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女孩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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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女孩当如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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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为了减轻他的恐惧,制片人塞尔兹尼克提出愿意帮他支付与妻子离婚的赡养费,5万美元。1938年8月24日,克拉克?盖博终于同意了。他拿到钱,与妻子离了婚,并在开拍前一周与喜剧演员卡罗尔?隆巴尔结婚。
  《乱世佳人》延续了克拉克?盖博一贯的银幕形象,却也颠覆了这一形象。与银幕上“过着下流生活”,蛮横地将女人抱起之后将她们的心伤透的大男子主义形象不同,盖博与拿《乱世佳人》做赌注换来的新妻子隆巴尔始终恩爱,直到隆巴尔去世。而盖博也不是人们想像中的高傲,他开始研读小说《飘》,并笑称:“我是最后一个读到它的人。”他说:“《乱世佳人》和我以前拍过的任何电影都不同,我以前对于演员生活在他们的角色里总是一笑置之……但这次我必须承认我们所有的人都有一种生活在里面的感觉。”电影中有段白瑞德拽住郝思嘉拥吻,并把她扛上长长一段楼梯的场景。根据费雯丽的回忆,这一段可怜的盖博已经扛着费雯丽爬了十几次楼梯。当导演说,克拉克,我们再来一次吧。盖博做了一个饶了我吧的姿态,但还是又扛了一次。之后导演说:“谢谢,克拉克,其实已经用不着这个镜头了,我只是想看你还能不能爬得动。”对盖博来说,拍摄《乱世佳人》也不象他事先想像的那么没乐趣。
  1939年,《乱世佳人》在亚特兰大的洛伊氏剧院举行了盛大的首映式。克拉克?盖博在现场简短地说:“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以观众的身份来观看这部影片。”与从此走红的费雯丽不同,《乱世佳人》不过让这个好莱坞皇帝的名声更响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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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如何操纵好莱坞
大家都以为跟汤姆?克鲁斯离婚后,妮可?基德曼从此星途璀璨,事业扶摇直上,其实在婚姻最低潮的时期,她也差点被好莱坞打入冷宫。2000年,妮可?基德曼在澳大利亚拍摄电影《红磨房》时,摔坏了右膝盖。由此她获得了300万美元的保险赔偿。2001年,电影《战栗空间》(Panic Room)才拍了3个星期,尼可由于腿伤复发,终止拍摄,导致影片延期。尼可和剧组一共获得了5400万美元的保险赔偿。如果你觉得尼可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还发了笔大财,那你就低估了保险业的威力。
  2002年尼可与小汤哥已经结束了婚姻,米拉麦克斯公司投资的电影《冷山》也即将开拍。当导演安东尼?明格拉提出由尼可?基德曼出演女主角时,英国劳埃德保险公司(Lloyd's of London)说,她演,可以,请支付保险额20%的投保费(一般是支付保险额的3%…5%的保费)。劳埃德保险公司的保单上写着:“我们承担了保险市场上谁也不愿承担的风险。事实上,我们可不想在几年内因为一个女演员的膝盖被理赔三次。” 劳埃德保险公司开出的天价保费可不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事先预算内,而对尼可来说,她的右膝盖太金贵了,没哪个电影还敢找她拍。这就是保险的威力:它可以决定一个电影是否拍摄,还可以毁掉一个演员的前途。
