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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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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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件事可以做——揪贾雨村的小辫子、薛家的小辫子,以便不时之需,具体落在甄士隐一家身上。
  于是他开始借题发挥,从勤学讲到知恩图报,讴歌饮水思源的贤臣良将。
  贾雨村以为是政公借小儿之口点他,滔滔知恩必报,又言“举世尽嫌良马瘦,唯君不弃卧龙贫”。宝玉回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吹捧贾雨村必将鹏程大展。
  两人越说越拢,一举达到“人生交契无老少,论心何必先同调”的境界。尔后贾雨村不小心喝多了,贾政喜留“卧龙”夜宿荣府,假石头热情掺和安排住宿……
  足够了!不管有没有私谈机会,凭此便可说贾雨村自己坦白交代过甄家之恩。
  嗯,还有一事!能今天办好不明天办。当晚假石头便用炭绘英莲玉容,头回穿时他见过此女,那会已改名“香菱”,跟在薛宝钗身边服侍。
  你问假石头怎么会绘画?唉,现代街头兴趣班太多啊。遥想少时,他可敬的真妈怕他猫网吧变成网络成瘾综合症患者,亲送亲接押他上绘画班修身养性。虽未晋级成画工,但因地制宜用手炉中的炭代炭笔、画画素描还是能办到的。
  不过十来分钟便画成了一张,想想炭画易变模糊,又用墨加工。尔后诌出歪诗一首,前后耗时不足一小时。
  次日大早,假石头梳妆打扮上学堂,先给贾母请安、再给王夫人请安。
  出的门来,看到贾政正站马车边训长随小厮。他今天休沐,本想送子上学,宝玉提醒他去年上家塾时已经送过。贾政一想是不妥,这不是提醒别人宝玉没正经读书?于是退而求其次,滔滔威胁长随小厮不得与宝玉胡闹玩耍、弄些“精致的淘气”,否则“先揭了你们的皮,再与不长进的东西算账”……
  宝玉好气又好笑,两度入红楼,对贾政他倒是有些好感,不然不会遇难就想到假爸爸。他在21世纪的父亲是砖厂技术员,平日太忙没空管他,男孩顽皮免不了有成绩下降时,老妈发威,骂他不配当爹要跟他离婚。他为了不下岗拎儿去砖厂劳动改造,以示自己无比负责任。但这负责也就一个暑假,每天将儿带到地头,随手一扔放羊!再看贾政,顶着贾母的巨大压力,一次次试图将小儿拧过来,这才是尽责尽心的人父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贾雨村,当然不让的男猪!
  

☆、第13章、出损招:民谣现家塾

  
  宝玉上学堂阵仗不小,跟班计有以李贵为首的五个长随(成年男仆)、以茗烟为首的四只小厮(男孩),捧书捧砚的、拎炉提炭的、携衣带茶的等等,人人手上不空,个个一身新衣,还安排了一乘马车。
  如此阵仗,家塾在哪块呢?距荣府西角门一里余,即六七百米!
  贾家私塾是两位老国公时代立的族中义学。“义学”嘛,不用花钱,凡族中请不起私家业师的子弟都可来此读书,免费提供书本纸墨茶及一餐饭。办学资金来源于“族中有官爵之人”,换句话即宁荣二府给钱。学生除贾家子弟,还有附学的亲戚子弟。演变到今天,已成为一个龙蛇混杂、龙屈蛇伸,龙~阳兴盛的奇妙场所。
  政老爷对此半点不知情,他自己当年请的是专教他的业师,让宝贝儿读义学是神瑛牌宝玉不受业师所教,孙子贾兰则是因年纪太小还没请业师,搁义学开蒙。六岁的庶子贾环暂未混学堂,因为庶不压嫡,他至少要到明年(即宝玉的上学年龄)才能背书包。
  马车之颠不下于轿子,宝玉磨牙霍霍,暗打主意一有办法就灭了马车,被现代交通工具养娇的穿越人士伤不起啊!
