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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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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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最终指标估计出,大约50个国家由于缺乏透明而付出的经济代价。他们从5个领域来评估每个国家:商业和政府*,法律系统的低效率,经济政策的消极面,财务以及政府治理中的不足以及规章制度中有害的方面。每个领域都有一个得分,同时也有一个总体的不透明排名。数字越大,国家的开放程度越低。在最近一次(2005年)的指数中,美国是全球五个最透明的国家之一。它的总分是21分,落后于得分最佳的英国(14分),另外还有芬兰,香港,以及慢慢赶上来的丹麦,它的总分是22分。在透明榜另一段的是尼日利亚,它是最不透明的国家,得分是60分。黎巴嫩稍好一些,还有印度尼西亚以及沙特*,它们的得分都是50分。中国的总分颇为公正,是48分。
  库尔兹曼和同事认为:行贿、欺诈以及不可执行的合同,还有其他和不透明有关的冒险“代表了(全球)商业真正的成本”。在他们看来,比起让人色变的自然灾害和恐怖主义,这些频繁的小规模投机最终对经济造成了更大的危害。“这些(和不透明相关的)投机干涉了贸易,增加了成本,减缓了增长,让未来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作者写道,”这也阻挡了很多投资者。“
  在2004的一个报道中,佛罗里达对冲基金的投资主管马特·费什巴赫认为,“好的投资关系,关键都是透明——也就是对正在发生的事情进行查看和交流的能力。这对一个公司,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来说,都是一样的。”
  在评估一个国家的新闻,尤其是关于透明的新闻时,记住它的不透明指数是很有用的。比如中国。尽管共产党政府仍在尝试控制国内以及中国与外国的信息流通,但中国正在走向更加伟大的由技术引导的开放。截止2008年,中国已经有2亿1000万互联网用户和4700万个博客。尽管中国政府一直不辞辛劳的管制互联网——比如对浏览谷歌网页的人有所限制——但公民还是在通过互联网揭发一些最为令人不安的,中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长久以来,徇私受贿的官员一直在为祸中国。2005年的不透明指数中,中国的*得分非常惊人:65分,这个得分足以让它列入正在研究的最*的十个国家,包括沙特*,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俄罗斯以及位列榜首的黎巴嫩。但是,普通网民的集体力量摧毁了一些旷日持久的不良行为,比如花钱收买警察。比如说,河南和山西的一些煤矿以及砖窑发生绑架儿童,迫使其成为童工的事,中国的一些父母在网上抗议。2007年6月,《华尔街日报》报道了这件事。政府派出了超过4万5000名警察赶赴这一地区,救出了500多人,逮捕了超过150人。这些父母在网上发起的宣传攻势功不可没。在家长选择互联网之前,一些人已经尝试和当地的官员联系寻找他们的孩子,一些人被阻。但正如一个家长告诉《华尔街日报》的,“我们找到了当地公安,但他们为了保护砖窑主不帮我们。”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全球透明化(2)
中国新一代电脑知识分子的崛起并没有让所有的中国官员拥护“公开透明”。除了对博客的内容严加审核以外,很多事情都让美国官员议论纷纷。中国政府仍然试图掩盖其难堪的秘密,包括最近由于污染引发疾病,很多人英年早逝(每年75万);还有,在猪身上发现了类艾波拉病毒的爆发。中国仍然严加控制国内的主流媒体,并密切监视国外媒体。除了网络压力,其他力量也使中国更加开放,尤其是中国十分希望能在2008年的奥运会以及2010年的国际展览会上顺利地给西方人留下好印象。而西方人在铅污染玩具、爆炸轮胎、有毒牙膏、假冒伪劣的糖尿病测试条以及其他危险的中国输出品事件后,也需要更为透明化的中国。
