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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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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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失心疯了?”陈清对于他的暴怒皱眉不屑,一点一点的将这个男人抓着自己双肩的手掰下来,“谁吃饱了撑的要害你媳妇孩子?”
    卢岩盯着他不说不动。
    “就说,你这人是有点不怎么招人喜欢,有点狂妄自大,有点不知礼仪,有点目中无人,有点自以为是,有点携恩邀功等等…”陈清笑着说道。看着卢岩的脸色越发铁青,“不过,说白了你不过是一个驻守边军的副总兵,就是有人嫉恨你。那也不过是和你争功的那些罢了,我陈清什么人?能说动我害你妻子的,你觉得得是什么样的人才够资格?”
    卢岩脑子慢愣了下。
    陈清不待他去想,便又一摊手笑道。
    “那些能说动我的人,都是江山社稷为重,你这个小总兵的位置根本就不在他们眼里,但他们却知道你在山西的地位。害你妻子,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发疯发狂自毁,然后任鞑子破边境入中原吗?”他皱眉沉声说道,“你发疯啦还是他们发疯了?”
    卢岩松开了手。
    “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呢你们夫妻两个,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把人带回来,所以说好心没好报。”陈清没声好气的说道,拍了拍肩膀,整理下衣裳的褶皱。
    卢岩看着他。面色沉沉若有所思。
    “好吧,我承认。”陈清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烦,想了想说道。“我是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卢岩的眼睛眯起来。
    陈清低头笑了笑,又抬起头。
    “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他说道。
    卢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不过当初我可真是讨厌她的很。”他说道,带着几分追忆,撇撇嘴,“粗俗无礼,说的话真难听,还骂我是娘娘腔,我是娘娘腔吗?”
    他说起这个面上带着几分不平。问卢岩。
    卢岩点点头。
    “我不就是比你长得好点,举止得体,温文尔雅一点嘛,竟然说我是娘娘腔。”陈清哼了声。
    卢岩看着他。
    “那她也不喜欢你。”他忽地说道,瞪着眼,面上还有些紧张。
    “那是因为她先遇到你。”陈清不屑的摇头说道。
    卢岩咬牙。
    “要是我先遇到她。或者我早点察觉自己…”陈清接着说道,负手跺了几步,忽地又意兴阑珊,如果这种事,本就没有揣测的必要,有什么意思呢?没意思。
    “反正就是我觉得心里不好受,便找她喝酒,人要是喝了酒难免容易表露心迹,也许吓到她了,或者让她误会了吧,”他摆摆手说道,又郁闷又自嘲的笑了笑,“竟然跑了,早知道她一直都是粗俗无礼自作聪明的,根本就没变,当了娘也没变。”
    “你想干什么?”卢岩这时脑子转的非常快,不用费时间想就明白他这一大串话叨叨的什么意思,立刻涨红了脸,上前一步。
    陈清错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抬手制止他。
    “我什么都没想,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他说道。
    卢岩愤愤瞪了他一眼。
    “幸好她们没事,要不然我宰了你。”他说道。
    陈清呸了声。
    “是啊幸好她们没事,要不然我也饶不了你。”他说道。
    卢岩看着他只觉得怎么看都讨厌,再也不想多看一眼,转身就走。
    “还是柔儿好,比她娘有眼光啊。”陈清在后摸着下颌感叹道。
    卢岩将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重重的迈步走了。
    这便是他问陈清得到的结果,此时听刘梅宝问起来,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愿意说,但不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说,他喝了酒,可能唐突到你,所以让你误会觉得不安了。”卢岩不情愿的简单说道,说完了小心紧张的看着刘梅宝,“他。。唐突你了?”
