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神仙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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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神仙手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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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暗表,当时这首信天游的演唱者是武吉,这个姜子牙的大弟子当时正在山上带着学生们练嗓子,还没把一首歌唱完就被姬昌的手下揪到了山下。武吉一看是文王到了,以为是学校没有办证被他发现了,教育是天大的事,文王亲自来查,这下可闹大了。顿时紧张地双腿一个劲儿地哆嗦,吭吭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姬昌一看这个四肢发达的傻小子看上去比雷震子都浑,竟能创作出如此动听的音乐,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于是笑嘻嘻地开口问道:“小子,这歌儿唱的真不错,再给本王唱几遍听听。”武吉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师傅说的真是没错,文王确实喜欢这歌儿,看来不是来检查学校的。心里一放松,当下便深吸一口气,鼓足嗓门把那首歌又嚎了一遍。
  文王听得开怀大笑,连连叫好:“唱得好!来人,把我吃剩下的那半只鸭梨,赏了给他!”武吉接过被咬得只剩下手指甲大小的梨核,心里早就将抠门儿抠到家的姬昌骂了好几百遍,但嘴上还得万分感谢:“太谢谢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让我怎么消受得起哪,文王真是太慷慨啦。”
  文王摆摆手,好奇地问道:“小小礼物,何足挂齿——对了,看你这么一个憨头呆脑的二杆子,如此精妙押韵的歌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武吉听了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报告文王,小人确实是个二杆子,这么精炼的歌词肯定是整不出来的,这歌是我家师傅写的,他叫姜子牙。”

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5)
“我靠,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寡人是来干吗的了,”文王一拍脑袋:“敢情姜子牙就是你师傅呀?正好,我找的就是他,快把他给我找来,慢了我就抓你去坐牢,快点。”武吉一听这话眼珠子顿时就大了,赶紧撒开脚丫子一通狂奔,到小河边找到师傅之后连具体情况也顾不得解释,就一把将姜子牙扔到身上,背着他跑了回来。
  话说老姜正在全神贯注地蹲在河边钓鱼,好不容易等了一条小虾米瞎猫撞上死耗子般的碰到了钩上逃脱不得,正要抬手拉线,没留神被徒弟武吉从旁边猛地冲过来,二话不说背起自己就跑,眼看着即将冲破的零记录就这么被武吉,姜子牙顿时气得差点一头载下地来,加上自己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一路上几次三番张开嘴巴想骂人,却被颠簸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等跑到文王面前的时候都快窒息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被徒弟扔下地来时甚至已经接近发紫,更加显得奇人异相,给自己的形象也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文王从没见过这么大年纪还红光焕发的老头,直当是姜子牙修炼成精,确有其能,当下也不敢摆架子造次,下得马来一作揖:“姜先生请了,小王是西歧姬昌。”姜子牙一听,乖乖隆的冬,老汉我等了一辈子,可不就是为了这天嘛,于是赶紧堆起笑脸打个哈哈,热情地拉着文王的手走到一边吹起牛来。
  姜子牙和我们普通人一样,身上的特点都是优劣分明,别人会的许多东西打死他也学不会,比如做生意,开饭店和动拳头打架;但在他的身上同样也有很多其他人不具备的能力,比如说相声,算命和吹牛,一句话,耍的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做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头号老鸟,姜子牙自然懂得自己的长处在哪儿。
  于是,为了显示他的学识渊博与无所不知,姜子牙故意跟文王聊了许多类似于“鱼在水里睡觉的时候是立着的还是躺着的?为什么棉花糖一沾水就收缩,而大米加水一煮就变成胖胖的米饭了?小海马是海马爸爸抚养还是海马妈妈哺育的”这样的八卦问题,没出三句话就把姬昌给侃晕了,一个劲儿地疯狂摇头,眼神里放射出来的全是崇拜的光芒。
  姜子牙一看时机已到,立刻转换话题,从梦境的预兆说到自己的外号,从西歧的发展侃到纣王的贪婪,云山雾罩地兜了老大一个圈子,最后才回到自己的出身上来。被他侃得头晕脑涨的文王此时已经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又被他“上得昆仑四十年学艺,下得西歧六十载折腾”地一通煽惑,顿时觉得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儿实在是不世出的奇材,人民的救星,国家的栋梁,前知出身,后知天命,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下的没有不知道的,简直是上天派来的文曲星下凡,再不赶紧签了合同高薪聘请便会后悔莫及,于是急忙当着众人下了口喻:“我宣布,聘请姜子牙老先生为西歧的军师兼首相,聘期为——100年!”
