。”

  “就你那样儿,天天不好好学习,咋会混到这一步。”

  “你以为学习好就了不起了,你没看当年咱班那些学习好的,根本不会混事。”

  “我也讨厌人际关系。”

  “将来成不了啥样子,我没说你。”

  “说我又咋了?咱不用混到那一步,咱也拥有了。”

  “咱只有从这儿看看。”

  “他拥有的目的也不是来看看吗?这里的小河,这里的青草,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来,不必非要争取什么而疲惫自己,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是呀,你要是早知道这些,也不得病了。”

  “对,就像有人说的,岁月来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劳攘者自冗。”

  “是的,这句话很好,风花雪月本闲,而劳攘者自冗,我从来没因为啥耽误学习过,除非你自己本身就是个庸俗的人。”

  “啊!”我故作感叹,“你理解的真对呀,而且还理论联系实际。”

  “有的女孩你喜欢她,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动力呀。”

  河边有一只白鸟,我说:“你看,那有一只鸟。”

  “你是那样的喜欢她,她在让你喜欢,但她好像又什么也不知道。”

  “这只白鸟很好看,它静静地看着一切,又好像眼里什么也没有,很恬然。”

  “我知道我应该喜欢她,尽管她一点也不能给我带来什么。”

  “飞了。”

  “但她一定给了我什么,她让我生命有了价值,有了光彩,你知道吗?”

  “它在地平线的上方飞着,整个大地都因它的飞翔有了仙境有了……”

  “你到底听没有听我说话?”他走快一步到我面前问我。

  “有个司幽国,你知道吗?”

  “哪国?”

  “就是我们中国,在古代,在中国没有统一以前,比秦始皇更古老的时候,有个司幽国,国家里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他们分为两个团体,称为司女和司士,司士和司女之间不进行交往,他们靠彼此的感动来受孕而生儿育女。”

  “你一定会感动不少人,哈哈。”

  这时河上出现一座桥,又窄又长的铁桥,桥那边有个卖桃子的小姑娘,小姑娘有十一、二岁,筐子里装了大半筐桃子,她在筐后的小板凳上静静地坐着,还不时地翻着一本书,她的眼睛很大。她的后面是一个小村庄,想必她就是那个村的。

  我俩走到桥中间,趴在铁栏杆上任风吹着,下面是墨绿色的水。

  我说:“自从有病以来,好久没让风这样地吹了,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

  “你摔不死,顶多再游到岸上。”

  “桥这么长,我们又离水这么高,让我有种悬空的感觉。”

  “本来就是悬空,弱智。”

  我又说:“如果你跳下去,我也跟着跳下去。”

  “你会游泳吗?”

  “会,小时候我们北大塘里满塘子的水,我们都爬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往水里跳,开始不知道,在空中不敢头朝下,就用肚皮贴着水面,‘啪’的一声,我差点被拍死,很久不敢再做第二次,后来知道了下落时头朝下,就哧的一声钻到水底去了。”

  “你们那有北大塘,也有南大塘吗?”

  “有,南大塘很少有人敢去,即使白天也只有几个人合伙才敢进去,那里扔有死小孩,那里面长的不是树木,是带刺的灌木丛,能缠人,塘很小,在灌木丛中间,因与北大塘对应,才叫南大塘,听说原来是个坟场,我小时候去过许多坟园,也没有这个怕人。”

  “我才不敢哩,闲着没事朝那转,不过我喜欢打猎,我没有打过猎,你们那儿怪偏僻的。”

  “我们那儿并不偏僻,是山地与平原交界的处,山在西南方,属于外县,这一边都是平原,属于咱天中。我有点饿了,你买点小女孩的桃来当午餐吧。”

  “走,咱一块过去买。”

  我们走过去,少康给了小姑娘两块钱,小姑娘给我们一大堆桃子,少康掀起汗衫兜着,我们走着吃着顺着这个村庄往西北去,这样会走到天中城西关。

  村头有一头牛拴在木桩上,它卧在那里静静地反刍,目光十分深沉。

  少康走上前去冲牛喊:“秋雁,秋雁。”

  牛没理他,他递上一个桃子,嘴里说:“秋雁,来尝一个。”

  牛站了起来。

  “唉呀,老梦,我想着你也总不能不给我面子,来,站起来吃,利于消化。”

  牛后退两步。

  我真没办法,这就是活宝,我说:“有人来了,你想偷牛不是呀?”

  他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道:“我真弄不明白,它为啥叫的名字跟你的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之间有一次很不愉快。”

  “就因为那,你不给我一个位,我污染你了。”

  “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

  “我忘了。”

  “再想想。”

  “我给那小妮一封信,里面有张散文诗的贺卡,她不接受,又返给我,她在北面坐,我在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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