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脱衣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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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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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你有什么难处!”蒋延惊道。
  待这时,蒋敬双手抱住了蒋延的肩,带着颤抖和无助,低沉道,“阿延,你,帮帮哥,也许只有你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如果想到蒋延和二哥有什么暧昧的,都去面壁思过。这完全是要引出新人物的哦。】
  

  ☆、为人送情似隐忍

  蒋府西南面有条旧巷,那巷子沿到最里头,正好紧紧挨着蒋延自己院中的一面墙,两墙相叠,近乎没了缝隙,又极为的隐秘。那晚薛御凑巧就是攀了这旧巷,才翻进蒋府的。
  如今,蒋敬提气一纵,蹲在了墙头,朝着蒋延伸手。
  “哥,我,会不会出事”蒋延支支吾吾的又是犹豫了起来,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蒋敬的,那会儿见二哥央求着自己,又递来一个长方形的锦盒,份量不是很重,但那锦盒怎么看,都是样贵重的东西。又说会将自己秘密送出府,但怎么都没想到,二哥所谓的把自己送出府,竟是这样番强而跃出去的!居然,居然会是自己的院子。
  蒋延终于有些害怕和紧张,只抬头看着蹲在墙上的蒋敬。
  “今夜宵禁,正门出去必会引人注意,再说,也不能让爹娘知道。”蒋敬解释着。
  “哥,为,为什么明日,明日……”明日也可以去啊!蒋延人就站在墙根处,抱着锦盒,朝着蒋敬,犹豫不决着。
  月光下,只见那墙头的身影,又多了份落寞,遂蒋延未将话讲完。
  “我明日进宫,生死未卜。”蒋敬叹了口气,“不过是昨夜,大雨倾盆,我急急回了府,夜间本就想来你这里,让你帮我,只是……”蒋敬看向蒋延,那目中已是了然之色。
  “啊!”蒋延一呆,咬了咬唇,原来二哥早就知道自己昨夜和薛御的事了所以才没有来扰他
  “阿延既有喜欢的人,未尝不好,哥才觉得这事,也只有你能帮了!”说时,蒋敬一把拽住人,提上了墙,再是一纵身,两人便落在了旧巷里。
  蒋敬摸了摸此时仍抱在蒋延胸怀里的盒子,沉沉道,“记住我方才告诉过你的地方,离蒋府不远,你是蒋家三公子,也不会惹什么人注意,切记将这东西一定代哥送到那人的手里。”
  蒋延回神,见二哥摸着锦盒的神情,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蒋延心里忽然猜了七八分,道,“哥,原你并不喜欢皇上指的婚约,对不对”蒋延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锦盒,又有些好奇,“这,这是哥给心上人的定情之物吗?”
  听后,蒋敬闭了闭眼,便跃上了墙,回身道,“哥在你院子这里等你,你回来时喊一下,哥拉你上来。”
  说完,却见蒋延仍是未动,只认真的看着自己,蒋敬又提醒了句,“快去快回。”
  “哥,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让我带吗?”不知为何,蒋延心里有些难过,一想他二哥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人,又无法违抗皇恩,就这么狠心要负了人家,送还定情之物吗
  那他自己呢他和薛御呢他们连这种喜欢都是秘密,今后还不是各归各家,娶妻生子蒋延心里就好似秋风落叶发了凉,一时找不到依靠的地方了。
  如此想着,蒋延已形将如尸般的走出了旧巷。
  再记起蒋敬告诉他的话:对街有个陈记医馆,馆边就是一条石阶,走过去,见哪个铺子外还亮了盏宫灯的,便敲四下门,有人应者,就是了。
  蒋延看了看灰蒙蒙的月色,时候本就不早,又是宵禁的夜晚,当真是寂静如死。好在地方还真离蒋府及近,蒋延又很疑惑,以二哥的身手,自己来也未必不成的啊,哥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咚……咚……咚……咚”四声后,果然有人开了门。
  那人背光而立,蒋延不知是谁,也不知要答什么
  还是对方先开了口,“可是蒋府里头的人”那人声音苍老,却是稳如山石般的问着。
  “我,我代二哥来送此物。”蒋延低沉答话。
