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快乐牵手-让抑郁的心阳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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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快乐牵手-让抑郁的心阳光起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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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能吃下9个汉堡的加菲猫从来不担心体重问题,因为“我的体重是我的事”。垃圾食品、庸俗的综艺节目和每天长时间的昏睡,是它的主要活动。因为加菲猫是一个彻底的享乐主义者。
  林妹妹也很想像加菲猫一样活着,没心没肺,快乐一生。她在传给宝哥哥的诗里描绘出一种无忧无虑的恬淡心境: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熟,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可是女人似乎永远不能这样大大咧咧的,有些表面上看起来如此的女人,内心世界反而更细密,像林妹妹一样,看见流水落花,都不免伤逝,一点点小事就有可能引发抑郁。
  这是为什么呢?
  两个人的爱情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坚持,这是小纳在一锅饺子正要煮熟的时候感受到的,饺子浮到水面上,她的男朋友小齐对她说:“要不算了,那么困难。”
  这叫什么话!这就是她付出的所有努力换来的回答吗?小纳真想对小齐大叫,但那个声音闷在嗓子里,她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盯着电炉上翻滚的饺子。小齐好不容易从营部请了一天假,坐三小时的车从郊区来看她,她必须学会珍惜这个时间,她不能跟他吵架,她再次告诉自己,我必须多做些有建设性的事,不能总是哭闹,一味地追问,那对事情毫无帮助。
  为了和小齐在一起,小纳放弃了父母在家乡给她安排好的优越的工作和住房,二十三岁,大学刚刚毕业,在北京这所月工资不足一千元的小学校里给自己找了份美术老师的工作。“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离开家前妈妈愤怒地对她大喊:“他一个穷当兵的怎么就把你搞得神魂颠倒了呢?!”
  “他不是穷当兵的,他是军官!”小纳同样对妈妈大喊,“你太势利了!”喊完这句话,就看到妈妈眼里深深受到伤害后泛起的泪花。天哪,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的人,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原谅我,妈妈,”小纳哭着对妈妈说,“请你接受小齐,他将来会越来越好的。”
  “你们根本不是一种人!你明白吗?”妈妈对小纳说:“你是一个学美术的有艺术气质的人,你应该找一个在经济上事业上能够支持你,在生活上能够照顾你,包容你的人,而小齐他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你和他在一起会很累,你会很累,他也会很累。”妈妈似乎说不下去了,她摆摆手要小纳离开,“还说这些干什么,你长大了,自己找好了工作,说去北京就去,你能干了,行李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妈妈说完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小纳。
  小纳仍然盯着锅,想着她离开前的最后一幕,也许,妈妈是对的。当小齐说出“不如算了”这四个字,小纳感到整个人变得冰凉。半年来她一直坚持的一切好像全都没了意义,以前无论环境怎么艰难,大家怎么反对,至少小齐是跟他一起的。而现在,她只感到彻头彻尾的孤独,就像突然被丢在孤岛上。
  心跳的声音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的,夜里学校里空空荡荡,小纳一个人躺在二楼宿舍,她先是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接着四周突然安静了,她只听见心脏“嘭嘭”跳动的声音。声音之响吓了小纳一跳,就像篮球砸在水泥地上。
  从这天起,几乎每天半夜她的心脏都要这么猛烈跳动一阵,有时心跳着跳着,小纳就会突然冲到窗户旁,打开窗户,有好几次她真想跳下去,只是担心二楼太矮,万一摔不死落下残疾更麻烦。有时心跳得太厉害,小纳就大哭一场,她用棉被盖住头,不让哭声传出去,这样的大哭往往哭到整个人痉挛,冲到卫生间吐个底朝天,整个人完全虚脱为止。
