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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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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芨,偏偏却运气好的出奇。屡屡冲破中国棋手组成了层层阻击阵地,最终杀入决赛,而且还拿到了冠军!捧的高,摔的狠。希望和现实结果的反差如此巨大,让许多人心情上难以接受,什么没有骨气,没有斗志缺少亮剑精神之类的批评和指责扑天盖地,似乎把围棋比赛当成了街头小混混们的打架斗殴。只要手够黑,心够狠,敢拎着脑袋跟人家拼命就行,更有甚者。批评棋院领导管理不力,没能给棋手做好思想教育工作。要么压力太大,要么完全放羊不管(可笑的是。对同一位棋手在同一场比赛的失利结果,这两种批评常常是同时出现),说到底,成王败寇,只要比赛没赢,没有得到冠军,那么无论棋手和棋院做过什么也都是错误,就应该被骂!

谁说中国的老百姓是最善良,最理智,最有人情味儿的?说这话的那个人肯定没有当过竞技项目的领导,否则的话,那个人便不会如此天真幼稚。

真想今天就是退休的日子啊!

黄德志长叹一声,把眼睛睁开,望到的是雪白的屋顶——想也没有用,离退休的日子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一天不到,自已就得继续熬下去。

喝了一口早已凉了的茶水,黄德志整理了一下儿思路,随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他问道。

“呵,哪儿有那么快,我昨天刚和百川谈过,他觉得京城棋社联赛的事情可行,不过他的想法是应该由京城四大棋社共同挑头运作,此外,他有借此机会建立京城棋社联盟的打算,认为如果把棋社联赛搞成棋社联盟的标志性比赛,就可以得到北京地区绝大部分棋社的支持,那样一来,即使没有找到合适的比赛赞助商,单凭棋社联盟收取的加盟管理费也可以把比赛支撑下去”接电话的是陈淞生,他把到现在为止的任务进行向黄德志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京城棋社联盟,这应该是行业协会的组织了,他该不会是想重起锅灶,另起一摊,把棋院甩开了自已搞吧?”黄德志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这有点儿象是趁火打劫的味道。

“不是,怎么可能,棋社联赛又不是小打小闹友谊性质的比赛,这是商业比赛,再怎么搞,最后也得有棋院的许可,他怎么甩的开?你别想过了头。”陈淞生笑着解释道——棋社联盟属于民间行业社团协会,中国棋院没有直接的管辖权,黄德志有此疑心倒也正常,不过搞比赛,尤其是商业比赛,没有棋院的许可,备案就失去了合法性,陈百川好不容易搞一个棋社联盟,总不会想把联盟变成了个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吧?

“嗯,好吧,如果以棋社联盟的名义申请搞京城棋社联赛,听起来的确也更象那么一回事儿,如果办成了,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这么说,你们俩是想等联盟办起来后再搞京城棋社联赛了?”想了一想,黄德志点了点头,算是原则上赞同两位陈总的想法,不过他很担心事情的进展程度,终究中国棋院只是众多国家管理机构中的一个,有很多事情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两件事情可以同时进行,我和百川已经通知曹英和董亮,约好明天碰头开会讨论这个问题。”陈淞生答道。

“好,那我这里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你有没有跟百川说办京城棋社联赛是我的意思呢?”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黄德志点头说道,忽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呵,哪儿能呢。这件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传到东日集团那边。你不是很难做吗?我只跟他说是我自已想出来的,他也信了。”陈淞生笑着答道。

“嗯,好,呵呵。谢谢啦,多亏有你,不然这件事儿我还不知道找谁来办好呢。”知道消息没有泄漏,黄德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呵呵,老朋友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这算什么。对了。小王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他的资料?”陈淞生问道。

“噢,这件事儿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暂时还没有结果。呵,你也知道。二十年前的资料没那么容易查,需要时间,还得需要运气。总之,一旦查到了什么,我会马上告诉你的。”黄德志笑着答道。

