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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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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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兢兢时刻警醒。
  不止如此,每一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宋青书这一番才当真体会了什么叫做人间富贵地,莫过帝王家!
  琉璃为瓦金玉为饰不过是外在之物罢了,单只看每一餐所食所用,才知道何为奢华富贵。
  这一日,内侍又捧来食盒,方一打开就鲜香扑鼻。内侍又将那菜肴一道一道摆上,宋青书看了几眼,便问道,“怎么又送来这么多?我昨日不是说……”
  宋青书话未说完,那内侍就连连摇头,忙道,“公子,奴婢昨儿把您的话回禀了小王爷。可小王爷说,他的阶下囚自然与他人不同。”
  那内侍服侍他也有数日,知道宋青书性情,就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公子,您若是怕浪费了,就多用些。”
  宋青书眉头一皱,复又松开。叹气道,“如此奢侈。”
  宋青书见过民不聊生百姓困苦,而今在对比王府奢华,心中实在感慨。
  那内侍却摇头道,“小人以前在宫里头服侍,那些贵人们一顿饭至少是眼前的五倍呢。好些菜端上去贵人们却一口也不会吃。咱们王府里的主子们都是俭省人,这些都是小王爷日常分例。”
  宋青书手中筷子一顿,忽又有些忍俊不禁,暗道自己似是抢了王保保的饭吃一样。
  那内侍又道,“小王爷对公子十分上心,就连小王爷的姬妾们都没有用过小王爷的分例呢。”
  宋青书的脸色顿时一变,霎时间整个人好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瞅着那饭菜再无半点胃口。
  宋青书心中气闷,却无法与一个内侍计较,只能暗自生闷气,反倒比平日吃的还多一些。
  如此又过了数日,眼看着百日期限将满。好些日子不见的王保保才又出现在宋青书眼前。
  此时,宋青书正研读王临川集。他斜斜靠坐在床边,帐顶垂下的明珠映着日光落在面孔上,竟越发衬得少年形貌昳丽。
  王保保定住脚步,笑吟吟的看着。宋青书听见脚步声停了,却半晌再没有其它声音,就抬头看了一眼。
  却见王保保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眼神……宋青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十分奇怪。
  宋青书诧异的瞧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实在没看出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妥当。
  王保保笑了笑,“宋少侠的伤似乎是好多了?”
  宋青书点点头,“多亏了小王爷的好药材。”
  王保保笑道,“宋少侠来小王府邸做客多日,小王都没有一尽地主之谊,而今想来着实惭愧,今日不如小王亲自领宋少侠逛一逛大都?”
  宋青书古怪的瞅了他一眼,想不明白这位小王爷又怎么了。真正算起来,宋青书没见过王保保几回,可每一回王保保都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宋青书淡淡道,“在下自知身份,阶下囚不比座上宾,小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王保保似笑非笑,“宋少侠既有自知之明,小王的建议难道还要拒绝?小王可不想闹得难看。”
  宋青书脸色一黑,王保保的意思就是自己走还是让人押着走,那还用选么?宋青书无奈的把书往床上一扔,“劳烦小王爷了。”
  汝阳王世子出门,自有一套排场。坐在王保保的马车上,宋青书的脸色黑如锅底,道,“小王爷与在下同车,倒是十分放心啊。”
  王保保不以为然,“宋少侠若是君子,小王自然没什么不放心。宋少侠若不是君子,小王就更无需担心了。”
  宋青书眯了眯眼,觉得王保保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十分碍眼,让人莫名的就不想搭理!
  宋青书转手将车帘撩开一道缝隙,去看大都风物。
  王保保身为汝阳王世子,自有护卫专门开路、护卫,当真是浩浩荡荡,好大的威风气派。
  宋青书向外看了几眼,心中感慨,这王府的权柄和富贵当真只有亲眼看见才能真正明了。
  宋青书心有感慨,也不再说话,王保保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兴致勃勃的介绍起大都的风物来。
  王保保胸襟广阔,见识广博,许多平平淡淡的事到了他口中都让人觉得有滋有味。
  宋青书虽然不愿意与王保保说话,可听着却也觉得很有趣味。不过半个时辰之后,汝阳王府的车队出了大都,宋青书终于问道,“小王爷不是要带在下领略大都风貌?”
  王保保一笑,“大都城外,难道就不是大都风貌?”