  虽然经受着这样的折磨,白天的小纳却像没事人一样。她照样按时上课,对学生和蔼可亲,对同事彬彬有礼。这种礼节性的交往并非强作笑颜装出来的,小纳感到体内似乎有一架自动转换频道的机器,白天调到“正常”状态,夜里又回到“非正常”状态。
  失眠、食欲消失,两个月的时间里小纳瘦了20斤。在这两个月里,她一次也没有照过镜子,衣服照样穿,头发照样梳,但就是没有一点照镜子的欲望。她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不关心自己过,对身体、对精神都是毫不关心。
  在一个个失眠的夜里,小纳一次次问自己,究竟活着为什么。这个问题甚至和小齐,和妈妈,和她现在的景况都没有关系,就象是凭空跳进小纳的脑子里。小纳试图给出答案,可每一个答案都站不住脚,她只是没有理由地觉得绝望。
  学校在这时候组织全体教职员工体检,做心电图检查时,小纳告诉医生自己可能得了心脏病,夜里心跳得特别响。医生检查后却说她的心脏一点儿毛病也没,听完小纳对具体状况的介绍,医生反而建议她去看精神疾病科。在精神疾病科医生告诉小纳她得了抑郁症,不是要让心脏安静,恰恰相反,是要让你兴奋起来。小纳拿着开的药,药品说明上写着同样适用于老年痴呆和儿童智障。
  就性别来说,从生物学基础来看,全球应该是一样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资料都是女性抑郁症比男性高,大约能达到一倍。
  女性有很多因素使她的抑郁症患病率高,就社会条件,妇女在家庭和社会的地位差一些,这是原因之一。如果从生物学来说,说明这个疾病和身体的内分泌的稳定性关系特别大,所以在抑郁症几个发病高峰,一个是青春期,女孩比男孩青春期转型要快,比如女孩子比男孩子高。
  另一个是明显的经前期紧张综合征,当然就是女性的月经有抑郁和焦虑的症状,也说明内分泌的变化改变人的情绪的重要的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就是产后抑郁,可以占到产妇的30%左右。所以妇女产后得抑郁,并不是因为生了孩子不高兴,而是因为体内的激素的转变非常激烈,发生转变。
  还有就是更年期,有的时候说谁一抑郁就是更年期,要不是不到更年期就是更年期提前,要是过了更年期,就说更年期怎么那么长,所以更年期就成为抑郁症的另外一个代名词,所以大家都有常识——更年期患抑郁症的比较高。  
  由于女性生理上有这么多激素水平的变化,因此各地的数据都显示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抑郁。  
  也许,林妹妹表面上的那些躯体疾病,其实不过是她抑郁的心病的反映,谁能说天天都想着“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问着“天尽头,何处有香丘”的青春期妙龄女孩林黛玉,不是被抑郁症谋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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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在人群中孤独——归属感抑郁症患者多

  加菲猫不会在乎自己在哪里,也不会担心自己没有朋友,当狗狗受宠得不行的时候,加菲猫想的是:谁能帮我申请成为一条狗,一条西班牙狮子狗!如果你不能击败你的敌人,那么就加入它们吧。 
  1。症状
  对自己从事的工作缺乏激情,责任感不强;
  社交圈子狭窄,朋友也不多;
  业余生活单调,没什么兴趣爱好;
  不喜欢读书看报,不注重汲取各种知识营养;
  缺乏必要的体育锻炼;
  在困难面前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不想工作或发狂工作
  不爱说话或怨气冲天;
  食欲不振;
  性欲明显减退;
  失眠或嗜睡;
  精力明显减退,出现无原因的持续性疲乏;
  会出现死亡的念头或有自杀的行为。
  上述症状概括起来就是思想上无所寄托,生活上丧失信心,对亲友无牵挂感。说到底就是归属感不强。   
  2。病因
  美国密歇根大学的研究人员的一项最新研究显示,缺乏归属感可能会增加一个人患抑郁症的危险。研究人员给31名严重抑郁症患者和379个社区学院的学生寄出问卷,问卷内容主要集中在心理上的归属感、个人的社会关系网和社会活动范围、冲突感、寂寞感等问题上。调查发现,归属感是一个人可能经历抑郁症的最好预测剂。归属感低是一个人陷入抑郁的重要指标。
  早在1998年夏天,美国心理学专家就断言:随着中国商业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心理疾病对自身生存和健康的威胁,将远远大于一直困扰中国人的生理疾病。
