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公主故宫女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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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公主故宫女儿墙-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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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说:“姚老爷和佛心大师。” 

  “春兰,快给我更衣。”建森眼中闪亮,精神好了三分,说,“秋菊,你要小姐先回家,顺便给她一些银两。”

  建森穿束一新,强装笑颜来到客厅,还没有坐下,姚茫一下子就跪拜在地。

  包括丫环在内的一屋子人都吓了一大跳。

  建森更是惊慌失举,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姚爷……亲家,这……”

  佛心顿时明白了什么,暗自佩服,到底人家是被处理了的双柱国,不像我中规中矩,出手就是大手笔,大家风范。

  “他是负荆请罪!”于是他说,“同时告诉你吴兄,你儿子还活在世界。虽然他活得不怎么理想,甚至生不欲死,但毕竟死不了,也不会死,也不能死。”

  建森一听儿子还活在世界上,一时有些懵了,但胸襟的那团阴气却全部冲出了腔内,他一下子跪了下来,而是跪在在佛心的面前。

  丫环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这三个大人这是怎么了?二个下跪,一个说疯话,这个家真的是中了什么邪吗?

  佛心首先打了姚茫一拳,双手扶起他,叹道:“高啊,逆境育婿,吴中算是有希望了!”

  姚茫扶起建森,说:“对不起,闹了这一出,我应该事先有言在先。”

  一句“逆境育婿”,建森醒惶了,他直盯盯地瞅着姚茫,说:“会有效果吗?”

  姚茫说:“你说呢?”

  建森说:“让他学设计总图?”

  姚茫说:“首先让受尽屈辱,屈辱得没有一点脾气,然后勃发他的志气,冲上云霄的志气。”

  “找到儿子了?找到儿子了?”吴孟氏在春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蓬头散发,巍颤颤说,“中儿,你快出来让娘看一眼,快出来呀中儿!”

  姚茫一照上她蓬头散发的面,心更加愧疚,上前抚了她的双肩说:“亲家,中儿在江南学艺,过一年半载就回来了。”

  哪知吴孟氏说:“是你吗中儿?喂,真是我的中儿,那我的梅儿呢……”伸出手欲摸姚茫。

  姚茫一面躲躲闪闪,不让她触到自己的脸,一面暗自直呼不妙:“若是让吴孟氏成了疯子,那这出戏就收不了场了,吴中会恨仇自己一辈子,儿女亲家也会鸡零狗碎。”只好把救助的目光转向佛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3  要抓就抓我
夫人疯了,真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建森万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正当他摇摇欲坠时,突然听到“啪啪”两声,他定神一看,原来是吴孟氏被佛心狠狠抽了二耳光。

  他一时负急,正欲上前理论,只见吴孟氏仰脖吐出二团黄脓,随之“哎呀”一声:“我这是在哪儿?”他这才上前扶了她,说:“夫人,我们是在自己家。你看,姚爷和大师正好上我家串门,同时转告了中儿从江南带回来的口信,他俩不是被人劫走的,只是没有打招呼而偷偷溜走的。”

  吴孟氏恢复了平日那般的平静,说:“私奔?就因为亲家要接走梅儿?”

  “不是私奔!”姚茫见她恢复如初,放下心来,说,“他们是学习如何设计建宅院,没有跟你打招呼,是担心家里不放他们走,所以就先斩后奏了。”然后,把如何在火神庙旁边建五进五院的设想说了一遍,吴孟氏这才说:“这一说我是放下了半边心。”

  佛心这时也凑上来说:“有梅儿在他身边,你另外一半心,你还有什么放不下……”

  话还没有说完,吴安前来禀报,说县衙门杨师爷上门求见。

  吴中好生意外,心想,他是为他弟弟杨光而来,还是为中儿被劫而来劝慰我?可是,吴杨两家素来就没有交往啊?略一迟疑,他冲吴安点了点头,见姚茫和佛心欲离开客厅,说:“用不着回避,都是一家人。” 

  杨师爷身着官服,后面还跟了三、五个衙役,扬长舞道走进客厅,像回到了自己家般的往长案桌上首一坐,大咧咧说:“吴建森在吗?”

  “对不起,他不在。”姚茫抢先冷然说道。这杨师爷倒也长了一身温文而雅之相,可行为獐头鼠目,傲慢少礼。就是朱元璋在自己面前,也不曾有过他这般张扬。所以,他看不惯,他要枪打没见过世面的出头鸟,“请你先回去,等他有时间,我让他上衙门看你去。”

  杨师爷见他一腔比自己还要踞傲的脸孔,气上三分:“你是谁?”