  既然宣布聘任我为首相,总得来点实际的东西吧?姜子牙一通演讲说得口干舌燥,心想哪怕是封个小红包,也不枉了我费这么半天的劲。姬昌是个明白人,当然明白他挤眉弄眼的意思,微笑着冲他点点头说道:“姜先生莫急,我要站在西歧的最高顶上,向你派发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清新的空气、漂亮的夕阳、沁人的荷香、水鸟掠过的弧线,和美丽的自然风光……奶奶的,还不接旨?”姜子牙听了登时眼前一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喊了一声“收到”,便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岁数比体重还大的江湖老鸟披红挂彩地当上了西歧的第一军师,也正式吹响了造反大军的号角。随后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将纣王的花花江山一鼓作气统统拿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类似韩信于项羽的那句经典名话——“当初无情地将我抛弃,是你最错误的选择。”
  当朝歌城被西歧大军彻底攻破之后,武王曾这样评价过姜子牙的一生:“以一百多岁的高龄,为自己的人生书写了一座不朽的丰碑。”但是这句话却似乎并没有被站在颠峰的老姜头听见,此时此刻的他正在遥遥地望着自己曾经垂钓过的宋家庄:那里有他曾经的故事,曾经的妻子,曾经的欢笑和曾经的悲伤,当然,还有他曾经的许诺:等我发达了,就回来叫你们看看,那部《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的电影是怎么拍成的。但是现如今,马氏已经不在了,宋员外也不在了,当初那些看他热闹的邻居老乡也统统都不在了——那么,自己的这一切努力和最后的成功又能证明给谁看呢?
  姜子牙站在高高的摘星楼上,眺望着浩瀚无边的漆黑夜空,头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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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忽悠申公豹(1)
“再苦不能怨政府,再富不能不读书。”土行孙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在夹龙山上的飞云洞里无忧无虑的奔跑玩耍,天真的象个孩子。按照他的理解,这话的意思是说,所有的苦闷都是自找的,所有需要读书的人都是有钱的。天可怜见,他的师傅惧留孙文化程度也不高,带了上百年的徒弟,教授钻地的功夫自然呱呱叫,但是一到了文化课,翻来覆去也只会教两句名言警训,这便是其中的一句。
  相比之下,另一句话倒是比较简单:“一个人假若没有朋友,就如同生活里没有阳光。”多年以来一直形单影只的小土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会因为此话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傻呵呵地想,要是有人愿意做自己的朋友,那么为他付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这个理解本来很正常,但是假如要把它放在那句“再富不能不读书”的基础上,那么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没有文化的人遭受欺骗的几率会有多么的大——倘若师傅能在第二句名言的后面给他补充一句“人心隔肚皮,人善遭人欺”的后续警句,那么徒弟土行孙也就不会让申公豹凭借三言两语就煽惑的五迷三道,撅着屁股跟随他下山了。
  土行孙一生犯过很多次浑,偷了师傅的捆仙绳偷偷下山也不是最惊险的一次,但却是最致命的一次。我们可以这样想,假如他当时选择的不是投身战争而是留守夹龙,那么他的结局很有可能会非常完美,不但身怀绝技,快乐单纯,到最后还可以成为一个得道高人,享受长生不老之功,而不是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就变相地成为上级领导手中的一枚棋子,最后非但落了一个“墙头草,随风倒”的糟名,还白白地搭上了一条命。
  但是在他怀揣着捆仙绳往山下一路狂奔的时候,估计也没有想这么多,要是能知道这一切后果的话,恐怕他就不会那么冲动了。话说当时他正在飞云洞门口玩得高兴,东一头西一槌地在地下钻个不停,忽然听见头顶上方有个好奇的声音说道:“底下那个家伙,难道是蚯蚓精变的么?”