  到了地头,他迫不及待窜出马车,展眼一望老相识入目:香怜、玉爱正在廊下四目勾连绻缱。这两位年约十一二,不知是哪房的亲戚,生得面目娇好,乃学堂风流小受,被同窗们恭送了粉脂味十足的绰号,大概没几个还记得他们的真名实姓。如果沿原著发展,薛蟠来混贾家私塾,他们将成为呆霸王的后宫,再被呆霸王喜新厌旧地扔了。
  那边一付大爷派头、对同窗们吆三喝四的主儿叫金荣,他姑妈嫁给了宁府玉字辈的嫡派贾璜,贾璜夫妻家无恒产(败光了),时常往宁荣二府请安,奉承尤氏和凤姐,即打打秋风,如此方能勉强度日。金荣之父已亡,家境贫寒,其寡母就他这一枚孤子,金荣被宠成了另类二世祖,好吃懒做,为图吃穿他也跟薛蟠有过首尾。原著中香怜与秦可卿之弟秦钟勾~搭,被金荣捉住呱呱说嘴,爱煞秦钟的神瑛牌宝玉冲冠一怒为蓝颜,茗烟等小厮奋起,与金荣一伙大打出手……
  假石头觉得金荣童鞋颇有勇气,敢想敢干,头回穿时巧解神瑛侍者留下的旧怨,与他套上点小交情,这次打算继续利用。不料一看之下金荣童鞋仅比香怜、玉爱高那么小半头。这会正是恰同学少年,一只都没长成,真叫人失落到哭鼻子!
  这时宁府玄孙贾蔷迎上前给宝叔请安,假石头继续失望:才十三四岁,搁古代也是未成人一枚,能派什么用场?
  当然啦,十三四放红楼世界,是正当谈爱爱的妙龄。贾蔷是宁国公之嫡长孙贾敷的嫡长孤孙,人称“正派玄孙”,和宁府承嗣丁贾蓉蜜里调油。贾蔷的父母早亡,承爵的贾珍将他养在膝下。若论风流俊俏,贾蔷远超香怜、玉爱,贾珍色中魔,与侄儿也有一腿,外间风言风语不少,总之蔷童鞋和贾珍父子都不大清白。后贾珍为早就没了的名声让贾蔷搬出去自立门户,但现在他应该还住在宁府。
  贾蔷童鞋上承贾珍溺爱、下有贾蓉爱溺,小小年纪已成斗鸡走狗赏花玩柳之徒,上学不过是应个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会来,是凤姐差下仆传话,说王夫人请他关照宝玉,免令凤凰蛋在家塾受委屈。
  十三四的少年谁耐烦围着七八岁的毛头转,贾蔷觉得他这堂堂嫡派玄孙才受了委屈,必得找补一二。故此半开玩笑道:“今儿个我天没光就起身,惟恐不及迎候宝叔。可怜我早饭都没吃,宝叔赏两个铜板?”
  宝玉震惊,踮起脚拍他的肩:“好侄儿!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据说饿着肚子读书脑子特别清醒!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圣人之言,言之有理啊!从明儿起向你学习,我再也不吃早餐啦!《左传》士季言‘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一通之乎者也,令蔷侄儿嘴角直抽。小宝叔视而不见,手背手后摇头晃脑前行,心的话老子可不是神瑛牌宝玉那种猪脑子,能骗走老子钱的人还没生出来!
  “一龙生九种,种种各别”,贾家子孙并非全都不用心读书,这会一些早来的学子正在课堂早读,朗朗书声传出。
  带读的贾瑞心不在焉,不时朝外望,终于看到宝兄弟,忙不迭迎过来。
  贾瑞是贾家义学司塾(即校长)贾代儒的孙子。贾代儒乃荣国公庶子,比贾代善小许多,出生时天下初定,他得以正经读书、科考。奋斗到年近不惑,终于吭哧吭哧考下秀才。这时两位国公爷早闭眼了,他再考无望,代化、代善对这位庶弟还不错,怜其除读了点书没别的能耐,让他执掌家塾。奈何他命不好,儿子儿媳相继过世,老夫妻守着孤孙一枚。他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指着贾瑞实现自己的梦想。
  贾瑞从十六岁踩上考秀才的征程,考秀才分县试、府试、院试三场,年复一年他连县试都不曾考过。贾代儒自己也考了许久,并未失望,相反将学里一些事交孙子帮办,指望孙子将来能接自己的衣钵。谁知贾瑞得了便宜,“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手头散漫的宝兄弟驾到,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宝兄弟一瞅,嗯,瑞大爷已十八~九,可以办点事。你小子无耻瞅上凤姐,被凤姐毒设相思局,莫怪人家毒,是人家将你骗去冻一夜,指望你改过,奈何给你机会你不改,终于二十出头就死翘翘,那还不如替老子办点事实现人生价值。于是笑吟吟问安,顺问他吃过早饭没有,招呼小厮将带着垫肚甜嘴的点心拿一盒过来,且亲手打开。
  贾瑞虽说衣食不愁,荣府精致点心却不易吃到,一张脸阳光灿烂。
  宝玉眼角一瞄,见贾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立即慈爱地招手:“乖侄儿,饿肚虽有利读书,饿坏身却是对祖宗不孝,拿块垫饥?”
