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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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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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终于能说话了,憋死我了。”野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冲我摇了摇他手中的袋子说到,“谢谢啦。不过你可真是个……”
  “什么?”
  “败家娘儿们!”野马躲得我远远的说到,“你知道你这些东西你老公得纹多长时间?”
  “这是我自己的钱。”我不理野马,茫然的抬着头找电梯的标志。
  我方向感不太强,尤其是在商店这种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地方,经常逛着逛着就迷路了,然后要费比逛商店时间还长的时间找车。
  “哎,你看什么呢?”野马见我没有理他便又凑了起来,很自觉的拿起了我手上所有的袋子,然后更加自觉的搂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茫然的望向天花板。
  “你别老搂着我,我是你嫂子,规矩点儿。和姑娘出去的时候也是,不能随便动手动脚的,这样很容易让姑娘反感。”我再次甩开野马的胳膊,然后问他,“咱们是从哪儿上来的啊?”
  “我操!”野马骂了一声之后大笑了起来,“这么屁股大的地方你都能迷路?我要是老默儿得天天把你绑在身上,这好家伙,一眨眼就丢了!”
  “嘘,嘘!”我使劲的对野马打着手势,“这是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低调一点儿。”
  “好吧好吧,又是姑娘不喜欢,我知道了。小阳阳嫂子,咱们这边请着。”野马说着冲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角落,那边真的画着直梯的标示,“那你想好吃什么了没有?”
  “刚五点多,你饿了没有?”我问到。
  “饿倒是不饿,要不咱们再逛会儿?我看你什么东西也没给自己买啊,真是个傻妞儿。”野马摇了摇头,这次没有再搂我肩膀。
  “那你陪我去个地方吧,我有个东西要买。”                        
作者有话要说:  咩咩是个“两套标准”的人,光操心野马娶媳妇不容易、压力大,却不设身处地的想想她这样什么都不图、还往里搭钱的跟着默默算怎么回事儿。。。。

  ☆、第 193 章

  初夏的北京傍晚的街头,大概是这一年中最动人的景色了。
  十几年前的新街口应该可以算是北京当时最著名的吃喝玩乐之地,当然那时候这里也是各种打口带的发源地。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新街口已经没落了,少了往昔的热闹劲和繁华劲,而变得很萧条而破烂了。当然,现在的新街口依然聚集着大量的服装店、影楼、珠宝店以及琴行。
  没错,我是要让野马陪我来买琴的。
  电琴这种东西水份太大,我完全弄不明白。当年给严默买那把琴之所以没有受骗,是因为我和严默有小半年的时间几乎天天都泡在那家琴行里,和老板混了个脸熟我才敢买的。
  那些琴行的老板本来就是那种打扮得奇装异服的人,脸又都差不多和严默一样臭,看起来绝对不是良民,本来弄得我这个外行就很害怕,要是那些老板再随便和我说几句行话我就更傻了——毕竟没法凭一把琴的样子就判断出它的好坏来。
  我很怕去琴行这种地方,所以严默在医院的时候我给他买的那把琴就是去的离停车场最近的那家店,买的也是最便宜的那把琴,完全没有和老板多说一句话,而且脸摆的比那些老板还要臭。
  其实现在想想,那阵子我天天都有如惊弓之鸟,完全没有一点儿安全感。我一方面为严默而感到伤心,可是又不想在严默面前表现出这份心软,又要每天为他纠着心,真的是心力憔悴了。
  还好,那段灰暗的日子总算过去了;而最终我和严默又走到了一起,这才是真正值得感恩的事情。
  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结果我和野马还没把车开到新街口就接到了严默的电话。
  “还在逛街?”严默在电话那头温柔的问我,声音却掩盖不了的疲惫。
  “嗯,再逛一会儿就去吃晚饭,野马说请我。”我说着说着便捂住手机悄声的对严默说,“真没想到野马把头发剪短会这么帅!他这次相亲一切能成,肯定能把对方迷死的!”
  “哈哈哈哈哈……”即使我声音压得很低可野马还是听见了我的话,然后就兴奋的大笑了起来,接着对我大声的说到,“快和你们家老默儿说,我这次相亲肯定没戏,我要娶的是你们家的闺女,定娃娃亲,等他回来咱们就画押!”
