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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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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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他干嘛看得这么投入。这只笨鸟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突然想到他有一条屁股后面有个猪头的内裤,她便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病症:内裤癖……
  被脑中的想法一震,她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过头看了看他,结巴着说:“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别看了?”
  脑子里正想设计图的事,被桑渝这样一惊,沈先非回过神,微眯着眼,一脸迷茫地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脸,眉目之间竟然是在害羞,就好像是四月里盛开的桃花那样好看。其实,不暴怒,不蛮不讲理的她,也不是那样令人讨厌,样子还蛮可爱的。
  被沈先非这一看,桑渝的心陡然一凉,难道是她不小心揭了他的短,他又恼羞了?转过头,她将手中的内裤急忙搓好扔进盆里。
  骤然之间,觉得有些失态,沈先非尴尬地收回目光,起身对她说:“洗好之后,再用水冲净,看不到泡沫,把水拧干了,再晒到阳台上。会晒衣服吗?”
  看到她点头,他便快步回了房间。
  阳台虽说是公用区,但九十年代的老式房子,阳台却是设计着和主卧相连,所以每次沈先非晒衣服什么的,都要先敲敲桑渝的门,然后才穿过她那粉色的房间到阳台。
  在怀疑沈先非有“内裤癖”之后,桑渝每次晒内裤都非常的小心,总是将内裤晾在阳台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没事就跑去看看,晒干了没有,晒干了就赶紧收回来,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每天一看到沈先非晒衣服,她会立即站在阳台边上,一会瞟一下他,一会瞟下自己的内裤。
  沈先非并不知道桑渝心中的真实想法,以为她在偷看他的内裤上是不是有一个猪头,弄得他每次在晒内裤的时候也是倍加小心,晒在阳台的另一个角落里。
  每次,两人在阳台之上,都会小心翼翼地乱飞几个眼色,生怕自己吃亏了去。
  当然,事情有利有弊,很多事情在沈先非慢慢教导下,桑渝慢慢地学会了好多事情。因为很介怀沈先非说她和残废没有区别,所以万事她都自己来,虽然不能说做得很好,但起码自己算得上能够自理。
  沈先非也不像以前那样冷冷淡淡,偶尔也能搭理她两句,但大多时间,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屋子里,弄自己的设计图。
  说实在的,对于沈先非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桑渝还有点不能适应。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渐渐进入了和谐轨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吃饭问题,当然,这个“美中不足”只是对于桑渝来说而已。沈先非除了上午在家教课,下午几乎是见不着人影,只有到了晚上才回来,而往往他是早已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桑渝呢,只有依旧叫着她的外卖。
  炎炎夏日,无处可去。
  平时,桑渝在屋子里,要么是窝在房里打游戏,要么是网上和思思、初初、沙沙、朱仙仙等几个同学聊天,再不然就是约了曾梓敖去跆拳道练练身手,但每次只要轮着沈先非给两个高中女生上课,沈先非都能看到她像一缕游魂一样,东飘西荡。
  有时候,沈先非看不下去,就会把她抓过来当监考老师。上次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两个女生安静的上课之后,后来每次,两个女生总是变出花样来送他东西,什么吃的,玩的,而她总是会适时的出现,无视他喷火的视线,替他作主将那些礼物全数收下。
  直到两个女生对他说,她们要报考H大商业美术系室内装潢设计专业,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终于,在送走两个女生之后,他忍不住冲到桑渝的房间。
  阳台上,桑渝仰着头,正踩着小凳子用手在够着衣架,昨天,她用衣钗钗衣服,因为衣架钩卡在晒绳上,她力道一大,结果把衣钗头给弄断了,掉在楼下不知去向,没时间去买,这会只能把衣服收回来用手挂上了。
  满脸怒气,沈先非走过去,对着她怒吼了一声:“桑渝,我拜托你能不能找些有意义的事去做,别这么无聊的乱误导那两个高中女生,好不好?!”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吓到,桑渝脚下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沈先非想都没想,直觉便上前抱住她倒下来的身体。
  就这样,毫无预示,自上而下,桑渝的脸直撞向沈先非的脸,嘴唇刚好磕在了沈先非的唇上。
  好痛!