  此后,老者便邀了蒋延进门。黑漆漆的几步路,穿过小厅堂,豁然开朗,又是别有洞天的地方了。
  只见花树罗列,亭台小榭,小径左弯右绕,月色之下,那山石掩映下的小榭四周,轻纱漫拢,细竹帘垂,又见两人侍于小榭旁,待蒋延走近,才卷了竹帘,让人进去,却都未说什么。
  蒋延这才见一人坐在椅榻上,垂目颔首,左手微扶着额际,身形安宛,未有所动。
  蒋延细细打量着那人,他身穿宽衣交领长袍,月白疏朗,乌发未束,另一只洁白修长的手随意靠在锦垫上,那手腕上由玉环所扣,扣上有金色的环纹,蒋延因他这般低头纳目,半撑半敛的身形,看不清脸面,心里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不是二哥口中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灯影阑珊处

  蒋延正自好奇,又见有人轻轻进了小榭,点上灯烛。
  小榭里灯火明研,桌上摆着花瓶,瓶里插了几枝长寿福春,清香丝丝扣扣不绝如缕,一时灯火花香交错,映的周围恍若一潭静水,寂寂无声。
  那坐于椅榻的男子终于抬头看了过来,蒋延原本就似欣赏,看着这幅犹如丹青国手精心绘制的咏夜图。不想在对方这抬头的一刹那,只来得及让自己猛的大退了一步,声音发了颤,惊呼道,“皇,皇……”
  “叫我付夜就是了。国姓付,是夜晚的夜。”那男子温和的接起蒋延的慌张,又朝着蒋延一笑,示意他坐下说话。
  蒋延从未见过有人的容貌能长的这么像当今天子的,也就没想起其他原因,单是怔愣的盯着付夜看。
  付夜眸中微光掠水,又如静湖映月般的平和,唇边带着笑意,令是让那副本应剑气逼人的眉眼直坠温柔乡般的浅倦雍容。几分难见的秀润和淡漠怪异的相互交融,让人得了如沐春风般的雅致,蒋延心里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温润如玉。
  蒋延认真的又看了好一会,只觉他同皇上,就如人的阴阳两面,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同胞!
  大骇之下,蒋延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安。只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是,我确实是皇上的血亲。我为长,他为幼。但是,我未入任何皇家宗祠,也未得称号以及封地。”说完,付夜看了看蒋延手里仍抱着的那方锦盒,叹道,“子敬,他,终是不要啊……”
  听到对方喊了自己二哥的小名,蒋延才想起今夜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事,回神后赶忙答道,“我,我二哥让我把这锦盒交给一个叫冷夜的人。是冰冷的冷。”蒋延展眉,又道,“我就说,没人会叫这样的名。”
  付夜含笑,饶是有趣的看着蒋延,越发觉得这年小的少年心思单纯,又是淳朴。这人就是蒋敬时常提起的,他们家的那个“书呆子”?
  蒋延将锦盒摆在了桌上,“我哥只让我送这个盒子给你,也没让我带什么话,我原以为他是因那指婚约要负人家,如今见了付,付公子是这等身份,我想二哥一定是为了你的安危,才让我来送这盒子的吧!”蒋延因刚才听了对方几句话,一时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难怪二哥要让他来,换做是别人,不都要被吓死!
  蒋延虽不懂那些宫廷秘闻,朝堂恩怨,只他自己如今倒真是“清白无渍”,不染丝毫官场风气的。想了这许多,蒋延又好奇着,那么这锦盒里,又会是什么?
  付夜未再说话,让人将锦盒收到自己身侧。只道,“早些回去吧!我派人送你一程。”
  未待蒋延应声,就见方才领蒋延进门的老者突兀的紧张道,“公子,您就这样让他回去?”
  蒋延心里也思考着,这个安静淡漠的男子竟也无话让自己带给二哥吗?但是,他的神情里却又有着同二哥一样的隐忍和悲伤。倒底是因为什么事呢还有今夜宵禁,难道皇上在搜的,就是面前这人!零零总总的思绪一股脑涌进了蒋延的心里,于是蒋延也就未在意老者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日就进宫了,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这一切看来还是由天定吧!”付夜吁出口气,又不知不觉摸了摸锦盒,一脸含愁似烟的落寞。
  进宫!?
  蒋延好像听到了关键之处,忙道,“付公子,您这样进宫不是,不是……”羊入虎口?自入牢笼?又或者会,会……蒋延根本不知倒底他二哥同面前这人有着何样的感情,但此时也约摸能猜出个一二。他虽不甚懂,但也因近来自己同薛御的那些情感,反倒深有体会,蒋延不由得小声附了句,“付公子,可以单独问你几个问题吗?”
