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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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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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种日子不都是女生记得最清楚吗?这个曾梓敖干嘛比她一个女生还懂得浪漫。
  中国情人节!生日!闷骚的笨鸟还真会挑日子出生。
  浴室里,桑渝的脑中一直打着结,始终念着要如何营造一个浪漫的气氛再次向沈先非告白。
  曾梓敖是个中翘楚,说难听点就是情场老手。
  七夕当天,他被桑渝给硬拖出来,指点要买什么礼物好。他不怀好意的给桑渝挑了一套情趣内衣,结果被桑渝暴打了一顿,最终老实的将桑渝带进了一家蜡烛精品店。
  望着眼前精美的香薰蜡烛,桑渝不明所以:“这东西用来干嘛,又不能吃。”
  “桑渝,你是女人吗?蜡烛是让你用来点的,谁让你吃的?”曾梓敖皱着眉头,很唾弃地看着她
  “烛光晚餐?”
  “还没笨到无可救药。”曾梓敖帮她挑了长长短短大大小小一堆蜡烛,“会做牛排吗?看你这十指不沾油烟的模样,就知道什么都不会。就算你去学,今天晚上也来不及了,过会我帮你订。女人,没事就去学学烹饪,有一句话要记着,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胃。你真的没救了。”
  “曾梓敖,前几天你被打得还嫌不够是吗?我不介意和笨鸟共度七夕夜之前,先好好给你全身‘按摩’一下。”
  面部表情微微抽搐,曾梓敖翻了翻白眼,指着收银台旁的礼品袋说:“高手,你可以付钱了。”
  算他识相。桑渝狠瞪了一眼。
  付了钱,两人走出这家蜡烛精品店。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桑渝偏过头望向对面的店铺,一个高挑的女孩正盯着她和曾梓敖。
  她用手臂碰了碰曾梓敖:“喂,是不是我妨碍你找桃花了?看,对面的美女,正盯着我们。”
  曾梓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妹妹曾紫乔正立在马路对面,突然想起昨天答应她,今天要陪她逛街买东西,因为她失恋了,所以要好好购物发泄一下。
  他皱着眉头,对桑渝解释:“别乱说,她是我妹。”
  “你妹?好面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嗯,她做过GS杂志的平面模特。”
  “难怪……曾梓敖,你们家的基因还真是优良,你妹真漂亮。”
  “在我的调教下,你也不比她差。”曾梓敖笑望着桑渝,“等等我,去打个招呼。”
  曾梓敖刚打算过马路,谁知那边曾紫乔已经转身离开了。僵着脚步,曾梓敖立在那里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不禁为自己失信感到羞愧。
  “咦,你妹好象生气了。”桑渝追上前。
  “没事,她就是小孩子脾气,昨天答应陪她逛街的,结果失言了。”
  桑渝上下仔细打量了曾梓敖:“我发现你蛮有做奶爸的潜质。”
  “是吗?我的宝贝,那我们该去买其他东西了。”曾梓敖一把揽过桑渝,不顾这个凶狠恶女的挣扎,将她硬是搂在怀中向下一个店铺进军。
  沈先非整个下午都一直待在屋子里弄设计稿,连房门都没有出过。
  昨天,他很意外的接到了皇廷的实习通知书,这让他欣喜若狂。通知书上注明,报到之时交一份手绘设计图,所以今天一直都在弄设计图。
  “叭”地,写字台上的灯跳了,他这才停下,望向窗外,天早已经漆黑一片,肚子也有些饿了,借着窗外的灯光,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起身拉开和式门,屋外一片漆黑,这让他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看来是一天都不在这里。
  自从那一晚上,两人吵过之后,他便避着她,就怕两人碰上了,一阵尴尬。她也倒好,再不像以往那样,天天像个游魂似的在他的面前东飘西荡。
  不知道是他避她,还是她避他。
  心中微微有些苦涩,他走向门旁,连按了几下开关,客厅的灯也不亮。想也不想,他回房拿了手电筒,出了门,走向楼梯过道的电表处,照了一下,果真是保险丝跳了。
  回到房子里,他拿了工具,又来到了电表之处,拉下了电闸,开始更换保险丝。换好了之后,他将电闸推上,站在楼梯过道里,愣愣发起了呆。
  今天是他22周岁生日,他给母亲打过电话,抱歉不能回去看她,母亲接到电话声音很显得很愉快,嘴硬地说:回来干嘛,提醒我受难22个年头了?
