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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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行-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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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宗长老会震怒,亲自出手清理了门户,对三名支持他们的长老进行了禁闭的处罚,将参与作乱的修真者几乎斩杀殆尽,其多年养成的势力土崩瓦解。

    据说只为几个为首者和那个新君和数名高手的保护下失踪,有的说是逃到了东洲大陆。

    ……

    此时,柳义在汉江郡见到的这些流民,正是当初作乱最为严重的中州、关中等郡逃到这里的,目下看样子是官府来组织返回原驻地了。

    半个时辰之后,柳义两人策马至一二里长东西向大桥,只见沿着汉江两岸如大雨前的蝼蚁般聚集着密密麻麻的流民。他们在官军的指挥下不停登上江边的上百艘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帆船。另外,还有上百艘的,已是循着江中航道扬帆开拔。整个场面看起来相当的壮观。

    二年前,正是自己在沙丘大漠拼命之时,对于世俗的各种消息相当之闭塞。入云台外门之时,此事已然过去多时,没有人为此谈论什么了。所以,迄今为止,大津发生那么大的一件事,他一无所知也是理所当然的。

    桥上的人越来越多,柳义两人不得不放缓骑下的步伐:“武家和相国他们作乱,不知原来一直就野心勃勃的南郡几个世家是否卷入了其中?如是,自己今后就可免去很有可能要直接面对的势力和劲敌……”

    驰马将至大桥中段时,柳义心神突然不由一动——

    江中停着的最大的那一艘楼上,站立着与其一般年纪的年轻人,头戴乌纱帽、身穿绣着四品云雁补丁的赤罗衣裳,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似乎还透出一股读书人非常少见的煞气。

    他的身边有四名护卫模样的人,衣着普通,都是先天初中级的高手,正jǐng惕地打量着四周。

    定睁一瞧,赫然正是小时之同学、一起在明新州同被誉为“州学双秀”的马周。五年前,其人与柳义在平阳县把酒欢之时,就明确表示yù赴第二年太后二十五岁寿辰加科的恩科会试。看来他不仅高中了进士,而且还在平定武家反叛的事件中立了大功。要不然短短的五年之内,不可能荣膺到如此高的职位。毕竟刚刚出来的进士仅为七品,即便是入了翰林院也是六品而已。

    “呵呵!马周这小子,这一下不但是苦rì子熬出了头,就连多年前的夙愿也将一步步实现了!!……”看了看马周头顶上闪耀出来标志着官气的炫目光柱,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柳义心底不禁发出了长长感慨。

    由于自己和葛含章两人要赶路,加上后面还有高手跟踪。目下柳义就没有去找他述旧的必要。

    再一看船队及岸上官军的组合,竟然暗暗形成了《太公阵法》里面某几种阵法的韵味,心道他也是为之下了不少苦功,就连出来组织流民返乡也揣摩习练上了。

    “陈兄,这个懿仁皇太后倒是有几分真本事之人,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是一点也不为过。天下刚乱,需要重整山河rì理万机之际,居然还派出了一名如此得力干将前来收容遣返流民,避免了rì后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从中滋事捣乱。”葛含章秀目盯着百舸急流的汉江,又打量下井井井有条的官军和上船的流民说道。

    柳义似乎还沉浸在往事之中,闻言只是淡淡点头。罢了笑问道:“含章,前两年在下正是处在闭关突破筑期后期的关键时期,对于大津世俗间所发生的大事均不甚了了。不知你是否听说在武家和相国他们叛乱期间,汉江和南郡这一带的世家是否参与?”

    “噢!……你是说附近几个郡的那些中小世家啊,陈兄这可是问对人了。老实说,当初他们受到了武家和相国的蛊惑,大津中南部这一带的形势已相当严峻,尤其是南海郡的十二行商会和南郡的几家,事前与之交往相当频率。然而,儒家的六大门派和佛道两家联合起来,一一派出高手前去jǐng告弹压,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后来,他们竟然表示不会支持那些反叛分子。”

