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鼠怕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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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鼠怕猫-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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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正像哈思预料的那样,甚至比它预料的还要坏。大猫哥跟花猫提出来要和哈思结婚,花猫不但没有同意,反而指责大猫哥太放纵哈思和它的生活助理,还有那只雄性猫保镖二号。猫向来是群居的,不赞成分拨儿。哈思的生活助理和雄性猫保镖二号整天价神出鬼没,很少能见到它们的踪影,花猫看不惯它们这样,并且怀疑它们一定另有所为。这让花猫大为恼火。它责成大猫哥一定要问清楚哈思它们到底在干什么?你的生活助理和雄性猫保镖二号到底在干什么?大猫哥问。哈思心想,自己该怎么回答呢?哈思没有立刻做答,它对这提得突然的问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答。大猫哥见它不回答,那火气就更大了。你要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那我们就结束我们的关系吧。哈思强打着笑脸,娇滴滴地对大猫哥说,罗米,你先抱抱我。我就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行吗?哈思想用柔情来融化大猫哥心里燃烧着的怒火。对付异性朋友它觉得自己还是有办法的。大猫哥瞪了它一眼,然后把身子转向一边,把身子的一个侧面给了哈思。哈思似乎料到大猫哥会是这样一种态度,于是,它两只后爪一纵,朝大猫哥扑了过去,大猫歌黏土也料到哈思会来这么一手,当它意识到哈思在向自己扑来的时候,只见大猫哥也是两只后爪用力一纵,蹿上了身边的一棵杨树上,心里说,让我抱抱你,我爱理你。花猫严厉斥责它的情形历历大猫哥探下头来看哈思,谁知那哈思也纵身也跟了上来。这时,大猫哥一纵身,又蹿到另一棵杨树上,接着,哈思又跟了过来。一只猫跑,一只猫追,一只猫追,一只猫跑,并且伴着从喉咙和鼻腔里必出来的“哈哧哈哧”喘粗气的声音。两只猫就这样发疯似的在这杨树林子里折腾着。也说不清楚这两只猫折腾了多少时间。有一个过路人进到林子里来小解。看到这种情形,他还以为是猫发情在闹春呢。

  大猫哥蹿得有些累了,于是它从可树上又回到地面上,这时,哈思也跳回地面。仍然是对哈思怒目而视。哈思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大猫哥说,罗,罗米,我,我实话,实话对你说吧,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的那个生活助理和雄性猫保镖二号,它,它俩在恋爱,恋爱呢。正在这时候,有声响从不远的地方传到它们这边来。那响声像是轧碎干叶片的声音。两只猫立马忘记了刚才相互之间的冲撞,立刻一起警觉地朝那响声传来的地方走过去。它们走近一看,在地上,有一只猫在地上打滾儿,浑身滾得脏兮兮的。它们看着那只猫在地上打了八八六十四个滾儿,方做罢。它们再一细,这只猫不是一只野猫,而正是大猫哥的亲弟弟——猫王。猫王刚才又犯了它的老毛病,抑制性狂吻症。

  大猫哥把猫王从地上扶起来,给猫王掸着身上的泥土和乱草。大猫哥两只眼睛噙满泪水,猫猫,你怎么在这里,你病了么?它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里碰上猫王。猫王用眼睛看看大猫哥,又看看哈思,然后耷拉下脑袋,身体软软地一声不吭地在地上坐着。这时,哈思也蹲下身来,和大猫哥一起给猫王掸着身上的泥土杂草。大猫哥和哈思给猫王整干净身上的泥土杂草后,大猫哥说带猫王回一得春茶楼。猫王拒绝了,不,我不去一得春茶楼,我要回笑奶奶家。我不用你们来管我。哈思也帮助大猫哥劝说猫王,猫猫,跟我们一起回一得春茶楼吧,你不要自己在外边漂泊了,想到你在外面遭罪,我们大家心里都难受。我们大家真不忍心看着你在外边遭罪了。我们大家都惦记你,回去吧,我们大家在一起有多好。