  姚茫不吭不哈说:“跟你在衙门一样,第二把手,我是吴家的管家。”

  杨师爷轻“哼”一声,音高七分,“他不在,你们就告诉他,我是现场办案,否则,我就要抓人了。”

  姚茫说:“他确实不在。你想抓谁你就抓吧!”

  杨师爷这才听出来者不善,是专门来找茬的。他大怒道:“那我首先就抓你,来人,抓他妨碍公务。”

  众衙役齐声答道:“是,妨碍公务该抓。”上前将他团团包围。

  “该抓,该抓!”姚茫伸出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对杨师爷说,“你不妨把下面要抓的人先抖露出来,我们一齐跟你走。”说罢,递给姚贵一个眼色。

  杨师爷说:“好,有种。要抓的还有二个人,吴中与他的丫环,叫……叫什么来着的?”

  “她叫冬梅,是我的义女。”佛心心里早就来气,一听说要抓冬梅,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硬梆绑说,“她出了远门,要抓就抓我。” 。 想看书来

44  还不快些滚
“哇,这不是德高望重的佛心大师吗?失敬失敬!”杨师爷仿佛才发现他也在场似的,语气软了,可身子未动,“既然她是你义女,而且又出了远门,我看就饶了她一次吧!吴中呢,叫他出来!”

  “谢杨爷给了老纳的一个面子。”佛心眼子一转,抢先说,“他这孩子贪睡,还没有起床哩。”心想,这捅娄子是你姚爷捅出来的,我再把这个窟窿跟你搅大,看你姚爷怎么来收场,不看你是过了期的双柱国,有时,地头蛇专咬强龙。

  杨师爷冲衙役说:“你们去二个人对付吴中,余下的拿下他。”眼睛落在姚茫身上,目光像猫戏弄临死前的耗子那般。

  姚贵往姚茫的身子拢近,递给他一个小红包,退在一旁。

  姚茫一边掂了掂手里的小红包,沉声说:“我和吴中随时都能跟你杨大人走。我妨碍公务有罪,该抓,可是,吴中罪从何来?”

  杨师爷眼中一亮,脸上却仍旧寒霜,说:“他唆使丫环,打伤了我的儿子……不,打伤了未成年杨悍,要坐衙狱……”故意停顿下来。

  姚茫说:“啊,杨悍被打的那天,我也看到了,好像额头被打破,流血不止。”

  杨师爷说:“那好,证据确凿。”

  姚茫说:“我想,吴中也是未成年,你是否也免了他这一次,你看这个……好不好使?”轻轻放下小红包,从桌子面上轻轻推到他的面前。

  杨师爷一面说:“事情到了有商量的余地,就好办……”一面解开小红包,一看不打紧,像失了魂似的,打了一个寒颤,一下子跪拜地上,冲着小红包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也吓了一跳,伸头上去,原来小红包里并不是什么银子,原来是一个铁疙瘩。

  佛心一看就明白,朱元璋授予姚茫的“免死铁牌”,上面刻有朱元璋的名字,他杨爷倒是识货,照上面就三磕六拜了。

  姚茫这时倒背双手,转身背抵着杨师爷,疾言厉色:“还不跟我快滚!”

  好一身气宇轩昂!佛心暗自喝彩,真是老虎不在山,余威仍在,中儿冬梅一双儿女固然孤处在外,也绝对不会吃什么亏。

45  去留都随你
建森一直无言,却亲眼目睹了由害怕到转危为安的全过程,想法何尝与佛心不一样?只是不忍杨师爷灰不溜湫离去的样子,吩咐吴安取了一包银子追了出去。

  几天之后,高义找到了吴中,说,我师傅请你,就不由分说拉了吴中,来到一间上等的工棚里面。

  工棚虽然是临时场所,可里面的摆饰却井然有序,最打眼的是,一堆堆图纸摆放整齐,错落有致。

  室内只有一个男人,四旬左右,精瘦干练,乍一看,一双眼睛大小不一。

  吴中想,这人跟爹爹一样,木匠出身,长期用一只眼睛掸墨走线,刨光量平,所以右眼略微比左眼大。吴中常笑话他爹爹,说,你走到哪里,都是老好人。爹爹说,怎么个说法?睁一眼闭一眼,谁也不得罪呗。

  那中年人待吴中游览一遍后,说:“来,我们认识一下,我姓蒯名富,跟你父亲一样,是个木匠。”

  吴中暗知庆幸自己的眼力,说:“蒯叔叔你好!”

