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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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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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脚步声。
  这个时间,应该所有人都去了赌场。但是,理应有负责这层安危的人,可是却空无一人。不过也好,适合她光着脚走过去。
  南北的房间是在走廊的一侧,而程牧阳的,是在两外一侧的尽头。
  她手摸着墙壁。
  以最快速度往道路的尽头走。
  指腹滑过墙面,第一个门,再是墙面,第二个门……直到摸到他的房门,终于停下脚步,轻轻地叩了叩门。没有声音。
  他去赌场了?
  她又轻轻地叩了叩门。
  就在安静中,明显感觉手下的房门,被打开。
  “程牧阳?”她叫他的名字,手已悄然握成拳。
  如果不是程牧阳,那就是最大的麻烦。
  没有回答。
  她绷紧周身,随时等待还击的时候,却猛地被人拉入房间。“是我。”程牧阳的声音,短促而急迫。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抱起来,迅速移动。
  巨大的碎裂声忽然贯穿了整个屋子。
  在风声灌入房间的呼啸声中,她猛地被捂住口鼻,身子一空,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从高空极速坠落下去。瞬间入水的同时,耳畔有骤然的爆炸声,却在巨大水底冲力中渐渐远去。
  只是下沉,没有休止的下沉。
  她看不到,却知道自己跳进了海里。程牧阳的手捂的很紧,可她没有提前的准备,肺已经没有氧气,开始胸口阵阵发疼。幸好,他很快就抱着自己游出水面,在松开手的同时,握住她的腰,把她上半身都举出水面。
  南北在大雨中,大口喘着气。
  嘴唇和舌头被海水浸的发涩,浓重的咸苦,让人想干呕。
  “我知道你现在看不到,”程牧阳的声音说,“马上我要带你游1000米,现在是强台风,等上岸,我告诉你来龙去脉。”他的声音被台风和海浪削弱,断断续续地飘进她耳朵里。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说了一个好字。
  不用他说,当两个人入水后,她就明白,现在有多凶险。
  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看不见?
  为什么他忽然跳船?
  而又为什么,会有爆炸的声音?
  晚饭时,看到的风暴云层,仍旧历历在目。
  强台风里强行游行,简直就是搏命。
  这些问题,都只能暂时压在心底,离开这片危险海域才是最先要做的。
  程牧阳很快调整姿势,手从她后背绕到胸前,以标准的救人方式,带着她游向海岛。不远处袭来十几米高的海浪,夹带着浓郁的腥潮气。
  南北努力调整呼吸的方式,可还是在不断呛水。她不能看前路,除了不成为拖累,只能依赖他来前行。
  程牧阳将表凑在眼前,不断对着方向和经纬度。
  巴坦群岛,就在东南。
  这片海域的黑潮,本就流速强。现在又是风暴,更是水流急旋,根本看不清一米外的东西。风浪雨水,也模糊了他的视线,呼吸艰涩难耐。
  他象征性地捂了捂南北的嘴巴。
  示意她闭气。
  然后,自己也开始闭气游行,在台风和巨浪中,他们两个的生存能力,甚至比不上拇指大的海鱼。程牧阳划水的那只手不停涌出潮红,转瞬又散开在海水中。
  原本他有时间用工具砸开玻璃,可南北的突然出现,耽误了最关键的十秒,他情急下只能用拳头把防身的钢制刀片砸进玻璃,让防弹玻璃瞬间爆裂。而也因此,付出了惨重代价。
  ‘黑潮’的高盐水质让他的右手彻底麻木,他看着血的涌出量,判断这只手的伤势很重,必须上岸处理。浪墙逼近眼前,他扔掉脑中的杂念,在越来越大的海浪中的向前游行,却难看到五米外的东西。
  一千米的双人泅渡,压榨着他所有的力气。
  十米水墙猛地掀起来,呼啸轰鸣声盖过了一切。
  一瞬间,他看到了暗礁,猛地将南北拉到怀里,紧紧抱住,两个人被水墙卷起,向着暗礁狠狠撞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菲律宾摩伊(1)
  
  南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股巨大的水力,将她和程牧阳抛起来,如同失重,狠狠地扔到了未知的地方。
  霎那间,她只是庆幸,程牧阳让她提前闭了气。
