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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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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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三却说:“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我问:“谁?”

十三说:“蒋!”

听到蒋的名字,我觉得这更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存在,于是说:“他只怕比薛还难寻。”

十三听了我这话,却显得稍稍有些惊异,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说:“蒋生死未卜,我们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连薛都说他已经死在了玄鸟墓里面,如果他真已经死了,我们上哪找去?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你又如何寻得到他的踪迹?”

听到我这番话,十三更惊讶了,他几乎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被他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后问:“我难道哪里我说错了吗,你怎么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

十三则微微地摇摇头,然后突然嬉皮笑脸地笑起来,我只听见他说:“这么久不见你,觉得逗你玩还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边说着他已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可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笑成这样,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总觉得十三这是在刻意掩饰什么,可究竟在掩饰什么,我却丝毫也洞察不到。

十三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我白他一眼说:“你笑这么大声就不怕把跟踪我的人招来?”

十三则狡黠地一笑说:“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那么初步认定,在暗中跟踪窥视我的应该是与海尔藏的人有关,否则为什么我和疯子才刚分开他就被绑架了,看来他们的目标虽然是我,但目前还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只是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身上又有什么是吸引他们的?

这时候十三对我说:“何远,你先在这里呆着,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去做,一会儿就回来,刚刚为了见你给耽搁了,再不去就真糟糕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我说:“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怎么的,从见到十三开始我竟然丝毫也没有怀疑他,反而还无比的信任他。

而且从十三离开的神态来看,这件事显得很急促,我不禁想十三能够放下这么重要的时来帮我,虽然我并不怀疑十三的冬动机,但我也多少能看出自己在这里十分特别的身份。

所以我越来越觉得,日喀则这个地方越来越不简单了,特别是四叔叮嘱我的那一句话更是蹊跷——千万不要去羊八井!羊八井又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去,它和日喀则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猜测,当时爷爷和父亲曾经来西藏,并且来的正是日喀则。但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四叔会说他们正是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生了后来的变故?

一时间几乎是所有的谜团都萦绕在了我的脑海里,似乎要将我的脑袋给撑爆了一样。我想不出一个头绪,只能先将这些千头万绪的念头全都压下去。

在这段时间里,我重新将金属管里的素描拿出来看了个仔仔细细,同时心里的疑问再次升腾了起来,蒋从未见过我,他又是如何画出我的素描来的?

如果他见过我,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我十分熟悉的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从来没有察觉到?

再往下想,那个少年既然是由十三派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的,那么这张素描像也应该是十三让他扔给我们的;而这张素描又盖着蒋的印章,那么岂不是说十三和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只觉得脑海里突然之间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可我却没抓住,我只觉得这个念头似曾相识,好似相同的问题我在哪里也听人说过,可究竟是在哪里,谁说的,我却什么也不记得。

我又回想刚刚十三那怪异的表情,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让我心中一阵阵地发毛,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将这一幅素描再看了个仔仔细细,也没看出别的什么来,于是就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等十三回来。

十三大约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喇嘛装束的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萨迦寺里的喇嘛,估计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熟人了。

这个喇嘛似乎知道我,见到我的时候很亲切地和我打招呼,俨然一副大师风范,十三介绍说他叫加干,和我想得不错,就是萨迦寺里面的喇嘛。

那我的名字应该也是十三告知他的,所以他见到我就已经喊出了我的名字,那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了,只是十三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分外惊讶,他说加干是特地来看我的。

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吸引力和影响力,于是觉得十三这句话里面似乎是话里有话,再加上我和加干从未见过面,他特地来见我干什么?

而加干第一句话却已经让我足够震惊了,他说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快七十了。

我听了是一脸的不相信,但看他的样子严肃温文,一点也没有撒谎的样子。我怀疑地看了一眼十三,因为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最多不过五十岁,我自认为自己看人的本事还不会这么差,竟然将一个人看差了二三十岁。

十三则说:“我起先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一般惊讶,但这的确是事实,等你习惯了就好,加干明年就七十整了。”

加干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说:“何远,你是来找长生墓线索的吧?”

第八十二章追踪

我听加干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似乎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西藏人,于是对他的身份变得好奇起来,而还不等我开口询问,他却已经率先开口说道:“来这里找长生墓的人很多,但所有人都因此而丧了命,没人找到。”

加干说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定定地看着我,而且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话里有话,同时我也觉得他这是在暗示着我什么,而我却并不知道这里有长生墓的事,于是反问道:“日喀则也有长生墓?”

加干却面色一变,惊道:“你竟然不知,那你是为什么来日喀则?”

我摇摇头,这时候十三在一旁说道:“我说给你何远不是来找长生墓的你偏不信,现在却是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早信我不就结了。”

听了十三的话,加干脸色稍稍放缓,复又说道:“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十三说完则走到我身边,他示意我把装着画卷的金属管给拿出来,我拿出来,十三指着金属管说:“那少年除了我之外,必定还受了他人指使,我并没有给他这东西,这东西只怕也是另外有人让他做的,我找你来也是让你帮我们看看这里面的画像,有什么深意没有?”

加干听十三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于是我到桌子上将里面的素描给摊平开来,加干看了一阵,眉头稍稍皱起,然后又看看我,这才说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而已。”

十三听加干这么说,显得有些着急和惊讶,他指着素描下面蒋的印章说:“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个印章有古怪?”