  想要伸手抚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嘴唇,却是看到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眼前放大,眨了眨眼,瞪大了双眸,桑渝才意识眼前究竟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但抱着沈先非的脖子,而且还强“吻”了他,她又犯了保证书上的第二条。
  说不出的紧张,她连忙推开沈先非,先声夺人:“这件事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也不会被吓到,更不可能……更不可能撞到你!”
  沈先非的双颊和耳根子都跟着滚热起来,抚上自己被撞疼的嘴唇,却是看到手指上沾着一片血迹。
  看到血迹的桑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好痛,伸手一摸,更痛了,而且好像还肿了起来,手指上和唇上都是湿热一片,她一看,手指间一片血迹,叫了起来:“那是我的血!你牙齿没事长那么硬干什么?胸硬,牙齿更硬——”
  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打断她:“你见过哪个人的牙是软的?还是你的牙是软的?又不是缺钙,骨质疏松。”
  擦干净了血迹,沈先非抚着很痛的嘴唇离开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8、半夜不要关卫生间的门

 “死笨鸟,难怪是只笨鸟,鸟嘴都是又尖又硬的。啊——真的好痛——”桑渝捂着嘴,直奔卫生间,用冷水清洗了还在不断冒血的嘴唇。
  防止伤口恶化,桑渝又奔回了房内。打开医药箱,面对紫药水和创口贴,她脑中刻划着满嘴的紫色和贴着一个肉色贴布的样子,不禁觉得都是场恶梦,垃圾桶里满是面巾纸,可血还是没止住,她仔细照了镜子,嘴唇偏右上的位置被沈先非的牙齿撞了一道口子。
  最后,她心一横,撕了一张创口贴,贴在了嘴唇上方。
  抱着猫头枕,她爬上了床,两眼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刚才那个“激烈”的吻,那是她的初吻。以前高中和江南在一起的时候,江南想吻她,下场却是被她狠狠揍了一顿。如果对象换成笨鸟,她想她一定不会排斥的。
  嘴唇上的痛楚,让她忍不住骂了一声:“死笨鸟!”
  是谁说初吻是美好的,能把嘴唇“吻”成这种样子如果也叫美好,那她以前学跆拳道的时候和软垫吻过不知道多少次,是不是更加美好。
  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贴着创口贴的嘴唇,她竟然还能感觉到之前沈先非嘴唇的柔软,温热的男性气息,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干嘛那么快推开他,那么好的色诱机会都让她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越想越后懊恼,桑渝将脸埋在了猫头抱枕上。
  没多久,只听到“嘭”地关门声。
  桑渝跳下床,客厅里静悄悄的,对面的和式门里散发的是无人的气息。
  沈先非出去了。
  也许,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
  心中一阵失落,桑渝抱着抱枕又回到了床上。
  炎热的夏季,知了在树叉之间卖力地炫耀着自己的嗓门。这样一个让人易起一身慵懒倦意的闷热午后,走在法国梧桐遮荫的人行道上,沈先非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游了很远。
  顿下脚步,沈先非的手忍不住抚上嘴唇,嘴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想起之前抱在怀中那个软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
  那个痛到难以忘掉的吻,虽是无意,但他不得不承认,却是在心间荡起了阵阵涟漪。嘴唇贴在了一起时候,他的脑中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回到房后,他对着那几张设计图发着愣,眼前出现的全是嘴唇冒着鲜血的她。脑海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食堂吃着大锅饭皱着眉头的她,趴在图书馆流着口水睡觉的她,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她,球场上会将球打不见的她,暴怒时候会打人的她,不会洗衣服的她,嗜睡的她,短发的她,长发的她……一一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这一年来,她的每一个姿态,他都可以记得那么清楚?