  宋青书嘴角一抽,王保保又续道,“小王在城外有一处庄子,今日就请宋少侠去做客,正好尝尝野味儿。”
  汝阳王府的车架刚出城门不过二三里,前面就有十数骑缓缓迟来,汝阳王府的护卫看清来人,急忙禀告王保保。
  王保保对宋青书道,“我出去见一个人。”
  宋青书微微一皱眉,悄悄的将车帘掀了一角,就见王保保与一个蒙古人相互见礼。
  那蒙古人相貌英武,颇有气势,一眼望去就不是常人。离得虽远,但隐约还能听见王保保与那人的说话声,听到王保保与那人互称安答,看起来神态也很亲近。
  王保保没想到一时兴起出城游玩,正碰见左丞相之子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勇武过人,又知谋善断,与王保保颇有几分性情相投,平素也很有交情。
  王保保随父领兵镇压红巾军,许久没回大都,也许久没见过孛罗帖木儿,而今意外见到,不由得颇为惊喜。
  孛罗帖木儿也是又惊又喜,二人叙过别情,孛罗帖木儿又道,“过几日我就要去河南,那边汉人闹得厉害。我几番陈请,父亲终于允许我领兵了。”
  王保保笑道,“这真是好消息,以后我们要在战场上同进退了。”
  孛罗帖木儿哈哈一笑,又瞅了瞅汝阳王府车队里的马车,故意调侃,“你是带着美人出城游玩?”
  王保保一愣,脑子里快速过了一下宋青书那张脸,刚要开口说不过是阶下囚,可念头不知怎么一转,笑道,“哪里话,那是我的朋友。”
  这回倒是孛罗帖木儿愣了,王保保的朋友?孛罗帖木儿瞅了瞅王保保,汝阳王世子可不是那么爱交朋友的人啊。
  孛罗帖木儿忍不住往马车抽了一眼,正看见车帘打开了一角,隐约看见一张面孔,在暗暗的车厢里,竟如同有宝光流动一般。
  孛罗帖木儿一时没忍住,“美人朋友?”
  王保保看孛罗帖木儿愣愣的面色,回头一瞧,也只看见忽地放下的帘子。孛罗帖木儿话一出口,就知道唐突了,忙哈哈一笑掩饰过去,又转过身挥了挥手。
  后面就有一个侍卫手上捧着一只幼鹰走过来。孛罗帖木儿笑道,“这是我这次出来捉的,贤弟拿去玩吧,这鹰养大了可是打猎的好手呢。”
  王保保再坐回马车上的时候,手中就一只幼鹰。原本该让护卫拿着的,可王保保就想给宋青书瞧瞧。
  哪个男人不喜欢猛禽?这可是天性!
  那鹰翅膀扑腾两下,就落在车厢软软的锦垫上。宋青书果然很感兴趣。武当山上多见雏鸟,倒真没见过雏鹰。
  前世去昆仑山光明顶时倒见过雄鹰翱翔,只是那时有要事在身,哪里能有闲情逸致去寻找鹰巢。
  那鹰似乎对宋青书也很感兴趣,翅膀扑腾两下竟然蹦到宋青书腿上,利爪一划,宋青书毫无准备,直接就被勾破了衣裳,腿上也划出三道爪印,瞬间鲜血横流!
  宋青书不由自主就疼得嘶了一声,王保保忙去看宋青书伤势,然后就哎哟一声,被顺着车帘踹了出去!
  亏得王保保功夫不算差,才能完整无缺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
  马车已经停下了,王保保气急反笑,一把扯下了帘子,怒道,“宋青书!你做什么!小王以礼相待……”
  却没想到宋青书脸色尴尬,道,“小王爷怎么不说你做什么!”
  王保保看着宋青书尴尬的脸色,又看了看宋青书的伤,这才后知后觉。王保保顿时脸上一红,左右看了两眼,恨恨的哼了一声。
  那只惹祸的小鹰,啾啾两下,又蹦到王保保放在的座位上,刷刷刷几爪将锦垫挠的稀烂。
  王保保一把抓住惹祸的小鹰,扔给护卫,又取出伤药扔给宋青书,这才扭头气恨恨的骑马。
  宋青书接住伤药,瞅着王保保的背影,不知怎么就笑了一下。这位小王爷其实还真是挺讲道理啊。
  不多时,就到了王保保的庄子。只是宋青书原本伤势就没全好,这回腿上又挂了彩,王保保也不想拉着宋青书出去打猎了。
  就只是吩咐人弄了野味,当是尝鲜。晚膳过后,王保保才揪着那只鹰对宋青书道,“宋少侠,给这鹰取个名字?”
