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麦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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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麦赖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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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编剧都有幻想,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幻想将造成编剧的人格分裂,《改编剧本》中由尼古拉斯·凯奇扮演的双胞胎兄弟便是一种幻想中的现实,哥哥与弟弟其实代表了编剧的两种心理,所以当弟弟死去的时候,哥哥却完成了自我瓶颈的突破,幻想实际上也变成了一种欲望,这种欲望却与本身的固有的生活产生强烈冲突。日本影片《与幽灵一起的夏日》更是将这种幻想做到了极致,死去的父母还有那个在欲望中挣扎的女鬼,这一切都将编剧的现实生活所替代了。国内有一部小成本的电影《今天的鱼怎么样》,编剧走进了自己的剧作中,人与戏已经无法割舍了,而这种陷落于自己的戏中的行为无疑是一种疯狂的状态。

  
  人们总把编剧与作家等同起来,从创作故事的角度来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事实上,编剧很少有能够与作家齐名的,其原因不仅在于电影最终成为导演的标签,更重要的是剧本的创作是受制于影视表现手段的,这样从文本的角度很难象小说一样令人回味无穷,所以好莱坞的编剧许多都是工厂式的,即一人会单独负责对白,一人会单独负责动作等等,而国内的编剧基本是一种小说创作的思维,所以号称艺术片的电影不在少数。很难说两种编剧的创作方法哪一个更好,这对于影视人来说同样是一个大问题。于是,徐静蕾仿照美国电影《与安德烈晚餐》拍摄了《梦想照进现实》,通过两个人的对话将许多问题进行剖析,当然不仅仅是电影。

  
  当我们看到这些描写编剧生活的影片,无论是影片的编剧在自怨自艾还是多少有些夸张或戏说的成份,但我们绝对不可能忽略一点,即真正的编剧其工作是极具创造性的,而且灵感大多还是取自于日常生活。台下的他们似乎有一种被人们所共识的经历,渴望出名,出名后受到某些诱惑,然后创作陷入瓶颈而失去自我,甚至走向了分裂的边缘。这种模式化的人生似乎在告诉着人们这个行业的悲惨与普通,当一个落魄的编剧述说着另一个落魄编剧的故事(《南海十三郎》)的时候,戏就这样结束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雏妓》―――尊严
对于男人来说,想*是因为荷尔蒙分泌的缘故,那女人呢?

  女人做妓肯定不是因为荷尔蒙的缘故,但说句实在话,真的就没有特殊情况吗?

  说到这里,似乎离开了本片的主题,但为什么有妓的存在?为什么妓永远是文艺作品的源泉之一?又为什么所有的创作者们几乎都愿意相信自己的主人公是善良的,是美的?

  闲话不多说了,金基德的影片总让人有种欲说不能的感觉,包括这部看起来十分唯美实际上却现实到骨子里的影片。

  贞是*,一个关注金鱼的*,这与《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那盆花有异曲同工之处。

  影片开头,墓前美丽的金鱼便死掉了,剩下的只有无助的丑陋的乌龟。如果将金鱼比作女人,乌龟比作男人,这将意味着什么?

  贞来到了慧美家做*,这严重地影响了慧美的生活,于是,慧美仇视这个女人,认为她给自己给自己的家庭带来了耻辱。

  女人,就应该坚守着自己的贞操,慧美一直这样想的,包括面对她的男朋友。

  但有句古语叫“笑贫不笑娼”。这句古语的潜台词是贫穷与娼妓都是最低层的,于是,我们可以看出,这部影片表现的就是最低层的生活。而贞之所以能够令慧美的母亲收留,正是因为慧美家的贫穷。

  贞与慧美,毫无疑问就是贫穷与娼妓的代名词。

  但慧美却在仇恨着贞,这是一个讽刺!