  否则盐度这么重的黑潮,倒呛到鼻腔,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她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整个身体都被搂在程牧阳环里,猛地撞上了什么,小腿传来刺痛,是划伤了。可是隔着一个人身体的撞击力度,仍旧让她有强烈的痛感。
  她攥住他的手腕,有些紧张。
  很怕,怕他有什么问题。
  “没事。”程牧阳的声音很冷静。
  他说完,没有再出声音。
  第一波巨浪已经过去,但暴风雨却越来越大。刚才是运气不好,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海浪,沉在水下的暗礁根本不会露出来,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威胁。程牧阳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不受控制,痛感,已濒临承受极限。
  幸好,进入了暗礁群,离海岸不远了。
  他控制着身体的浮力,用毅力撑着自己,将南北带上了岛屿。
  精疲力竭地躲在岩石缝隙里,躲开风暴。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防水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了。小小的火苗,照亮了她和他,哑着声音问:“还好吗?”
  两个人都狼狈。
  身上都有血在往下流。
  南北的腿,显然被岩石划开了一道口子。因为高盐度的海水,已经麻痹的没有了痛感。只是感觉有微微的亮光,在自己眼前出现。她想开口回答,可是亮光却忽然灭掉了。
  她有些慌,伸手去摸他的手臂。
  然后顺着,去探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很虚弱。
  “程牧阳?”
  这次,真的是人在面前,却没有回答。
  她在完全的黑暗中,感觉暴雨在不断透过岩石缝隙,落在身上。
  陌生的岛屿,陌生的海域,昏迷的程牧阳,还有自己身上的伤。都让她绷紧了神经,她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境况。她从身上摸出刀,开始慢慢地割开自己的裤子,凭着痛感找到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起来。
  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沿着他的身体抚摸,寻找伤口。摸到手的时候,感觉到有很深的伤。南北抬起他的手,用牙齿咬住他的指尖,小心用布条把伤口包好,下了狠心系到最紧,以防血流的太多。
  等摸到他的后背,南北惊呆了。
  太长的一道伤口,她甚至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包扎。
  她觉得自己很冷静,可是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最后把身上的长裤都脱下来,在黑暗中,裁成最长的一条条,她必须给他止住血,否则他一定会没命。
  只有这个念头,不断啃噬着她的冷静。
  幸好他随身带着烈酒,可以做些消毒处理。
  最后她给他包扎的时候,觉得眼眶有些酸,像是要流出眼泪来。直到听到他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该死的,明明是他半挟持自己跳船,是他自找的危险很漫长的夜晚。
  除了巨大的暴风雨,再没有任何声响。
  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始终把刀握在手里,不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熬着。直到天渐渐亮起来,暴风雨稍显弱时,她终于开始慢慢地能看到东西。
  雨仍旧下着,只是没有了风。
  眼前的程牧阳,脸色苍白到骇人,嘴唇也几乎没有了任何颜色。她手摸了摸他的脸,滚烫,非常烫。昨晚包扎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因为没有任何可视条件,包扎的有些凌乱。露在布条外的手背皮肉,被海水冲刷的泛白外翻。
  后背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幸好他身体底子,真的是很好。
  到现在为止,还仅是昏迷高烧。
  外边的风雨既然小了,她又能看的到,就必须选个更适合栖身的地方。
  或者,也许有什么人,会来接他?