  付夜听后,点头挥手让人都退下,只那老者担忧着,“公子……”
  付夜给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便好似无人能打消他的一切抉择,那老者才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蒋延见自己的一句话让对方这么重视,又有些不好意思。“付公子的身份既然这么秘密,何故要自揭入宫,皇上虽是你血亲,但天家无情,历来也没见过会讲手足情深的帝王。”
  付夜听后,轻松笑了,“看来你也不全是子敬口中所说的那个书呆子。”
  “我虽不知你们有什么事,但此中原由都像及了书里所写的。再想当年宫中,一定是有人奋力将公子带出来的,远避朝野,所以公子这样做,一定是不妥的。”蒋延想到哪里说到哪,却也认真的分析着。
  听后,付夜双眸如敷了层水气一般,“蒋敬为我,其实……”缓了缓,才道,“皇上指婚一事是强求,子敬几番婉拒未果,不过是皇上最后下了一道不承人情的圣旨罢了。皇上更是因子敬这婉拒的忤逆之心,才遣了他去沧云地界。直至到了那地方才知,早已是一片狼藉,外寇为乱,民不聊生,且驻兵将领皆以为山高水远,皇上也不会管这些,均是占山为王,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付夜说到这里,声音里有些痛苦,“子敬所领十五万兵马,同当地官僚起了冲突,上月抵御外寇,亦折兵五万,竟有人将这事传成是子敬屯兵谋反。皇上因得了这些消息才急急回了宜琅。而子敬,不听我劝,只想火速回来澄清事实。我如今不知他先前遣人送回来的,那关于沧云十二州的奏折,为何没有到皇上手里。所以这回,其实是子敬擅自回了宜琅,今夜才会宵禁。”说完,付夜看了看那晕月无光的黑夜,苦苦笑道,“呵呵,我这胞弟,居然会信有人谋反这种谣言。”
  蒋延听到这里,才知二哥回家竟带了这么多的事,只吓的脸都白了,张口无言。
  “所以,我会追他回宜琅,今日也遣人去了你家府上,想让他来。不想……”付夜垂目,一手轻敲着锦盒,“此物我赠他,希望明日他有立场同皇上好好谈一谈,亦也可用我换一线生机。他……”讲到这里,对方的声音已几不可闻,蒋延再看时,那清风淡月似的男子闭上了眼,嘴角倔强着强忍住痛苦,低沉道,“他竟不要。”
  微风暂歇,夜色如墨,侵进了天空,使得那枚月亮越发无光无彩。
  “那,这锦盒里的又是什么东西?”蒋延终于想到这个问题。
  “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卷废纸。”
  这一句听的蒋延却是打了个哆嗦,心里猜测着,遗,遗诏吗?难怪当时二哥看着这样东西是何等的清冷和悲凉,付夜是想用自己和这样东西来要挟皇上!
  “啊,不成的,不成。”蒋延立时喊了起来,“公子,你明日一定不能进宫,一定不能!”
  付夜奇怪的看着蒋延的举止,等着蒋延的解释,“我,我说不清楚,但是公子,你若进宫,就再也没有自由了,或许还会死。但我二哥,肯定是一条死路。你,你这,不是帮他。二哥送还这东西,是告诉你,不能进宫,不能要挟,不能赴死。难怪二哥也未让我带话,他是想撇清……”蒋延未将话说完,又另起了一句,“公子,公子是喜欢我二哥的?”问后,蒋延低了低头,心里一时又翻腾起薛御的样子来。
  “他原来是要和我撇清关系。”付夜好像只听到了这几字,沉沉的又重复了句。
  “二哥托的这事,他是想护你。”蒋延说时,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竟又羡慕敬畏着二哥对他的这份情谊。
  “沧云最后一晚,我和他争执不下。子敬不让我入宜琅。也决意不准我入宫。所以我才会先行一步,却……”付夜心里一时太痛,话也说不下去。
  “我,我这就告辞了,回去找二哥。但付公子,你不能入宫,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知为何,蒋延只觉事已迫在眉睫,好像很多东西都汇聚了起来,说完,回身就要走。
  “没用的,皇上没有理由会顾念任何人。为此,你家府还必被牵连,又能如何?”付夜又问。
  蒋延嘴角含笑,身后静水柔夜,付夜只觉这袭清素的身影蕴含着很强的执着和信心,蒋延想了想,说,“常人都说我只爱看书,又是个书呆子,但我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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