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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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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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怎么住这么大的套间?”哈维答道:“我按照比例只付了其中一间的房费。”
  “你怎么有这个能耐?我在这一层从来就没有住过你这样的房间。”
  “那是因为我在这里花了很多钱。”
  那年米拉麦克斯带着《落水狗》去参加戛纳国际电影节。法国人很喜欢这部影片,更重要的是他们很崇拜塔伦蒂诺,他已经成为这次电影节上的一个明星。他愿意跟任何想跟他接触的人交谈。温氏兄弟一直在把导演推向市场,显然,他们在塔伦蒂诺身上押的赌注赢了。
  电影节也给温氏兄弟提供了一个抛售他们拿到手却发行不起的影片的机会。普泰克属于在国际预售和资金周转领域耕耘的不多的先驱者之一。他把哈维引荐给杰弗里·卡岑伯格(Jeffrey Katzenberg),试图劝这位迪斯尼的总裁买下由乌比·戈德堡(Whoopi Goldberg)主演的南非音乐片《萨拉菲娜!》(Sarafina!),以及文森特·沃德(Vincent Word)的《爱在我心深处》(Map of the Human Heart)。卡岑伯格看了《萨拉菲娜!》40分钟后就答应买下来,另外还一揽子买下五部电影的录像权,总计1350万美元。“米拉麦克斯马上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一群人了。”普泰克说,“他们还有6到8个月就要破产了。我走进他们在纽约的办公室时,秘书们拥抱了我。”(但是这笔生意花了CAA9个月的时间才收回合同上承诺的费用。)除了向迪斯尼出售一揽子影片,普泰克还介绍了一笔优先购片合约(firstlook deal); 为米拉麦克斯拍摄大预算影片赢得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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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游戏 1992—1993(13)
创立帝门公司以及卖出《萨拉菲娜!》被商家认为是一种绝望之举,明确标志着米拉麦克斯正在走向独立电影的坟墓,这种说法应该不太离谱。正如施密特所指出的:“如果没有《哭泣的游戏》,我们的资金就会完全耗尽。”但是《哭泣的游戏》却拍出来了。1986年以《蒙娜丽莎》(Mona Lisa)在艺术电影界获得成功的尼尔·乔丹,早在1982年夏天就写出过一部叫《士兵的故事》(The Soldier's Story)或者《士兵的妻子》(The Soldier's wife)的剧本,但是由于其中一些问题无法解决,于是搁在一边开始创作《狼群》(pany of Wolves),后来皇宫公司1984年出品了这部影片。7年后,乔丹和史蒂夫·伍利现身柏林电影节,电影节上放映了乔丹的最新影片《奇迹》(The Miracle),这是一部乱伦题材的影片。在柏林一家酒吧跟伍利喝酒的时候,乔丹拿出那部未完成的剧本问道:“你觉得如果弗古斯在伦敦寻找的那位黑人士兵的女朋友迪尔最后变成一个男子会怎么样呢?”伍利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非常精彩,并且向乔丹保证,他会投资拍摄。伍利把剧本寄给温氏兄弟。“你怎么拍啊?”哈维问。
  “我们会找到合适的人。”
  “我不相信。祝你好运吧。”
  据乔丹说,哈维跟别人一样害怕沾上这部作品,这是一个充满种族、政治等要素的易爆性混合物。据伍利说:“除非我找到一个有易装癖的女孩,他才会做。因为他觉得观众会觉得太令人反感而难以接受。”但是,伍利并没有就此气馁,他在四频道(Channel Four)、英国银幕(British Screen)以及一些银行集团的支持下继续努力着。找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来扮演迪尔看来有些难。最后,导演德里克·贾曼(Derek Jarman)的男朋友推荐了一个俱乐部会员、时装助理杰·戴维森(Jaye Davidson)。乔丹和伍利很喜欢戴维森的表演,但是,搜寻工作还在进行。后来,有一天,伍利很晚打来一个电话。他对乔丹开玩笑说:“再找来找去太蠢了。杰就很好,况且他的台词也讲得不错。我们先把他定下来再塑造他吧。”影片于1991年秋季开始拍摄。三部投拍的影片全都取得成功,皇宫于1992年8月宣布破产。
  这部影片以伦敦为背景,以爱尔兰共和军(IRA)恐怖主义活动为线索,风格沉静而忧郁,以死亡开始又以死亡结束。全片讲述了眼神忧郁的斯蒂芬·雷(Stephen Rea)扮演的角色的经历,他最后发现自己的情人迪尔居然是一个易装癖。戴维森的表演诱人、脆弱、惊悚,非常让人信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乔丹用马特·戴蒙注解哈维的蝎子和青蛙的寓言来结构整部影片。
  那时担任四频道经理的杰克·里奇纳(Jack Lechner)看了粗剪的样片后来,走在苏荷已的大街上心想,这部影片真是太好了,我希望25个人都去看看。“参与这部影片制作的人都不会认为它仅仅是一部好看的英国小制作电影,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的话,也许能收回成本。”他说,“戛纳已经接受了它。威尼斯也接受了,它的行情似乎不错。”伍利和鲍威尔的眼界变得高起来,1992年2月他们决定把《哭泣的游戏》(现用名)交给大制片厂而不是艺术片发行商来发行。主管们都不接受这部片子。他们在观摩放映期间打了也接了很多电话。派拉蒙的总裁布兰登·塔蒂科夫(Brandon Tartikoff)在观摩期间就要看到迪尔隐私部位的镜头时接到这样一个电话,那个镜头被他完全错过了。等试映结束后,伍利说,他以为影片会引起强烈争议。塔蒂科夫表情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会那样?”
