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脱衣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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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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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云慕!”薛梁茂大喝一声,“没有人为了要编造一个故事需要这样的血腥!”
  “我若不信呢?!”薛御冷道。
  “你不信?”薛梁茂喃喃自语,“你尽管看看他付天玄信不信!?薛御啊,历来没有哪一个帝王在知道这样的真相后还会坐得住的,臣是如履薄冰多年,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你呢?你若认贼作父,如何对得起西凉的列祖列宗,当年若不是凉王硬将你托我送走,你是如何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坐在这里听这个故事的!”最后几个字,薛梁茂的声音已是颤抖。
  薛御看着手里的册子,又看了看一旁的烛火,遂想将这册子烧了,却被薛梁茂疯了一般的夺走,苦笑道,“凉云慕,你,你,你可以当什么都是假的,但我养你这么多年,哪一点有错?知道这本册子为何在他沈瑞将军手里,却还能笃定的让你带给皇上?因为你信,因为你太淳良!这册子当年是凉王亲自交给我的,用以证明你的身份,我一直妥善的保存,还顺手将薛御这个名添了上去,但是,这册子却在一年前,你才出了邺城就不翼而飞!?我便知道一定是被人拿了。御儿,拿册子的人可能是他付天玄,但是知道我有这册东西的却是西凉秦氏的后人啊!怕是秦氏也按耐不住,非得借此来逼一逼我。如今,你入了邺城,可不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
  看着面前的老人,薛御忽然感觉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难怪他这“爹”多年来对自己会这般的“纵容”,“宠溺”到无以加附的地步,这些才是正真的原因!
  薛御茫然的站了起来,只想回到邺城,当做所有的事他都不知道。却猛的被薛梁茂拽住,“御儿,你,你是不是还想着蒋延?是不是!?”
  “蒋延”两个字忽然就暖入了薛御的心头,亦是自己如今唯一牵挂的人,这话听后,薛御再度审视般的看向面前这位老人,就好像对方仍独独掌握着什么秘密,薛御未说话,只定定地看着这名根本不是自己血亲的男子。
  “哈哈……”那薛梁茂犹自先是一阵疯癫的笑,“臣养了多年的皇室之子,居然最后会败给一个外人!薛御,你说你可不可笑?!你不想重振西凉,也不想夺回故土就因为这个人,对不对!况且他还是个男子!但是,薛御,我不怕告诉你。”说时,薛梁茂指着远处一间昏暗的屋子,在所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下,那昏暗的屋子就特别显眼,“看到了吗?蒋延那处屋子如今是黑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你自己去看看,他蒋延又是如何承欢于付天玄身下的。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听后,薛御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恐怖惊疑,一想之前他这“爹”所使的种种阴谋,怕蒋延也要遭其毒手了。“你,你做什么!”忽然,薛御颤抖的问。
  “你记住,你是凉云慕,你如今有族人,有帝册,有权势,却无家无国,还要就此混沌下去吗?他付天玄,当日为何连蒋延擅闯上廊阁都未追究,你就没有好好思考过?”薛梁茂顿了顿,继续说将下去,“知道上廊阁是什么地方吗?不妨告诉你,当年被先帝付宸乾逼死在上廊阁里的人是付天玄的心中所爱。凉云慕,你根本想不到,蒋延同那个死在上廊阁里的人会长得一模一样,你说皇上会饶过你么?你说此时那黑灯瞎火的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不错,我原本就是想拆了你们,但是如今,怕皇上更有这些心思。凉云慕,你有何资格同宜琅帝都的付天玄来夺人!?”话已出口,薛梁茂知道这一计下的太狠,怕是面前的人真的会做出什么来,便缓和了道,“御儿,天时地利人和,你原就是皇族贵胄,亦非贼寇,也非篡位,邺城是我们的,迦蓝耶楠地也是我们的,如何不要回?我若真的在蒋延身上动什么,何故要等到这时。”
  薛御闭目,亦不想再听下去,夜风太凉,整个山庄又太过静谧,薛梁茂看着薛御朝着那昏暗的方向走去,只招了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回头收起那本薄薄的西凉帝册,眼中是视死如归般的狠绝。心知,以薛御这样未处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不去亲眼见一见,又如何能信!
  而那皇上为何会去蒋延的屋,说实话不过是为他薛梁茂做了一出“不得已”的戏罢了!