  蒯富亲切地说:“你就是吴中呵,我非常感你救了我的徒弟。”说着,离开座位,站在他面前,毕躬毕敬地连鞠三个躬。

  “蒯师傅,你是在折我的寿。”吴中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情急中闪出一个问题,“你……你怎么认识我爹爹?”

  “我也是听……工地上有人在议论。”这一次措手不及的是蒯富。他吱唔说,“其实,我和你父亲曾在应天府一起共过事,都是为开国皇帝打造明朝新皇宫。他那时是木工组的头儿,管全面,我年龄比他小,按辈份他是师傅辈的,所以我协助他,具体管技术活儿。”

  听了他的话,吴中又明白了几分,难道是爹爹要自己积极进取,刻意安排我演了一场苦肉计?

  见吴中不说话,蒯富重新坐下来,亲近地说:“我听高义说,你不想要钱,只想学手艺到大都去闯荡江湖,是吧?我的傻兄弟呀,话说容易,做可就难喽。我怎么样?跟你父亲一样,去了京都又能怎么样?实现了你那样的大梦想,那又能怎么样?那时局势不稳,兵荒马乱,能够拣条命回到老家,你爹爹和我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些消积的话,又不像是和爹娘合谋,难道是演双簧?吴中骨碌骨碌转着眼珠子,扮作憨态可人,说:“蒯师傅,我救了你徒弟是一个巧合,因为当时离他得近,没有想到你能感谢我什么。你若是真要感谢我的话,你就派人送我回家吧!我离家好多天了,我好想我的爹和娘,还有我姐姐。我姐姐跟我好多年不见面了。”

  真真假假,说到后来,他索性哭了起来。

  冬梅先是窃笑,这鬼人越说越来了劲,说掉泪就真掉了。可能是三分表演,七分动了真情,她这样想,想到了这些天的辛酸,也跟着嚎哭,尖啦啦的嗓音盖过了吴中。

  蒯富一时懵了,更加举止失措,心一横,让你们哭个够。

  吴中见他不劝慰自己,无趣地收了泪水,傻呆呆望着蒯富。

  蒯富说:“哭完了?”

  吴中说:“哭完了,心也舒服多了。”

46  游玩虎丘塔
蒯富说:“送你回去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你想留下来还不成。吴中哪,咱们来实际的,你若是能安心下来,我把我蒯家的几招教给你,你若是仍然想家,我也不拦你,我派人送你们回去。总之,去留由你来决定。好不好?”

  吴中说:“行。”

  蒯富说:“这就对了。”

  这还用考虑吗?无论是不是父亲演了这一出,但用心是很明显的,学人家之长。吴中暗自想,关于这木匠手艺,他虽然不精,但大江南北的基本概况他是清楚的。蒯家是典型的南派技术,长在设计和创造已达到炉火纯青的火候。尺度计算,每项工程施工前的数字精确,要比吴家略胜一筹。设计前和竣工之后,位置、距离、大小尺寸、与设计图分毫不差,其几何原理掌握得相适中,榫铆技巧在建筑艺术上有独到之处。高屋建瓴大多是木结构,关键在于主柱和横梁之间的合理组合。蒯富匠师不论在用料、施工等方面都精心筹划,营造的榫铆骨架都结合得十分准确、牢固。

  这些都是他爹爹从小就给他讲的,只是他不用心去学习而罢了。

  想到这里,吴中说:“蒯师傅,你刚才说,教我绝招,对吗?”

  蒯富说:“你们吴家有一绝,是铁刨。而我蒯家也有一绝,你知道是什么?”

  吴中茫然摇了摇头,眼神明显写着想知道的渴求。

  蒯富说:“铁凿就我家的绝活。你去过虎丘塔吗?知道此塔偏离多少尺吗?”

  吴中说:“我只知道它又叫云岩寺塔,建于宋代,共七层,高不到五十米。”

  蒯富告诉他,建造虎丘塔是我爷爷的爷爷,有一年,由于地基的原因,塔身自400年前就开始向西北方向倾斜。据初步测量,塔顶部中心点距中心垂直线偏离已达五、六尺。

  末了蒯富问:“为什么不倒?”

  吴中说:“肯定用了你们蒯家绝招,木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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