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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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风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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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宁神色古怪地笑笑,“嗯?没有什么?没有解了她的衣裙,还有没有这般碰她?”
那双手继续往下,竟顺着他的衣摆,滑入他的衣底,隔着柔软的绸裤,握上他的那处。
言临素到底年轻,血气正盛,从未试过风月之事,已是为小阮挑得情动,方才并未纾解,只是强自忍耐。
此刻为朱永宁一碰触,身下颤巍巍地抬头,腿都有几分发软。
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勉强道:“小王爷……放,放手”
朱永宁此刻如何还肯放手,他一个用力将言临素按在柱上,将腿抵在他的胯间,手上隔了裤牢牢握了那物,手下动作骤然加快。他的目光灼灼将青年脸上迷乱,偏偏苦苦忍耐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喜欢女人,莫非……临素喜欢的是男人,嗯?”
言临素目中挣扎了半晌,朱永宁笑意未敛,便为一个大力推到一边。
森冷的剑锋架上他的脖颈,言临素脸上还带着红晕未消,眸光已比他手中的剑锋更冷,“小王爷,请自重。若有下次,莫怪言某剑下无情。”
朱永宁看着那道身影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抚了为言临素剑锋割裂的袖口,悠然一叹道:“果然是拔屌无情啦。”

                              第三章 谢若之

静夜,冷风。
言临素头也不回地走出那处醉枕乾坤,他走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握着剑,只是脚下步伐并没有他脸上的神情看上去那么轻松。
这小王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偏要来撩拨他。
方才他为那朱永宁按在廊柱上,小王爷那张脸挨得他很近,也算是眉目风流。
言临素在冷风里苦笑一下,闭目平息了体内的火,这才举步向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笼的客栈而去。
那客栈门口正停了几辆车,插了个镖行的龙虎旗,三五个膀大腰圆的镖师们往下卸着货。言临素见他们往下搬的箱子沉甸甸地坠手,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便往店中去。他在小阮那里已经用过饭,便只唤了掌柜来,要了一间上房歇息不提。
第二日,言临素起得早,下了楼正撞见一位书生打扮的人抱了一捆柴,穿过天井。
那眉目,言临素认得,正是昨日在街上撞见的书生,叫什么谢若之的。笑着唤了声,“谢公子,真巧。”
那谢若之见了是他,也是一笑,“原来是你啊,兄台等我片刻,我这捆柴搬完便好,你昨日帮我拾书,我请你吃早点。”
言临素闻言一笑道:“那不算什么,谢公子勿要……客气。”他话未说完,就见谢若之匆匆走入了厨房,只得把那客气二字咽了下去。
等了片刻,谢若之走了出来,手中一手端了两个碗出来。
言临素见那碗中竟是盛了两碗还冒了热气的豆浆,还码了些面条。
他看了觉得新鲜,“这是?”
谢若之递过了一碗,又自手中拿的筷子中挑了一双给他道:“兄台,这是刚做了腐皮的豆浆还热着,我央着掌柜的给下了面条,这豆浆面的味道在这刚下过雨的天气里吃能暖身,又很是爽滑,最美味不过,赶紧试试。”
言临素也不与他客气,便拿了筷子吃,谢若之也拿了一碗吃。笑道:“味道如何?”
这豆浆面滋味虽不错,但也并未似谢若之所说的那般。言临素笑道:“果然不错,多谢若之了。”
谢若之道:“我还未请教兄台怎么称呼。”
言临素道:“在下言临素,谢兄为何会在这搬柴?”
“我一路游学,多半便是这么过来的,这家店铺的掌柜仁厚,让我住了柴房,而早晨我帮他搬搬柴火,再劈成块,便可得三个铜板,还能供个早餐。”
谢若之已经吃完了碗里的,待言临素也吃完,一并收了碗筷,笑道:“兄台暂别,我要帮掌柜的劈柴火去了。”
他捧了碗筷下了厨房,竟然见言临素也跟了进来。慌忙道:“言兄,此地污浊,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言临素在轩辕山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此刻身上一身白衣,虽不花俏,但质地很好。他闻言挽了袖道:“我吃了你的面条,自然也应该分担一二。莫非若之认为我这拿剑的,还不如你读书人有力气。”
谢若之见他坚持,也不再推拒,指了一堆柴给言临素,道:“言兄且等等。”
言临素见他在灶下掏了片刻,摸出一截乌黑的柴刀头来,再自柴堆里捡了称手的一根,在灶台上敲了敲装上,递与他眼前。
言临素见这书生动作流利,也有几分目瞪口呆,“呃……若之,我不须此物。”
谢若之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恍然大悟道:“我忘了,言兄是习武之人,莫非是要用剑。”
言临素摇头笑道:“若山主知道,素影剑出鞘只是为了劈柴,只怕会气坏的。”他拿起地上的柴,轻轻一吐气,便分作了两截。
谢若之眼中露出佩服之色,“言兄好功夫。”
“我观若之也似练过些……强身健体之术?”