  贞的到来令这个家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父亲因为贞绘画的天赋不自觉得也开始了绘画。绘画是对美的追求,父亲虽然贫穷,但对美却有着隐忍的追求。

  于是,父亲走进了贞的房间。若没有贞的绘画,我们可以认为父亲是色鬼而已,但事实上,后来的父亲开始扮演着美的守护神角色。那个嫖客被父亲痛打,监狱中,父亲象对待女儿一样为贞披上了衣服,甚至查出自己有性病后还要关注贞去做一个检查,面对那个勒索贞的人,父亲也是挺身而出。

  父亲,因为贞的美而爱贞。对于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来说,即便他贫苦,但对美的追求是不变的,这是一种态度,虽然不张扬但极具张力。

  弟弟未成年,一个未成年的男人对*的幻想是无懈可击的也是天经地义的。

  在弟弟的请求下,贞与他发生了关系。而弟弟也因为贞的照片淘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男人挣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成熟的表现。

  弟弟就是这样成熟起来了,虽然他并没有得到足够的报酬,但毕竟他长大了。

  贞作为一个*令一个男孩成为一个男人,那么贞还能称作是*吗?

  勒索,一个男人对*勒索,这样的男人一定会被人所唾弃的。

  这是一个古来有之的道德观念。但当这个男人被痛打后,他说出了心理话。

  爱,私有财产,此时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变得纯情了许多。但也是这顿痛打令男人觉醒了,他蹒跚着慢慢远去。

  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当他真正地意识到私有财产并不属于自己的时候,他才开始觉醒,这是很可悲的事情,但却很及时。

  *在那片刻也得到了解脱,有了自由,男人的觉醒与女人的自由仿佛是同时发生的。于是,当贞轻拭着男人的伤痕时,她再也不是一个被束缚的人了。

  片中的重点自然是慧美与贞。

  从敌视变作朋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过程呢?性的起蒙?还是其它呢?

  慧美从骨子里瞧不起贞,这完全来自于男性的意识。*躺在任何一个男人跨下,她就是低贱的。而慧美之所以想把贞赶走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带男朋友回家。

  男朋友的看法是什么?这是慧美真正要考虑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却让她当成了自己的意识,这是一个典型的以男人角度出发的女孩。

  但事实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尤其男朋友竟然曾经出现在贞的面前,这一事实令慧美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男人,真的认为*低贱吗?那为什么男人还要去嫖呢?

  荷尔蒙的分泌与道德没有丝毫关系,那道德岂不是苍白无用的?

  正如贞所说的,她与慧美的男朋友是否发生关系根本不重要,那潜台词中什么更重要呢?

  女人?一个女性!

  影片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慧美替代贞。纯结的雪被团成了球,滚出的痕迹在雪化的时候就会消失掉的。一袭白衣的慧美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嫖客。

  一个女人产生了,在慧美偷听贞的时候,这个女人的产生便已经成为了可能。但谁也没有想到,慧美采取的是这样的方法。

  娼妓与贫穷在慧美走入嫖客房间的瞬间划上了等号,女人,一个具有无限遐想的名词诞生了。

  金鱼在水中自由地游着,坐在吊塔上的两个女孩相依偎着。

  慧美从男人的意识中解脱了,父亲寻找到了美,担当起了真正的父亲角色,弟弟也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贞得到了认可,她自由了。

  其实所有的人都自由了,找到自己的方向的人肯定是自由的,而只有自由的人才能够有尊严的活下去,这也是一个古来有之的道理。

  贞,还是一个*吗?*低贱的观念又是从何而来?如此恬静的画面将这一切都粉碎了,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

  韩兮

  2006…9…6于通州 。 想看书来

《刺秦》:刺痛
九九年九月二十七日晚六时,北京电影学院的放映厅里座无虚席,就过道间也很难找出可以立足的地方。陈凯歌携他那部历经磨难的『刺秦』回访母校,并要举行见面会。大约在二十年前,他也如今日的学子一般站在影院的太平门前,观摩着前辈的影片,聆听着前辈的教诲,而今日,物转星移,当年的青年学子已经坐在了前面,开始教导着自己的晚辈们。所不同的是,影院是在新地址新建立起来的,设备齐全得多,透着一股子专业劲,当然,台下的人也比当初不知多了几倍。

  影片演完后,在所谓的见面座谈会上,陈导演回答了新校友们的若干问题。当然,其中涉及到有关姜文的敏感问题,他是避而不谈的。在他那个年龄与地位,提问的人显然是过于单纯,也过于无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座谈如飞而逝,其中不乏有些专业问题,陈导演都给予了极富经验的回答,我们抛开这些问题不谈,也摒弃那些有关花絮的唠叨,还是有些问题值得观众探讨的。