    唐突?刘梅宝想到二人不小心碰到一起的手,陈清的惶惶以及一闪而过的羞涩,不由抿嘴一笑。
    这家伙还挺纯情的…
    “哪有啊。”她说道,心里松了口气,“真是我太多疑了,就是,怎么会呢,好好的谁要来害我。”
    看着刘梅宝如此含糊答了自己,然后低头嘴角一抹浅笑,卢岩只觉得心跳的咚咚响,完了完了完了…。
    这个死小白脸娘娘腔…。。
    




☆、第二百八十五章隐疾


    山西的兵马已经在天边化作一黑点,送行的人大多都已经回转。
    陈清和那文士依旧站在原地。
    “都说小爷您和那卢岩有夺妻之恨。”文士低声笑道,“如今看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层原因,怎么能轻易的避重就轻腾转挪移化解了这夫妻二人的疑问,将这件既有可能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密之事化为乌有。
    陈清吐了口气,面色沉沉。
    “到此为止最好。”他沉声说道。
    文士神色凝重。
    “将这事如实的告诉殿下。”陈清说道。
    “这样啊,不如就说卢岩抢在咱们前边就罢了。”文士迟疑一刻低声说道。
    要是详细的告诉上边,尤其是引起了那卢岩的猜疑,这事情就不简单了。
    “殿下应该知道,这样对殿下也是个警醒。”陈清说道,一面再次看向天际。
    哪里已经空际一线。
    卢岩怀疑了质问了,虽然事情被掩下,但这必须让那人知道,双方都警醒一些,也许反而是好事。
    因为顾忌刘梅宝和孩子们的身体,卢岩他们走的很慢,而且尽量的赶到城镇住宿,有时候还会在一个城镇里歇脚,正月里赶上庙会集市很多很热闹,一家人还会去逛逛。
    每到一个地方,这只摄人的军队就会引得当地官员受惊不安。
    所幸这些军队都在城外扎营,军粮草料也不向当地索要,这一点让当地的官员大户很是高兴,卢岩的军队不来索要,他们反而亲自送过去,亲身感受这只军队军纪严苛,丝毫不骚扰当地民众,一路行来得到的赞扬越来越多。
    “河东府啊好地方,好地方来好风光。到处是庄稼遍地是牛羊…”
    “我是山西兵,爱护老百姓…”
    没经过一个地方,当地便会渐渐的流传开一些从未听过的小曲,不用说。这又是王墨的招人大业。
    要人,要人,要多多的人口,有了人口才有更大的发展。
    王墨的这个信条已经灌输到每一支出征的队伍心里,然后撒播到他们所到之处。
    “这个好不好?”
    “这个灯笼给柔儿挂床前一定好看…”
    在热闹的集市上穿行,卢岩拉着刘梅宝的手,嘴里的话都没停过。
    他转过头看着刘梅宝。
    他看过来。刘梅宝便对他笑了笑。
    “好,你喜欢就买吧。”她说道。
    “梅宝,你喜不喜欢?”卢岩停顿一下,看着她问道。
    “我啊,喜欢啊。”刘梅宝笑道。
    她笑盈盈的,一如以前,但又不同于以前,卢岩看着她。她似乎很开心,又似乎根本不开心,自从团聚之后。一开始还不怎么样,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刘梅宝抬头看着卢岩指的花灯,眼神有些涣散迷茫旋即疏离的移开视线。
    没错,是疏离,卢岩终于想到这个感觉。
    是他们分开太久了,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吗…。
    “梅宝…”他看着她,只觉得酸疼从心底蔓延全身。
    刘梅宝没有注意他,慢慢的向前走去,直到被卢岩拉着的手一拽,才发现自己的男人没有走。
    “走啊。”她含笑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梅宝。。”卢岩看着她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累了吧?要不咱们回去?”
    “好啊。”刘梅宝顺从的点点头答道。
    卢岩夜里一直警醒着,最近卢舫夜间噩梦中惊醒哭闹越来越少了,但他还是会习惯的醒来。
    身边的儿子安静的睡着。
    卢岩松了口气,他又越过儿子去看里面刘梅宝。
    刘梅宝却在这时猛地坐起来。
    “梅宝?怎么了?”卢岩吓了一跳。忙低声问道,“要喝水吗?”
