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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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开-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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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着唇,他笑着继续:“跟我这儿叫板,是觉得靠上贺乾就有依仗了?”陆战勋淡漠的扫她一眼“如果我对贺乾说你是我用过的,他还会玩你?”
  林以青胸口如同大风刮过荒原,呼啸地卷着一切,只留下窒息般的黄沙灰尘弥漫,压抑不住的想反击,她一点点的抬起头来,唇角缓缓勾起轻笑着,别有深意的腻声说:“你跟他说完,没准他会更兴致盎然,可能还会问我你和他谁更厉害,男人嘛,在某些方面比女人还好攀比。”她竖起尖利的刺,不把人扎伤誓不罢休,娇嫩的唇瓣间流露出讥诮的恶毒:“而我真不想打击你。”这一刻她的眼神极妖极坏,像个女巫。
  林以青笑意翩跹,她痛的极力想反击,所以伶牙俐齿起来,挑眉道:“对了,当年我给你打最后一个电话,是想当面对你说一句话”她微微加重语气,咬着字眼一字一句的往出冒:“你嫌我恶心,我也嫌你道貌岸然!虚伪透顶!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今天能当你面讲出,我终于圆满。”
  一句句邪恶的话顷刻间激怒了陆战勋,他眼角猛地抽搐两下,眼底布满惊涛骇浪,翻腾不休带有吞噬的黑光。她下巴一把被他擒住,手劲又大又狠,他的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林以青微睁着眼斜睨他,她蹙眉:“怎么,还想再打我呀?”接着唇边似笑非笑:“别打了,最好直接杀了我,我知道你早想这么做!”最后一句像从喉底蹭出来一样,低柔中带着一种狠厉。
  林以青从未看过他这样的神情,森寒的脸,整个人郁怒的有如火山爆发,气息苍劲涌来,浑身透出狰狞危险来,狠狠的盯着她,像要把她毁掉!明显被她激怒了,她本该痛快的可她为何如此难过,难过的想挖出心来用力插上一刀让它立马死去也好过这种折磨。
  陆战勋怒不可遏,他刚刚清楚听到耳朵里轰的一声,如同被雷劈中,全身麻木。高高抬起的手在哆嗦,林以青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讥讽嘲笑他。
  他们对峙的目光中,林以青线条优美的脖颈微微扬起,流露出骨子里的倔强,那种强悍的坚韧,变得更加明显。
  可这么近距离瞧着她的眼睛……看着看着陆战勋脑中就重叠闪现出一副画面,她一边脸肿着,眼神悠远空洞,那一刻的脆弱,带着极致的悲伤色彩,仿佛刻在他脑袋里,会在毫无设防的梦中出现,以至于过了七年,印象依然深刻,轰轰的,仿佛火车在鸣叫,遥远的那些东西,散落在四处角落里的东西,瞬间的由点集片,纷涌而至,面对真人,显著又真切,陆战勋一时间有些神智恍惚,他看着她,这一耳光就搁置在那,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呼吸间,是一种熟悉的气息。
  林以青下巴受制于人,终于抵挡不住这样长时间的对峙,理智吐丝一样,一条条的回归大脑,让她渐渐的冷静,刚刚的一切好像是一场荒诞鬼怪的梦……她怎么就任性冲动了?她怎么轻言和他博弈?她要的不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妈妈和孩子们还在等她……没有了女儿没有了妈妈,让他们三个老小怎么活?他不过是想羞辱她几句而已,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她如今还在乎个什么?!沉痛苦涩积重而返,林以青酸楚难忍,也深深觉得疲惫,她气他干什么,她不是已经脱胎换骨,自由行走了吗?他与那些个以往与她打交道的人……一样!都是客户,对,客户!林以青这么想着暗自吸了口气。
  陆战勋只听她红唇轻启,低声的说:“抱歉,刚刚那些不好听的话我收回,三天和一个月没有什么区别,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们根本不会见面…”林以青沉默了片刻,组织语言继续:“事情来的太突然,给我一点时间,胜达的钱没有问题,贺总的那些,我就不承担了,那是张芸的面子,我已经付给她相应报酬………”
  陆战勋突然将她一扯一推,寒着脸看着林以青失去平衡,往后跌在地毯上,后背撞上了皮沙发,她接下的话就这么被骤然打断。
  林以青穿着高跟鞋的脚崴的有些痛,她吸了口气,抬起脸抬头望去……他垂着眼掏出烟盒,拿出根烟点上吸了起来,见她看去,他缓慢走上前蹲在她身边,偏过头缓缓喷出一缕烟雾,随后眼皮一掀,深黯的眼底透出惊人的光,由上向下的盯着她,缓慢的重复她的话:“抱歉,不好听的话收回?”他声线圆润富有磁性,语气中有着诡谲的温柔:“乖,那说几句好听的话,说不出,我也不打你不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嘴角边是令人心悸的轻笑。
  她一点点的坐直身体,斩钉截铁的说:“我保证,以后再不脏你的眼。”
  陆战勋心中忽然拍出妖异又愤怒的声响来,攸的眯起眼来 “你不是说男人在某些方面都好攀比吗,跟我仔细说说,到底谁厉害?”