  不管大猫哥和哈思怎么劝说,猫王都不肯和它们一起回一得春茶楼,坚持要回笑奶奶家。

  鼠六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开医院,去笑奶奶家找猫王,求得一个夫妻团圆。院方坚决不同意鼠六走。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从鼠医生这儿说,它也是坚决不同意鼠六离开医院。因为紧接着克隆工程下一步工作马上就要开始,鼠六一走,这项工程就得搁浅。原本指望鼠七给自己说情,现在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还用问为什么吗?现在鼠七和鼠医生是一个心眼,它还可能帮助自己吗?它早就听说,现在的鼠医生虽然没有挂课题组组长的职务,实际上它已经在主持课题组的工作了。鼠六想好并且已经拿定了主意,它决定等机会自己偷偷地离开医院,去笑奶奶家。这天,它利用午休的时间,到洗手间里给猫王打手机,征求猫王的意见——自己怎么才能安全地离开医院。它一边打电话一边抿着嘴乐,听到了猫王对自己爱怜的声音,它的高兴得心里像开了花儿似的,心像泡在了蜂蜜里似的,心儿要多美就有多美,心儿要多甜就有多甜。久别似新婚,人是这样,动物也是这样的。鼠六寻问猫王它们别后的情况如何?当它听说猫王在这期间病过好几次,它的两只眼睛立马就湿润了,紧接着泪水哗哗哗地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它想,猫王一定又是犯了抑制性亲吻症。它带着哭声对猫王说,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就不会让你遭这个罪了。它对猫王说,我很快就要回到你的身边,你遭罪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你的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它从通话的声音里听到那边猫王也在哽咽,也在抽泣。它的心碎了,它恨不得马上就回到猫王的身边。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鼠六就回到房间里睡下。用被子蒙上脑袋,蜷缩着身子。鼠七从外面回来,以为鼠六病了,便走近它的床边,去拉它的被子,问它,六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尽管这两只老鼠已经别扭好几天了。当然,主要是鼠六不理睬鼠七。鼠六很认死理,它就认为是鼠七不肯帮它的忙。其实它是冤枉了鼠七。医院里的事情鼠七怎么说得进去话?这不是冤枉人家鼠七吗?鼠六死死地按住被子的角儿,就是不让鼠七把被子拉开。鼠七见拉不开鼠六盖着的被子,也就做罢。回到自己的床边看书去了。鼠七有心想去找鼠医生去散步,去说话,心里却又以对鼠六有顾忌,怕鼠六胡乱猜想,日后回到老鼠山庄,对哥哥兄弟说这说那,自己不好辩解。所以,在自己和鼠六别扭了之后,就减少了和鼠医生的接触,为了少给鼠六提供材料。鼠一看了一会书,觉得索然无味,就把书合了起来,也便上床睡觉去了。自然它没有想到,鼠六这么早早地去睡是有用心的。是有安排的。

  快到子夜的时候,鼠六从被子里爬起来,它轻轻地走到鼠七的床前,确认鼠七是熟睡了,它又回到自己的床前,往被子里塞了一些东西,做出自己睡觉状,然后悄悄地溜出房间,奔医院的后花园去了。它白天就选择好出走的路线,这夜晚按照计划来就行。后花园里照明齐备,夜晚也不亚于白日,它捡树丛的阴影里走。在花园的后墙墙根有一个四方形的排水孔,它就从这里逃出了医院。它把医院视为牢笼,脱离了医院就摆脱了束缚,它来了精神,犹如寒冬里刮来了春风的感觉。

  它站在墙根前不动,白天和猫王约好,它在这里等它来接。月黑天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的。它等了一段时间,不见猫王来接,却有远处传来的交谈的声音。并且它辨析出这交谈里面有猫王的声音。它打心眼里笑了,猫王来接它了,还找了伙伴一起来接它。它想,猫王是多么在意自己。随着交谈的声音临近,鼠六的视线里出现了三只猫。它辨认得出来,其中一只是猫王。另外的两只猫它看不清楚,即使昌看得清楚它也不认识。它听见其中的一只猫说,猫王,听说你很另类,找了一只母老鼠做老婆。另一只猫说,那只母老鼠胆也真够大的,跟猫结婚,它不要命了。鼠六很警觉,怕这其中会有什么变故。它躲到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想搞清楚那两只猫到底是谁?它却听到猫王在呼唤它,鼠六小姐,鼠六小姐,我接你来了。听到猫王亲切的呼唤,它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于是,它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大地、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它本想扑上去和猫王紧紧地拥抱,却又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在黑暗中,它问猫王,它们两个是谁?那两只猫中的一只先抢话茬儿做起了自我介绍,我们是猫王的朋友,我们和猫王一起来接你回笑奶奶家的。鼠六还是问猫王,是这样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两个朋友?猫王解释说,是这样的,它们是大哥的女朋友的朋友,它们是哈思的朋友,它们非要跟我来接你的。

