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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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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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最后关上灯,闭上了眼睛。他在想即将来临的新的一天。他的宝贵财富,一生中决定性的事情又离现实近了一天。可这也没能让他轻松入眠。

第03章

卢瑟透过玻璃往外一看,吃惊地发现两人竟是那样引人注目的一对儿。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荒唐,但这个结论丝毫没有言过其实。男的英俊高大,是个很出色的40多岁的中年人。女人20出头,一头金发美丽而蓬松,有着一张很可爱的椭圆形的脸,两只深蓝色的大眼睛此时正妩媚动人地仰视着那男人优雅好看的面庞。他用手抚摸着她那光滑的面颊,而她则用嘴唇去吻他的手掌心。

那个男人拿出两只平底玻璃杯,取出随身携带的那瓶酒,把两只杯子倒满。他递给那女人一杯。两只玻璃杯叮当一碰,他们四目相对,看得两眼发直。他一饮而尽逻辑实用主义者奎因为主要代表。参见“逻辑实用主义”。,而她只勉强啜了一小口。他们放下杯子,相拥在屋子中间。他的两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下滑动,然后又向上回过头来抚摸其光裸的双肩。她的臂膀和双肩晒成了漂亮的古铜色而且很健壮。他爱慕地抓住她的臂膀,然后倾下身子去吻她的脖子。

卢瑟移开自己的目光,怕看到这种极其隐秘的情景而觉得尴尬。很显然,他仍处在随时可能被抓住的危险状态,可他却还有这样奇怪的念头。但他还不至于老到无法欣赏那种正在他眼前慢慢展现开来的温柔和激情。

当他抬起眼皮时,他不禁笑了。那一对儿正在屋子里面悠然地翩翩起舞呢。那男的毫无疑问是个舞池高手,他的搭档略微逊色一些,但他仍很温柔地带着她跳些简单的舞步,最后他们跳完又回到了床边。

那个男人停下来又倒满了一杯酒,接着很快地喝干了。酒瓶现在空了。他用双臂又一次拥绕着她,她靠在他怀里,解开他的外套,开始松开他的领带。那男人的双手摸索到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并慢慢地往下拉。黑色的衣裙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她慢慢地从里面跨出来,浑身只剩下黑色的内裤和长统袜,但没戴胸罩。

她那种身材是让其他女人一看就会嫉妒的。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她的腰细得卢瑟两手一合便能围起来。那两条腿瘦长结实而且轮廓分明,或许是在一位苛刻的私人教练每天数小时的训练之下调教出来的吧。

那个男人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那个女人在慢慢脱去亵衣。在一片晒得黝黑的其他部位衬托之下,她浑圆结实的臀部越发显得白嫩细腻。等她把最后一块遮羞布脱掉之后,那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的牙齿雪白而且整齐坚实。虽然喝了点酒,但他的目光看上去仍很清醒而且执着。

她在他的注视下笑着,慢慢往前走。她刚走到近前,他那长长的双臂便捉住了她,把她拽到身边。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上下来回地磨擦起来。

卢瑟又把视线挪开,巴望着这个情景很快结束,这些人马上离开。他只需几分钟就能回到自己的车上,而今晚这一潜藏着灾难性危机的独特经历将会深藏在他的记忆之中。

卢瑟那样想着,突然看见那个男人死死掐住那女人的屁股,反复地狠命撞击着。随着那些不停的撞击声,卢瑟不由设身处地的替她心疼,皱起了双眉,那白色的肌肤此刻已经发红了。但女人仍在微笑着,兴许是因为喝醉了变得麻木或者是因为她喜欢这样受虐。当那男人的手指掐进女人柔软的肉体中时,卢瑟觉得自己的心又揪紧了。

那个男人又一次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脖子。他的双眼圆睁,看着对面卢瑟呆的地方,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卢瑟盯着那个男人,看着那双眼睛,他不喜欢所见到的情景。那双眼睛红红的,里面有着发黑的淤血,看上去像是透过望远镜看到的有些不祥征兆的星球似的。卢瑟突然意识到那个裸体女人的命运正处于某种可能不像她自己所投入的那么温柔、那么可爱的情形之中。