  唉,薛梁茂内心仍是叹气,这年轻的帝王,当时未满十七就敢弑父登基,还不是为了那个人。难怪那年,同入帝陵的棺椁会有两具,原以为是先帝陪葬的某位嫔妃,现在想来,这其中一具就是上廊阁里的人吧!这皇帝可真是不择手段到极致,若非是这样,自己又怎知蒋延的妙处。
  薛梁茂看着薛御没入了黑夜,又想之前的科考,蒋延不过位列第五,并未中前三甲,这事当时也是自己周转了几人才知道的,却在殿试后的榜文中,见蒋延位列榜眼,不可不说这帝王的心,真是千丝百缕,让人难以捉摸。然,如今时已不可再待,有些事,有些人,总是需要自己来逼一逼,难道不是?! 
  ……                        
作者有话要说:  

  ☆、忆人香醉夜

  夜风脉脉,带着一点特有的湿润,付天玄拂了下衣袖,令心底渐渐浮起几缕感慨,便伸手推开了蒋延这处的门。
  入室昏暗,屋内仍有未散的香气,那气味付天玄如何不知,情爱之药,便是后宫也会为这帝王的床笫之爱而点上一些。付天玄轻轻推开了挨着廊檐一侧的窗,夜风就此丝丝缕缕的灌了进来。
  回头,便见蒋延昏聩般的倒在地上。那袭身影暗淡在光影里,略是单薄,却是鲜活。呼吸繁乱,面色红润,暗闭双目,外衫已被扯在了一旁,此时亦不知身于何处。怕是药效已至,才会瘫倒于地,蜷缩着身子,微微轻颤,在付天玄的眼里,此时的蒋延显得尤为无助,难忍以及诱人至深,直嵌似的融进了付天玄的心上。
  屋内地上,衬着蒋延的,还有散落的那两颗发着幽光的夜明珠。付天玄眯了眯眼,扫了下那夜明珠,俯身将人抱起。
  突兀的身体接触,陌生又温柔,蒋延胡乱抓了付天玄衣襟,害羞浅笑道,“你,没你送我珠子,又让我这般难受。”说完,双手顺势勾住了付天玄,绕过他的颈,埋在付天玄怀里,喘息道,“抱,抱我,去,去床上。”声若蚊蝇,轻的根本听不见。
  不过是两句话,听到付天玄的耳里,好似所有的金戈铁马、诡谲心计就此渐渐远离了这片天地,唯有周围那些引至情爱萌生的香气微微萦绕,令人心驰神往。
  付天玄未语,抱了蒋延入了榻,蒋延也没松手,半伏在付天玄的身上,一将热气吹在付天玄的颈边,淡淡的低语,“薛,薛御,我,我不会。”
  或许是第一次受药性所使,蒋延亦不知自己怎么了,极想邀对方共赴云雨。话语间,那双沉在昏暗夜色下的眼,直白纯澈,水色荡漾,尤为湿润。蒋延也从未想过他“薛御”竟到了这时还能如此安静,便头一回,将自己的薄唇凑上,慢沿着付天玄的唇际舔舐了上去。
  两唇相触间,付天玄为蒋延错认的那句话,眉目微拧,翻身猛的将蒋延压到身下,缠住蒋延的唇舌,一吻抵到了他的咽喉处,吻的太深,居然带了些蛮力和怒意,却听对方呜咽般的只有呢喃和喘息,任是承受,亦是心欢。
  蒋延的手顺势探入“薛御”的衣襟,漫过对方硬朗的骨骼,眼中雾气更重,付天玄顺手撩下了床上的落帐纱幔。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付天玄的面色尤自寒冷一片,不过才是轻轻的抚慰,对方已一叠声一叠声低吟浅念起的名字,犹如一柄利剑,一刀刀剐在了付天玄的身上。
  真是好的很,不仅仅下了情爱的药,连至幻的迷香都混进来了,这香早就绝了,不想还留有这手,确实出乎付天玄的预料!
