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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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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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阳摇了摇头。
  南北松开他的肩膀,扬起头看他。他终于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说:“没有,从来没有,我不喜欢她们。”
  “油嘴滑舌。”她笑。
  “在俄罗斯,想要找个女孩睡觉,就像去超市买面包一样随便和方便。他们的文化不同,认为女孩子只要是未婚,性是绝对开放自由的。她们的种族基因很好,腿都很长,头发在夜晚的灯光下,也很诱人。”
  南北沉默笑著,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我不喜欢。我所说的这些女孩,我都不喜欢,”程牧阳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缠绵地吻着她,声音带着笑意,“所以,从没有过别人。”
  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头发,倾身压到她的身体上。她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躲开,这里的床根本就是为了颠鸾倒凤而准备,大,而柔软。
  “开心了?”他问她,开始解她胸口的纽扣。
  木质的钮扣,并不像塑料那么光滑,难免用了些心思。
  “听起来很假,但你说的,让人有点儿相信了,”她轻声笑著,不止要用嘴巴呼吸着,还要应付他的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诶,程牧阳——”他的手顺利从她被扯开的衬衫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
  掌心粗糙,摩挲过她的胸,她倒抽口凉气,想要躲开。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乱,声音越来越低下来:“你刚才答应我……”
  程牧阳轻轻地,打断她:“我想要你,就现在,在这里。”
  命令,或者是恳求?她竟然无法拒绝。
  程牧阳用右手托起她的身体,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胸。像是抓到耗子的猫,用舌尖和牙齿,慢慢舔舐吮吸着猎物:“叫我的名字。”
  “……”
  “北北?”他另外的手也在抚摸她的背脊。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轻轻地呻吟着,意识混乱。
  程牧阳的手,揉捏着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流连于大腿内侧。她再抑不住,在他手下辗转反侧,自暴自弃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想说程牧阳,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却卡在喉咙口,根本说不出这么简单的话。
  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身体可以有这样的吸引力。
  是致命的,互相吸引。
  电话忽然就响起,震耳欲聋。像是沈家明追来的电话。
  她朦朦胧胧地想着,如果那小子要是头脑不清楚跑过来,估计会被程牧阳一枪崩掉也说不定。程牧阳终于抬起头来,亲吻她的嘴唇,舌尖上是淡淡的咸涩味道,应该是她身上的汗,她蹙眉,被他堵住了唯一的氧气来源。
  在不断的亲吻中,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的腿。柔软的裤子布料,摩擦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战栗。也让她一瞬抓到了理智。
  南北猛地推开他,因为动作太突然,两个人都滚到了地毯上。程牧阳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却仍旧让她感觉到剧烈的震荡。
  她被摔的有些朦朦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摔疼了吗?”程牧阳的声音在问他。
  她摇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皮肤在灯光下已经有层细密的汗。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缺氧到几乎窒息了。
  最后的抗拒太剧烈,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好了,好了,”程牧阳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你在生病,是我不对,我太急功近利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带你回莫斯科。”
  这次不再是疑问,没有任何征询。
  他只是告诉她:程牧阳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对着镜子,有那么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都是混乱的,床上是散乱的衣服,褶皱的床单和薄毯,因为刚才两个人滚下床,几个靠垫,甚至电话都被带到了地毯上。
  这个人,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南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拨出了很长一串号码。
  数次转接后,听到了南淮的声音:“北北?”
  她嗯了声。
  “生病了?”南淮问她。
  “嗯,下午陪沈公听戏,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听上去真的很明显,“我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会放弃这次的生意。”
  南淮笑了声:“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的小妹妹。”
  她当然记得。
  当她重新返回畹町时,南淮曾经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土地和家乡。从那一天起,她不必再流离失所,到处逃避随时可能的枪战暗杀,只需要开开心心挑个自己满意的人,过简单,富足,甚至是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的生活。
  “我们一直在和缅甸反政府武装合作,而CIA这么多年,也一直在东南亚和中东策反各种非政府组织,”她慢慢地回忆这些,“CIA对于伊朗、危地马拉和智利政权的颠覆,都足够让他们自信,可以再次对缅甸演练一次。所以,小哥哥,我们和中情局合作还没有结束,是吗?所以,你才不愿意参与这艘游轮上的生意。”
  “事情还没有这么复杂,”南淮没反驳,也没认可:“我们不会和任何人是长久的朋友,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不过,如果有可能,在这十年里,我希望CIA不会是我的敌人。”
  “我知道。”她低声说。
  这也是四年前她从比利时回国后,就没有再踏出家族势力范围的原因。
  那时,南淮在和CIA合作,清洗金三角地区的无政府组织。双方的合作亲密无间,可是谁也不知道,背后会有多少势力在虎视眈眈,包括盟友CIA也可能随时成为敌人。
  而她,是南淮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接受了这个限制,尽量活动于南淮可控的范围内。
  南淮手里的生意,她只知道七七八八,起初她也只是猜想。可现在南淮的回答,却让她的推测得到了证实:某些角度来说,南淮的盟友,恰好就可能是程牧阳的敌人。
  
  ☆、第十三章 缅甸的赌场(1)
  
  透过玻璃,南北能看到海面上有另外一艘游轮,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边吃早餐,边暗暗感叹周生家的小心谨慎,连出海游轮,都要准备两艘。
  身边有几个人,男男女女,始终在交谈。
  “这几天各路的交易,快赶上过去五年的总数了,”有个年轻男人,喝了口酒,“难怪都削尖了脑袋来。在这游轮上有三大姓氏镇着,平时藏着掖着的都明码标价了,矿源地皮都当是卖白菜似的,要是有什么条子卧底,绝对能一锅端了这帮子祸害。”
  南北听得乐不可支。
  这人如此嫉恶如仇,真该去做无国界志愿者,混黑道真是浪费了。
  “知道最后入局的人了吗?”年轻男人忽然说。
  为首的一个男人,右手只剩了三根指,却仍能拿刀利索地切了块牛肉:“谁都清楚是哪几家。那晚看老戏,谁在三楼封闭包房,谁就是最后的入局人。”
  “为什么每次出了好东西,都只能那几个姓氏来分?”