  南北咬咬牙,把他的表解下来,背起他,走出石缝。
  这里还真是荒岛,除了大片的岩石,没有任何植物。她在大小的岩石中穿走,竟然很快就到了另一侧海岸边,按刚才的路程时间看,这岛的直径绝不超过两千米……路途中,的确有适合直升机降落的巨石,却没有任何东西,而从海岛一侧,到这侧,也没有停靠的船。
  程牧阳比她高很多,脚就只能拖在地面,南北又光着脚,不能走太远。
  既然找不到人,就挑了最适合栖身的缝隙,让他斜着倚靠在岩石上。不能俯卧,会有雨水不断淋湿伤口,可又不能仰卧,会压到伤口。
  高烧不退,伤口又深。
  没有人,南北也束手无策。
  她尝试用手接雨水,想要灌到程牧阳嘴里。可他因为疼痛,在无意识地咬着牙关,根本喂不进去,用手也不行。南北不忍心下重手,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凑过去,用嘴抵住他的嘴唇,舌头用力,想要撬开他的嘴。
  他的脸滚烫,嘴唇却是冰冷。
  “程牧阳。”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慢慢地,他开始放松,任由她的舌头深入嘴巴里。南北含着水,一口口喂他喝下去。除了这些,她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连植被都没有的荒岛上。
  她摸着他额头,看他的脸。
  这是程牧阳第一次在她面前,闭著眼睛如同沉睡。不管是初相识在比利时,还是这次的旅程,她似乎从未见过他这么放松。脸孔很白,在高烧的温度下,皮肤竟然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睫毛覆在眼睛上,遮住了那双略有阴柔,而冷静漂亮的眼睛。
  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连累遭遇危险,没有生气。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也不知道,船上会乱成什么样子。南淮应该会很生气。
  她就这么看着他,每隔一个小时,就喂给他大量的雨水。
  只希望他的身体素质,足够抵抗这些。
  过了一日夜,程牧阳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她再给他喂水的时候,忽然感觉他的舌头缠绕住自己的,轻轻地吮吸。她睁大眼睛,心跳的有些急,从他的吻中抽离,看着他。
  程牧阳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声音调侃,但缺少底气。
  他边说着,边调整坐姿。恢复能力,真是惊人。
  “为什么跳船?”她问他。
  “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件事,”他又闭上眼睛,轻声说,“抓出程家的叛徒。他隐藏的很深,需要非常手段。所以,我做的所有事,包括这次游轮赌局,都是一步步圈套。”
  南北嗯了声。
  他却不再说下去:“口渴。”
  她愣了愣,被他气的笑起来。伸手去接了捧雨水,递到他嘴边。
  他笑:“没力气喝。”
  程牧阳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躺在你身边,任凭你如何威胁恐吓,都不愿意再动一动。他醒来的一瞬,这两天的阴霾情绪,也都消散了。
  虽然雨仍旧在下,他们依旧在荒岛上,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南北笑著含了口水,低头去碰他的嘴唇,在触到的时候,程牧阳伸出完好的左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吞下她喂的水后,开始缓慢地亲吻她。南北的手撑在岩石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带给他压力。
  他们亲吻了很久,始终温和,并不激烈。
  程牧阳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南北的长裤早就给他包扎了伤口,如此穿着内裤已经整整两个日夜,腿冰的吓人。而他的掌心,却仍有高热的感觉。
  她和他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气:“你不要命了?”
  “我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程牧阳看着她,“舍得吗?”
  南北蹙眉,被他说的心软如水:“舍不得,不过,死了也是你活该。”
  他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真的害死他。可却没有拒绝。
  程牧阳的手指深入她身体里,或许因为没有力气,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熟识,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北北?”
  “嗯。”
  “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嗯,”她笑著,贴在他耳边说,“一点点。”
  他似乎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南北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住他的动作:“我来。”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长裤,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缓慢地进入。
  她身子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岩石上。不敢给他身体造成压力,只好双腿用力,小腿的伤口处阵阵传来的疼痛,和身体里不断涌出的欲望揉合着。
  说不出的感觉。
  程牧阳始终看着她的脸,还有微微闭起的眼睛,在她的动作中,不断地进入退出她的身体。她的腰和腿,在雨水中,有着诱人赴死的美丽。
  “疼不疼?”他用脸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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