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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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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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书以贾宝玉而起,又以贾宝玉而终,故全文与《红楼梦》渊源极深。

  张小泱和贾宝玉以及大观园众姐妹齐聚一堂,经历了一番稀奇古怪的事,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故事层层递进,步步深入,爱恨交织,情意相融,笔法颇无厘头,而又不失凝重,多用春秋笔法,喜笑怒骂皆成文章。

  看书里书外,或子虚乌有,或确有其人的角色们如何挥洒他们被荼毒了的青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经典片段和语录
张小泱从曹雪芹手中拿过酒壶,小饮一口,又递给他,道:“咋?现在日子也不好过?”

  曹雪芹叹口气,吞口酒道:“不好过。现在一心在家写书,媳妇给写评语,不写了就画几幅画写几幅字拿出来卖……”说罢,连连摇头叹气。

  “怎么?你在写书?”张小泱吃掉一个五香豆,问道。

  “小说。没什么意思。啰啰嗦嗦,就是写点闺阁的小事儿,加上点儿女情长,弄点曲笔,写了,还老担心别人不爱看呢!”喝口酒,又道:“怕是没人能看得懂呢!”

  张小泱说,你越说我越想看,我现在很无聊,你给我本马列文集琼瑶小说我都能看得下去!

  史太君这里叫人开饭,留下黛玉,惜春,湘云在这里吃饭,又说了一翻大道理,三人只是点头。黛玉却又多了一分心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鼻涕饭好没意思!以后必不再犯!心中想着,还发狠咬一下口中的米饭,这才发觉嘴里屯了一大口饭粒,便喝了一口香菇排骨汤,忽然觉得口中腥甜,心道:从前有个金圣叹,说红薯就着花生吃,能吃出烤鸭子的味道来,莫非大米就排骨汤,能有这种怪味?再一咂,只觉腮边生疼,才知道刚才一发狠,咬到自己了。

  “靠!老大你看清楚啊!这幅古画可是我花了八百两买的!这是西周的!”李小万高声叫。 

  “得了吧,我看这是上周的。”张小泱冷道。

  金荣笑了笑;说;现在该我了啊!听我的——《观春节联欢晚会小品'有事说事'有感》—— 

  实话实说有小崔,采访白云和老黑。 

  回去有点小感想,写本《月子》接着吹。 

  成了名人有人请,出场价格还不菲。 

  剪彩剪出禽流感,人送绰号一剪梅。

  北静王得意地说,这是朝鲜国定宗皇帝敬给当今圣上的贡品,精致的很哦! 

  庆王爷听了说,哪里来的什么“定宗皇帝”?朝鲜蕞尔小邦,乃是我们的属国,什么时候敢称皇帝了?是“定宗大王”才对!你要有点爱国心嘛! 

  北静王疑疑惑惑:可那……有一韩剧不叫什么《大长脸》吗?上面的女人们称呼中宗李乐天不也“皇上皇上”的叫嘛! 

  庆王爷冷笑:人家高丽人也爱国嘛!

  三人住下后便发现梨山老母格外健谈,其知识结构让三人惊讶得下颌骨频频脱落——像什么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我都读过好几遍啦,你们这年纪看看《*》也无妨啦,黄晓明这个小伙子很踏实啦,欧亚大陆和印度洋板块要有一次比较惨烈的撞击啦云云。宝玉问她文化水平,梨山老母说在窗子外面读过两年私塾,又问她高龄,老太太伸出一个“八”翻两下:八十八。宝玉三人豁然:哦,原来还是一80后老太太。

  “市里这次考试听说第一名在我们书院;哎你知道是谁吗?长的帅不帅?!” 

  梁小鹏不好意思起来,讪讪道:呵呵,就是我啦……

  那小姐惊叫,继而夸奖道:啊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张小泱苏小峻在客厅看电视,宝玉安排卫若兰睡下,踱道盥洗室,见黛玉在水管前打洗面奶,靠过去,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见黛玉化妆包里露出半截大宝,暗笑找到话题,于是兴奋道:“林妹妹皮肤这么好还用护舒宝啊!”

  黛玉停下来,一脸沫子瞪着他,宝玉一回味儿不对劲儿,忙又道:“还用大宝啊?!”黛玉冷冷应一声,说你出去吧,我得好好洗一会儿,煞眼了。

  庆王爷仰天长叹:“我对中国的教育是失望并且痛心着。”

  “ 还无奈。”黛玉道。。

  “中国的教育对我这个本该受教育的人毫无吸引力。”宝玉在旁边打岔。

  “世界上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

  “生命是一列向着一个叫死亡的终点疾驰的列车,沿途有很多美丽的风景值得留恋——难道就没有一道这样的风景让你留恋吗?” 