  母亲嘴上这样说,晚上一定会开心得睡不着。
  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将她从西街那里接出来。
  回到房子里,他正准备打开客厅的灯试试,却被眼前的光亮给吓住了。
  餐桌上,一堆蜡烛摆成了一个心形,客厅里角摆放着两角高烛台,上面正插着鲜花和蜡烛,空气中还弥漫着好闻的桂香,透着一种隐隐清甜。
  那个一天没有见到的女生,身后有一对翅膀,头上顶着个毛绒绒的圈圈,穿着一身怪到不能再怪的白色公主蓬蓬裙,捧着一个大蛋糕,上面也点着蜡烛,缓缓来到他的面前,对着他唱着歌: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xianfei!Happybirthdayto——you——”
  面部表情说不出的抽搐,他僵着身体立在那一动不动。
  “沈先非,今天是你的生日,许个愿吧,然后把蜡烛吹灭。”桑渝将插满了二十二根蜡烛的蛋糕捧在他的面前。
  一言不发,沈先非转身便将客厅的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桑渝一阵不适应,只能拼命地眨了眨眼。
  皱着眉头,沈先非对她说:“你这是干什么?穿成这种样子,就像……就像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沈先非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把桑渝的心浇得透凉,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12、忘不了的滋味

 王八蛋曾梓敖!
  明天她一定扒了他的皮,说什么一定要制造一个超级无敌浪漫的气氛,什么男生喜欢看女生甜美清纯可爱的天使扮相,什么唱歌的时候声音一定要嗲嗲的甜甜的,什么看笨鸟的时候眼睛一定要眨啊眨的,差点没眨到她眼睛抽筋……全都是放狗臭屁!
  快傍晚的时候,她回来了,笨鸟一直在屋里没出来,她庆幸有时间摆蜡烛,还特地叮嘱曾梓敖送牛排的时间要在七点,只要送到楼下就好,她自己去取。等到牛排一拿到手,她就把电闸的保险丝给弄断了,趁笨鸟出去换保险丝的时间,她把所有蜡烛全给点好了。就等着笨鸟进门后被这浪漫的烛光晚餐给震撼到。
  可是结果呢?笨鸟是被震撼到了,可那不是她要的震撼结果啊,不但没有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还骂她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该死的曾梓敖,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什么送了她一瓶好酒,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掉他的错?
  气得她将蛋糕往桌上一丢,一把扯了背后的翅膀,拉下头顶上那个不伦不类毛绒绒的圈圈,仰着头对沈先非怒吼道:“这是天使,是天使,你白痴的连天使和神经病都分不清吗?”
  沈先非皱着眉头看着她,他当然知道那是天使,但穿在她的身上就是像神经病。
  望着沈先非那种神情,桑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双重打击,冲他吼了一声:“让开!”
  推开他,她就要冲出门,她要找曾梓敖去算账。
  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沈先非给拉住了:“你要去哪?”
  “神经病去哪关你什么事?!”她甩开他的手,打开了门。
  皱着眉头,扯了扯嘴角,沈先非转过身对着盛怒中的她说:“你留着这满屋的蜡烛打算纵火?”
  “就算我纵火又怎样?这房子是我的,我高兴怎样就怎样!”愤愤地回过头,她大声说着,“沈先非,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毛了我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她紧捏着双拳,这原本浪漫的气氛下,除了听到蜡烛燃烧的“滋滋”声,两人粗重的呼息声,还有就是她指关节捏得“咯嚓咯嚓”响的声音。
  她在心里发誓,如果这只死笨鸟敢再说一句屁话,她在揍曾梓敖之前,一定会将他先揍一顿。她再也不要管什么淑女不淑女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微抬了抬眉,沈先非轻轻地问了一声:“你吃过饭没?”