  保险业看准好莱坞市场不过是20年来的事。开先河的正是英国劳埃德保险公司。他们发现传统的人身伤害与人身意外保险必须跟被保险人纠缠好些年才能拿全保费(一般保险持续到被保险人65岁),而好莱坞式保险却能从一部电影,或者经历短短几个月的拍摄,就拿到一大笔保费。好莱坞确实遍地是黄金。但这也让好莱坞式保险有两个独特之处:一,时效短;二,对明星的保险条款不同于普通人。“人身保险面前人人平等”,但明星的身体除了是身体,还是赚钱的工具。两个要素成为保险的关键:身价和生活作风。一个明星的年龄,健康史,收入水平,红的程度,都是身价的表现。比如电影《战栗空间》拍摄期间的尼可?基德曼,她的人身保险保额是300万美元,她退下后,接替的女星茱迪?福斯特的保额是700万美元。那时候茱迪比尼可红多了。生活作风也是保险公司考虑的因素。女星茱丽?米歇普为她的细腰投了24万美元的保险,如果增加4英寸,就得理赔;如果换成爱好暴饮暴食日渐发福的德鲁?巴利摩尔,恐怕保险公司先要考虑要不要保,再定下个天价保费。
  对一部电影投保,与电影的债券相关。现在好莱坞拍摄电影前时兴发行一个债券,如果电影由于票房不佳、演员猝死、导演离职等等原因,收不回成本,投资人可以将债券卖掉。债券的“关键因素”一般都跟主演、导演有关。这些人物往往都是保险热门。比如《终结者3》,投资公司以主演施瓦辛格为“关键因素”向国际电影保险公司(International Film Guarantors)投了254万美元的保险,如果施瓦辛格在拍摄期间伤了或不幸死去,投资人将获得18亿1600万美元的赔偿。幸好硬汉非常强壮,国际电影保险公司拿了254万美元的保费。对这样保额巨大的保险,一般投资人会向多个保险公司投保。还是《终结者3》,投资人为其他演员向消防员基金保险公司(Fireman's Fund)投了454美元的保。
  当然保险公司不是白拿钱不干活。电影开拍前,保险公司会逐一分析电影的每一幕,制定严格的限制条款:被保险人不能骑摩托车,不能飚车,不能开飞机,不能这个不能那个。电影一开拍,保险公司会派出医疗小组奔赴片场,对被保险人进行饮食控制与定期医疗检查。有时,还会有眼线式人物——失控警戒代表(loss…control reps)进驻片场,时刻监视被保险人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危险靠近,立刻将其扼杀在萌芽中。以电影《古墓丽影》为例,导演简?德?邦特和女主角安吉丽娜?茱丽都向AIG保险公司投了巨额保险。由于导演之前有腿伤,为了防止他在地况复杂的片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被要求呆在室内通过无线电视进行导演。女主角安吉丽娜?茱丽的安危更让保险公司牵肠挂肚,但凡她碰伤了一根小手指头,AIG保险公司都得支付1亿3400万美元的赔偿。《古墓丽影》里的安吉丽娜又蹦又跳很是勇猛,实际上她有3个替身,共花费近189万美元;还有许多镜头由电脑特技完成,这一项又花掉130万美元。相比于此,安吉丽娜?茱丽本人的片酬也不过135万美元。如此高额的代价,并不能减低电影投资人投保的决心,谁都明白,世事无常。80年前霍华德?休斯拍一部电影耗费400多万美元,死3个人,所有腰包自己掏的买卖没人干了,保险公司已经是好莱坞的靠山,和暗中的操控者。
  再说回妮可?基德曼。谁都知道《冷山》的女主角艾达确实是由尼可扮演,这归功于另一个保险公司的斡旋。当英国劳埃德保险公司向尼可发难的时候,消防员基金保险公司(Fireman's Fund)提出更合理的保费报价,但条件是,以尼可的部分片酬做抵押,如果她的右膝盖再出现问题,片酬归保险公司;并且尼可在拍摄期间必须戴着绷带(这导致当时的小报报称,尼可又做了次膝盖手术),她还必须接受每日身体检查。导演安东尼?明格拉也被迫删去任何有可能损害尼可膝盖的戏,甚至下蹲的姿势都不行。离婚和保险的阴影渐渐远离尼可?基德曼,她终于出现在电影《冷山》里,后来她还拿到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天命之年麦当娜
一天内三个不同时段打开HIT FM,听到的都是麦当娜的新歌《4分钟》。还是节奏压倒唱腔的舞曲,麦当娜没唱几句,倒是合作的贾斯汀始终铿锵有力,并以声调后扬的几声“麦当娜,麦当娜”作为全曲的华彩和结束。有个段落叫“音乐擂台PK大战”,《4分钟》和麦当娜三年前的单曲《Hung up》PK,新歌以绝对优势胜出,主持人激动地说:“看到这个名字,听到她的歌,或者见到她跳舞的样子,都感受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感受到岁月!”我太同意这个说法了,很难分清哪首歌更好听,但一想到一个是她47岁唱的,一个是50岁,都不由得感叹,就像我的妈妈每逢听到或看到李谷一时说得那样:“她这么大岁数了,还一点都不显老!”