  “好好开你的车!不许说话了你。”我捂住电话扭头瞪了野马一眼。
  “野马吵吵什么呢?”严默显然没听清野马在说什么,在电话里问我到。
  “没事儿,他又抽疯呢,这一天他吵得我脑仁儿都疼了。”我无奈的支住脑袋对严默说到,“他怎么能有那么多话可说呢?你们平时是不是都不理他,把他憋坏了?”
  于是严默乐了,对我说到:“丫就是个人来疯,别搭理丫。你要是累了那就吃完饭早点儿回家吧,明天正好不用上班也不用去上课,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不行啊,家里已经乱得下不去脚了,我明天得收拾一天屋子。”我想起家里的乱劲儿就更加头疼了。
  “怪不得不让我去你们家呢。”野马没消停过一分钟就又开始接下茬儿,自己嘟囔到,“我可以帮你收拾啊,我还能换灯泡。”
  我没理他,继续问严默:“你今天几点开始演出?”
  “7点半,刚才刚把设备调好,歇会儿再走一遍台。”严默叮嘱我到,“家里要是太乱了找个小时工吧,也花了不几个钱,别那么辛苦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多睡会儿觉,你睡眠要是老这么不好可不是个事儿。”
  “我可不放心小时工,”我说到,“我们单位找那阿姨干活儿还没我利落呢,她收拾完我桌子我还得自己再收拾一遍,书架上面的灰她从来擦不干净。”
  “这人不能太能干了,要不然就得累死!”野马又搭起了话来,“你看那些做领导的,什么都干不了,不也挺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野马闭嘴不捣乱。
  “哎,Andy叫我来了,”严默说到,“今天可能得忙到挺晚的,要是太晚了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看见喜欢的东西就多买点儿,然后早点回家别逛得太晚了,听话,让野马送你回去。到家要记得把门锁好,现在太乱。对了,你要是不想请小时工就再坚持几天,等我回去收拾。”
  “再说吧。”我答到,“你也别太累了,我听你嗓子有点儿哑,让Andy帮你买点儿肥大海煮水喝。”
  “嗯,知道了。爱你。”我听见电话里除了Andy还有别人的声音,严默忙着要收线了。
  “我也爱你。”我侧过头压低声音对严默说着,然后挂上了电话。
  “哎!哎!老默儿,我也爱你!”野马叫到,“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就挂了啊?!重色轻友这是!”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怒目瞪着野马,“我们打电话你老瞎捣什么乱?”
  “怎么叫瞎捣乱啊?你们天天通电话,我和老默儿都一个多月没通过电话了,我不得向他汇报一下个人情况了?你要知道,他现在不仅是我老板还是我未来老丈人,我们聊会儿有什么不对的?”
  “你可真烦人!”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他什么了,“你专心点儿,看着路边的车!”