我不知道加干是否见过蒋的印章,加干望了这个印章一眼,然后转头朝着十三说道:“我只说这幅素描普通,却没说这个印章也普通。”

十三被加干说得白眼一翻,愤愤道:“那你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非要一句一句卖关子。”

加干自然知道十三的脾气,也不与他争论,只是说:“只有雪域高原的贡觉玛之歌雕刻成的印章才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从这个印章上看,这枚印章却又不是贡觉玛之歌。”

我听着绕,而且觉得加干的话有自相矛盾的味道,十三与他十分熟悉,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只听他说:“你就喜欢绕这么多弯弯道道,你直接说这是不是贡觉玛之歌留下的痕迹?”

加干沉默着又看了很久,我见他面色严肃,而且边看边摇头,最后他说:“我看不出来。”

十三惊道:“连你也看不出来?”

加干很郑重地点头,他说:“从这个印章上我的确看不出来,也许它是贡觉玛之歌雕刻成的,也可能不是,但是无论它是不是,都已经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说一句惭愧的话,我也没有见过贡觉玛之歌,所以单凭我现在的眼力实在无从分辨。”

我知道,十三和加干说的都是蒋的玉印。

十三听了加干的话表情也变得很凝重,依他看来,加干的鉴别能力应该很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专程把他给请来。而现在加干认不出,我并不认为是加干能力不够,而是因为蒋的玉印实在太过于神秘。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十三一定要确认蒋的玉印究竟是不是贡觉玛之歌,这个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于是我问道:“它是贡觉玛之歌和是血玉又有什么区别?”

我这个问题是问十三的,可回答我的却是加干,他说:“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从玉印的材料,我们可以推断出蒋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十三要鉴别出玉印的材质,竟然是为了寻找蒋的真实身份。

十三没有说话,加干则继续说道:“而这个印章是不是贡觉玛之歌的痕迹,直接决定着它的出处,贡觉玛之歌只在雪山的最深处才有,千年难得一见。但若是寻常血玉,只需要多费些功夫就能够制出来,这种血玉在雪山中就很常见,并不稀罕。”

我留意到加干的一个说辞,那就是无论是贡觉玛之歌也好,还是普通血玉也好,似乎都是产于雪域高原深处,那雪域高原的雪山深处究竟有什么,能够诞生这样材质的血玉?据我所知,血玉是要用人血来养的,少则几百年,多则成千上万年,即便是冒牌的血玉,那年代也是无可估量的时候。

而偏偏到了这里,加干也就说不出来里面的究竟,但是他说:“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人能够甄别了。”

我问:“是谁?”

十三则在一旁开口说:“布多。”

加干也说:“也只有布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叹着气,似乎显得颇为无奈,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般语气,但我能察觉出多半是和现在布多的处境有关,十三说过,现在布多的处境不大妙。

之后加干就离开了这里,我发现从他进来到离开,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被他看的发毛,但碍于十三的面子始终都没有发作,还是临走时候,他突然朝我说了一句话:“你和你爷爷和父亲很不同,也许他们做不到的事你能够做到。”

我想问他里面的究竟,但是他却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说:“现在还不是你可以知道的时候,如果我们可以再见,那么我一定会将里面的原委如实地告诉于你。”

说完他冲我善意地一笑就离开了这里,直到他离开之后,我才看见十三哭丧着脸,我问他怎么了,十三用他特有的无赖声音说:“何远,我们现在可算是掉进麻烦堆里了。”

他虽然有开玩笑的语气,但我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实话,当然我也知道他说的麻烦就是这幅素描,而重点自然就是蒋的印章。

而且我更知道,他现在是在为布多的事情着急,因为现在我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要找的还是布多,而且是迫切需要他的帮助。

十三说:“在找到布多之前,我们得先找到那个男孩。”

我说:“他是你雇的,要找他自然容易得很。”

可是十三却苦笑着摇头:“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显然让他给你们丢金属管的这个人要更有来头,我觉得我可能也掉进男孩身后那人的算计里了,我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枚棋子罢了。”

但是这样说的话,男孩身后的人会是谁,我说:“是海尔藏?还是蒋?”

我认为是蒋的可能性很低,但如果是海尔藏的话,他和蒋又有什么关系?

我突然觉得,来到日喀则之后,这些看似无关的人物,竟然有一条潜在的线将他们所有人都一一连接起来,看似无关,却是千丝万缕的关系。

十三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无论是谁,这都需要从长计议,我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找到疯子,或许这边也是一条意想不到的线索也说不一定。”

当晚上凌晨两点我和十三双双来到萨迦寺后山的时候,后山是一片寂静,而且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只看见光秃秃的巨石在夜幕中变成奇形怪状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只生长着触手的恶鬼一样。我和十三从萨迦寺后院出来之后,一路上来,并没有看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我拿出手机看着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五分,海尔藏如果没有骗我,他现在就应该在这里才对,当然和他在一起的,还应该有疯子。

萨迦寺后山并不高,大多都是嶙峋的怪石,我和十三一路走上来,眼看就要到达山顶,却没见到有半个人的踪影。最后有往上走了一阵,终于在一块巨石后面看见了微弱的光,而且这光随着夜风的吹动在兀自摇曳着,不像是手电筒的光亮,却更像是烛光。

我来到巨石后面,果然看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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