谢若之道:“我。。。我娘曾经教我些粗浅的功夫,但我笨得很,学不会。”
言临素突然一反掌搭住了他的脉,谢若之唬了一跳,“言,言兄做什么?”
言临素锁了眉头,放开手,又一挥手在他胸口点了数下。
谢若之还未反应过来,胸口衣襟已为言临素扯开,待要躲闪穴道已经为人点上。
言临素看这书生敞了襟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木愣愣地望着他,倒笑了。“若之这般模样倒有点像一个人。”
谢若之怒道:“言兄,就算我长得像你的红颜知己,那个什么谢家堡的谢不负,你,你……。也不可如此辱我。”
言临素眼底含了笑,“若之如何知道谢家小姐的名字?”
谢若之方才为他逼得急了,脱口而出谢不负的名字,此刻再要改口也来不及了。
“你果然与谢家堡有渊源。”言临素见谢若之只是不语,倒也不追问,笑着解释道:“在下并非有意轻薄,谢兄你看你的胸口。”
言临素已经看见自己的胸口浮现了几点黑痕。
“这天气潮湿寒凉,若之近日可有不适?恕我直言,你似是中过毒,这寒毒是得自娘胎里的。我方才以无相指将你身上的淤血引出,今晚若之便可睡个好觉了。”
谢若之觉得自己胸口的窒闷酸痛已减了不少,想起方才自己误会言临素是什么登徒浪子,再看眼前这人含笑而立,脸已是悄然一红。
还未等他开口,言临素已拂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言兄莫怪,我实在是不愿与谢家堡有什么瓜葛。”
“若之的母亲可是姓秦?”
谢若之讶异道:“你如何知道,家母正是姓秦。”
言临素追问了一句,“可是秦音?”
“正是。”
当年的飞花侠女秦音痴念谢家堡堡主,甘以妾室的身份嫁入谢家。言临素下山之前曾看过谢家堡的资料,飞花侠女仍是值得防范的高手。
他还特意寻思了飞花剑的破解之法。
论武功秦音虽不是他的敌手,但飞花剑轻灵飘忽,可与他的素影剑互相印证,若能一见也是乐事。
“那令堂如今?”
谢若之黯然道:“家母在我三岁那年便带着我渡了江,如今过世已有年余了。”
言临素方自一叹,突然听到窗外一声长笑,“这光天化日之下,刘大人,你还告诉本王你治下的地方都干净得很?”
他抬头看去,一位身着七品青绿如秋天蚱蜢色服饰的人正弯了腰,脸上笑得周到。
他的身侧站着的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朱永宁。
言临素见那小王爷身上一袭黑色的狐裘,衬得他的脸比满月还动人,再一看那双狐狸眼里的笑意,头便痛了几分。

此时朱永宁脸上的神情是看好戏来的。
厨房本就不曾闭了门户,刘县令往屋内一张眼,见了一位书生衣襟散乱,脸上便露出几分了然的神情。
言临素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头便更痛了。
厨房中狭小逼亾,也不是叙话的所在,言临素走出门来,一拱手道:“小王爷寻我何事?”
朱永宁目中露出苦恼之色,他似想了片刻,道:“刘大人,我们要寻他吗?”