  “咱就把车停这儿得了,前面太堵,也没地方停。咱们遛达遛达。”野马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车停进了停车场。
  我们只能遛达遛达了,新街口这条老街除了路口酒店前面有这么一小块儿停车场,就再也没有停车的地方了。街两边倒是有一些胡同,看起来也有些车停在胡同里。但是这些胡同不是禁行就是单行道,我可不敢让野马贸然把车开进去,如果违章了麻烦的是我。
  把车停好,我和野马没走几步我就听见路边传来了激昂的胡琴声,那曲调儿听着还挺熟。
  琴行基本上都集中在新街口南大街道路两侧,各种中西乐器应有尽有,而且每家琴行的老板几乎都是好乐手,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只是不见得有多精。大概是现在屋子里比外面热,所以隔几步就能看见个一个老板坐在店门口,不是拉胡琴,就是吹笛子,当然也有打鼓的和拉小提琴的,好不热闹。
  结果我和野马刚逛了几家琴行以后,我就被那琳琅满目的电吉它给迷惑住了。
  这家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琴:那把红色的Gibson Les Paul CS琴颈是桃花芯,指板是玫瑰木,有3档拾音器和2个音量钮、2个音色钮,看进来非常热情;而那把白色的异型Dean Uli Jon Roth Sky 6…String,看起来完全是高科技的产物,不过6位数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带有老虎皮毛一样的木质斑纹的PRS Modern Eagle ME I YL是巴西玫瑰木制的,最主要的是它还配有一个棕色复古的、内置厚厚天鹅绒的漂亮琴盒;而Fender的American Vintage则小清新许多,琴箱竟然选用了淡雅的青色,让人耳目一新……
  我挑花了眼,每一把琴都想给严默买回去。当然,我还仅存一丝丝理智——我没那么多钱,别说全买回去了,光那把6位数的琴我就买不起;要是咬牙买了我和严默以后的日子就别过了。
  看着那一把把好像都在向我招手的电琴,我只好向野马求救了——他虽然唱歌没调儿,但好歹他也在这个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大小也有点儿名气,电琴他肯定比我要懂得多。
  “买琴是最容易的事情,只要有钱。”野马随便拿起一把琴对我说到,“这选琴啊就和选老婆一样,一眼的事儿,得凭感觉,一见钟情,你看哪个好看就买哪个。”
  “啊?”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野马是这么的不靠谱儿,“不能只看好看不好看吧?不是每把琴的功效都不一样吗?”
  “你听我和你说啊,”野马一边抚着那把琴的弦一边对我说到,“为什么说让你看哪个好看买哪个呢?其实道理特简单,一把看了就让你手痒的琴,会让你从身体里分泌出练习的欲望,从而使你在不自觉中增加练习时间。当然对于我和你家老默儿例外,练琴对于我和丫老默儿这种级别的人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我是出神了,丫是入化了。你想想,就你送丫那把破箱琴,丫不是一样玩得挺好的吗?所以现在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感觉,感觉到了一切就都有了。你就凭第一感觉说,这几把琴里你最喜欢哪把?”
  “我……”我很犹豫,因为我刚才确实也是一直都是以这种很肤浅的只是在看琴的样子在选琴。但是这些琴不同的样子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分辨不出在这么多琴里我最喜欢的是哪一把。
  要说起来,我可能更喜欢之前送严默那把琴的样子吧,因为那是严默一眼看上的梦之琴,我当然也就爱乌及屋了。
  “要不还买以前那把吧,我记得叫黑美人,英文好像是Gibson Custom 57 Les Paul什么的,我记不太清了,要不让老板查查?”我对野马说到。
  “不好不好,”野马夸张的摇着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纠结于过去,要着眼于未来,要有新的开始。你看那把芬达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沮丧了,“我都弄不明白Gibson和Fender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只是听严默说过这两个牌子。”
  “怎么说呢?”野马皱了皱眉。
  “Gibson和Fender的拾音器不一样。”那个一直不放心的盯着野马的的琴行老板说到。
  野马一直在拨楞他怀里的那把琴的琴弦,但完全没弹出一支像样的曲子来。
  野马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会弹琴的人。于是从我们一进这家店的门,老板就很热情的向我们推荐了半天一把样子很炫而且价格不菲的电琴,说那琴如何如何好、音色如何如何美,还是限量版。但是野马刚才小声的和我说那琴就是个样子货,一定是卖不出去才这么使劲向我们推荐的。
  没想到野马还知道小声儿说话。
  不过后来老板看我们对那把琴没兴趣就也不愿意搭理我们了,让我们自己随便看,却一直不放心盯着我们,大概是怕我们把店里的琴磕坏碰坏。
  “拾音器确实不一样,但还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差别,”野马没有理老板,而是继续和我说到,“芬达,听这名字你就能知道,它和汽水一样,廉价。芬达一开始的市场定位就是便宜货,所以琴用的也是便宜的木料,琴颈用的是枫木,琴颈的下面直接加工成指板,而不是另外粘贴,琴体和琴颈是用螺丝连接的,这样节约成本。拾音器……拾音器懂吧?拾音器说白了就是麦克风。芬达的拾音器一般用单线圈配置,加上这琴本身就轻,所以它的音色明亮圆润。虽然这琴是显得薄了点儿,但是喜欢的人也挺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在一边盯着我们却不愿意再理我们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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