  这迷香可不单单是催情的一种,更能将人错认为心中所念所爱。执念越深,至幻的效果就越强。付天玄一想自己当年,便因晋渝之死,一度让这种迷香侵蚀自己,可清醒过来后呢?那时,他的寝宫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为此,当年的自己,清醒后又根本接受不了对方不是晋渝,一怒下杀了多少无辜的嫔妃,最后才禁了这香。围剿天下所有的香坊,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忆人香,爱的越深,越是难忍,越是需求相爱,醉生梦死。然,药效过后,清醒之时,付天玄想起当时的自己,万念俱灰,不惜一死,原是那香,在人清醒后,会将迷乱时的所有点滴都附在脑海里,令人犹如身坠地狱。
  这是……有人在蒋延身上下了绝杀!是想让他清醒后,羞愧自缢吗?可对方亦是无辜,付天玄看着衣衫尽褪的蒋延,闭了闭眼,终还是不忍。
  然,此时的蒋延,一时的欢愉,一时的幸福,胡言乱语,大胆亢奋,主动又热情,口中所喊所念的名,完完全全暴露在了付天玄面前,终是让人嫉妒,让人愤恨,让人想将薛御一刀刀切成肉,便也为此,付天玄目中如烈焰,烧成了疯狂。 
  ……
  不过是昏暗光景里的这场情爱之事,却让不知何时靠近的薛御震的忘记了一切,也似一大盆沉淀了千年的冰渣子从头浇了下来,将人冻在了原地。
  薛御所见的,恰是蒋延勾住付天玄,自行凑上的唇,满脸'春'色,亦只有享受。薛御不是没想过蒋延被他那个“爹”设计陷害,但这付天玄又如何能任旁人如此“勾引”?且对方还是个男子!这,这帝王任情动之人随便勾引,这种事怎么能容忍发生?所以,直到这里,薛御才相信了他这“爹”的话,蒋延在付天玄的心里,是不同的!
  与此同时,纱幔床帐终于被帝王撩下,不出一刻,里面有吟吟之声,婉转的低哼起来,薛御未忍住,不自觉一手握住了佩刀,那刀都微微已有出鞘之势,薛御早不管那么多了,他就想进去一刀劈开两人,立即带着蒋延远走高飞,离开这些世事。
  然,步子才自迈出,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人在薛御颈后下了一记重手,薛御眼前一黑,黑衣人接住薛御,一瞬没于夜中,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夜后惊变天

  夜明珠的光晕依然幽幽冷冷的沉浸在黑暗里,夜风洞开窗户,拂舒拂散在四周。
  蒋延已沉入梦乡,一手仍不舍的握牢了对方,付天玄半靠在床上,任蒋延将另一手搭在自己胸口。
  昏暗中,付天玄静静地看着蒋延,他神情安然,长睫微敛,薄唇轻抿,姝丽至极。 于是付天玄内心就再难平静,若自己只是个凡人,若可以守着晋渝一辈子,亦不要什么江山社稷,人生一定是不一样的。思绪繁乱,一时移情太过,付天玄直将对方想做了晋渝,心中悸动交错,俯身锁吻在蒋延的颈项间,难舍亦难分。
  付天玄不经思忖,终于还是被人预计着“摆”了一道。
  一时怒目沉思,面色沉然冷静下来,沈瑞将军之死未是他付天玄算准的事,不想才一年,薛御在邺城的动静就引的西凉按耐不住了,就此动了手。可谓是算得“天时地利人和”之极致。因出其不意,所以收获甚“丰”。
  然,沈瑞将军原本同自己商议的计划,薛御去邺城,早就是定下的事。不想沧云的变化会引薛梁茂那么积极的向自己举荐薛御离开宜琅,于是才会让薛御就这么随沈瑞将军入了邺城。可见薛梁茂,这个西凉谋士,其忠心可鉴日月,也实在令人敬畏不已。
  再想薛御入邺城,本就为的是牵制,只要薛御一日安于邺城,就似让西凉人看到了希望,就会蠢蠢欲动起来。那么才有可能让薛御将整个西凉的老底都引出洞来,才好一网打尽。
  另一面,这西凉旧族里依然是人心不齐的,居然在薛御到邺城不久,就有人告了密,巴巴的呈上了薛梁茂手里的帝氏族谱。投诚示好,为的不过是要个安生,不想一辈子躲躲藏藏的活着。这部分西凉余孽所要的条件,其实只有一个邺城。
  付天玄想到这里,心中却又是一惊,难道正是因西凉呈上的这份帝册,所以自己也就安了心,这才让他们有时间做了其他安排?落崖坡之难会发生的这么突然,亦算是因自己的“高枕无忧”才让沈瑞将军一夕覆灭。没错,无形中等于他宜国被削了一臂?!
  一件事,在此时的付天玄心里已繁复多变了起来,而薛梁茂这种不怕死的人即使被诛,对整个局势已经没有了任何影响。他利用蒋延想“逼”薛御反,原是将自己也算入的,这下的药居然拿捏的分毫不差,是深知自己并不会对蒋延不利吗?真是够胆!可,怎么能笃定朕就不会拿蒋延来同薛御谈条件呢?为此,薛梁茂怕是快要知道了,薛御已被自己拿下!这薛御,夜闯沁莲山庄,密谋害死沈瑞将军,又是西凉王的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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