  米拉麦克斯的人离戛纳电影节还有两个月时在美国电影市场展(American Film Market)的埃迪科夫放映室(Aidikoff Screening Room)看了这部影片,哈维挺喜欢,鲍勃则更为痴迷,他热情地要促成这笔生意。温氏兄弟知道,围绕迪尔性别引发的各种议论会让他们在媒体上热起来。但是,钱依然是个问题。温氏兄弟一遍又一遍地问:“从影片内容看,有制作录像的价值吗?”他们担心重型炸弹影片会因此而扼杀掉这部影片。最后,他们终于想通了,决定为本片展开一场耐心的讨价还价战。米拉麦克斯曾对尚处于剧本状态的《哭泣的游戏》毫无兴趣,当时它的北美版权出售价为100万美元,最后米拉麦克斯花了一个春天的时间跟索尼经典为北美版权进行讨价战。吝啬的巴克和伯纳德拒绝作哪怕一寸的让步。北美版权以150万美元落到米拉麦克斯手中。许多发行商像佳线的多伊奇曼都放弃了,后来都很后悔。他回忆起来时充满遗憾地说:“我应该能够打败哈维和鲍勃的。我本来下决心要拿到那部影片,但在最后一刻退却了,认为很难保密住其中令人吃惊的情节,内容一旦公开,大家就没有兴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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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游戏 1992—1993(14)
乔丹觉得哈维把他的前一部影片《奇迹》废掉了,所以这次合同上某些条款规定得相当苛刻。“我很担心他们又会重新剪辑,做一些混账试映。”他说。伍利又补充说:“尼尔深受其害。我们不想让人任意删改影片。我们也要确保他们不能动影片的结构,不许改换标题,不许配音,不许试映——他们必须原原本本地发行这部影片。”这对投资者是一件好事,但对米拉麦克斯却是一件坏事。为了回收到150万美元,公司不参与任何分成,只拿一笔成本开支和25%的发行费。换句话说,米拉麦克斯拿到收入后,从总收入的股份剩余中扣除成本,剩余的归投资者。
  1992年整个秋季,《哭泣的游戏》先后在特柳赖德和多伦多等几个电影节上放映。最初,米拉麦克斯极力推举《严肃舞厅》(Strictly Ballroom)作为公司参选奥斯卡奖影片,完全忽视了《哭泣的游戏》。曾经为在英国发行制定过不要暴露秘密策略的伍利,又把这一策略用在自己的影片上。在特柳赖德举行首映式时,整个影院一片萧条。“米拉麦克斯根本就没有在这部片子上下工夫。”他回忆道,“只有我们几个人在现场,天呐!”但是第二场却几乎坐满了,第三场已经拥挤不堪。托德·麦卡锡在《综艺》上发表了一篇赞誉有加的影评,这篇文章影响了参赛形势。追踪调查的成绩很高,《哭泣的游戏》看样子要获奖了。“这个局面并不是哈维打开的。”伍利说,“但他利用了这个局面,而且干得相当漂亮。”
  1992年10月,随着英国公映日期的来临,爱尔兰共和军启动了新一轮恐怖攻势。《哭泣的游戏》以戴维·贝里(Dave Berry)1964年唱的一首歌的名字重新命名以避开爱尔兰共和军的锋芒,在同一星期公映。虽然影片得到评论界的赞赏,但商业效绩却是灾难性的,票房收入不到30万英镑,还不及其预算的七分之一,更不用说算上印刷和广告费用了。从总收入看,四频道和皇宫几乎无法支付全部拖欠的成本投入资金。
  《哭泣的游戏》于同年11月25日在纽约和洛杉矶的一部分剧院开映。即便到了那时,米拉麦克斯的组织仍然一派混乱。伍利惊讶地发现,它还没有给相关剧院提供海报。但是,在影片发行的第一个星期,哈维常常悄悄去影院大堂抓住工作人员问:“这部影片讲了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吗?”伍利说:“别人就回答,你可以跟我老婆睡觉,但我不想告诉你《哭泣的游戏》的秘密!观众觉得非常了不起。这就是这部影片卖得出去的原因。”
