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进,还说要在这样就报官了。
听了报官两人才知道害怕,忙说自己是你们府上三少爷的岳丈,自家闺女以后要嫁进宋家当三少奶奶的。
这话一说完人家家丁更不客气。直接拿了大棒子赶人,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自家三少奶奶好端端在府里呆着呢。你算哪门子的岳丈,想攀亲戚想疯了吧。
两口气狼狈不堪的被赶了出去,东西也被扔了一地,两人顾不上收拾。一溜烟的跑远了,生怕这群人追上来压自己去报官。
回家的路上两人越想越比对,人家宋三少都娶亲了听那家丁的意思是孩子都有了。那到底是谁要娶自家闺女啊,难道是花媒婆记错了?
两人不甘心又折回去到茶馆里找人打听。最后知道这宋家几位嫡出的少爷都娶亲了,这一辈就剩一个庶出的五少爷还没媳妇,可这五少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哪家的好闺女乐意嫁给他糟蹋。
但虽说没人娶媳妇但最近听说宋家三老爷在张罗着纳小星,这倒是个喜事,而且这位老爷虽说年纪大了,可一点也不服老,每年都要往屋里添人,最近几年不知怎么迷上了俏村姑,四处张罗着在乡下找美女呢。
听到这里两口子就算再糊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被花媒婆那老娘们骗了,自家闺女居然要被一个比她爹娘及大的老不休给糟蹋了。
想到这里赵二婶的心都碎了,两人水都顾不上喝,急匆匆的杀到了家里,提了把刀就去找那黑心肝的花媒婆了。
可这花媒婆既然敢这么干就是不怕败露的,再说她事情办完媒人钱都到手了,还怕你魏金凤吗,吃进去的东西可万没一个吐出来的理。
咬死不承认,只说当初说好的就是三老爷,你们自己想买闺女现在又不认账,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你说没想卖闺女,谁信啊,钱都捏手里了,那么些银子不是卖闺女你能收吗,可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呢。
两人都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泼妇,大家在屋外听个热闹可没一个人敢去拉架,谁都不傻这两人没个好东西,谁沾上没好事。
两家人连掐带打,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不欢而散。回家后两口子更不敢让儿子知道这事了,可闺女是瞒不住的。
赵珍知道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前一刻还幻想着少奶奶日子,下一刻你却告诉我弄错了,是要去给老头当小,这落差一般人真受不了。
可这赵珍随她妈还真不是一般人,一时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后,这丫头就想在绝境中走出一条生路,这样一来她就想到了自己那两个考中秀才的堂弟和马上要做官太太的堂妹。
打定了住以后,和他爹妈一商量,三个人一拍即合,等第二日她大哥去了隔壁村新买的地里看庄家的时候,三个人偷摸的出了家直奔花媒婆家,二话不说扯了人就往釉姐儿家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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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闹剧
釉姐儿连猜带听的把事情的经过想了个差不离,看着眼前赵二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红通通的双眼噙着火花,衬着她被眼泪冲花满是脂粉的面颊真是说不出的可怖。
这事情说到底也是他们自作自受而已,想到上辈子的自己釉姐儿垂眸遮住自己眼里那喷薄欲出的冷厉。
听着耳边赵二婶还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釉姐儿心里冷笑“好一个父慈母孝,自己的上辈子到底算什么,笑话吗?”