“那好。等你的信儿了,没别的事儿就先挂啦。”该谈的事情谈完了,陈淞生挂断了电话。

‘当当当’,这边刚刚放下电话。那边就传来敲门声。

“请进。”黄德志大声说道。

门从外边推开,围棋部主任孙文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牛皮纸的档案袋,纸色陈旧。显然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院长,您让找的资料我找到了,不过里边并没有王仲明这个人呀。”把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孙文东汇报道。

“什么?你仔细查过了吗?”黄德志问道。

“我查过了。按您说的,我把从十八年到二十三年前这六年间所有的定段赛的登记资料都查了一遍,的确没有王仲明这个人。”孙文东答道。

“咦,怎么可能,他明明说是在十岁时参加的定段赛,怎么会没有呢?,你会不会查漏了呢?”挠挠脑袋,黄德志把档案袋里的资料拿出来,一边翻看着一边问道——以王仲明在棋胜楼登记的年纪往前倒推便可以算出他是哪一年能加的段位赛,担心时间太久,王仲明可能记错了时间,他还特意叮嘱,让孙文东把临近几年的比赛登记资料也查一遍,没想到仍然没有找到,这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呃,应该不会。我怕自已眼花看错了,还让小张和小赵一起帮着找着,三个人都没找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孙文东不敢打百分百的保票,不过他是一个对工作很负责的人,如果没有想当的把握,他也不会主动来办公室向黄德志复命。

六年的资料,摆在桌上也是厚厚的一摞,黄德志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份量和一本数百页的图书差不到哪儿去。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王仲明说他十岁时参加冲段赛的事儿是假的?他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撒谎?他没有段位证书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对没有段位证书的问题,王仲明也完全没有隐瞒或者觉得心虚的意思,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撒谎的必要。但事实是那几年的定段赛记录上没有他参加过的痕迹,那么到底是孙文东几个查的不认真,都眼花看漏了名字,又或者资料保存不全,丢了一页半页,再不然真的是王仲明说谎?

“你找到这些资料时,资料保存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丢失或破损?”孙文东已经表示仔细查过了,黄德志不好再问同样的问题,于是排除法,先问另一个问题。

“保存情况还算比较好,都锁在铁皮文件柜里,据档案室的人说,那些资料放在那里很少有人去动。”孙文东答道——也是,谁会没事儿去查定段冲段选手的资料呢,“另外,我也想到过您担心的问题,所以在查看的时候特别留意了资料的页码,也没有发现有缺号少页的现象。”

低下头,黄德志把几份资料都粗略翻了一遍,果然,每一份资料都标有页码编号。

看来不是资料丢失问题,而孙文东连页码这种事儿都留意了,显然查找时粗心大意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剩下来的便只能是王仲明提供的信息有问题。

“,文东,你怎么看这件事?”黄德志向孙文东问道。

“嗯,王仲明我见过两面,当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细想起来,却又想不起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不过从见过的那两次看,我觉得他不象是在这种问题上说假话的人,而且说实话,以他实力和在京城业余棋坛的地位,也完全没有必要编造这种经历的必要,所以我想,有可能当时他的确是参加过段位赛,但参赛时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字。”孙文东分析道。

“呃,有道理,说下去。”黄德志眼睛一亮——的确是存在这种可能。

“我想,名可以改,但改姓的情况不多,所以,如果我们把那段时间所有姓王的冲段少年统计一下,再把年龄,还有后来有没有再参加段位赛的情况参考进去,这样就可以把查找范围缩小许多。”孙文东答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对了,小张,小赵那两个人不总是闲的没事儿,上班时还玩挖地雷吗?就让他们俩办这件事,呵,趁这个机会把以前那些资料都重新建档进入资料库,省得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麻烦。”黄德志当即拍板,于是,围棋部那两个小文员算是倒了大霉。