  从暴怒中一时回不过神的桑渝,咬着牙望着他,嗤笑开来:“沈先非,你真是会挑人痛处踩,神经病都能看出来我的样子是吃过还是没吃过。”
  眉目之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沈先非轻扯了扯嘴角:“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换衣服,然后出去吃饭。”
  怔怔地望着他,桑渝呆滞不动,半天才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还有两分三十八秒。”
  “你确定是要请我吃饭?”
  “两分三十四秒。”
  “沈先非,你见鬼的。你给我等着!三分钟重新记时!”桑渝尖叫着冲回房间。
  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中裤,过肩的中长发,桑渝扎成了一个马尾辫,用一个蝴蝶发夹夹好。
  不到三分钟,她便立在了沈先非的面前。
  抬头挺胸,她挑了挑眉:“两分三十八秒,你还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将目光扫向了一旁摇曳的烛光,没待他有什么指示,桑渝已经跑过去将角落里的两个高角台的蜡烛吹灭,然后又去吹摆成心型的蜡烛,一边吹着一边在心中骂着沈先非。
  正准备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她猛地回转头,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脸颊上。
  正在吹着生日蜡烛的沈先非怔住了,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半晌,不曾转动头。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她只是在心里咒骂沈先非,有必要让她的嘴唇再次惨遭蹂躏吗?
  揉着嘴唇,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沈先非急道:“刚才叫你吹蜡烛你不吹,现在无声无息地又跑过来。”
  锁紧了眉心,沈先非转过头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恶霸女,双眸中似要喷出火来。看着她捂着嘴,本来他以为是她故意借机亲他的,这种尴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倒好,居然指着他大叫,又是撞上来的,每次都是撞,结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紧了牙,他对她吼道:“嘴撞疼了,刚好不用去吃饭了。”
  他将整个蛋糕端起,往房间走去。
  桑渝眼明手快,拦在了和式门前,说:“沈先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你不是嘴疼吗?嘴疼还吃什么?”
  “谁说嘴疼不能吃饭的?难道因为嘴疼,我就要饿死自己吗?什么歪理。不想请吃饭就直说好了,别找理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
  咬着牙,桑渝捏紧着拳头,在心中发誓,如果笨鸟今天不请她吃饭,消了她心中那口怨气,她就先请他吃拳头大餐。
  沉默了半晌,沈先非才开口问她:“你想吃什么?”
  正在磨拳擦掌的她在听到这句问话,突然间,她脸上闪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有什么是不吃的?”
  “我不吃辣。”
  真是老实。
  桑渝想了想,说:“嗯,我高中同学向我推荐北圩路上一家叫做‘忘不了’的酸菜鱼馆,听说口味很不错,正好我也很想吃酸菜鱼。”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咬了咬牙说:“好,那就走吧。”
  将蛋糕放进冰箱里,他率先出了门。
  桑渝双手抄在屁股后的口袋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在心里念着:小样的,今晚一定要好好出口怨气。
  两人打车到了北圩路,北圩路上从头到尾,灯火辉煌,整条街浓缩了人生的百态和世间的浮华,不经意的品尝,不经意的收获,这里,总是在你黯然失落的时候给你一些意外的惊喜。
  “忘不了”门口有一排卖烤羊肉串的,闻着那诱人的肉香,桑渝偏过头看了看沈先非,问:“吃吗?”
  “脏!”言简意赅。
  “嗯,老板给我来十串,”桑渝朝沈先非努了努嘴,“付钱!”
  别过脸,沈先非压下心中的怒气,他说他不吃辣的,她要吃酸菜鱼,他嫌烤羊肉串脏,她就点十串,这挑衅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掏出钱包,付了钱,他便往饭店里走去,却被桑渝拦着:“你跟进来干嘛?等羊肉串好了再进来。请客要有请客的样子,要让客人宾至如归,吃好喝好。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位子点菜。”
  僵在门口,沈先非望着那几个赤着上身汗流夹背的人,一边烤着一串串黑乎乎的东西,一边在卖力地吆喝着,闻着那刺鼻的气味,他真想将那个恶霸女给丢在烤架上一并烤了算了。
  那几个烤肉的生意特别好,过了起码有二十分钟,沈先非才拿到那些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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