    之前,葛含章在与柳义交往时,已清楚对方出身时为一散修,与那些世家应该没有什么干系。此时突然重点地询问这些事情,冰雪聪明的她当下便猜到了兴许是两者之间产生了纠纷,又道:“按当时师门的指派任务,在下便与御门的一些同道和一批修真者驻守在南郡。我们了解到十二行商会已然养成了庞大的势力,不但那些世家唯之马首是瞻,而且还与其它四大陆的门派多有来往,十分诡异。只是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他们并没有趁机起事。”

    “陈某在加入云台门之前,多多少少也听说了十二行商会的一些事情,据说对于传统上处支配地位的门派势力深有成见。他们迟早会成为大津的祸害!”柳义正sè说道。

    “近段时间以来,各门派特别是儒家对这个商会的关注度增加了许多。不过均是在收集情报信息这一层面,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行动的意思,呵呵!至于实情到底怎样,对他们采取什么有效措施,也只有高层才懂了。”说到此事,葛含章似乎只是点到为止,不想多说什么了。



………【第二百七十章:艮为山】………

    骑将出大桥之时,因流民愈来愈多,加上迎面上来还有不少涌上来观看江中军船热闹景象的附近村民,两人不得不再一次缓慢了下骑行进步伐。

    足足过了一顿饭功夫,他们才堪堪达到东边桥头。柳义遂下意识地运用神识向后一瞥,那三条一身灰黑衣裤的“尾巴”还在两人身后一百丈处,他们的前面是蜂涌如cháo的人群。心下暗喜:只要两人的下骑再跨上那么几步,就可走到大路上。届时快马加鞭,便可在无形中将距离迅速拉大。

    正寻思着,突然听到一沉闷轻响,见到他们连人带马微微一颤,随即行进之速便快上许多,直直向两人赶来。

    遂定睁一看,三人周围拥挤不堪的人群一至其马半尺开外,仿佛均被一垛无形的力量隔开,桥上人cháo再也对他们产生不了片刻阻滞。

    “咦!……修真者,跟踪我们的修真者?”如此一来,葛含章也发觉了后面非同寻常的动静。稍一凝思,当下便明白了过来。

    “正是。我们快走吧!……”柳义点头。

    旋即两人似乎心有灵犀双腿用力一挟身下马匹,呼地一声冲上了前面大路。其坐骑双双撒开了蹄子,如星似电地奔驰起来,不大一会功夫,就变为一小黑点,与后面的追踪者相距一里多路程。

    “戈师叔,不好,他们要逃跑了!”筑基后期两人中一干瘦中年人急对结丹初期的说道。

    “我们快快追上,莫让到嘴边的肥肉飞走了!”另一掀唇露齿的筑基后期者也不顾周围众人大声叫起来。

    谁知结丹初期者听罢,腊黄的长脸上现出了稍许乌云,当即没有吱声,反倒是左顾右盼地白了他们几眼。

    片刻之后,方才yīnyīn说道:“放心,他们根本跑不了。”

    待其策马至桥头一看,柳义两人已无影无踪。那两名筑基者不由大眼盯小眼,面面相觑起来。

    “哈哈!……此去数千里,shè门与青元门规定,普通修真者不能御空飞行,且只有这样一条大道中间没有大的支线。戈某人料定,他们必定前去青元山。刚才我所发的传息符,乃是给予了你们的师父还有周庄主,在前方五百里的铜鼓镇进行拦截。”“戈师叔”仰头大笑,纵马奔驰着说道。

    两人听后,顿时一脸欢欣。随即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叔,林文秋仅是要求我们摸清那小子的底细,师父和庄主只要派几个师兄弟出来便足矣,何必兴师动众,还劳他们的大驾亲自出来?”干瘦中年人的眼神疑惑不解。

    “我们云雾山庄与林文秋仅仅系一种合伙关系而已,他出灵石,我们办事;办不成事,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不拿灵石便是。”“戈师叔”翘了翘嘴唇,不屑地说道。

    “那就是说,我们要将那两人咔嚓掉咯?”