  三只猫和一只老鼠一起走到笑奶奶家门口,那两只猫才和猫王鼠六分手离去。夜很深了,笑奶奶家早已是大门紧闭,从大门是进不去的。猫王只得带着鼠六从院子后面的排水沟钻进去,进到厨房里。笑奶奶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好像是为了迎接鼠六回来才这样做的似的。鼠六有一种新鲜感,回到久别的家也不免还有几分激动。它问猫王,笑奶奶和乐爷爷的身体都好吧?猫王回答说,都很好。鼠六又笑着猫王,你想吻我吗?猫王笑道,怎么不想,非常想。鼠六又问,现在想吗?猫王回答,想。鼠六说,那就来吧。猫王找来那个鼠六给它做的笼头戴在头上。这时,鼠六才动手去脱身上的刺猬式剧毒防护衣,鼠六一面*服一面问猫王,你想不想我们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猫王非常吃惊地问,我们也能有孩子?鼠六非常自信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猫王无比兴奋地说,我当然想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怎样才会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鼠十分有把握地对猫王说,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我想我们就一定能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鼠六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当然它知道它和猫王该怎样去做,就会有一个它们自己的孩子。

  花猫它们调集了上千只猫面对老鼠山庄的城门楼,在刺猬河北岸安营扎寨,搭起数十顶帐蓬重兵集结。帐蓬顶上旌旗纷飞,营区里时不时战鼓擂呜。猫摆出一副要大举进攻老鼠山庄的态势。这态势还真的起了作用,守城的老鼠不分昼夜的坚守城池,弓箭手瞪圆了眼睛盯着猫的营区,不敢有半点倦怠。真得把老鼠们搞得坐卧不安。

  在老鼠山庄的议事大厅里,鼠一等几只老鼠围着楕圆形的会议桌转来转去,一筹莫展。鼠一时不时地问鼠二,二弟,咱们该怎么办呀?鼠二看看鼠一,没有做出什么相应的回答,它平时那种不可一世的军事家的气质被严峻的形势挫去了许多。它显得十分的无奈。鼠一又问鼠三鼠四,老三老四,你们的洞挖多远了,离老百姓的房子还有多远?它们想挖通通往老百姓家的地道,通过老百姓的家撤出老鼠山庄。别无选择,这是它们设计的最后的退路。以往老鼠有开军事会议的惯例,在现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个惯例也被打破。现在是哥几个都集中在议事大厅里,谁有什么想法随时讲出来,供大家议论,讨论。头疼医头,脚痛医脚,大家想对策来应对眼前的局势。不过,眼前的这种局势整个是个迷局,猫是不是真的要攻打老鼠山庄一时间还真让老鼠们看不透。猫在刺猬河北岸已经陈兵数日,却迟迟不出手,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一个凌晨,天气阴沉,能见度很低,三十米之内什么都看不清楚。突然猫的营区里战鼓震天,上千猫“嗷嗷嗷”的叫喊声汇成巨大的声浪,响彻刺猬河两岸,搅得地复天翻。

  城楼上的老鼠听到猫的叫喊声,马上跑到议事大厅向鼠一报告。鼠一立即带着鼠二等兄弟离开议事大厅,来到城楼上。鼠一一听说猫要攻城,立刻下令让城池上的弓箭手马上冲着城下的猫的营区射箭,看不见目标,只是乱箭齐发,胡射一气。这样持续了一会后,城楼上的老鼠忽听得头顶上哗啦啦地山响,像有大群的鸟儿从天上飞过。鼠二掏出夜视望远镜朝空中望去,它发现从头顶上飞过的是一群接一群的鸽子。它对身边的鼠一说,大哥,可能猫不是要攻城。鼠一追问,何以见得?鼠二一边思考一边说,猫击鼓呐喊,造出一种攻城的声势,可能就是为了放飞鸽子。鼠一又追问,鸽子对我们会有什么危害吗?鼠二说,这个我说不好。果真让鼠二猜中,过了一会儿,猫偃旗息鼓。呜金收兵了。猫真的没有攻城。猫给老鼠留下一个悬念,第一个感到惶恐的当然是鼠一了。

  自从花猫对哈思等三只猫表示出不满之后,大猫哥明里就不再和哈思亲密来往。至于说到大猫哥和哈思结婚那更是非常渺茫的事情。但是花猫还是阻止不了大猫哥和哈思两情相悦。常常是大猫哥深更半夜偷偷到哈思的房间里卿卿我我,情情脉脉。说白了就是偷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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