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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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颗子弹-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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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没得治,得了就是个死。”李东刚不相信,问:“没这么严重吧?现在除了艾滋病不能治,还有什么病治不了。”那战友说:“这个病听说是从动物身上传到人身上的,十分厉害!”王电问:“什么症状?通过什么传染?”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疫情的防治方法。王电就把目光移到了电视上。电视上说,此病属于呼吸道传染病,通过唾液、空气传播,症状是发烧,呼吸困难。电视上还播放了发生疫情的地方:人们都戴着口罩,吃饭都分餐,医生护士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病还没有治疗的办法。”一个战友说。

  王电看着电视上,许多医生护士在奔跑,许多病人被隔离,病者不放弃生的希望,医者履行着救人的使命,虽然整个场面一片忙乱,但充满了温情。

  随即,电视上又播报了疫情的蔓延情况。目前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均有病例出现。

  部队也采取了措施。第二天,连里接到通知迅速召回所有休假人员,一到部队即刻去卫生队接受十五天的隔离观察;停止所有人员休假、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请假外出;营房每天消毒,室内保持通风,用流动的水洗手,勤晒被褥。团里还给各单位印发了防疫病手册,要求每天都要学习。

  王电庆幸地对李东刚说:“幸亏咱昨天出去了,要不然以后都没法出去了。”李东刚感慨地说:“看来,这次疫情不小呀!你看全国都动员起来了。”王电也说:“是呀!希望快点过去。”又说,“本想今年休假呢?现在也休不了了。”李东刚也说:“我也想休呢?两年没回家了都……”

  9

  疫情暂时还没有传到A市,A市的人们还一如往常的生活、工作着。但是预防工作还是有的,防疫站在各个广场和街道都挂了宣传画,讲解预防疫病和卫生知识;医院里也设了疫病专科;政府部门也下大力度对外来人员进行检查,一旦发现染病人员马上隔离。

  胡德伟不让袁小玲去上班了,他关心地说:“小玲,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我还能让你去上班吗?这不是打我胡德伟的脸吗?”袁小玲说:“那我也该有点事做呀?”胡德伟说:“等疫情过去再说吧,这些日子你就在家呆着,什么也不用干。”袁小玲答应了。

  他们同居之后,袁小玲才发现胡德伟的许多优点。胡德伟疼人。什么活儿都不让她干,什么事情都替她考虑到,甚至包括卫生巾、牙膏等等一些生活中极细小的部分。现在,袁小玲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朱丽娜所说得那种人。

  朱丽娜好长时间没来看袁小玲了。发生了疫情后,朱丽娜给袁小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好好保重自己。袁小玲就问她怎么不来了?朱丽娜说不是不去,是因为太忙了。袁小玲说:“你忙什么呢?最近一段时间。”朱丽娜说:“我在一家影楼实习呢。给一位摄影师当跑腿儿的。”袁小玲说:“你不是也学得摄影吗?怎么成了跑腿儿的了?”朱丽娜说:“刚开始都得跑腿儿。”袁小玲说:“丽娜,你有空过来吧,我想你了。”朱丽娜笑了笑,想想说:“好吧。我有空就去。”

  朱丽娜本来不想去的,她想尽快地改变自己,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不容易,她必须努力。她逐渐地觉得自己脱离了苦海,正向着幸福的海岸驶进。可是袁小玲是她的同学,也是这个城市里惟一的朋友。朱丽娜始终不放心她。

  朱丽娜来到了小玲的住所。胡德伟在家,他看到朱丽娜进来,笑脸相迎。朱丽娜不自然地说:“胡老板。”胡德伟笑面虎似的说:“唉呀,都老朋友了,还客气什么,来,进来。”朱丽娜越来越看不懂胡德伟了,以前她以为胡德伟只是个寻花问柳之人;根本不会对人付出感情;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对袁小玲是真心的。朱丽娜百思不解。

  胡德伟和朱丽娜虽有过肌肤之亲,但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尴尬。他们都深知风月场上的事,往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