    “哼哼!……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此事只有也只能有你们师父、我和庄主三人心中有数,你们呢,就不用问那么多了。有时候,一个人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杀身之祸。……好了,闲话少说,快走吧!……”“戈师叔”瞬间脸sè铁青,说了上述一番话后便默不作声,随即啪地一鞭抽在马后背向前方疾快奔跑起来。

    ……

    申时左右,青元门与儒家shè门交界处,一黑一黄两马在路上如风驰骋。此时柳义他们行至一山陵地带,秋风飒爽,层林尽染。由于方圆五百里内没有什么村庄,道路上行人稀少,显得异常冷清。

    由于这一带属于穷山恶水,土地贫脊,相接之处往往又容易引起纠纷,两门派干脆都没有派人管它,一致协商以之作为其缓冲地域。

    “那三人一直紧紧咬在后面一二里左右,陈兄,你这些对头看来不会轻易善罢干休。”葛含章一边策马,一边微扭臻首看了看后面,平静说道。她早已发现追踪人里面有一结丹高手,但不知为何,貌似没有什么紧张。

    起初,在桥上发现之后,她还以为他们这些人是针对自己的。然而柳义遂向之解释了实情,并告之对方势大,如有急事可自行离开,凭着五行同修的修为和手下妖兽,留下自己单独与那些人周旋应可无虑。

    本来葛含章也确有要事,但时间上并不紧迫。加上她与柳义两人在经过小南荒地的那几场共同进退患难,已将其视为知已,现如今对方有难,断无私下逃走之理,况且事隔几年之后,她对于柳义的战力和应敌手段提高至了何种程度也充满着好奇感。

    “含章,在下着实并未知晓这些所谓的‘对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又从何处冒出?更加弄不清楚其最终目的是什么?”柳义苦笑,随之又道:“我本来需到一遥远之地处理要事,好在目下并非十分之紧急,既然想跟就让他们跟好了。若对我们没有什么不利之事,也懒得去理他们;若是冒犯到了我们,哈!你知道,陈某人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是怕事之人!”

    “陈兄五行同修,兼之炼体功深不可测,全力施为,不说结丹初期,恐怕中期的也讨不了什么便宜了吧?”葛含章星眸闪动,好奇问道。

    柳义只是不置可否笑笑。

    “适才见有人突然追踪,在下暗中袖占一卦,有没有兴趣听听?”葛含章沉吟半会儿,又扭头向柳义,清丽的眼神中带有些俏皮。

    “能现场见识聆听葛才女讲解的神卦,证验吉凶悔吝,陈某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经过那么多之事,目下柳义也意识到占术这一门在修真中具有不可替代之作用。自神识达万倍第一层圆满后,他便想修习那个水衍真人的《水衍神术》中的占卜术,甚至是廖卦仙留下来的《心血神卦》。

    毕竟后者运算进虽消耗大量神识进而会亏损寿元,但修炼了《水衍神术》的他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只是入了云台门以后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静下心来学。此次偶遇葛含章,他甚至生出了将《心血神卦》提供给她的念头。

    “在下算出来的卦是《艮为山》,四爻发动,变为《火山旅》。”葛含章说罢,星目转了转,见柳义没有吱声,又道:“陈兄原来研读过易经和易数吧。”

    “当然,只是一点点皮毛而已。”柳义说道。《易经》本为世俗儒生的五大必须熟读经典之一,他在十四岁中秀才之时,可以说此经已熟烂于胸。至于纳甲方面,天干地支、六十甲子、五行相克、生旺衰墓什么的,那也是修真者必备的基础知识。占卜术,对于普通人来说,要学也不算难,难就难在“心诚”这一项,所谓“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如做不到至诚,“前知”一项则无望。所以,一般人的占卜术由于受限于临事那一瞬间起卦的jīng准、用神的选择、是否能以空溟状态进行断卦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等,其准确率并不高,只有三成至五成左右。

    “那么在下就当仁不让,献丑了。”葛含章波光流转,轻轻一笑:

    “其时属初秋的甲申月丙寅rì。从我们这边看:《艮为山》卦,山象重重,主多种阻隔;秋天之山,万物开始凋零,更预示君子潜藏、小人猖獗之义。从对方看:《艮为山》卦之倒卦为《震为雷》,雷在秋冬本为无有之物,然而在此地出现,更为震惊之象,主我们的出现不独引起了他们的惊喜成为其猎物,而且对方还会筹划利用我们两人为他们所用,称王称霸,成就一番不小事功,毕竟震也有‘百里侯’之义。”

    “具体从纳甲分析:六冲卦,事主反复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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