  托尼,31岁,广告公司客户总监,新疆回上海的知青孩子。对于上海这个城市,他的感情很复杂,他爱这个城市的繁华,又恨它的势利,十五岁回到上海,其后的十五年岁月他似乎一直处于与这个城市的情感摩擦之中。直到二十七岁这年,他成为广告公司客户总监,月薪过万,这时候他看上去才与这个城市和解了。
  每天他都会穿西装,基本上都是黑色或者藏青色,变化只在于纽扣的多寡,领口的宽窄,衬衫的颜色和袖钉,以及每周五他用来衬西装的磨旧质感的牛仔裤以及永远无比干净的白色圆领衫。
  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是他的工作,记住所有打过一次照面的人的名字和身份,大概就是他的天赋了。他永远都好像水火不浸的样子:应酬喝酒从来看不到他脸红脖子粗,什么样的新歌旧曲他都能唱上两句,不管怎样艰难的谈判他都能举重若轻,几番周转往往就能皆大欢喜。老板有了麻烦的事情总爱叫他,“托尼,来一下”,他也从不拒绝同事的要求,他几乎从不说不,他享受的就是那种什么问题都能搞定的“Super Man”的感觉。这种时候他走在上海的大街上,头昂着,背部笔挺,脚步稳定,他享受这种时候上海在他脚下的臣服感。
  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托尼是一个特别正常的人,甚至正常到让人觉得有点闷。同事有时候跟他打趣,“托尼,你就不能出点错吗?你这样永远正确让我们很有压力啊。”这种话一般是在周三下午下班之后的聚会上,除了和客户吃饭以及周三的同事聚会,托尼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说起来托尼在上海生活也有十五年了,但他一直没什么朋友。托尼自己总结过,他和土生土长的上海孩子在一起,他心里总有点格格不入,觉得别人多少有点看不起他。他又不愿意和返沪知青的孩子搅在一起,下意识里他总想脱离这种身份。上学时托尼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业上,学校要求三门选修,他五门全选,学校要求过四级就能毕业,他一定要过六级。毕业后,空余时间除了读证书,他宁可将时间花在学习技艺上,比如,他懂得如何拿捏火候,用摩卡壶煮地道的意大利浓缩咖啡,懂得如何用柠檬调配出一顿味道精美的下午茶,哪怕喝茶的人只有他一个。
  托尼最开始发现自己不对劲是他的左手开始无缘由地颤抖,有时候坐在电梯里,他会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一股血液猛地冲进大脑,他去医院做了价值九百块的体检,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器质型病变。不适感却在逐步加强,有时走在路上会突然感到失去平衡,坐着的时候则感到需要用力才能使肩膀放松。两个月后他又去做了一次检查,结果出来仍然一切正常。
  托尼感到非常疑惑,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生活中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越来越严重的不适感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托尼听了同事的建议去看中医,吃了一个疗程的方子,状况丝毫未见好转,胃口倒被过多的中药搞坏了。托尼甚至还去看了专家门诊,他怀疑自己得了怪病,老专家却说他什么问题也没有,要有也是疑心病。托尼感到简直欲说无门,不适感清清楚楚在他身上存在,怎么所有人好像联合好了似的非说他没问题呢?
  问题的解决完全出于巧合,托尼无意中看到一篇报道抑郁症的文章,文章中写到:“今晚由于过于害怕,我不敢听自己溃烂,不敢等着红彤彤的大崩溃,要死的盲肠的绞疼;害怕在我头脑中完成漫长的谋杀,对坚不可摧的柱子的袭击、同尸体的爱情。”这段在一般人看来语焉不详的话对托尼却如醍醐灌顶,他感到这段话正说出了他身体最深处的感觉。
  难道是抑郁症?虽然感到难以相信,托尼还是立刻确定了自己的问题。他上网查抑郁症资料,那些各种细小的症状像集合似的全都有了出处。
  托尼是个擅长自省的人,一旦发现这一点,他立刻开始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得上抑郁症,又是什么事引起了爆发。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控制能力很好,生活很平衡的人,他会给自己安排放松时间,休息时间,事实上他一直非常注意调节平衡。而且真的没有什么刺激性的事情发生啊,他是人群中一切按部就班,最安全的那种人啊。托尼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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