  林以青脸微一变色,眼露愕然中又夹带一丝古怪来。
  他嘴角挂着饶有兴致,她生硬的把目光挪开,同时他的手指猛地用力一扯,她的头绳绷断及腰长发瞬间滑落,馨香的气息飘到空气中,陆战勋双手握住她的肩厉声喝问:“谁厉害!”雷霆震怒之下,他声音犹如巨浪拍岸,卷起千堆雪。
  震的林以青的身子一颤,再次看他,眼前他的眼神霸道凛然,有着孤傲狂狷。温文尔雅面庞,如同优雅的猎豹忽然凶狠的露出尖利的牙。
  陆战勋早没了冷静,手上的未燃尽的烟狠狠撵灭在林以青的兰色外套上,在她胸口处烧出一股子鸟毛的焦味:“谁让你再出现的?”
  林以青再次愕然又心生难堪,她觉得陆战勋的疯劲又来了,她不能自已,双唇颤抖。她心里生出一种被撵追的恐怖神气。
  昨晚几乎没睡,又经历这些,林以青苍白的脸上有着浓重的憔悴之色,她撑着沙发用力推开他飞快站起身,收起所有的情绪,几乎是跑的向外,她知道这是逃避,可她现在头痛欲裂,这样的时刻,她有种惶恐感。
  陆战勋转过头看她,英俊的脸被灯照出冷峻森严的光,他站起身随之走了过去,门口处将她不由分说的按在了墙上,双手被扣在了墙上,她挣扎间长发抖动的如锦缎,折射出黑亮的光。
  他缓缓俯视过来,目光如刀刃般凌厉:“想逃?”
  林以青头皮发麻,无声的挣脱,忽然嗒的一声轻响,开关被陆战勋带着她的手按掉,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只有远处窗口处透进来的清幽路灯。
  她心脏骤然漏了一拍。
  他用双臂将她禁锢在小而隐秘的空间,不说话,呼吸中有她熟悉的味道,夹着龙舌兰青草的气息。
  这沉默诡异的气氛令人窒息,过度透支的情绪让她的脖颈僵硬,心又一阵阵的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林以青将头颓败般靠在墙上,虚弱般的说:“你最厉害……”起伏的胸口代表着被逼的失控,她眼中一热重复:“你最厉害行不行!”语声低哑的大声说。
  昏暗中陆战勋眼皮一跳,瞳仁移动着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其中有一种他可以肯定,他在心里杀死她千万遍!
  林以青扶额的说:“就算三天时间,你也先让我走吧。”
  陆战勋淡淡的问“去哪?”
  林以青说“回D市。”
  “D市,对,你嫁到了D市,嫁给了一个短命鬼……”陆战勋点点头,接着声音没有一丝情绪的问:“算过命吗,有没有人说你克夫克子?”
