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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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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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我坐下,道:“齐盟主让我带你回去,但我想我们还是等在这里的好。血红花的解药我已经给他们了,朝颜武功不好,不可能抵挡很久,我们等一会出发,就能看到他了。你不应该和朝颜在一起的,齐盟主那么爱你,而朝颜,是我的。”

    他随手拔起一株野草,撕扯着草叶:“你知道么?我和朝颜很小就在一起,是一起被带进风袖馆的,他比我小一岁,但他比我聪明,最会察言观色、投其所好,我不小心犯了错,他就想办法帮我,为了我,他多吃了很多苦头……他天天都念着,他的哥哥会来找他的,一定会来救他出去。可是盼了三年,还是不见人影,那时候我九岁,他八岁。然后有一天他被人带出去,回来就不正常了,他说哥哥就在那边,却远远地看着他笑,不来救他,看着他被人……被人……”他猛地抬头,满眼的泪,给了我狠狠一个耳光。

    我想起跟了子安的第三年,子安和我一起回家去,我们两个路过金陵的时候悄悄地跑到花船上去玩,我只顾着跟子安玩笑,难道小洛就在旁边——或者,根本就是子安故意带我去的那里?口中多了咸涩的东西,但我不觉得痛。

    绯烟接着道:“他是我们那里最漂亮的孩子,找他的人最多,可他的精神不正常,好的时候会讨得人人都欢喜,不好的时候就又哭又闹弄个天昏地暗。受的苦越多、被责打的次数越多,他疯得越厉害,然后沦落到……”

    我想起小洛柔顺地依在肖宸身边,为他更衣束发,他纤细白嫩的手穿过肖宸漆黑的发丝,动作娴熟而优美,比很多女子都要柔美妩媚,他那异乎寻常的妖媚,来自于幼年的凌辱……这一切是我给他的,是子安和我的父亲给他的,他没有理由不恨我们。

    绯烟哽咽着捂住自己的脸,“他曾经救了我很多很多次,可我完全救不了他,一次都救不了,我甚至不能让他死,我不忍心……我们一天一天的熬着,终于熬到见到了魔主,魔主说他是兄长的孩子,带了他回来。那时候朝颜已经完全疯了,他唯一只记得我,魔主就连我一起救出了那火坑。魔主待朝颜极好,替他治病,哄着他、护着他,他就慢慢地好了起来,读书、写字,还是象小时候一样的聪明,犯病的次数也渐渐的少了,有时候还会笑,他笑起来你不知道有多美。”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寒冷的冬天,他依偎在我的怀里,温柔的笑、甜美的笑、调皮的笑……每一个笑容都让我回味了整整十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不知道?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不能想像那样的小洛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被人肆意凌辱的地步,他还那么小,就算是现在他也不过十五岁。他们怎么忍心?

    绯烟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我听得模模糊糊,他接着道:“人都说血竭是魔教无所不能,可这世上的坏事有多少真是血竭做的呢?名门正派做下的恶事不知多少,到头来推给魔教就算了事。我在血竭这许多年看得清清楚楚,血竭也不过是但求自保的一群可怜人而已,可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大侠们不肯放过我们,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杀上山来。他们杀尽了血竭的弟子,连朝颜都没有放过,齐心安一掌打得朝颜经脉尽断,教主为了让他活过来,耗尽了内力昏迷不醒……两年前去世,可是朝颜无论如何不相信魔主已经死了,我怕他犯病只能骗他,留下魔主不下葬……可是他竟然相信魔主真的没有死,真是还躺在那里睡着,他究竟是清醒还是不清醒,连我都不知道……这些你都清楚么?这十年,是我一直陪伴着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凭什么从我手里夺走他?若不是你们当初丢弃了他,他根本不会落到火坑里,根本不会得病!如果不是你又出现,他会好好的报了仇然后留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是你害了他!都是你们害了他!”

    他又是一个耳光打过来,我躲不开,也不想躲,我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小洛的武功不好是因为心安给了他那一掌,小洛死命拉住的衣襟下不知道掩藏着多少伤痕,抱着岑夫子的尸体过了两年的小洛,我怎么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就算我把这条命给他,也还是不够,不够!

