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简单,或者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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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简单,或者华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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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的客人是去了来,来了去,小店的热气更大了,于是竹帘被店主用一根竹竿子挑开,外面的熙熙攘攘就全在眼里了。

  卖菜的男人女人,卖豆腐的那个摊子正好小店门,这人我认识,我天天到他这买百叶,是夏朱村的,他做的豆腐和百叶天天都不够卖,而离他摊子不远的那个人每天都要等他收摊了才有生意做。这会儿他正捧着一大碗低头吃着,吃得很快,定是怕耽误了生意,怠慢了客人,不消说,吃的也是王五牛肉面。旁边的中年女人正在拣菜,这会儿她不忙,没什么事情,就替顾客把菜拣干净,这样也好卖些。时不时见提篮子推车的男男女女停下或买些什么,或看了就走,这些气息,仿佛直接来自于清明上河图。

  “你要不要来点辣椒啊?”女友边问边给自己挑了一大勺。我赶紧摇头。我加点醋好了。

  有顾客吃的是鱼汤面,有的是大煮干丝,有人还自带了酒,一大早的就开喝了。

  低头夹一口面条在嘴里,腾腾的热气在身体四周打着旋,我心里暖暖的,许多东西都在那一瞬间灰飞湮灭,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每个人都特别亲近。

  “王五,再添两只包子吧!我都吃完了!”有人叫道。

  “好罗!来罗~!”应声而来,热腾腾的包子就在碟子里了。

  “王五现在不打牌了吧?”有人问道。

  “现在哪儿还有时间玩这个,他天天是三点起床,我是四点,就这样还有很多活干不了。”王五女人接茬说,她在一个长型桌子那包着什么,桌子上放在一排排码得整齐的饺子。

  女友吃好了,甚至连汤都喝了个底朝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伸了一个小懒腰说,不早了,回去还得做家务呢,忙着忙着的孩子也该放学了,做饭的时间又到了。

  我的碗里还留下了一点汤汁,没办法,我是说什么也吃不下了,肚子前所未有的饱。站起来,活动两下,整整衣服,我们和这一团热气要暂别了。  

  我们泰州人都有吃早茶的习惯,以前我就是雪天也来这小店,路上走着是冷点,好在小店离我家不远,三五分钟就到了。看窗外大雪纷飞,和女友谈一日见闻,或一人独去,听人侃大山,边听边喝稀饭,直喝得额头冒汗,小店免费供应开胃小菜,稀饭是5毛一碗,我有时候也换换胃口,或一碗豆浆,两根油条,或鱼汤面,或鸭血粉丝。

  你若来;我请你;好不?

女人的容貌及其它
据报载:因为相貌不好而自卑,重庆某高校的女研究生两次自杀。 

  学习对女孩子真的没有多大的用处,尤其是那些脑筋一般的女孩子。 

  其实道理很简单,上大学的深造的希望一旦破灭,这些女孩子就成了没头的苍蝇,她们会在一夜之间看穿世事的真相,连续十几年所学的东西统统变成了多余的东西。语文水平被用来骂人和调侃,英语水平可以打趣和解闷,至于物理化学一类的东西,简直就是扯淡!只有用一个年轻女人自身的优势冲出重围了。 

  一个女人只要漂亮,无异于拥有了一张大学的文凭,甚至比名牌大学的还要名牌。 

  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总是要努力地漂亮着,且不论自己的基础是个什么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说到底是因为男人。因为男人喜欢。 

  女人美丽真好,可以让天性好色的男人忽略其他很多东西。当然,这种美丽是那种足够的漂亮。像苏菲。玛索,即使她私生活劣迹斑斑,但是她纯净得如天使般的面孔让人忽略了一切,她的那些不羁行为,仿佛只是天使偶尔调皮而已。 

  现在,我身边的有个女孩子,杏色的长衬衣,冰绿色的长裤,丝绸一样的长发上别一朵橙色的花,夏天似乎在她身上还没有过去,整个人象一枚水果新鲜,只有声音给人以清冽到凛然的感觉。就好象尘世间的一切和她无关似的。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纯洁得象天使。她在晚上抽烟的模样无人相信。 

  一个女人只要漂亮过,身上多少有点钱,不至于象丑八怪,脸上一穷二白,身上也是一穷二白。漂亮点的女人不需要辛苦的赚钱,一声轻笑,一句嗲声嗲气的话,或者一个朦胧的眼神,也会有男人自掏腰包。 