  “闭嘴!”林以青发火的瞪向他,神情幽冷,开始用力捶打,强硬而严厉:“你走开!”他刻薄恶毒的话好似一根钢锥捅入最软处,她是那样的恐惧:“我真后悔来见你,挡着我干什么,说好让我滚的,你以为我想见你?没看我躲的远远的,以后少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找我,不许你来找我!”她嗓音本是偏柔,可凌厉起来是言语那么清脆,极具冲击力。
  好像大堤崩开了口子,陆战勋狭长的双眸中,透出幽暗暗沉的光。他胸口起伏,单手扣住林以青的双腕,右手固定她的下巴,在她推搡中他蓦地偏过脸吻上她的唇。
  不,那不是吻,他在咬她。林以青唇上尖锐一痛,轻叫出声“唔………你…”
  陆战勋死死地挤压她,将她碾压在他与墙壁间,不让她挣脱,不让她说话,又换了一个地方咬下去。
  林以青身体又是疼的一激灵,她觉得额上冒出了冷汗,混乱的想回击,可还未等她咬回去。只感到他食指和拇指同时捏在她的牙关起合处,成功地让她乖乖张嘴。
  他勾出了她的舌头又咬了一口。林以青牙关无法合上,被迫仰头承受着,嘴里弥漫着血腥味,空隙间,她痛叫着摆头:“ ………”
  她想开口,但在他的攻势下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她急促喘息中陆战勋感受到一种…陈年的味道,久违的又真实的感觉……因为疼痛因为缺氧因为一种未知的恐惧,陌生又熟悉的羞辱,林以青身子负荷不住他的重量,她身体哆嗦的站不稳,渐渐的下滑,陆战勋顺势将她压倒,把她摁在地毯上覆了上去……“……起来…你…”林以青间隙中艰难的挤出不完整的话,反抗中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捏住,力气之大,像要把她捏碎。
  黑暗中,他一手固定她的双手,嘴啃咬着她的唇,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裤子,林以青僵硬在那,当他的手覆到上面时,她拼命的闭紧双腿,疯了一样挣扎……陆战勋俊脸紧绷,毫不留情的压住她,他的手指探了探,没见任何异常……便微捏了下,发现林以青猛地一颤,身体跟过电一样抖,这是他们曾经练习过的,陆战勋面色阴霾的想着。他都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唯一可想就是让她哭,最好哭死了!想着,中指残暴的穿了进去,层层叠叠的,被她锁住,他眼睛微微眯起,来回抽动……林以青扬起头呜呜叫着,下面因干涩而疼痛,她头上冒出冷汗来,他在以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方式羞辱她,不止刻薄无情的语言,还有身体……忽然间她放软了大腿,放松着不再挣扎,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她轻缓的抬起头贴近他,他们的鼻子贴到了一起,陆战勋身体一凝滞,这样微妙变化他怎会感受不到?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姿态,他牙齿便顿在她的舌尖处,脑中忽然响起她的一声声好师傅,好哥哥……林以青忍着疼痛轻缓着吹气……陆战勋只觉那轻轻柔柔,血腥味也无法盖住那溢出的馨香,让他有种酸麻感,他整个僵在那,咬阖的牙齿停下,缓缓松开,她的舌便轻微的颤了下,他微微张开嘴勾缠上,就像他们之间的某个片段……紧接着他心中冷笑又憎恨!
  林以青被钳制的手腕轻轻动了动,像是一种无声的请求,他终于放开钳制她手腕,抬高她的头,摆脱她的吻,埋首在她的脖颈动脉位置,微笑着感受她因再次疼痛而叫……林以青手腕长时间不过血,有些憋胀,她动了动手指,摸索着外套口袋,拿起管状物,退掉帽,她一手环住陆战勋的腰,一手抬起,闭上眼……陆战勋突然感到左臂针扎般的刺痛,紧接着臂膀发凉发木,他霍地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瞬间警觉!射出凌厉的光,沉声喝问:“你做了什么!”
  林以青防备的死死攥住他要抬起的手臂,深吸了口气说: “没什么。”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一番纠缠低哑,可她眼睛十分清明,决然说:“我不能让你再羞辱我!”
  听的陆战勋剑眉紧拧,额上经脉愤张!他是如此的震惊和郁怒,可药物作用下头嗡嗡的晕沉,他已无力整治她,支撑不住阖眼之际射出两道精光,只来得及说三个字:不准走。便晕在了林以青的身上。
  林以青承受着身上的重量,他安静的趴在她的脖颈间,气息包围着她……她是学化学的,很明白药水的成分和效果,本来是防备贺乾的,最后竟用到了陆战勋身上,一个让她滚远点的男人身上,这几乎像个笑话。
  他的手……zhi还在她的身体……里,林以青眼睛发沉,双唇颤抖的张嘴咬在陆战勋的脖颈上,本来狠狠的想咬下一块肉来却没有用上力气。
  等把陆战勋推开后,筋疲力尽,浑身跟散架的林以青狼狈的爬起来,抖着指尖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寻觅着墙上开关,灯光重新亮起,照在他白净的脸庞上,饱满的额头泛着光洁的色泽,浓密的剑眉还皱着,显示着愠怒未消,扫到那支起的一处位置,她跟被烫到了一样,抿着唇拉过他的手,针尖罩着他那根中指扎去,瞬间冒出了血珠,越涌越多,大大的一颗,鲜红色。昏迷的人毫无知觉……她闭上眼长长出了口气,他说不准走,可是等他醒了,他们要如何相对?继续厮杀?!
  他们就像一个圆的中间隔着一条天堑,他的锦瑟年华,她的偏安一隅各自半边,各走各的路。这一生就这样吧。陆战勋如今找她,是因为面子,因为无法忍受朋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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