    绯烟叹了口气,道:“等齐盟主把他带回来,我就带他远远地走,再也见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你们除了害他更惨,什么都不会!你还和我争他么?”

    我摇头,我是个时时都提醒着小洛的过去的人,就算他还爱我,我也最好是远远的离开。

    绯烟点头解开了我的穴道,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我们都其实都担心谷中的小洛,一路的急赶终于到达了血竭谷。

    可是冲天的火焰正在吞噬着那些曾经开放得肆无忌惮的花朵,谷中已经成了一片火海。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身影在火焰中飞腾翻舞,象无数扑火的蝶,惨叫声声撕心裂肺。

    是他们自愿扑向那火,抑或是那火诱惑了他们?

    小洛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别人,他用来浇花的那些药水,是为了让那些花更容易燃烧。他赶绯烟出来,就是要绯烟给那些人解药,让他们死得更快更无知。他是个地狱里挣扎出来的冤魂,他不甘心自己一个人越陷越深,他要的,是绝不原谅任何人,甚至不原谅他自己。

    是我一步步把他推进了深渊,最应该被拖下地狱的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些个无辜的人。

    我的眼前一片昏黑,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我要去救出我的小洛!救出无辜的人,哪怕是仅仅一个……

    第16章

    “忆江南,江南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清脆而整齐的少年的声音,每一张小脸都是那么稚嫩,每一双眼睛都是那么天真。

    我看着他们,笑笑:“孩子们,可以回家了,记得做功课!明天清明,休息一天”

    “夫子再见!”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欢呼着纷纷离开,最后留下的娇小男孩儿依着我,拉住我的衣襟:“夫子,您昨天说到着火了,那里面的人呢?还有冲进去的人呢?他们怎样了?”

    我俯下身子,抚着他的头发:“他们啊,谁都再没有出来,才做了不过一个多月的武林盟主就那么为剿灭魔教而死,魔教的小魔主也自焚而死,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夫子,您说过教主给花新浇上去的东西也是一种毒药,也就是说他想要那些人死的,那个后来冲进去的人呢?他为什么要冲进去,那么大的火,他应该是会死在里头的吧?他死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大眼睛里是浓浓地困惑。

    “是啊,他死在里头了……”我想了想道:“但是他死的时候没有后悔,那就是他想要的结局,他救不了别人,只好去殉葬”

    “那个叫做绯烟的少年呢?”小孩子还是不满足。

    “他啊,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他就去做了啊。好了,回家去罢,你娘要叫吃饭了。”我再摸摸他的头。

    “好,夫子再见,对了,我可以进去看一下你的宝贝吗?”他仰起头,恳求的问着我。

    “好吧,不过要轻些。”我回避了他清亮的眼睛。

    小孩子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内室,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火炕上安静地睡着一个人。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色,睡得深沉而恬静。他低头在那人额上轻轻一吻道:“小哥哥你快醒来吧,我又发现夫子的头上多了一根白头发。”

    然后他施礼离开——他一向都是个懂事的小孩子。

    我坐下,轻轻抱起睡着的人,用湿巾擦净他的脸,低声道:“小洛,绯烟来信了,他说又找到了几只好山参,就在这里,你看,等哥哥慢慢地熬给你喝。他在信里头还说了,你再不快点醒过来,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定会过来杀了我,你一定要听他的话啊,现在哥哥的武功没了,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说不定他真的一狠心就杀了我,你不心疼么?”摸摸手上、脸上的疤痕,我自嘲地笑笑,“唉,哥哥现在的样子,你不想看看么?没什么好看,所以你不醒来,是不是?”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说多少,小洛只是安安静静的睡着,象他五岁的那个冬天,贴着我的胸膛抱在怀里,没有一点心计和提防。

    我抱紧了他,“小洛,明天就是清明,我已经托人买了纸,带你去祭奠小姑姑好么?都去了四年了,你一次话都没有说过,说不定小姑姑会生气的。还有子安,他舍命救你出来,你就在他坟前说一声原谅,好么?他只求你原谅。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原谅他,你只是累了,那你好好地睡,什么时候歇够了,哥哥就陪你玩,以后哥哥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永远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附:真娘墓