赵二婶自是不知釉姐儿内心的恨意,一家子如唱大戏般轮番上演着,釉姐儿眼皮都没抬一下,任他们在那唱念做打。
看样子上辈子他们也是被花媒婆忽悠了只不过理由可能是冲喜,看赵二家这疼闺女的架势肯定舍不得自家女儿嫁过去守活寡。
又不想错过这到手的银子,自然就把主意打到自己侄女身上,可能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银子都到手了哪还顾得上这不相干的侄女,也许在他们心里还想着自己是占了便宜吧,虽说是做妾,可宋家可是出了名的世家大族。
因果循环,这一世自己与四郎订了亲,这宋家的亲事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赵家姑娘头上,上辈子有一个自己给她赵珍挡灾,这辈子可就没那么好的事情了。
那时候卖侄女卖的那么干脆,如今到自己亲闺女身上倒舍不得了,是要说这两口子还有些人性吗,还真是讽刺啊。
宋家那可是狼窝啊,妖魔鬼怪什么都不缺,这赵珍没脑子的样子进了那里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压下幸灾乐祸的念头,釉姐儿又开始头疼。自己实在是不想管这赵二家的破烂事,自己上辈子受的那些苦难,也叫赵珍好好尝尝,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做不到以德报怨。
可是虽说和赵二家断了关系,自家的家谱也分了出来,可血缘关系不是你说断就能断的。更别说本朝还是以孝治国了。
如今泽哥儿和恩哥儿有了功名。自家更是打算造一个书香之家的清明,这种家族虽没根基和银钱但重在规矩森严,孝悌知礼。
赵二家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眼里那也是自己的二叔。赵珍也是赵家女,要是赵家的女孩给人做了小妾,那还有什么好名声呢。
所以不管釉姐儿心里多膈应,她还是不能眼看着赵家女给人做小。不管他们家怎样,自家还有三个妹妹没嫁人呢。总不能为着他们坏了自家的名声。
想到这釉姐儿心里才舒坦点,那宋家是虎狼窟,既然你们打定主意要往里冲,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荣华富贵虽好。可也要看你有没有命享呢,就像之前她想的一样,如今自己有了好夫婿。弟弟也是前程似锦,何必跟这些人过不去呢。
那些前尘往事早已随着时间消散了。这辈子我不会对你们怎样,我要你们眼睁睁看着我们姐弟出人头地,而你们只能在这蝇营狗苟一辈子。
既然人家今日演了这么大一出好戏,自己何不索性成全呢,好像如今赵家还有一位庶出的五少爷没娶媳妇吧。
这五少爷是三太太陪房生的,姨娘死了十几年,在嫡母手下讨生活,三太太也是个厉害人物,手底下的庶子庶女虽多但各个都没什么出息。
五少爷更是没本事,表面上一副懦弱听话的模样,背地里却跟着一群狐朋狗友,逛窑子赌钱什么都干,要不是自己曾在花园里里见这位“乖巧”的五少爷搂着三太太跟前的丫鬟的话,相信自己也会以为这位少爷很是无害。
看着赵珍那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模样,釉姐儿觉得很是好笑,那眼底的野心和**都要喷涌而出了还装什么装。
赵二婶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自己这为侄女搭理自己,心里很是恼火,可她也知道今非昔比,这侄女她如今是惹不起了。
釉姐儿见这一家子终于安静下来,轻轻的抿了口茶,拿起绣着梅花的帕子淡淡的压了压嘴角,才缓缓开口道
“二婶说的事我也听明白了,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别说咱们两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就算您还是我的亲二叔二婶,今日的这事万万没有一个晚辈插手的道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虽说要帮,但也不能轻易饶了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好拿捏的,那以后还会有清净日子吗。
听了釉姐儿的话,赵珍首先忍不下去了,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也顾不上装娇柔,扯着嗓子就开始骂,釉姐儿听她一个姑娘家家嘴了的话实在难听也不介意。
当了那么久的丫鬟当初麽麽们更难听的都骂过,这几句话对釉姐儿来说还真不算什么,理都不理赵珍,伸手轻轻的捻起一块剔透的雪片糕放在嘴里,眯着眼睛品尝起来。
那自得的模样气的赵珍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真正是难受的慌,脸红脖子粗的上前一步,什么理智都没了,张口就骂,一点也不顾及了。
正当赵珍骂的兴起之时,毅哥儿收到消息赶了过来,还没等他走进院子就听见自家妹妹那尖利刻薄的骂声,那些恶毒的话语真是难以想象是出自一个十几岁小姑娘之口。