  “有,但我只想停下来,看看它,然后再继续我的路。” 

  妙玉冷笑道:“你也别想许多,看开就是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挡不住乌鸦是黑色的不是?要么你做乌鸦,要么心无旁骛做自己的白鹤。心如止水。”

  商量好久,庆王爷才说:“出去旅游嘛,不用搞那么隆重吧!还戴什么佛珠?”

  黛玉意味深长地笑笑:“戴十字架他就没意见了。。”

  探春放下手中的茶,道:你们都错了,到山林探险嘛,我会戴块肉做护身符。

  原来自从抄家后,贾政贾赦丢了官,每日在家著书卖文维持生计,其他小辈的爷们儿虽没什么本事,可是生活逼迫,也纷纷走出侯门找吃食去了。史太君深感皇恩不在,生活艰难,眼看着甄大人偷偷替他们留下的一点东西说话就要用完了,一急,急出个办法。老人家深知,人若成名利则来,名利不分家,干脆豁出老本儿下个大赌注,倾尽自己所有梯己,去了一趟高丽,整了个容——这一段在前面讲过,且说凤姐儿带着奶奶出去,带个姐姐回来。老太太回来后,就让凤姐招呼着开了个博客,大名就叫“芙蓉史董”,狂贴照片,配以文字,大肆宣扬老太太美容养颜之法——大家都知道老太太诗歌极会享受生活的人,平时没事儿就爱收集这些美容的小资料。结果不出三天,博客点击超过十万,一星期就暴涨到二百万,博客一时火得烫手。史太君火了之后,果然名来利随,多家化妆品公司还有美容院都请她做形象代言,还有剧组来找她,说是要拍电影,女二号。很快,贾家一夜之间殷实起来。

  张小泱一动不动听三太爷讲个不停,从媳妇谈到柳三遍,又从柳三遍谈到李师师,从李师师谈到柳如是,从柳如是谈到赛金花,还说什么赛金花长得好看,李师师说话河南味儿太重,再美的女人,一张口就是“恁弄啥,中不中”就大打折扣……张小泱听太爷说得天花乱坠,心想三太爷小时候受得都什么教育啊。

  
  谁都知道中国人口众多,但是这个“众多”是个玄虚的概念,当你登上了火车,才知道什么叫多。那人……巨多。忒多。贼多。奇多。赛多。丫人真多。中国的几节火车皮,能装下好几个欧洲小国。都说宰相肚子能撑船,宰相肚子大,可火车能拉满满一车宰相。

  黛玉在厨房门口看三个男生忙得团团转,不知怎么插手,便问:有我能帮忙的吗?张小泱转过身来拎条大鲤鱼一脸肃色:搭把手,鱼杀了。黛玉吓一跳,宝玉忙说:你干吗呢!我林妹妹干得了那个?张小泱将鱼扔到案子上,说:开玩笑,怕林小姐闷得慌。

  风平浪静。还是风平浪静。张小泱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当他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老爹时,却见老爹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心想这是怎么了,放着儿子不教训怎么还盹上了?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一句话: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黛玉说,就是一个把结婚当饭吃的女人嘛,没什么意思,还有其他好玩的没有?张小泱连说有有有!下面这段故事在《史记》和《汉书》上都有,叫“鲁仲连射书救聊”,说的是齐国要从燕国手里夺回被占的聊城,结果久攻不下,齐国义士鲁仲连就修书一封,用箭射给城墙上的燕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着,来到一处画舫,正是之前黛玉和卫若兰结怨的画舫,大家都坐了进去,张小泱接着说:鲁仲连终于说服燕国放弃聊城,撤兵归燕。都知道晏子张仪蔺相如是出了名的会说,可人家鲁仲连也不含糊,那话说的不得不让燕将退兵,自古齐鲁多贤士,这话一点不假。众人唏嘘,张小泱不为所动,继续说:“还有一个人,很牛,叫傅斯年,字孟真,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教育家、五四运动的北大学生领袖、历史语言研究所创始人、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台湾大学校长,有人评价说没有孟真,就没有台大的辉煌,还说孟真之于台湾大学犹如蔡元培之于北京大学,这先生在蒋介石手里做国民参政员的时候,上书弹劾孔祥熙和宋子文,将这两位行政院长先后赶下台,轰动朝野。现在光岳楼东关街上还有他的陈列馆呢,有机会要去看。——还有两位大人物,一文一武,文是季羡林,武是张自忠,一个国学泰斗,一个爱国名将,够劲儿吧?