    白居易

    真娘墓,虎丘道。

    不识真娘镜中面,唯见真娘墓头草。

    霜摧桃李风折莲,真娘死时犹少年。

    脂肤荑手不牢固,世间尤物难留连。

    难留连,易销歇。塞北花,江南雪。




长篇虐身虐心 月迷津渡 BY 彻夜流香(1)

    第一章替罪

    北国初春,杏花楼的保镖将一年轻男子拖出,狠狠地丢在门口,接著一身著翻领石青银鼠褂,大红洋绉裙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妆原本画得很精致,只是经过了一宿的不眠夜,便淡淡地化了开去,跟她朦胧的睡眼一配,远远看去,生似一幅漾开的水墨画。

    男子躺在地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穿著一件单薄的麻纱内衣,胡渣满面,即便五官长著还算周正,也已经看不出丝毫俊朗之色,只是左边眉头有一粒黑痔,淡色的嘴唇一弯,却又似说不出来的诱人。“真难为你,大嫂,这里你也能找到。”那女子模样微怒,但却似在竭力压制怒气,道:“公公与你大哥昨个儿被招官里去了,倒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知道关心,却在这边风花酒月,胡天黑地。”被她这麽一提,那男子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宿酒未醒,他勉强坐了起来,抱住头,嗯了一声,然後懒洋洋地说:“他们原本是御医,彻夜不归,自然是官中有人患了大病,你又何需急成这样,托小福子进官打探一下便是了。”“问题是小福子去了,也没有回来。”那女子声音微微颤抖地道:“我又派了小祥子去,他又没有回来。”

    男子见女子露出惶惑之情,不禁温言道::“子青,不要著急,我去替你看一下。”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隔了半晌,子青才道:“你还不起来,天寒地冬的,你看你穿的……”陆展亭在神武门领了牌,便直奔养心殿,当今皇上身体违和,父亲与大哥多半是为此逗留。陆展亭虽然也是御医,但是恶名在外,官里除了哪个贵人养的小猫小狗病了,谁也不会真的让他去把脉问诊。陆展亭一路赶到养心殿,那儿尽无人当值,养心殿门虚掩著,陆展亭忍不住轻轻推开,他一直走到内室,里面不要说侍卫,连内侍太监也不见一位。陆展亭诧异到了万分,有心想要离开,但内室里却传出了隐隐的呻吟声。

    那是濒死之人的喘息之声,陆展亭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

    他一咬牙进了内室,见一黄衣老者正半躺在榻上,听到脚步声,便嘶声叫渴。陆展亭慌忙半跪作了个揖道:“臣内医院陆展亭叩见吾皇万岁。”

    老者颤抖著指著茶壶,仍旧叫水。陆展亭也顾不上他没叫起,连忙倒了杯茶端到老者面前,那老者一把抓过他的手将那杯茶喝了个底朝天。

    他见陆展亭皱眉看著他,便喘息著问:“联是不是不行了?”

    “回皇上,恕臣冒犯,能让我仔细看看吗?”

    陆展亭得到了老者的肯定,伸出手搭了一把脉,查看了一他的脖项,他见老者嘴边有一处黄色物体,於是便用手沾了沾,伸进嘴里,立刻脸色大变,失声道:“硫磺。”他转头问老者,道:“是谁给皇上您服用了硫磺?

    “老者还没有答,就听身後有人细声细语道:”正是陆大人您啊。“一位身著蓝色金丝蟒袍的太监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陆展亭吃惊地站在哪里,问:“我?”

    他们一问一答之间,那老者突然眼泛赤光,呼吸急促,陆展亭顾不得同太监争论,一翻衣袖露出整排的银针,坐到床边,提手想要扎针,却被那太监抓住尖叫道:“来人哪,有人要行刺皇上。”立时侍卫们风涌而入,将陆展亭双手反扭在身後,陆展亭大叫道:“我能救他,快放开我!”那老者一阵剧烈的喘息,然後一口鲜血喷到了陆展亭的脸上。

    陆展亭呆愣在了那里,任由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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