  “称心如意甚至是外人免于感冒,冬天,可曾有一个自知穿戴漂亮的女人患感冒?——我且假定是在她几乎*的情况下。”女同胞们不要骂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终身不娶女人的尼采说的。女人的虚荣还是有效的,至少,大哲学家见识了女人,还偷偷研究了女人。 

  有的女人,自知没有吸引人的容貌,于是在所谓的德行上下工夫,在虚拟的网络里也不忘记假装正经,老公儿子或者男友情人的挂在嘴角,傻忽忽好象幸福得流脓,任何男人想要沾染她一根小指头,那是万万办不到的。我好象幻觉中看到了她梳理得笔直的宋庆龄式的头。 

  她每天写上一大堆的文字,貌似真实的幸福,其实更虚假。平静中隐隐有种高高在上的味道,整个一个小市场的菜贩子,述说着自己的优点,我真的看厌烦了。 

  在网上,经常遇到一些女人,明明是一幅很会拉帮结派的摸样,写点文字来还要强说自己寂寞,就仿佛《基督山伯爵》里说的苍白是高贵的象征,寂寞就是灵魂丰富的代名词。 

  就是女作家,那些思想深邃不同于一般的女人,虚荣起来也是不会比一般的女人差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关于她们自己的外貌,其次是她们自己的感情,就是再难看女作家,也试图通过她们的文字或照片,叫别人或自己相信她们有点姿色,能够吸引男性,我不知她们为何如此病态地迷恋这种低级幼稚的蠢少女情怀。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不结婚?我想固然有找不到缘分的原因,更有怕锁进牢笼的恐惧。 

  这是世间最精明的女人,做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好象付帐都给了零头。 

  女人,最重要的是保持一个谁也不属于的身份,既然不属于任何人,也就有属于任何人的可能,这对男人来说是最大的诱惑。 

  这个被架空的虚无的诱惑竟然可以大于可以触摸到的美貌或感知到的温柔。君不见有网恋这样最好的例子吗? 

  实在什么都不行的女人就用各种各样的道具来武装自己,金银钻石,凡是可以显示身价的统统搬上身,那威风凛凛的金色银色给它的主人打足了气,又水一样的泻进没有这些道具的女人眼里,真的快要有被淹没的感觉了。看一个人啊,无非就是财富甲乙丙丁,容貌子丑寅卯。 

  经常看到乡下女人,皱巴巴的衣服上漂着可疑的金色,大概这也是一种变异的自以为是的安慰。 

  当然,最快乐的女人就是那些有容貌,有自知之明的得行,更有若干道具的女人。 

  男人们总是过多的指责女人爱慕虚荣,其实就是为男人自己的懦弱无能找借口,为自己的自私吝啬找借口,他们只想得到,不想付出。 

  如果一个女人说:不,我不虚荣,我一点也不爱虚荣,我要奖励她,奖励她一块烧饼,一点点虚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虚伪。   

扬州旧事
隋炀帝一路下江南赏琼花,走的是水路,陈圆圆在城里独占熬头,这城,就是扬州。

  十年前;我在扬州;一住就是五年。

  我曾经的蜗居……逸圃;处于东关街上;那儿楼台亭阁;曲曲回廊,弯弯石径;犹如置身于古代。

  我一个人住在10号房。常常是一回家就关把自己关起来;看看书;听听音乐;吃吃零食。那时候我没有电视。

  赵姨妈时常从干休所步行过来看我,她有很严重的高血压;人也已经50多岁了;她平时喜欢跳舞;爱好书法和国画;现在我家里还有几幅赵姨妈的字画作品。

  有一次赵姨妈来看我;我男朋友偏巧也在,突然听到姨妈敲门的声音;我紧张死了;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到是男朋友聪明;躲到床后面去了;一直到姨妈走后才敢出来;弄得一身的灰。那时候我很腼腆;有个男朋友也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到现在姨妈也不知道我曾经有个姓孙的男朋友。

  我的邻居9号房是一户三口之家,我和他们从来没有交流过;有一次水龙头坏了,水谩了一地;,实在是被逼急了;请邻居男主人帮我修,那人二话没说就来帮忙,共住了几年,从来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只记得他个子满高的。老房子的隔音很不好;有时候还听到他和老婆斗嘴的声音;我们偶尔遇见也只是相互一笑;然后各走各的路。