  宋青书诧异,“小王爷,这鹰是你养着,让我取名不合适吧?”
  王保保哼了一声,“谁让宋少侠不走运,被我的鹰抓了,给它取个名字当是它给你赔不是。”
  宋青书默默瞅了王保保一眼,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长剑,道,“古有名剑,其名飞景。它就叫飞景,如何?”
  那鹰很应景的啾了一声,王保保点点头,“不错。”
  王保保盯着宋青书,又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算来过几日就是百天整,小王与宋少侠也就该道别了。”
  宋青书不接茬,王保保肯信守诺言是好事。
  王保保瞅着宋青书,好一会儿突然玩味一笑,“就不知宋少侠回不了武当,未来也当不了武当掌门,日后还能做什么呢?”
  宋青书心中咯噔一声,好半晌,才缓缓露出一抹苦笑。


  ☆、宋青书的故事(十七)

  金秋九月,正是百草丰茂的季节。燕山深处,山脉绵延,群峰林立。
  宋青书走在山路上,本是匆匆的步履,近几日来越发显得迟疑。
  王保保确实信守承诺,百日一过,便果断放人。可宋青书却心知,当真如同王保保所说,回不去武当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两世为人,武当二字深植心中。宋青书更是自问自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武当掌门都是自己心心念念所在。
  更不用说,还有太师父、父亲和几位师叔们的殷殷期望,而且俱都成为泡影。
  ——虽不后悔,但依旧失落。
  过往三月中,深陷汝阳王府,虽然王保保还算周到,但毕竟是敌窝所在,宋青书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自也没有这样深重的失落之心。
  可当外困消失,这种落差陡然就出现了。
  宋青书有些迷茫,任是谁自此有家不能归,为之奋斗的目标也硬生生的舍去,一时间都会迷茫。
  他更是心中感慨王保保的手段,这样的人果然是惹不得。
  宋青书犹豫了几日,终究还是对武当的思念与对四叔张松溪的忧心占了上风。
  那一日,四叔被人掳走,也不知消息是否传回武当,四叔而今是否脱困。还有六叔与一众师弟们是否安全返回武当。
  就算他自己不能再上武当山,但是这些事无论如何也要打探清楚。
  两世为人,宋青书便知道他自己偶尔会犯上一点逃避现实的毛病,而今正是又发作起来了。
  要不为何明明有官道不走,非得绕进山里来走这些蜿蜿蜒蜒错综复杂的小路。
  还不是因为心里烦闷,不愿看见外人,可这样子像什么男儿,实在是有些丢人。
  念头一定,宋青书的脚步便轻快起来。此时再看燕山上山峰挺拔,云雾飘飘,较之前几日看来,竟更有一份洒脱意境。
  宋青书绕出燕山,走上官道,当日便到了保定府。
  此处离大都颇近,烽火又并未蔓延至此,保定府看来十分繁华热闹。
  宋青书在街上看了一遭,并未发现有半点武当记号。又见已是申时,虽不甚饿,却也想吃一点东西垫上一垫。
  宋青书正瞧见一家小酒肆,不只是卖酒,门口还烧着一锅热汤,摆着鸡汤馄饨。
  那汤远远便闻着鲜香,馄饨个头也不小,如小元宝一般。
  宋青书便走了进去。跑堂小儿迎上来,见宋青书风尘仆仆,便问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用饭?”
  宋青书寻了一张临窗的桌子,“一碗鸡汤馄饨。”
  店里头用饭的人不少,小二应了一声就转头又去忙活。
  另一边,就有一个守着汤锅的少女,将馄饨数着下了锅,又在青瓷大碗里撒上一点菜沫。
  不多时,这少女就将煮好的馄饨端了上来,还客气对宋青书的道,“公子,请用。”
  宋青书便也瞧了这少女一眼,见这少女穿着绿色的衣裳,看起来挺灵动又秀气。
  宋青书笑着道了声谢,就把精力都放在馄饨上了。
  连日赶路,难得喝点汤汤水水的,肚子里面总算舒服了些。
  宋青书咬着馄饨,又喝下一口汤,心里头又感慨,自己以前也在外风餐露宿的,可没有非要喝点汤汤水水的毛病,可见还是在汝阳王府住的太舒坦了。
  怪不得多少人为了富贵什么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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