  但是,中国网民以及拥有可拍照手机的公民有十亿之多,其潜在力量不可小觑,这点即使对一个长期掌控信息的政府来说也一样。2007年4月,中国推出了公开政府信息的新规范。要求自2008年5月1日起,将有关土地使用、公共卫生调查以及其他官方活动的资料都在网上公开。公民第一次能够向政府部门索要信息,并在15天内得到答复。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对于威胁“国家安全,公共安全,正常经济运转,社会稳定”的信息,公民仍不得接近。
  经典的中国式风格是,在4月颁布新规定之前,内容不能对外透露。但内部人士认为,新规定是(中国走向)开放道路上的一个真正的转变。香港大学的媒体专家在2007年3月对《华尔街日报》说,“这个新法规改变了中国人对于信息的臆断,它让公开信息成为常规而非特权。”
  另外一个由数字技术推动透明化的大国是印度。根据不透明指数(2005年,印度在*一项上的得分是57分)公正地说,印度也是*的。它也在经历着由技术引导的深刻的由社会变革。2004年的《商业周刊》有一篇名为“数字村”的文章,报道了由于两千多万份土地记录的电脑化,对高科技的班加罗尔周边地区的农民的影响。过去,农民想要得到他们的契据只能通过村里的会计,农民们没受过教育,社会地位低下,会计有时还会和大地主合谋,骗取他们的财产。现在,在播种时节,当农民需要契据的复印件来获得银行贷款或者其他供给时,他们可以到政府所属的电脑亭得到这些契据。甚至可以以30美分/份的价钱,打印出这些文件;而在旧制度下,则需要付给会计2美元到22美元不等的钱。
  印度的互联网用户人数相对适中,2008年初预计6000万左右。但政府的高科技亭给农民上了难以磨灭的一课:数字技术改变了游戏规则,这样一来也就可以改变他们的生活。监督电脑化计划的印度官员解释道:“现在,有了平等的获取信息的渠道,社会地位低的人有了和社会地位高的人同等的特权。”这种说法无疑是夸张的。但新的透明化已经给了村民们新的期待。《商业周刊》报道称,“他们开始梦想有自己的电脑,并让孩子去学习计算机。”简言之,村民知道了数字技术是一座梯子,他们可以借此爬出那口由贫穷、社会阶层和传统把他们推下去的井。
  那些*型政府,虽然能够强行控制报纸和电视台,但控制飘渺的互联网就没那么容易了,在这些政府统治的国家,获得上网,特别是登录那些富有同情心的网站以及上博客的能力,更可谓一种解放。在这样的地方,博客等于一种数字抵抗运动。博客上一篇引人注目的日志能够吸引到上千名读者;每个读者再将它的观点告诉更多的人,很快,全世界都听到了这声啼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全球透明化(3)
比如,伊朗的500万网民中,大约有10万人是博客用户,其中还包括备受争议的博客领袖,总统马哈茂德·艾哈迈迪内贾德。政府对伊朗博客写手施加的压力日新月异。曾经,对网络一窍不通的宗教权威忽略了博客写手,现在他们则有可能被拘捕。但鉴于国内的基本环境,他们的压力还没有那么大,因为“政府希望自己看上去*化,”伊朗的博客写手侯赛因·德拉克斯汗在2005年6月告诉《连线》杂志的记者杰夫·豪。
  据《民族》报称,在政治博客的帮助下,2005年的大选成为“伊朗有史以来……最开放和透明的(大选)”。大选前一篇叫做“伊朗博客写手”的文章,对伊朗的博客写手将如何重塑*共和国做出了推测:“尽管伊朗仍然是一个封闭社会,但在博客中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国家未来的激烈讨论。临近的大选即使能给伊朗人的生活带来一些改变也不会太多。但在博客的帮助下,社会能更开放,各种信息和想法得以空前的自由流动。”
  2007年秋,缅甸的执政军政府对抗议者实行数字*的主要原因是出自对透明的恐惧。和过去的示威相比,八月开始于缅甸的反政府抗议是在网络空间和街头同时进行的。当上千名身着藏红色长袍的佛教徒聚集在首都仰光时,摄像机和手机照相机*下他们的图像,照片通过互联网传到了世界各地。一名日本摄影记者在拍照时被政府军队开枪射死,当他在街头垂死时,仍在继续拍照——类似这样的照片点燃了人们对抗议者的同情。《纽约时报》生动的记录了这场网络起义:赛斯·麦丹斯报道称,抗议者发邮件,写短信,写博客,在Facebook和维基百科上不断发帖子。几周后,他们向泰国和其他地方的网上同情者们发送这篇报道,借此避开了当地的官方机构。此外,麦丹斯写道,持异议者“使用互联网‘信鸽’——记者过去用来传送照片和报道的信使——卫星传输的方式将他们的资料交给了大使馆以及非政府组织。”