毅哥儿一下子脸就涨的紫红,这是连气带怒,更加了一层羞愧共同作用的结果,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屋子里。
屋内赵珍双手叉腰,脸色扭曲,那模样真是连泼妇都不如,毅哥儿也顾上别的直接上前大喝一声,一把将愣住的赵珍扯到椅子前。
釉姐儿此刻才露出了自赵二一家子来之后的第一个笑脸,忙起身让了座,又招呼丫鬟进来上茶上点心,还交待拿几样毅哥儿平日爱吃的果子。
那丫鬟也是满脸笑容,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显然是对毅哥儿的口味十分熟悉了,看着釉姐儿又是一派自然的和毅哥儿寒暄,赵二家三人心里都很不自在。
自己到了这里很是拘束,那臭丫头也是爱答不理的,可这小子一来就向自己亲个一样的嘘寒问暖,(人本来就是亲哥好吗)你这是几个意思。
毅哥儿见釉姐儿非但没有怪自己还是如往常一般对自己亲近,心里更是难受。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爹妈亲妹子。只觉得满腔厌恶。
压下内心的火气,和釉姐儿闲聊了几句,在赵二婶忍无可忍终于要开口之前。毅哥儿才开始询问发生了何事。
釉姐儿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将事情的始末客观的陈述了一遍,这不偏不倚的赘述就算赵二婶想反驳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听了事情的毅哥儿气的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他爹娘。那模样就像野兽一般,饶是混不吝的赵二叔也被吓了一跳。
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说什么终究在自己儿子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毅哥儿从小到大一直很是老实孝顺,可最近这半年这小子不知道被老大家的几个灌了什么迷药,变的目无尊长,无法无天。这老实人发怒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这会赵二家两口子虽然不甘心被自己儿子在外面驳了面子,但终究还是在那凶狠的目光下怵了。
毅哥儿实在是没想到这两口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从上次流言事件之后。家里就被毅哥儿以异常强硬的态度把持了,财政大权也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虽然刚开始几个人还会反抗。但都被毅哥儿镇压了下去,慢慢的大家也就习惯了,每日也都乖乖的呆在家里,有时还会干些家务活。
所以现在毅哥儿也就渐渐的放松了警惕,谁成想就这么几天功夫这些人就能闯下这么打一个祸,还真是不能小看啊。
如今毅哥儿也时常跟着李叔和沈大叔干些事,眼界也开阔了不少,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赵家的女儿要是做了妾,那以后名声可就真的臭了,不说自己能不能娶上好人家的闺女,单单对泽哥儿几个的影响也是不能小瞧的。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他也知道这些话不能告诉这几个人,不然他们只会更加蹬鼻子上脸,自己这个哥哥,不但帮不上弟弟妹妹,还要三不五时的被照顾,想想心里就酸涩难安。
抬头看了眼釉姐儿,恰好釉姐儿这时也看了过来,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还没等毅哥儿反应过来就又收回了视线,略略一想也明白了釉姐儿的意思。
不在看眼前这几人,只是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事如今你们打算怎么办?”
赵二婶怒其不争的看了自己儿子骂道“这我们如何知道,只怨你这做哥哥的没本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妹妹被人家欺负。”
釉姐儿直接被二婶一家的奇葩思维给弄懵了,这事情关大郎什么什么事了,这人不要起脸来还真是无敌了。
毅哥儿显然是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搭理赵二婶,直接问站在一旁的赵珍“你想怎样,既然知道人家是纳妾,那咱们就把钱退回去,只当做这事没发生,等风声散了在找一个本分的婆家就是了。”
听了毅哥儿的话,赵珍和她娘一起怒了,好像毅哥儿刚刚说了什么十恶不赦伤尽天良的话一般,指着毅哥儿的鼻子就开骂了,赵珍更是撒泼打滚,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