  小土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蜗牛怪蚯蚓精,奶奶的,我可是正宗神仙学校的应届毕业生。心下恼怒间,正要抬头骂人,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只老虎,顿时吓得头发一根根全部竖立,连尿也快出来了。再仔细一看,老虎身上还骑着一个道士,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土行孙好奇地上前几步,问道:“牛鼻子,刚才是你在说话吗?”列位看官,骑虎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山的弟子申公豹。
  书中暗表,申公豹自从偷偷下山之后,没有一天都不在为如何将师兄姜子牙揍得鼻青脸肿而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这个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整人活动中去的小心眼儿先是搬了不少所谓的救兵投到商纣的军营,又到旮旯角落里找了许多神仙道人出山助阵,殚精竭虑地对付自己的师兄。但让他无比失望地是,这么多的能人异士,竟然无一例外都被姜子牙的小弟打得落花流水,到头来甚至连文武双全的闻太师,也被姜子牙叫来帮忙的云中子给烧成一只烤全猪。
  “妈了个巴子,只要有我一口气在,老子就跟你耗到底。”申公豹恨恨地想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姜子牙得意洋洋的笑脸,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当下便催动老虎坐骑,云游四海地寻找帮手去了。说来也顺利,遇到小个子土行孙的这一天,刚好是他出来游走的头一个周末。

大忽悠申公豹(2)
话说土行孙正玩儿的高兴,没留神撞见这么一位骑老虎的道人,顿时大为好奇,被申公豹拉了几句家常就混熟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土行孙从来没见过老虎,一边摸着它的屁股玩,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大,过了年就满三十了。申公豹揉揉眼睛,确认皱纹无误之后赞叹道,那你倒是挺显小的。土行孙听了这话挺高兴,一梗脖子说道:“那是,俺们修道的都这样儿,永葆青春。”
  申公豹听了一乐:“嘿,你也是修道的?都会些什么?”土行孙眨巴眨巴小眼睛,琢磨了半天之后反问道:“告诉你有什么好处?”老申这次出来整整转了一礼拜连个高手的毛都没见着,本来还累得够戗,看他这样更加显得不耐烦,恶声恶气地说道:“大爷懒得跟你绕弯子,再不说我他妈就揍你。”小土嘿嘿一笑:“那得看你能不能捉得着我,”说完就地将身子一扭,瞬间便不见了,没过一会儿,又从另外的一个土堆儿里冒了出来:“牛鼻子,不服气就过来抓我呀。”
  申公豹一看眼睛都直了:我靠,这是踏破拖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看不出来这么一个小矬子,居然还有通下水道的高超本领。当下赶紧掏出几枚顺手在路旁摘的野果子,把土行孙叫了过来:“真牛逼,小兄弟原来是同门中的高手呀,真是佩服佩服。”小土长了这么大,头一次戴这么高的帽子,立刻不自禁地飘飘然起来,一边不客气地大啃老申手里的野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好说,好说。
  “一个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一个优秀的士兵。”申公豹摸着小土的头,整整扯了半天的大道理,最后用一句军事名言做了收尾,意味深长地教育他。土行孙从小到大一直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夹龙山上,平时除了学艺和挨骂之外连人话都很少听,让申公豹这么一套“人生理想论”侃下来,眼睛顿时就睁大了:“难道人间还有比夹龙山更好玩的地方么?”
  申公豹看着小土呆呆的样子,赶紧趁热打铁地继续忽悠:“做人,必须要有价值——这么说吧,你在夹龙山学一辈子功夫,价值也不及一位侠客一分钟的匡扶正义。”听了这句言之凿凿的磅礴论调,土行孙的脑子当下便嗡的一声炸了开来,觉得这一个字一个字都跳到了面前,在讥笑着自己的无知与堕落,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也足足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赶紧拉着老申的衣襟热切地表态:“先生,俺也要做侠客,俺也要有价值!”
  根据史书上的记载,申公豹和土行孙邂逅的这个时间段,刚好是闻太师和姜子牙在西歧一番恶斗,前者一败涂地的时候。战争进行到这个关键时刻,正是双方需要人手的有利时机。按照申公豹的说法,象小土这样毕业于名牌大学的优秀人才,要想找份好工作其实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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