那个女人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把她的情人推倒在床上。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这使从后面看到的卢瑟觉得那姿势似乎本该是为她的妇科专家和丈夫预备的。她往上提起身体,但随后他便突然一用力翻身起来,粗暴地将她推向一边并骑在了她身上。他紧紧抓住她的两条腿,把它们高举起来直到它们与床沿垂直。

卢瑟被那男人的下一个动作吓得呆坐在椅子上面。他揪住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拽起来,把她的头塞在他两腿之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气喘吁吁,但他大笑着又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勉强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用两个胳膊肘苦撑着坐起来,而他则仍居高临下地压在上面。

但他并没有往她两腿之间插入,反而抓住她两个乳房并且拼命地挤压起来。这举动显然有点太粗暴了,因为最后卢瑟听见了那女人一声痛楚的嗥叫,接着,又看见那女人突然拍了那男人一巴掌。他松开了手,随即恶狠狠地回敬了她一记耳光。卢瑟看见从她嘴角渗出的一片血迹溅染在那两片涂着口红的厚嘴唇上。

“你他妈的狗杂种!”她从床上翻滚下来,跌坐在地板上。她擦擦嘴角,舔舔血迹,醉醺醺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卢瑟在整个晚上最先清清楚楚听到的这几个字像把大锤似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站了起来,慢慢地向那片玻璃靠近。

那个男人咧开嘴狞笑着,卢瑟看了像是被冻僵似地呆在那里。那情景更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而不是人在咆哮着要行凶施暴。

“狗娘养的杂种!”她又骂了一遍,声音略低了些,吐字有点含混不清。当她站起身来,他又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并反拧着,她重重地跌到地板上。那男人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朝下看她。

卢瑟站在玻璃前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两只手不停地攥起又松开,同时继续观望着,心里盼着其他人会及时回来。他看了看椅子上面的遥控器,然后目光又回到卧室里面。

那女人自己已经从地板上半站起身,慢慢地喘过气来了。刚刚在内心体验过的那些浪漫的情感早已消失殆尽。卢瑟能从她的动作姿势看出,她很警惕小心。但她那位伴侣却显然没有注意到她举动的变化,也没有看到她那双蓝眼睛中闪过的怒火,否则他是不会站起来而且伸手去拉她的。她握住了他的手。

当她用一条腿的膝盖对准他两腿间的那个地方猛撞上去时,那男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他疼得身子蜷缩起来,刚刚激起的情欲荡然无存。他瘫倒在地板上,嘴里直喘粗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时,她抓起自己的内裤开始穿上。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又摔倒在地板上,她的内裤半拉在腿上。

“你这小婊子,”他呼吸急促地骂道,努力使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手一直捉住她那只脚踝把她往自己这边拽。

她不停地踢他,两脚用力嘭嘭地踹他的胸部,可他死不撒手。“你他妈的小野鸡,”他又骂。

听到这些恶狠狠的话,卢瑟向那面玻璃走过去,一只手挥到了玻璃光滑的表面,似乎要打穿它,然后抓住那个男人,逼他松手似的。

那男人痛苦不堪地费力直起身子,他的表情让卢瑟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男人用双手掐住了那女人的喉咙。

她那刚才被酒精弄晕的大脑立刻恢复了理智,变得高度清醒起来。此刻,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眼珠随着脖颈上压力的加剧急速地左右转动,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起来。她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了他双臂的肉里。

卢瑟看见那个男人皮肤被抓破的地方渗出血来,但他并没有松手。

她拼命扭动着身子,又踢又打,可他的体重几乎两倍于她,她的反抗丝毫无济于事,他动也不动。

卢瑟又看了一眼那遥控器。他可以打开那扇门。他能阻止这一切。可他的双腿无法迈开步子。他无奈地透过玻璃盯着外面,汗从额头上哗哗直流,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喷火,他的胸部不停地上下起伏,重重地喘着粗气。他把两只手都撑着那面玻璃。

当那个女人将目光盯住床头柜的瞬间,卢瑟几乎屏住了呼吸。接着,她发疯似地抓起那把拆信刀,狠命地朝那男人的胳膊就是一击。

他疼得嘟囔着,松开手,抱住了那只血淋淋的胳膊。他很快地朝下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几乎难以置信自己被重创成那样。他被这个女人刺伤了。