  50岁麦当娜的人生叙述已经非常狡猾。新专辑《硬糖》要到4月底才全球发行,先行一步的单曲《4分钟》却已经成了全世界的大事件。选择与贾斯汀?提布莱克合作,也许有讨好年轻人的考虑,金牌大绿叶是最炙手可热的青年偶像,与谁搭配谁就红。可这样的组合总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小甜甜布兰妮,这个受到麦当娜深刻影响的后生,这个在2000年CNN的“谁是当今流行天后”的投票中取代麦当娜的新秀,已经发了疯。现在她的阿姨麦当娜,和她曾经最中意的前男友贾斯汀,在MV中贴身热舞,就像许多年前她做的那样,她既是隐隐约约麦当娜的道具,用以嘲讽那不连贯的、只值得匆匆一瞥的流行歌坛,又好象在揭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麦当娜攥取了她的灵魂,给她灌输进疯狂的碎片。
  50岁的麦当娜还开始拍电影。不是2002年《踩过界》叫人痛苦的那种,也不是之前遭到这个票房毒药毒害的那些,而是她亲自执导的,一部剧情片一部记录片。《下流与智慧》已经在柏林电影节上展映,获得了不少下贱的溢美,比如《泰晤士报》的一段:“麦当娜骄傲地展露了才华,她绕开她的丈夫、电影导演盖伊?里奇表达了艺术雄心。她的电影通过展现纠结却又满怀珍爱的生活,准确地抓住了幸运的意外本质,也许结论不该下得太早,但电影显示了麦当娜成为一名优秀导演的潜质!”这部剧情片由麦当娜参与编写剧本,亲自制作、执导,她的确像在证明嫁给电影导演不是白嫁的,就连最称职的文艺青年都要感到汗颜,她自称为了这个片子,认真研习并深刻领会了费里尼、帕索里尼、维托里奥?德?西卡、路易斯布纽尔和卢奇诺?维斯康蒂等一堆电影大师。
  记录片《I Am Because We Are》以麦当娜漫步泥泞的非洲作为开始,之后是她的旁白:“人们总问我,为什么选择马拉维,我告诉他们,不是我选择,而是马拉维选择了我。……这里有超过100万因为爱滋病而成为孤儿的孩子,他们没有足够的孤儿院,住在街上,睡在桥底下,藏在废弃的楼群中,他们被遗弃,被诱拐,被强奸……”也许人们总问她为什么选择马拉维时,并不是问她为什么要拍个跟那地方有关的记录片,而是问她为什么要在马拉维收养一个孤儿。如果有谁中了彩票,那就是那个叫大卫的男孩,他因为爱滋病被父母遗弃,又因为被麦当娜收养冒出个爸爸,这段插曲成为“明星爱非洲”舞台剧中最抢眼的一幕,也因为主角是麦当娜使所有慈爱、关怀、同情全变了味道。有记者问起大卫,麦当娜举起手蛮横地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们通过偷拍他,贩卖他的照片,折磨他来获取力量,你敢说谁更坏?”
  也许几年以前还穿着S/M服,在舞台上一边鞭打舞男,一边大喊:“FUCK OFF纽约”的麦当娜,和如今的麦当娜相差太远,但她已经达到那种地步,享受爱理不理的自由,展示被岁月漂白了的“物质女孩”的母性,再无意中流露一点不俗的谈吐以宣扬使她醍醐灌顶的卡巴拉:“这世界没有好与坏,对与错,所有区分都是虚假的人造。”可所有一切似乎都将被淹没在“麦当娜”三个字里,她已经成了硬币上的一个人像,可叫人想起的并不是她的歌,她的电影,她的音乐录影带,她的慈善心肠,而是些像浴缸里泛起的肥皂泡一样多的小场面:麦当娜用旧袜子扎着马尾,好象街上的顽童;麦当娜身披绸缎,宛若梦露;麦当娜扮成被蹂躏的处女,穿着婚纱在舞台上翻腾;麦当娜戴着金属的、金色的、尖顶儿的胸罩;麦当娜被钉在十字架上,仿佛耶稣,但又好过耶稣,她从十字架上蹦下来唱起一首歌……
  不久前有人断言,麦当娜即将过时,因为她那一套已经不新鲜啦。就像安迪?沃霍尔一样,她把公共知名度看成至关重要的艺术,懂得经营自己的商业策略。她可不单单唱了几首歌,她普及和恢复了舞曲的圣徒尊严,是多媒体艺术的先驱,用时尚形象改变了风俗和道德,把音乐会变成了不仅仅是听唱歌,还要在门口购买一件印有“麦当娜”三个字的T恤衫。可现在,这种策略人人皆知,每个人都懂得了塑造形象的技艺,名声已经不是某种真本事的副产品,名声已经是得以展示本领的原因。麦当娜不再卓尔不群。可问题是,安迪?沃霍尔只在小圈子里自我经营,死后才被通俗世界拿出来反复咀嚼,麦当娜从一开始就进入主流,她至今还活着。不得不服岁月的力量,你可以指摘、嘲讽现今那些沽名钓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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