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贺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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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贺新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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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真的很不错。
  对那案子解雨臣并没有仔细听,只是大概记得“纵火”“尸体”几个字眼。那么霍仙姑今天叫他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案子。那么,就是这个人了。
  黑瞎子护送解雨臣的事情在圈子里传的人尽皆知,解雨臣知道,他也没有刻意的去压制,一是因为这是事实,二是因为就算压也压不下去,反倒会让人怀疑黑瞎子和解家的关系。因为黑瞎子和解雨臣都没有出面,疯传的事情传一传也就淡了下去。但是霍仙姑的嗅觉可不是一般的灵敏。她今天找茬把两人集在一起,大概是想试探什么或是挑明他们的利害关系之类。
  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霍仙姑并不知道黑瞎子一直住在解家。
  解雨臣在咽一口水的时间里脑子转过这几个弯,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擦擦嘴角。沉默的坐在一边听警察和黑瞎子交谈。
  “我和你们一起去现场看看。”黑瞎子起身,跟着警察出了解家门。
  “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东西太血腥,霍夫人,所以,一些事,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黑瞎子回过头,扫了一眼解雨臣,对着霍仙姑,似笑非笑。
  霍仙姑的微笑同样微妙,“不是孩子,就没什么关系了。这些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足矣。”
  解雨臣的眉尖微蹙,白净修长的手指蜷起,敲敲茶几。
  “哥,早点回来。”
  解雨臣抬头看着黑瞎子,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
  黑瞎子在暗示霍仙姑不要打他的主意。
  霍秀秀和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霍仙姑打的主意无非是让霍解两家联姻在北京独大,霍仙姑吃过的盐要比解雨臣吃过的米多,霍解两家联姻,得利的只有霍家。
  霍仙姑不像吴老狗。 
  不然解雨臣的姑奶奶也就不会嫁给吴老狗了。五姑爷爷做人,无论怎么样,还是讲一个“诚”字。霍仙姑可是真真当得起“蛇蝎美人”的名号,她做事,从来都是为了霍家。
  目前为止老九门只剩余陈、吴、霍、解四家还在苦苦支撑,霍仙姑目前摸不清吴家的动向,只有眼皮子底下刚刚恢复元气的解家可以任她搓圆捏扁。
  黑瞎子在维护他。
  解雨臣心一暖。
  “好。我知道了。”黑瞎子回头朝解雨臣温柔一笑,二指并拢在额际轻轻一点。
  解雨臣回眸对上霍仙姑黝黑的眼睛,坦然微笑。
  “霍奶奶,雨臣今晚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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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此后黑瞎子再也没有见到解雨臣。离开军区大院之后黑瞎子去了海淀,在北京待了一个周之后随着陆家的伙计去了韶山周围。
  解雨臣也没想到黑瞎子在他的人生里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干脆利落的的把黑瞎子的档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黑瞎子,汉姓姓齐,旗人,蒙古族,曾留学德国,有解剖音乐双学位,原来在国外帮人考察做掮客,现在是道上一等一的土夫子。
  这些事是黑瞎子自己告诉解雨臣的。
  解雨臣不会傻到叫人去调查黑瞎子。这个人之所以被差不多半个四九城的人惦记着却还能潇洒自得的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人脉和路数,只怕道上所有关于他的资料加起来都没有黑瞎子自己告诉解雨臣的全面。
  “小九爷要是想知道瞎子的事儿,那还是让瞎子我自己告诉你。要知道,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自己。”
  解雨臣回头看他,他的脸被中南海烟的烟雾笼罩着,看不清神色。
  “把烟掐了。”解雨臣本就站在床前,闻着烟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犯恶心。
  “我这辈子最离不开的是两件东西,尼古丁和枪。”黑瞎子最后吸了一口,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顺手把烟头在瓷烟灰缸里头摁灭,起身站在解雨臣左后半步。浓郁的烟草味儿让解雨臣皱了皱眉头。
  “吸烟有害健康。”解雨臣头也不回。
  “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很多人又照抽不误。解雨臣,口是心非的人不止你一个。”黑瞎子冷笑一声,清晨的空气吹散了屋里的烟雾,解雨臣深呼吸了几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粉色的。”黑瞎子端详着解雨臣,笑容有些微妙。
  “不记得了。总之是反应过来之后,穿粉色就成了习惯。”解雨臣转过头来,仰头看他,“解语花这个名字太霸道,霸道到我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叫做解雨臣。”
  黑瞎子低头看这个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年。 
  解雨臣的个子目测一米六,至多一米六五,相比较黑瞎子一米八五的个子来说实在不够看,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又的的确确能让人迷惑。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不由自主的臣服。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黑瞎子,黑瞎子,就像解雨臣所说,他生来不适合臣服。
  但同样的他并不适合作为王者。
  解雨臣觉得,他就像是一个生活在太阳背面的游子,游走在光明与黑暗边缘,他可以不羁散漫,可以认真肃然,可以明朗温柔,可以漠然残酷。若说是无心,大概就是这个人。
  他的心里有解家。可是黑瞎子的心里有什么?