  众人听了,点头不止,黛玉说:“这些人都听说过,只是不知道籍贯,原来都是你的老乡!今天是长见识了,没白来。”张小泱一脸认真,说:“还有一位人物,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大家忙问是谁,张小泱说:“话说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这东昌府还出了一位伟人,此人姓张,名小泱,系——还未说完,被众人按下痛扁,不表。

  几天后政老爹回到府中,大皇帝陛下果然仁慈,只革了老丈人和内伯的公职,被没收的财产除部分珍贵物件充公外,其他的都归还贾府,像什么高压锅,保温瓶,天子还说:钱没了,日子还得过。一家人劫后重生,欢喜不已,只是想起元春,不禁叹气,然而事情发生了,再难过也没有用,只能怪元春命不好了。

  雨村带警察来时,只见书院里乱得战国似的,然后看到了地上的张小泱,然后救护车呻吟着飘过来,压住了警车的歌声。书院外行人纷纷驻足向里张望:嚯!今儿书院什么节啊这么热闹!警察看着天使们把张小泱抬上救护车,呼啸而去,面面相觑,然后看着雨村,道:老师,我们不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只逮活的。雨村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这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这算!

  宝玉黛玉目睹全过程,宝玉手里的风筝被捏得面目全非。

  刹那间这个春天模糊起来,这个世界清晰起来。

  张小泱自杀了。

  书院把消息封锁起来。 。 想看书来

一 林妹妹之引
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经历一番青春校园故事,故一日忽念及当日同窗旧友,思来朝夕相伴数载,情深意长,然今皆各分东西,奔前程而去,苦苦相思而不见,宁不痛杀!故细细拣起旧人旧事,而撰此《砖头记》一书也。

  你道此书何以“砖头”命名?看官请听:原来作者家中有一祖传临清官窑雕花砖,那砖头非建筑房屋所用,只为收藏爱好者把玩,制得古朴雅致,精美异常,只有一部宽屏手机大小。作者年幼时,顽劣异常,常将那砖头拿来戏耍,乃父发现,每每一通厉声斥责,小儿吓得肝胆俱裂,又不禁纳罕,以为这砖乃神物也。纳闷数年,乃父才于一月黑风高夜将这砖头之故事讲给他听。

  原来作者祖上君成公,性格潇洒,举止*,自幼喜读书,稗官野史,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无所不读,闲来信手为文,亲朋同僚便争相传阅。你看此公旁学杂收,似乎只有些歪才情,其实不然,君成公经济仕途也甚得意:官至兰台寺大夫,爵封西齐侯。当时世人皆知此公秉性刚烈,嫉恶如仇,生平最恨那些腐儒陋宦:饱读诗书却呆头呆脑,满口之乎者也,毫不知灵活变通,实实百无一用也!更可恨读书而宦者,非衮衮之公,则奸佞妄臣,不仅无用,反而贻害流毒不浅!公常痛快一骂,撰文讨之,口诛笔伐,言辞激烈,故人又称“烈侯”。

  且说烈侯在江北东昌府任巡盐御史时,逢天子沿京杭水道南游,幸东昌府,烈侯奉命陪驾。天子雅兴,于光岳楼对题匾额,烈侯巧言妙对,谈吐机智,于是龙颜大悦,恰前日过临清州,州尹贡新制宝砖两方,天子即赏予烈侯——即作者家传宝砖是也。

  天子龙颜大悦之际,笑曰:天下文人,莫不及卿!素闻卿不但文采飞扬,才思敏捷,且性格直爽,刚正不阿,朕不胜欢喜!今赐此砖,尽可将那腐儒陋宦——劈杀,有先斩后奏之权!天子本是笑谈,但金口玉言,于是一块破砖便俨然尚方宝剑也。更可喜烈侯不负皇恩,当真下死手劈过几人,第一位是当时一大儒,传闻当时血溅三丈,几乎不曾将那人挂了。那大儒抱头大哭:尔等粗人!枉读诗书!下此毒手!劈我老儒!烈侯听此顺口溜,再怒,闷头又是一砖,那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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