第四百三十六章两大烦恼

京城几大棋社的头头脑脑忙的是不亦乐乎,又是开会,有是研究,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捐弃前嫌在努力的工作,王仲明却是悠闲的很,新老女子对抗赛第三站的比赛下个月在杭州进行,时间还早的很,特训自然暂时先停了下来,除了正常的教学工作还有去电视台录两期节目外,再没有其他任务,十秒超快棋决斗的事情过去以后,谭浩强倒也没再来找自已的麻烦,不知道是对这种超快棋对弈方式没信心而闭关修练,以待来日重整旗鼓,洗雪前耻,还是被金钰莹好言劝住而息事宁人,总而言之,没有这些麻烦事儿他反正是乐得轻松自在,每日里上上课,摆摆棋,看看书,晚上再到弈城网上注册个新账号慢慢练功升级,日子过得却也舒心踏实。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授课完成后,王仲明回教员办公室休息,离屋门还有五六步,便听到里边传来女子嘻笑说话的声音,听声音,除金钰莹和陈见雪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是什么人?怎么聊的这么热闹?——王仲明心里想到。

推开门,屋里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转来,“呃廖室长,怎么是你?”认出来访的客人,王仲明大感意外,却原来是银海集团的廖井丹。

“怎么,不欢迎吗?”廖井丹把脸一板,装做生气地问道,显然对王仲明打招呼的方式不满。

“呃,不是。呵呵,我只是觉得你来这里很意外。”王仲明连忙解释,他可不想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为什么会感到意外?”廖井丹却是不依不饶。追问到底。

“这个”,王仲明心想,意外就是意外,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难道搞研发工作的人都是这么较真的吗?

“,噢,我是说,你的工作那么忙,今天又不是休息日。怎么会有空过来呢?”随便找了个理由,王仲明搪塞道。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大老远跑一趟吗?”白了王仲明一眼。廖井丹三分埋怨,七分不满地嗔怪道。

“因为我,呃,怎么还有我的事儿?”王仲明吓了一跳,这神情。这用词,这语气,未免也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吧?偷眼去看屋里另外两个女人,果然望向自已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廖井丹却是一点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似乎事情本该如此,“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银海集团的新产品试用志愿者?”她底气十足地质问道。

“呃,是呀。”这自然没有错。王仲明只能点头称是。

“好,那我再问你,协议的第三条第四款的内容是什么?”廖井丹再问。

“呃,那我怎么可能记的。”王仲明一愣,协议他是看过,但他怎么可能花心思去记协议的具体内容呢?当时的印象,协议里并没有针么非常严厉的惩罚条款,除了在保密方面有严格的限制外,便没有值得特别需要费神去牢记的东西,他自问,电子棋具到手之后,他只和金钰莹,陈见雪在研究棋谱,查询资料时使用,其间并没有外借又或者给第四个人使用,泄密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廖井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特意跑来向自已兴师问罪呢?

“哼,就知道你忘了!”廖井丹哼道,显然是认为自已抓到了对方的把炳。

“忘了什么?”王仲明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看廖井丹的样子,似乎自已忽略的事情非常重要到底是什么呢?

“协议的第三条第四款规定,新产品试用志愿者必须在使用新产品两周后交一份产品使用用后感,把产品使用过程中的感受,遇到的问题,提出的建议等等写成报告,上交新产品研发部,我问你,现在是签下协议后的第几周,报告呢?”把纤纤细细如春葱般的一只玉手伸在王仲明的面前,廖井丹俏生生地问道。

“报告?”糟糕,自已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呢?王仲明暗叫不妙。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帮金钰莹和陈见雪备战新老女子对抗赛,早把当试用志愿者需要给人家反馈信息的事儿给忘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人家兴师问罪找上门来,自已拿什么给人家?

“呃,对不起,我一时疏忽给忘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就写报告,明天就寄到你们研发室去好不好?”违约了,做错了事儿就要认账,王仲明忙赔笑说道。

“不行,我亲自来到这儿来,这么容易就把我给打发了,门儿也没有啊!”廖井丹哼道。

王仲明挠了头,心想,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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