  解雨臣不知道。
  “你还要长。”
  “什么?”解雨臣抬头看他。
  黑瞎子笑了,笑的很淡。
  “解雨臣,你总是说自己是解语花,解当家,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要先是解雨臣,然后再是解语花。”
  “所以我说你还要长,直到你可以区别开,你到底是解雨臣,还是解语花。”
  解雨臣迟疑了一下,终究是点点头。
  以现在的他所能理解的,只是说黑瞎子想要告诉他,你还有一个叫做解雨臣的自己,活在你的心里。黑瞎子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开导他启发他帮助他。但解雨臣一直坚信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黑瞎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而黑瞎子的答案还是那一句。
  “解雨臣,你挺让人心疼的。”
  解雨臣笑笑,放下指甲刀。对着光看看自己磨的圆润的指甲。然后起身对着镜子整整领带,又重新调整了一下镶红宝石的领带夹的位置。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依旧在新月饭店,下首坐的依旧是一群虚与委蛇的人,桌上的酒依然是低度的红酒,只是身边的人没了温度。
  解晋阳三年前死于心脏病。
  解雨臣匆匆的挑了一个人在身边。倒不是他办事草率,而是在那个时候他实在是找不出人来。他没想过解叶蓁不是他母亲只是他姑姑,也没想过在他支持下的解家还有一半的光鲜是他真正的母亲吴雪在维持。就像解连环长得无比像吴三省一样,解叶蓁长的和吴雪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换句话说,其实,吴雪和解叶蓁是双胞胎姐妹。
  吴雪是姐姐。
  所以解叶蓁不仅是解雨臣的姑姑,也是他的小姨。
  解雨臣坐在休息室里,面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很抱歉非要把你送上这个位置。解雨臣,你还记得你八岁的时候枪杀了你的二叔吧。”
  “我记得。”
  “那不是你二叔,而是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反水的伙计。”
  吴雪身着精致的苏锦旗袍,衬得她身段优雅,完全不像四十二岁的女人。和解雨臣如出一辙的一双凤眼里是经历过风雨波折血腥黑暗后的深深地沉静。
  “嗯。”
  解雨臣完全不想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没有刻意的去保证这间休息室的私密性。因为吴雪今天既然出现,那么道上势必有风声,他再遮着掩着,反倒是欲盖弥彰。况且吴雪都没有提过要保密,他索性也就不费那个劲儿了。
  “你好像不惊讶?也对,你是解瑜的儿子,怎么可能惊讶。”
  “我爸现在怎么样?”