  在欠着银行债务和勉强能维持生计的困难时期,出现了温氏兄弟梦寐以求的成功。他们已经尝到了金钱的滋味。他们花了双倍的代价想买断米德兰·蒙塔古的股份,最后终于在1992年12月,以310万美元如愿以偿,同时还抵掉欠米拉麦克斯的270万美元。一位曾代表米拉麦克斯参与这项谈判的人说:“我们努力不漏掉一个子儿。那两个家伙已经穷得连个撒尿的壶都没有了。”鲍勃欣喜若狂。他逢人就说:“我们做了一笔大买卖,真他妈的了不起!”哈维则说:“我们从来没有逼米德兰·蒙塔古撤出,是他们自己想出局。他们害怕我们,怕自己赔本。他们举了埃温纽那些即将破产的电影公司为例——新影公司已经破产——他们认为这是一项没有价值的投资。他们认为米拉麦克斯向蔡斯银行的货款已达极限,蔡斯不想进一步扩大信贷规模,相反,希望自己所有的贷款都能收回,所以我们根本贷不出更多的钱。他们赚了一笔。在进行这些协商期间我们也没有跟迪斯尼或者其他任何公司谈判出卖事宜。”
  但是又一个很大的麻烦来了。“我们买断《哭泣的游戏》的投资者是想拿到这部影片后把它打进一千家影院上映。”哈维说。
  得到《哭泣的游戏》的版权看来是一项挑战。到了12月,随着该片在青少年观众群中收入的猛升,鲍勃去伦敦协调几方纷争:拥有国际销售版权,已经跟温氏兄弟达成协议,所以成为包括英国银幕在内的投资团体的主要投资方的四频道;皇宫的债权方;柏林银行;宝丽金公司;集资约50万英镑的个人代理方。他们聚集在伦敦老旧的圣·詹姆斯俱乐部一间阴暗的地下会议室开会。对米拉麦克斯来说,问题是怎么才可以让他们出售股权?用什么方法可以诱使他们达到目的?
  

买卖游戏 1992—1993(15)
据哈维说,鲍勃告诉投资者们:“我们打算花上1000万美元,让《哭泣的游戏》在内布拉斯加州那些放映所有的迪斯尼和布鲁克梅默(Bruckheimer)电影的影院上映。”投资者们很吃惊地回答道:“我们知道你的计划了。你就是想花光我们的钱。”
  “不,不,我们是想扩大收入,而且人人都会多赚的。”
  “不,不,不,我们赚的会更少。”
  换句话说,投资者们认为鲍勃是想通过花他们的赢利份额来“提高影片总收入”,以前有些制片人早就批评过米拉麦克斯的这种行为。
  鲍勃莽撞地说:“我们不会在更大范围发行这部片子的,除非你们卖掉股份,因为我们没有这样做的动力。”但是,他太固执己见,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提出一个激怒所有各方的“双输”建议:投资者们要么继续维持这部电影的股份,那样的话米拉麦克斯会断送掉这部影片,大家将一无所获;要么把股份出售给米拉麦克斯,那样的话,他们将无法从这部影片的成巨大收益中获利,如果有巨大收益的话。会议室里的气氛充满浓浓的敌意和不信任感。英国银幕的主管西蒙·派里(Simon Perry)回忆道:“鲍勃进攻性太强了,而且毫无幽默感。他威胁我们说:你们必须这样,否则将一无所获。我们已经嗅到这部影片的票房价值不菲,我们觉得,如果他们想买断投资方,一定是掌握了一些不为我们所知的内情,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鲍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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