  思维定式

  写出这个题目,我略有些悲哀,我向来以为艺术是需要创新的,实际上学校的教材中也是这么说的,但我们还是用老的眼光来看待艺术,非但观众如此,即便创作者们也难以躲开这片阴影。

  在「刺秦」中,嬴政的扮演者是李雪健,焦裕禄的形象想必是他最深入人心也是最成功的塑造。有人认为,这个人民公仆的长相不够威武,不足以把秦始皇那种盖世武功表现出来,仿佛提问的人的确见过嬴政,是个身高丈二,眼似铜铃,口若悬河,寸筋铁骨的威猛之士。陈导演只好说史书上的始皇帝并不威风,甚至有些卑琐,龌龊,相较而言,李雪健可以算得上一个标准的美男子了。陈导演的话可谓风趣,但透着一些无奈,仿佛是一则黑色幽默,令人警醒。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建立丰功伟绩的人均是这种形象?是史书记载,还是民间传颂呢?其实,对于秦王来说,他南取百越,北却匈奴,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多民族统一的封建帝国,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的伟大之处或说超出常人之处是他的头脑和魄力,这与身材长相恐怕没什么关系。在几世纪前的法兰西历史上也有这么一个伟大的人物,我们都叫他小个子拿破仑,对于这个称谓,我们是比较接受的,想来番邦异地的伟人都是小个子,我们的英雄则要高大威猛些?这是多么可悲又可笑的自大加常规思维,寻其根源,恐怕与黔首们俯地叩首的习惯不无关系,当然,历史上也有个叫‘高大全’的人是这些固定思维的集大成者。

  几年前,东北小品风靡全国,涌现了几位代表人物,比如说赵本山和潘长江之流。此二人的确深入人心,如果想无聊的话,不妨听听他们的嗑儿,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陈导演用这两人客串了片中的角色,人们看上去总觉得与片子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陈导演解释说在他的心中只有演员的概念,而没有喜剧演员的叫法,也希望观众们不要把演员类型化。他并且举出了美国汤姆.汉克斯的例子,在阿甘之前,汉克斯是美国标准的喜剧明星,看过「穿一只红皮鞋的男人」和「美人鱼」的人也许会知道这点。但在他出演阿甘这个角色的时候,美国影院中也并未发出哄堂大笑的声音。美国观众在欣赏影片时注意的仅仅是阿甘这个人物,而不是汤姆.汉克斯的背景,当然,银幕下又是另一回事。陈导演的话的确是金石良言,姑且不论潘赵二人在片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单想到中国的许多类型演员,他们之所以没有勇气扩展自己的戏路,恐怕的确是为了迎合观众的一贯印象,展示自己多方面的才能只能是一种奢望了。若中国观众始终如此,我想现代最受其害的人莫过于小燕子,更深一步说,中国电影若象演员那样去一味地迎合具有定式思维的中国观众,我则对中国电影的未来表示失望。

  在此片中,除了秦王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荆轲,无疑,他是个悲剧式的英雄,那首“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歌千古流传。有许多人都认为易水别离的场面不够悲壮,显示不了壮士荆轲那慷慨赴义的决心。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理解,陈导演的理解与大众不太一样,这是可以允许的。固然这样处理是个人观念占了上风,但从故事情节角度来分析,这种处理也并非不妥。我不知道陈导演回答这个问题时是否考虑到情节发展的因素,因为他只是说自己的理解并不是那么悲壮。我认为在易水河畔,荆轲告别燕子丹与赵夫人,他虽是怀着必死的决心,也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而去的。此时,他已经不单纯的是为燕子丹或赵夫人做事,他头脑中想的是为民除害,杀掉那个凶残的暴君,使六国百姓不受涂炭之苦,如此有意义,又可名垂青史的义举,何来悲壮?我们头脑中的悲壮是因为已知壮士失败了,由于这个失败而悲壮,即是将结果放到前面去体验情节的发展,实际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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