  不一会儿,胡德伟称公司有事就走了。袁小玲和朱丽娜两人就聊起天来。朱丽娜说:“小玲,没有想到,你们能走到一起。”袁小玲说:“我也没有想到,唉,天意自古高难问呀,人,只不过是上帝郁闷时导演的一出戏,它想怎么导就怎么导,它想让谁是什么命运谁就是什么命运。”朱丽娜说:“就像我们俩,唉——”袁小玲又说:“两个悲哀的女人。”朱丽娜说:“你不想去找王电吗?”袁小玲说:“我没脸找他。”朱丽娜安慰她说:“不要这么想。”袁小玲说:“那还怎么想。从王雷欺负我的那天我就这么想了。”朱丽娜说:“你要这么说,我谁都不能找了,我更没脸了。”袁小玲说:“丽娜,你是好人,你会有个好归宿的。”朱丽娜叹息道:“但愿托你吉言。”

  朱丽娜和袁小玲聊了一会儿,彼此安慰了一番,心里痛快了许多。走时又嘱咐小玲要注意卫生,小心传染。

  10

  谢玉凝最近很忙,她不停地报道疫情的进展情况,还要宣传一些防疫知识,根本没有时间去学车。谢方亮在电视上看到女儿不停地忙活,怕她累着就打电话嘱咐她一定要注意身体。谢玉凝回话说,知道了爸。

  谢方亮是A市有名的企业家,在A市可谓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挂了电话,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上有关疫病的报道。看了一会儿,又给秘书打电话,让他转告财务以公司的名义向中国卫生部捐款一百万。随后又拨了个电话说:“杜丰,你过来一下。”

  杜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董事长您叫我有什么事?”谢方亮说:“杜丰,你去买几个口罩给玉凝送去。”杜丰说:“好的,董事长。”谢方亮又仔细看了一眼杜丰,见他眼圈发黑,便说:“昨晚是不是又去赌了?”杜丰怯怯地说:“没……没有呀,董事长。”谢方亮“哼”了一声说:“行了,别瞒我了,我警告你,你玩儿归玩儿;别给我惹事生非,否则我炒你鱿鱼!”杜丰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

  谢玉凝的男朋友彭伟也是电视台的记者,虽然两人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可是谢玉凝总是觉得两人之间还缺少什么,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却又好像非常地明显。彭伟见谢玉凝经常出入医院和人员集中的地方,便提醒她小心传染,做好预防措施。谢玉凝不听,认为他自私。特别是A市真的有了两个病例之后,彭伟更加担心谢玉凝了,几乎不停地打电话,而且还是戴着口罩打的。谢玉凝听着他嗡声嗡气不清不楚的声音就感觉不舒服,她说:“你能不能把你的口罩给摘了?”彭伟摘了说:“不行!玉凝,现在A市的疫情已经很严重了,你赶紧弄个口罩戴上,可别传染了。”谢玉凝烦透了,说:“你怎么这么怕被传染呀?”彭伟说:“玉凝,我是关心你。”谢玉凝说:“谢谢,我不用你关心,现在大家都在万众一心抗击疫病,而你只顾着自己。”彭伟说:“玉凝,这是瘟疫,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惟一的方法就是躲避。”谢玉凝说:“那你躲避去吧?”说完把电话挂了。

  杜丰赶来了,弄了一包口罩。杜丰找到谢玉凝把口罩给她。谢玉凝说:“我不要!”杜丰说:“你拿着吧。这是董事长让我拿来的。”谢玉凝一听是父亲让拿来的只好收下了。杜丰走了之后,谢玉凝也没戴。

  杜丰在路上接了个电话;电话里说有人在场子里闹事。杜丰一听骂骂咧咧地问是谁。电话里说是青龙。杜丰一听愣了住了,之后慌忙地去了场子。所谓的场子是个赌博的窝点,在一个迪厅的地下室。

  杜丰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乱了套了。杜丰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兄弟喊道:都起来!兄弟邵英鼻青脸肿的爬起来向杜丰报告:“丰哥,他妈的青龙太不是东西了,砸了咱们的场子,把人都吓跑了。”杜丰想了想说:“我们与青龙素没来往,今天怎么来捣乱?”又问邵英:“是不是你们招惹他们了?”邵英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没有。”杜丰说:“他们还说什么了?”邵英说:“他们还说,以后别到他们的地盘儿捞钱。”杜丰自言自语说:“他们的地盘儿?”他有点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去他们的地盘儿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邵英:“那帮小孩儿呢?”邵英说:“出去干活去了。”邵英也想到了:“会不会是他们不知道,误闯入了青龙的地盘儿?”杜丰说:“派人把他们叫回来。”