  但是最后麦丹斯写“掌管缅甸的将军完全关闭了互联网。”也就是说他关闭了该国两个互联网供应商。和那些靠夺取相机来阻止图像传播的官方人员一样,他们中断了国际长途,以此来压制抗议者。泰国一家报道缅甸流亡的杂志编辑说,他认识的一位最可靠的缅甸内部激进分子,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说,“我们不能到处走了……我们什么也干不了了。我们失败了,我们被士兵抓到了——我们失败了。”
  在麦丹斯的文章发表前,被恐惧包围的缅甸几乎没有传出任何抗议者的消息,一个国家如此不透明,以至于外部寻找透明的人员难以找到准确评估它的资料。纽约大学的教授米切尔·史蒂文斯曾说过一段话,讲的是在这个时代,技术赋予每个市民做记者的能力,在这样的新纪元里,真相最终出现的可能性有多大。麦丹斯引用了他的话:“人们总有办法把信息找出来,政府必须一直和他们斗争……无法留下照片的事件越来越少;世界充满了泽普鲁德”(暗指亚伯拉罕·泽普鲁德,也就是那位在1963年拍摄下约翰·F·肯尼迪被刺事件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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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的角色
因为博客有将秘密曝光的能力,乔治华盛顿大学的教授迈克尔·康菲尔德将它描述成为“一半是法医的实验室一半是小客栈”。博客比较恰当的称呼是网络日志,他们是混杂了很多功能的奇怪的混血儿。近来最受欢迎的网络日志推动者是谷歌,著名的Blogger上有免费的服务,让用户创立自己的网站。谷歌在上解释:“博客是一个私人日志。一个每日讲坛。一个合作的空间。一个政治临时演说台。一个突发新闻的平台。一些链接的集合。你自己私密的想法。对世界的备忘录。”
  简言之,博客是一个工具。网络时代反主流文化的缔造者之一斯图尔德·布兰德明白,当他选择这个短语作为最后一期“整个地球的目录”的副标题时,那些能“通往工具”的人,便得到了通往权力的路。博客空间著名的一个居民是企业博客。很多顶级执行官都以博客写手的身份出了名,包括通用汽车公司的副总裁,汽车教父罗伯特·鲁兹,他说自己是“在快车道的博客上开车”但最有效果的公司博客写手通常不是经理,而是职员:尽管薪水照收,但他们允许外人窥探公司内部的情况,并摆出一副“老子不怕公司“的巨人形象。《财富》杂志有一篇文章,讲的是博客无处不在,里面重点报道了一位很受欢迎的博客写手,他是微软的员工,名叫罗伯特·斯考伯。斯考伯最著名的成就似乎是他缓解了人们对其雇主(微软)一贯的敌意,数字精英们经常将微软视为大撒旦。比尔·盖茨告诉《财富》,斯考伯及其他微软员工的博客提升了公司形象:”(博客内容)都是关于开放的,“盖茨说,”人们认为他们反映出了(微软)开放、交流、不惧怕自我批评的文化。“
  从本质来说,博客挑战了等级制度,让外行或者非精英人士也能参与到正在进行的谈话中。当他们的意见明智、或者仅仅与众不同的时候,将有助于组织——挑战占统治地位的那些前提和假设,防止井底之蛙,提醒当权者他们无法封锁住所有有用的真理。博客背后的技术能够创造出一个索引,让人们相对容易地找到他们的观点和信息——在当今这样一个世界,人们总要提防陷入一大堆千篇一律的资料中,(博客的)这一特点是真正的有益之处。
  互联网先锋,IBM互联网技术前副总裁约翰·帕特里克,在2003年和《洞察》的首席信息官(CIO)玛西亚·斯特帕内克提到过一个很引人注目的想法,是关于博客将如何辅助公司和其他组织的: “这是一个从底层激发出专业人才的方式——换言之,让那些想要分享擅于分享的人们,那些知道谁是专家,和专家交谈过,或者本身就是专家的人更全面的参与进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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