“小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会寻这等市井小民,下官观此人面陋体瘦,尖嘴猴腮,一看便非王爷要寻之人。”
言临素心底忍不住苦笑,他长得挺拔高挑,本是一派眷眷风流的体貌,但在这县令口中却一无是处。
朱永宁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昨日我的侍妾丢了一枚珠花,而这位,嗯昨晚到过我那侍妾的房中。”
“呃……”刘县令心念电转,莫非这小王爷头顶栽葱,已经绿油油的了。看不出来这小子竟有这般本事,这小王爷就长得如此好,也不知道这人有啥本事竟然能将他的侍妾都勾搭到手。除非,这小王爷竟是个不能人道的,果然男人中看不如中用……
朱永宁自然不知道这县令的思路已经想到了九天云外去,为他编排出了一出红杏出墙的苦情戏,看了一眼刘县令道:“只是到过,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位公子如今还冰清玉洁的。”
刘县令道:“是是。”
他心中转得飞快,所谓言多必失,这小王爷在气头上,果然便说错了话。这小子冰清玉洁?小王爷是想说他的侍妾还是冰清玉洁的吧。
等等,冰清玉洁?果然所料不错,这王爷是个不能人道的。
刘县令往家里囤的虎鞭鹿角上想了想,不知道送什么既能得这小王爷欢心,又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被灭了口。
言临素一听朱永宁此语,便知道他是在没事找茬。顺着他的话头问,“王爷想要如何?”
朱永宁用让人牙痒的语调道:“我想要……如何?”他那双狐狸眼往言临素身上一转,转到哪,言临素便觉得哪儿发痒。
正当他将手按在了剑上之时,言临素及时听到朱永宁道:“丢了东西,自然是该找出来,言公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言临素心平气和地道:“小王爷想怎么找?”
朱永宁倒笑了,一拍掌道:“言公子如此洞达,深得本王之心,言公子放心,本王只想搜上一搜。刚好刘县令在此,也可做个见证。”
搜?言临素虽有几分不快,但还是生起了且看你打的是什么算盘的念头,倒也不动声色。
连刘县令都看出了朱永宁是没事找茬,但他已经认定了这小王爷是绿帽子上头,在借题发挥。挥了手对如虎似狼的衙役道:“搜,快点,没听到吗?”
“等等,”朱永宁指了指谢若之道:“方才这人为人宽衣解带,莫非藏了东西,先……搜他。”
言临素眸中寒芒一闪而过。
朱永宁又道:“十年寒窗苦读,本王派人查过,这人已有秀才功名在身,你们对他可要客气些。”
言临素心下转念,他要走脱很容易,但别没得拖累了这个书生,这人既然有功名在身,可不是能与他一般潇洒来去的。
言临素道:“小王爷,你有什么招数,便冲着我来就是,又何必为难他。要搜……你便搜我好了。”
朱永宁淡淡一笑道:“刘县令,劳烦你先请这位去喝茶,待本王亲自搜查完毕再说。”
呃?刘县令看着言临素转身便回了客房,那小王爷竟然一言不发地跟了进去,门为小王爷一个袖风带上。
觉得剧情有些太快,他已经看不明白。
他好歹还记得,朱永宁吩咐过,他们要对这书生客气点。
小、王、爷、要、对、一、个、书、生、客、气?
刘县令拈了胡须笑了,他懂了。
谢若之担忧地往已经闭了门的房中看去,面现忧色,“大、大人,我这位朋友虽是习武之人,但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刘县令满脸笑得如小白菊,搓着手道:“是是,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道公子喜欢喝些什么茶呢?是茉莉片、大红袍,还是……对了,龙凤团茶,这么好的意头不如就喝龙凤团茶。”

朱永宁意态悠闲地反手关了门。
言临素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朱永宁自衣中摸出一把折扇,在手中折起。言临素脸上有些崩不住,失笑道:“小王爷穿狐裘而挥折扇,果然是好风雅。”
朱永宁道:“临素既然知道风雅,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莫非还要本王动手?”
小王爷嘴里说着强扭的瓜不甜,摆出的却是要攀瓜秧的架势。
言临素默然半晌道:“可。”
他话音方落便伸手自己的腰封解下。
朱永宁颇感意外,他走前几步,几乎已经站在了言临素的面前,一双眼睛温柔地注视着青年的神色,眼底是更多的玩味之色,“临素,莫非……”
言临素扶在衣襟系扣上手为他握住,解了腰封的腰便为这人揽在手中,然后便听到朱永宁说,“莫非你喜欢的真是男人。临素,你为了忘记本王,竟然随便找了个书生,你可知道本王方才看了你们在厨房里欲行苟且之事,本王有多伤心难过。本王恨不得立刻便提了剑冲了过去,却又怕伤了临素,还只得强自忍耐。”
言临素为他抱在怀中,觉得朱永宁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只是连起来这话怎么就听不明白,一时迷糊,竟也忘了推开。“我我什么随便……”
朱永宁黯然道:“也对,你们昨日相识,今日也是认得。临素,你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两日的人,便愿意在人前宽衣解带,本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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