  人都叫回来了,他们是杜丰从人贩子手里买得十来个小孩子,有几个有点智障。杜丰叫他们扮成乞丐去向路人要钱。杜丰训斥他们说:“你们是不是去了车站?”几个人点点头。杜丰朝一个年龄较大一点的小乞丐就是一把掌,“给你们说过多少回了!不准去车站!那不是我们混的地儿!”小乞丐说:“今天就那里人多。”杜丰两手掐腰说:“人多也不能去!”又警告说:“我再给你们说一遍,车站不能去。除了车站其他什么地方都可以。”说完又咬牙切齿地骂起青龙来:“妈的,青龙也太欺负人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1

  王电在寻人启事上留的电话是连队的电话,可是时间过去一个月了,还是没有袁小玲的半点消息。现在又不能随便请假出去,这急得他焦头烂额。

  A市的疫情蔓延地很快,已经发现了上百名病例,属于全国疫情严重的城市之一。一天,二连接到上级通知说A市的一个小区和一所中学相继发现有疫情,需要马上隔离,可是地方政府人力不够请求部队支援,团里决定把二连和九连派去协助地方政府。

  二连负责小区的警戒。全连官兵都配发了口罩和防护服,迅速到达位置之后,吴军和董文博,再次强调了此次任务的重要性,要求全连人员提高警惕。说完之后就把整个小区给围了起来。

  天气很热,每名战士的脸上都涔涔地流汗。王电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硕大个太阳贴在天上,炽烈地燃烧着。

  隔离必须十五天,也就是说他们吃饭睡觉连上厕所都得在这里。他们没有感到艰苦,相反每个人的心中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军人的光荣。

  一天,王电和李东刚照常站在小区的铁栅栏门外。突然看到一个人爬到了楼顶,嚷嚷着要跳楼。王电和李东刚一看事情不炒,赶忙跑了上去。

  想跳楼的是个男的。他神经质地以为自己得了疫病,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的妻子追着他也跑上了楼顶,哭喊着想把他叫回来。可是那个男的说:“别过来,别过来,会传染给你的!快离开!抱着咱儿子离开!”王电和李东刚跑上来忙他的妻子怎么回事?他妻子说:“自从发生疫情以来,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感觉非常冷,我就给他测了体温,结果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他就以为自己真得了疫病。”王电和李东刚一听,心想: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李东刚慢慢地走进那个男的,一边走一边说:“大哥,别紧张,你并没有得病,你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王电也说:“是呀,大哥,这种病不那么容易传染。”那个男的哭哭啼啼地大声说:“得了吧,别骗我了,现在我们这个小区都被你们*了,我们没得救了,死定了,啊——”此时,楼下已经聚集了许多居民。

  王电接着说:“大哥,你不要这么悲观,这个病吧,现在即便得了也能治了。别害怕!”那个男的说:“别说了,我不听,与其变成一个病人吃苦受罪,不如现在就死了!”李东刚问他的妻子:“大嫂,大哥是干什么的?”他的妻子说:“他是作家。”王电一听说:“按说作家对事物看得应该非常透彻,怎么这么这么容易走极端呢?”他妻子说:“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对什么都看得很透,可是自从发生了疫情,他就变了,有时候天天喊着:地球要爆炸!”

  李东刚说:“我明白了,他的精神真有问题。”他的妻子说:“他是有点问题,他以前练过‘*功’。”

  王电愣住了,说:“这可怎么办?”想了一会儿,他冲着那个男的就骂:“你不是个男人,你个懦夫!你也不配当个作家,什么狗屁作家!我看不起你。原来你们作家写得那么美好的人生都是假的,都是你们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连你们自己都不相信还想取信于别人,真是可笑。你去死吧!死了之后,抛下你的妻儿老小,你就可以安心地在另外一个世界继续写你那虚假的文字了?你就可以继续用那些虚假的文字取信于另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男的一听急了:“不!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绝不容忍你诬蔑我们的文字。文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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