  为首的男人笑了:“因为他们有资本。这四个姓氏,所持有的财富,绝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所拥有的势力范围,也不是用地图来衡量的。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那个男人忽然停住了声音。
  南北察觉到异样,回头去看。
  视线里,沈家明正从几个比基尼女人身后绕过,走进了餐厅。他扫了眼周围,在看到最角落里的南北时,径直走过来,紧挨着她坐下来:“昨晚怎么忽然就挂电话了?”
  邻桌的人,也因为他的到来,迅速起身离开。
  “当时困的不行,迷迷糊糊就挂了,”她随口应付,“你知道,我一感冒就喜欢睡觉。”
  沈家明笑了:“我知道,你有什么毛病,我都一清二楚。”
  她笑笑,喝了口牛奶。
  然后,忽然就想起什么似地,看他:“沈家明,你是不是特别容易,嗯……和女人上床?”
  沈家明愣了,是真愣了。
  “还可以吧。你想证明什么?”沈家明摸出烟,“证明我不再喜欢你了?”
  “不是,”她想了想,“我只是好奇。比如我哥哥,他不想让人成为自己的软肋,所以从没什么正经的女人。你呢?”
  “我?”沈家明想了想,“不算容易,也不算难。关键是要看,当时我是不是有这个需要。”
  南北轻扬眉:“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沈家明看她:“不过,有一个女人,我对她没有任何需要,却舍不得看她吃苦受罪。”
  “好了,知道了,”南北懒得搭理他,“除了我哥哥,你对我最好了。真的,你对我这么好,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我肯定不会那么冲动,和你说分开。可是沈家明,你看我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你就别装情圣了。”
  两个人相视,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时的感情,最是青涩单纯。
  刚到沈家的时候,她想哥哥,整夜整夜的哭,沈家明迫于无奈只能夜夜陪着她一起睡。两个十岁大的孩子,手拉着手睡觉,真是美好。
  后来开始的也莫名其妙,是他忽然问她:北北,亲亲吧?
  她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也还可以接受,就亲亲了。可真是单纯,两个人亲亲嘴巴的时候,沈家明握着她的胳膊的手,都会微微地发抖南北靠在藤木的椅子里,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只是觉得好温暖。
  她穿着的是白衬衫,领口有些大,隐隐约约地竟露出了些暗红的痕迹。沈家明本是在笑著,瞥见了那些暧昧的痕迹,忽然就轻轻地,咳嗽了声。
  南北疑惑看他。
  “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是因为程牧阳?”
  她点点头。
  “北北?”
  她再次疑惑看他。
  “你知道,墨西哥和美国仅仅接壤3200公里边境线,就要6大黑帮共同管理,而俄罗斯一个国家,和中国有7000多公里的边境线,却只有一个程家。他们绝对不简单。最不简单的是,整个北方都是他们的范围,我们完全无从插手。”
  沈家明平时和她嬉笑着,不觉得有什么威慑,此时难得正经说话,倒真让人不得不正视:“如果有一天你真和程牧阳去了莫斯科,出了事,不管是你哥哥,还是我,都来不及做任何动作。所以,你要想清楚,他真的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南北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沈家明伸手,把她衬衫的领子拉高:“偷腥,要记得擦嘴。”
  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也伸手,给自己的衬衫系多了一粒钮扣,轻松和他开着玩笑:“你看,你吃醋了,你一吃醋就会说大道理。”
  沈家明欲言又止,但看她以玩笑结束这场对话,就知道再如何,自己也追问不出什么,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南北拍了拍他的手臂:“陪我去看看赌场。”
  这艘游轮是周生家私有,格局与普通的渡假游轮不同。
  五层是专属于周生家的贵宾,很清静。而四层则是赌场和戏院,还有餐厅,也基本是那些内陆的黑势力,能有机会见到四大家族人的唯一场所。
  这里的装修很特别,整个大堂的入口,是通过一条特质的悬挂走廊。
  浮雕是龙飞凤舞的诗词,各朝各代均有,走过走廊,沿木质的扶梯经过三个狭窄的转弯,才是真正的大堂。
  最多够两个人走的通道,只能下,不能上。
  而出口,在大堂的另一侧。
  “这样不错,谁要在这里闹事,估计想逃都逃不走。”南北笑著和沈家明耳语,因为两个人要走下来,上下都已经有人事先守着,给两人留了清静的空间。
  沈家明不置可否:“闹事?我还真想不出,谁能在这里闹事。”
  她扶着围栏,迈下最后一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整个空间都被一道道垂下的珠帘分割开,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赌桌。有吆喝声,有下注声,还有无数骰子在青花瓷碟里上下翻滚的声响。
  珠帘里,影影绰绰的都是人。
  珠帘外,只有几十个招待的女孩子,端着酒水和薰香,到处穿走。
  南淮从来是个注重实质,忽略形式的人,最不屑这些东西。
  所以这些排场,在南北的眼睛里,都变得极有趣。周生家的人,真是有意思,从戏院到赌场都让人印象深刻。
  “这里有两种方式,平日无法解决的争端,就独自开一桌,由周生家坐庄,来替双方解决争端。无论是势力范围,生意,仇杀,或者是女人,只要你想以最小损失来解决的,都可以作为赌局的条件,”沈家明陪着她穿走于各个珠帘外,解释给她听,“另一种,就是投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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