    “这是哪儿?”她哑着声音问道。
    卢岩愣了下,忙说了名字。
    “我们在客栈,明天起程。”他又轻声的补充一句,伸手握住刘梅宝的手。
    屋子里烧着两个炉火,被子也是上好的棉被,但卢岩握住的手却是冰凉。
    “哦。”刘梅宝怔怔的吐了口气,似乎这时才回过神。
    “梅宝,”卢岩只觉得嗓子火辣,“没事了,我在这呢,你安心的睡吧。”
    刘梅宝又哦了声,躺下了,没有再说话悄然无声。
    但卢岩似乎能看到她在睁着眼,屏着呼吸,提防着暗里的追踪搜查,准备着危险来临的那一刻护着孩子逃生。
    “梅宝。”卢岩沙哑着嗓子低唤一声。
    刘梅宝果然没睡,她嗯了一声。
    “你别怕,我在这里呢。”卢岩再次说道。
    “嗯。”她说道,然后又补充一句,“我知道。”
    她翻个身面向里去了。
    卢岩没有再说话,看着床里面裹在被子里小小的侧着的身影。
    他记得一次宁宝华喝醉了悲春伤秋的时候说过一首诗,具体的词句他不记得,但大意好象是人有些伤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叫心伤。
    身处险境身为母亲她表现的坚强无比淡然无比,其实内心里的惶恐不安惊惧比孩子们少不了多少,压制着掩藏着拼命的忽略着终是积攒成魔。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爹娘死了,兄弟二人饿的受不了,一起去偷隔壁村子大户家的粮食,然后被发现了,他们兄弟二人在黑夜里狂奔,身后举着火把的人以及狂吠的狗,他们亲眼见过被这家人的狗追上咬死的惨样,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抓住,不能被抓住,他跑啊跑啊。
    直到现在偶尔做梦还会梦到这个场景,无休无止的跑,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心被恐惧攥成一团,身子千斤重,但却停不下来了。
    卢岩起身将柔儿睡的小床搬过来挡在床边。再将卢舫向外移了移,然后躺在了刘梅宝身后。
    当他伸手抱她入怀时,刘梅宝有一瞬间的僵硬。
    “梅宝,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别害怕。”他贴着她的头低低的说道。
    刘梅宝嗯了声,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软下来。
    但是卢岩知道她这一夜其实还是几乎没睡。
    这样的状况越来越多,白日里刘梅宝笑语晏晏,一切如常,但深夜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开始卢岩抱着她还能勉强睡一会儿。到后来便是再无法入睡。
    “梅宝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卢岩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快要出正月了,天气依旧寒冷,尤其是临近山西境的时候。
    北风在窗外呼啸,刘梅宝拥衣坐在火炉前,她惊醒之后便无法入睡干脆坐起来,听了卢岩的话,面上显得有些烦躁。
    “我心里不难受,我有什么可难受的。你别总这么说,你去睡吧别管我。”她皱眉说道。
    卢岩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她的手。坐过来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
    漆黑的夜里跳动的炉火照应着两个人的脸。
    自从和卢岩重逢后,她就察觉自己不对劲了,只是觉得是大悲大喜后的情绪问题,过一段就好了,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
    “我觉得我是病了。”刘梅宝的情绪缓和下来,她看着卢岩说道,“找个大夫瞧瞧吧。”
    “我不该这么急着赶路。”卢岩将她揽紧,自责的说道。
    “跟这个没关系,我想,我是心病。”刘梅宝低声说道。
    “梅宝。”卢岩握紧她的手。亲着她的额头,“你怨恨我说出来,不要忍着。”
    刘梅宝笑了笑。
    “我真不怨恨你。”她低声说道。
    卢岩看着她。
    “也许这才是最糟糕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卢岩看着她一时不明白。
    不怨恨…。不对吗?
    他想不明白看刘梅宝又低下头,靠在自己肩上闭目,便也不再开口问,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的话。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听说要找大夫。赵老汉夫妇吓坏了,围着刘梅宝几乎要掉眼泪。
    “娘,没事,”刘梅宝笑道,一面逗着柔儿玩。
    柔儿已经能围着褥子等物坐一坐了,虽然歪歪扭扭的。
    “就是晚上睡不好,让大夫瞧瞧开个药吃吃。”她将柔儿扶正说道,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病情。
    说这话时,卢岩引着大夫来了。
    “太太觉得怎么样?”大夫切脉之后,一面观察刘梅宝的气色一面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晚上不能睡,也不是不想睡,就是睡不着。”刘梅宝含笑答道。
    柔儿围坐的腻了,咿咿呀呀的要起来,刘梅宝便将她抱在怀里。
    柔儿好奇的打量大夫。
    卢岩的军队中都有军医跟随,此次跟随卢岩出行的是卢岩军中最好的军医。
    “如果睡着怎么惊醒的?”大夫沉吟一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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