  “还好。没人去打扰。长沙那边毕竟是姑丈的地盘,你爸爸在那儿陪着你爷爷,倒也安静。”
  “五姑爷爷呢?”解雨臣点点头,面色依然不变,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目光投向面前黄花梨木茶几上摆着的定窑白瓷茶具,武夷大红袍的叶子在浅黄绿色的茶汤里安静的沉着。
  “晚了二爷一年,去年去了,五爷的长孙哭了个肝肠寸断。那孩子单纯。脸上藏不住事儿。”
  “单纯。”解雨臣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变得似笑非笑,“单纯。真难得。”
  “那孩子是你小时候的玩伴。论辈分上是你表哥。按照旧时的说法,他跟你一样,长房长子长孙,嫡系的,根正苗红。”
  “噗——”根正苗红。解雨臣这回是真心乐了。他们这样的身份听着根正苗红四个字实在是说不出的怪异。早年解九爷还被当做漏划资本家斗过,后来文革结束之后,中央平反昭雪,说解九爷是爱国的商人,爱国的收藏家,是当时组织上给划错了队伍云云,不过当年从解家宅子里抄走的明器可是一件没给回来,补偿了一笔连本钱都不够的钱罢了。
  “现在的吴家当家是吴二白。但说不定哪天就是吴邪。吴三省的作用,不说你也知道。”
  “嗯。咱们说回来吧。您现在回来,是怎么?”解雨臣吹了吹浮沫,轻抿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吴雪。
  “我要你全权接手解家。我的部分,也就是南方的生意,也交给你。吴家那边不能断了线。你可以永远不过去,但是完成更多的事情,离不了吴家。你今年二十了。不能再拖塌下去。”
  “好。我明白了。”解雨臣放下杯子,“南边其实我没多大兴趣,有的时候手伸的太长了一时收不回来,就容易让人连肩膀都砍了。和吴家的线断不了,怎么说那也是我姥姥家。对吧?”
  “我和五爷的亲缘关系并不大。算是远亲。但是你和他的关系可是不小。论交情他是你叔爷,论亲戚他是你五姑爷爷,怎么着都比我近。这层关系要怎么用那得看你的。”
  “嗯。切蛋糕了。我去一下。”解雨臣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长沙的祖宅烧了,要不就回来吧。妈。”
  “我会注意。”吴雪摆摆手,声音略有些沙哑。
  解雨臣转身出了门,微笑着和几个过来的人打招呼,然后走向宴会的中心,象征性的切开蛋糕。正月生日里,“切蛋糕”便也就有了分红的意思,听着身边的伙计用暗语报出数额,解雨臣突然有些茫然。
  好久没有再见过黑瞎子了。
  自从五年前他离开,解雨臣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或许是因为这人对自己有那么一些特别,或许是因为这人留给自己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或许是因为他在自己面前并不像传闻说的那样冷酷狠戾,或许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在一个人的深夜里思念一下曾经那份温柔。
  “夜深了,散了吧。路上注意安全。”等着都取完红利之后,解雨臣拎着西服向大厅外跨了两步,向后摆摆手,“我先走了。”
  以往他总是最后一个走的,只是今天解雨臣不想在那冷冰冰的大理石屋子里待着,开车去了自己在牡丹园的一个窝。开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解雨臣动作顿了一下,抬手摸上门边柔光壁灯的开关。
  “花儿爷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解雨臣一边换鞋一边问大喇喇坐在餐桌边的黑瞎子。他倒是没多余问那句你怎么进来的。因为似乎就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
  “今天不是花儿爷生日吗。我瞎子五年前被解当家的您照顾这么久,怎么说我回来报个恩您还是让的吧。”
  “你这是报恩呢还是惊吓我?”解雨臣去洗了手。桌子上不知是什么糕点,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在宴会上解雨臣没吃什么,这会儿是真饿了。
  “哟,大小八件儿,萨其马酥酪,我今天真是饱口福了。”解雨臣拿起一块儿萨其马咬了一口,“在哪儿找的?”
  “还是有些人会做的。”黑瞎子不太想多说,看着解雨臣三两下解决了萨其马又拿起云片糕,冷笑一声,“你也不怕我给你下了毒在里面。”
  解雨臣也是冷冷一笑,“黑瞎子,你有的是办法让我死。下毒什么的太麻烦,你不爱费那个劲儿。况且又有能被我认出来的可能。”
  “啪!啪!啪!”黑瞎子懒散笑着拍拍手,“得啦,小九爷这胆色瞎子我佩服。”
  解雨臣细嚼慢咽着,不说话。
  其实在看见黑瞎子的一瞬间他还真没想到过黑瞎子会对他不利。根本是没有这么想过。不知怎么的他就想相信这个人,因为一个人太久,解雨臣还是希望能有一个人让他相信一下。
  但是这话说出去,黑瞎子至多来一句,你凭什么相信我。
  “解雨臣。”黑瞎子突然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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