那个男人又抬头转回来看看,还没等他说出口,卢瑟就几乎能感觉到他那凶残的吼叫。

接着,那个男人开始揍她,那情形比卢瑟以往所见的任何男人打女人的程度都厉害。那强硬的拳头重击在她那柔软的身上,鲜血从她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来。

卢瑟搞不懂,是因为她刚刚喝过酒,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这种通常早就把人打伤致残的重创并没有打垮她,只是把她激怒了。她拼命挣扎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当她转身面朝那面镜子时,卢瑟看到了她因突然发现自己的美貌受到意外的摧残时露出的惊愕。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用手触摸着自己肿大的鼻子,一根手指垂下来碰到了被打松动的牙齿。她变成了一幅被玷污的画像,上面的主要特征已变得模糊了。

她转过身去面对那个男人,卢瑟看见她背上的条条肌肉很紧张地凸现出来,像是根根小木条似的。她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甩腿朝他的大腿根部踹去。那男人当即又瘫软下来,他一阵恶心而且四肢无力。他倒在地板上打起滚来,而且还在痛苦地呻吟着。他双膝向上蜷曲着,手防备地捂住裆部。

血顺着她的脸颊在往下流,刹那间,她的眼神由极端的恐惧变成了疯狂的凶残。她跌跪在他的身旁,把那把拆信刀高举在头顶上。

卢瑟抓起遥控器,冲着那扇门跨了一步,手指差一点按下了揿钮。

眼看着那把拆借刀刺向他的胸膛,他的性命难保,那个男人用他仅剩的全部力气惊叫起来。他的呼救起了作用。

门突然被打开了,他仍呆在那里没动,卢瑟两眼迅速盯住卧室门口。

两个人举枪猛地冲了进来,他们留着短短的平头,穿着挺括的西服,但那身衣服丝毫掩饰不住其威武彪悍的体魄。还没等卢瑟来得及跨出另一步,他们已对眼前的情景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和决定。

两支枪几乎同时都开了火。

凯特·惠特尼坐在办公室里又重新翻阅了一遍那份案卷。

这个家伙曾因四次前科坐过牢,但最后他的另外六桩案子全都由于证人大害怕而不敢作证,或是证人被杀弃尸于垃圾箱而没受到指控。他是一颗活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在另一个受害者身边爆炸,而且这些受害者全部都是女性。

目前对他的指控是他在抢劫和强奸过程中的谋杀,这种罪行根据弗吉尼亚州的法律应被判定为一级谋杀的死罪。这次她决定来个本垒打:死刑,送他回老家。以前她还从未给人判过死刑,但这种惩罚只能非他莫属,而且州里也不会对此太干涉反对的。他野蛮而残忍地杀害了一位19岁的女大学生,而她错就错在不该在大白天到购物中心去买几双长统袜和一双新鞋。难道能饶他不死吗?

凯特揉揉眼睛,从桌上的一堆皮筋里面拿出一根,将头发往后拢拢,然后用它随意扎成了一束马尾辫。她环顾自己那简陋的小办公室,四周的文件档案架已堆成了山,她也曾无数次地想过这究竟会不会有个尽头。当然不会。情况只会变得再恶劣些,她也只能尽其所能地阻止鲜血的横流。她要从给22岁的小罗杰·西蒙斯判死刑开始做起。虽然这是她所遇到的最心狠手辣的一个罪犯,但在她不太长的律师生涯中她已经领教过很多这样的家伙了。她忘不了那天在法庭上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那张脸上没有半点自责、忧虑或其他任何应有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希望。据他的出身背景等等来看,他有着一段非常可怕而不幸的童年。但那判决不是她的错,相反这似乎还是她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她摇摇头又看了看表:已过了半夜。她开始有点注意力不集中,要再去多倒些咖啡来。最后一个律师同事是五个小时前走的,清洁工们三小时前也走了。她沿着走廊走进厨房,脚上没穿鞋,光穿了袜子。如果查利·曼森这时在外面干点什么坏事的话,那么将来他也只能是犯在她手中的小案子,比起今天那些随心所欲到处游荡的人面兽心的家伙来说只不过是业余的而已。

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走回了办公室,然后在窗户面前停了一会儿,看了看窗户里面自己的影子。干她这行,容貌的确不大重要;天哪!她已经有一年多没和人约会过了。但她无法把自己的目光挪开,窗户里映出的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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