  东关街靠近解放路的巷口那常常有人摆着古董摊子,有玉器;漆器;瓷器等等;我曾经花很长时间在那儿看那些似古代非古代的似珍品非珍品的玩意儿;在我的眼里;它们一个个都有故事;一个个都曾经被千万只手抚摩过;不过我从来没有买过一件;没钱;也不懂。不过卖古董的老头儿和我熟悉了;还莫名其妙的送我一件玉制戒指;据旁边买鸡蛋饼的大妈说;老头儿有个在南京上大学的儿子;莫不是看上我做他的媳妇呢?大妈这一说;我自此不好意思再去那古董摊了。

  逸圃对面是城建局,我以前南大的男朋友就是学城建专业的,不知道那地方现在还在不在;我想应该不在了;东关街地势逼仄得很;肯定容不下现如今的肥单位了;就象我;容不下志向远大的男朋友一样。

  
  逸圃的后身就是个园,清晨我还在床上的时候就可以听到园里乐器的声音;是些爱好器乐的民间艺人;拉二胡的居多。园里面亭台楼阁的不少,再多的就是石头,还有水~;当然;最多的就是竹子拉;不然怎么能叫个园呢。

  
  逸圃里偶尔有昆曲唱腔,大门口聊天的老太太们一听就纷纷起身说;王爹爹唱歌了,得生炉子了,王爹是个半疯老头;他的歌声如鸡啼狗吠一样是自然现象;时辰一到就唱。准得很。

  前几天我在网上问逸圃里面还有没有人居住了;有个朋友给我留言,说那仍旧是回廊什么的,老头儿老太太的身体硬朗得很;逸圃人气还旺着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丰子恺先生
日本的吉川幸次郎有这样的一句话:";我觉得;这位丰子恺君;是现代中国最象艺术家的艺术家;这并不是因为他多才多艺;会弹钢琴;作漫画;写随笔的缘故。我所喜欢的;乃是他像艺术家的率真;对于万物的丰富的爱;和他的人品;气骨。如果在现代要想找陶渊明;王维那样的人物;那么;就是他了吧;他在庞杂诈伪的海派文人之中;有鹤立鸡群之感。

  在过去的中国文学中;可以认作散文文学的正统而最发达的就是随笔;<;文选>;里面所收集的;以及我们中学时就知道的唐宋八大家的文章;好象都是随笔类的东西。名国的文学革命;曾经反抗过这个传统;希望中国出莎士比亚;出歌德;出左拉;但结果似乎仍流入了随笔的方向去。

  也许正如那个小日本所说;中国人长于述说身边琐事;不善于小说的构成。他索取的题材;原本就不是什么有用的或者深奥的东西;任何琐屑轻微的事物一到他的笔下;就有一种风韵;殊不可思议。例如<;缘缘堂>;的第一篇<;吃瓜子>;能把这种些微的题材写得那样有趣;正是随笔的上乘。我的有些随笔;有些就有模仿丰先生的痕迹;尽管我知道;模仿终究是不好的;可是我喜欢他的风格;自己又没那样上乘的笔法;没有办法;只好拜他为师了。

  他有不少的随笔都配了漫画;这又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原因;甚至在扬州的二十四桥上我还想到了丰先生的那篇<;扬州记>;以及里面的漫画插图…<;二十四桥仍在>;;所谓情景交融;末过于此了!

  他不高高在上;读他的文章;感觉他就象一个老朋友;而不是什么偶像。

  有很多地方;我甚至觉得和他有点相似。他说他是个二重人格的人;一方面是已经长大的;虚伪的冷酷的势利的大人<;我敢说;没有一个成年人不虚伪冷酷势利>;;另一方面;又是一个天真的热情的好奇的不通事故的孩子;这良种人格;常常在我心中交战;为这两者的对抗;我精神上受了不少的苦痛。他确实是个孩子;而且一直是;你看他写的<;华瞻日记>;;活脱的一个小孩子的日记;他太懂孩子了!

  然而;他绝对不是那种";乐琴书以消忧;抚孤松而盘恒";只知自己不知道社会的腐儒;他的<;佛无灵>;<;中国就象棵大树>;等文章充分表现了他积极的爱国精神。

  丰先生对吉川说:";我看艺术家这样的帽子;千万不要套到我的头上;还是增给你们的夏目漱石;竹久梦二吧看他们接受不接受;总之;我是决不敢接受的啊;";封先生;艺术家的帽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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