  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待在屋子里呼吸困难,所以才会在这炎炎午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那个,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她,一开口却是指责他的牙齿硬。
  望着走在前面一个穿着白色T恤女生的背影,他想到那个恶女嘴角被撞破了,居然会指责他的牙齿硬,嘴角微微上扬,也只有她才会在那种时候问出那样蠢的问题。
  身后一阵狗叫声,打断了沈先非的神游,回过头,是一条白色的狗正拖着一个大妈往前跑呢。
  瞬间的怔然,沈先非这才意识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满脑子竟然想到的全都是她。
  呼了一口气,想到过会还要去帮同学打工,沈先非快步向车站迈去。
  望着墙上的钟,指针快要指到十一点了,可沈先非还没有回来。平时最多不超过十点,沈先非就会回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桑渝抱着抱枕,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向墙上的挂钟。
  他会不会是因为白天的那个吻,而在躲着她?
  咬着嘴唇,她禁不住乱想。
  “滴嗒滴嗒……”,时间永恒不变的声音,在一分一秒地走过。
  渐渐地,困倦的她支持不住,便倒在了单人沙发上。
  已是深夜12点多,一脸疲倦的沈先非终于回到了住处。
  下午的时候,沈先非代同学去打工,到了打工的地方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同学失恋了。后来,那个同学硬是拉着几个男生跑去喝酒,打完工的他自然也逃脱不掉,不喜欢烟酒的他本不想参与,但一想到回去便要面对桑渝,因为中午那个突然撞到的吻,会让他觉得十分尴尬,所以他也就和几个同学一同去了小饭店喝酒。
  一顿饭下来,一个个喝得醉熏熏的,只有两个人是清醒的,其中一个人就是他。
  他和那个清醒的同学分别负责将几个醉鬼一个个送回住处,到了这么晚才回来。
  一进屋,未开灯,一阵逼人的凉气直袭过来,角落的柜机空调正在运作着。望了望桑渝的屋门,好像是开着的,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点节约用水用电的意识都没有。
  他走过去,将空调给关了,回转身,这才注意到斜躺在单人沙发上的桑渝。
  心,猛然间漏了一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空虚了很多年,一下子被什么特别的东西给填得满满的。
  她,一直睡在这里,是在等他吗?
  借着对面顶楼来回扫动的装饰光柱,他看清了斜躺在单人沙发里的她,身体中间一段整个陷在沙发座里,颈下一大部分是空着的,整个左手臂没地方放,还是拖在了沙发边缘。如果她这样一直睡到明天,整个身体肯定会疼痛得动不了。
  眉头深锁着,他微动了动喉咙,俯下身正欲叫醒她,手在触及她的肩部却停下了,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嘴唇上贴着的创口贴,样子滑稽透顶,这种把创口贴贴在嘴唇上的事估计也就她会做了。
  嘴角不禁微微轻扬,继而他又想到了中午的那一撞,忍不住,他的手抚上她的眉心。
  比起他的家庭,家世甚好,什么都不缺的她,为什么会在睡梦中却是皱着眉头?为什么会想要感受独立的生活呢?是因为她的父亲不归家,母亲打麻将吗?
  手顺着她的额头抚下来,手腹下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忍不住来回摩挲几下。
  似感受到痒痒的,睡梦中的桑渝抬起左手,一把将沈先非的手给挥开了。
  被这一掌一挥,他回过神,惊觉自己都在做了些什么,心中一阵慌乱,急忙别过脸。
  桑渝并未醒,手臂只是挥了几下,依旧还在睡梦中,这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忆起上在家的时候,他去叫她起床,却无端被她给打了,她有“下床气”,他绝不会笨到再因叫她起床而被打第二次,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她给抱了起来,走进她的房间,将她慢慢放在床上。
  她一挨着床,手一伸便将一旁的猫头抱枕给抱在怀里。
  望着她极其不雅的睡相,他不禁柔和了目光,飞扬着嘴角,静静地退出了她的房间,带上了门。
  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冲去一天的暑热和疲惫,还有令他讨厌的烟酒之味。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双臂撑在卫生间的墙砖之上,沈先非不禁想到自己投去皇廷的几张手绘稿。
  皇廷是全国最大的建筑装潢装饰工程公司,而总部刚巧设在N市。只要是从事室内装潢设计的,没有人不想进入皇廷。皇廷高级设计师的设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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