  贾蔷快气傻,当他是叫化子啊?!奈何P大的长辈也是长辈,不好翻脸叫骂,当下挤出一抹笑容:“谢了,我要去出恭!”
  贾瑞筒子才不会被他这句话恶心到,人家还怕他来分赃呢,迅速把盒中糕点全吃完,又接了茗烟递上的香茶,这方一摇三摆领着宝玉往课室走。
  宝玉的座位安排在正中心,话说他只不过是荣府二房嫡次子,虽说这会没有两府承嗣子孙在家塾,这种安排也不妥。荣府二房的承嗣孙贾兰童鞋在呢!虽说贾兰比他晚一辈,论身份却比他高。
  特么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如此蠢事必是贾瑞干的。宝二爷坚辞不受,兜兜转转找合自己身份的位置,末了坐到贾兰的左侧空桌。贾兰包子脸上一对大眼滴溜转,颇有那么点诚惶诚恐,冒出句:“哥哥,你哪位?我家二叔呢?”
  宝玉摸了一把亲亲侄儿的圆脑袋,暗叹手感不错,尔后无语入座。
  他真有点搞不懂王夫人,老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尖子”,这么可爱的长孙,她竟不闻不问!小儿子上学,她安排五个长随四个小厮跟着,丁点路派辆马车;更小的年仅五岁的承嗣孙上学,仅两个长随,无小厮,当然更不可能有车轿,步行。
  这时贾菌来了,贾菌是荣府近派玄孙,即荣国公他老人家的嫡次子的嫡长孙,比贾兰大两岁,两人因都失父且无兄弟姐妹,与寡母相依为命,日常玩在一块。你说贾家私塾怎么这许多孤子?喳,不孤不穷能来家塾?当然,贾蔷不穷,人家上家塾是玩儿。贾菌也不穷,其母娄氏颇能持家,怜子孤单,加上年小,且容子在家塾玩玩。
  贾菌不像贾兰连自家人都不认,麻溜向宝二叔行了一个礼,尔后依着贾兰坐下,悄咬耳朵说闲话。宝玉看看共一桌的两只小不点,瞧瞧只有自己一人坐的课桌,忽生悲伤:老子是孤家寡人啊!
  话长时短,眼见快到开课时辰,贾瑞回了自己的位子。拉开抽屉,不期看到一封没粘上口的信,以为是学中龙~阳分子给他写的情书。
  虽说他不好这一口,心中仍有点窃喜。望望外面,爷爷的身影尚不见,于是悄然打开信。
  哇!好一个俏佳人,且附民谣一首——
  根并莲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本是姑苏良家女,夫郎冯渊亦善良。
  金陵一霸名薛蟠,见色起意逞凶狂。使奴强抢待嫁女,当街打杀冯家郎。
  一纸身契强按下,英莲成婢离故乡。奸商薛家上京都,天子脚下再逞狂。
  薛家有女谋入宫,祸乱宫纬坏朝纲。无耻凶犯如得逞,天道人心在何方?
  这东东是假石头趁着逛课室时塞他抽屉的,他不认为自己歪曲了事实,差不离嘛。牵连到宝钗的并不是他,分明是她哥呆霸王!
  按原著,宝钗确实是想入京待选,做公主郡主的入学陪侍。从常理分析,一旦当上公主或郡主的陪侍,熬上几年便能谋个好亲事,对商人之女来说此乃最佳镀金方法。谁让薛蟠临行前打死人?争陪侍之位的小姑娘太多,家家有背景,为免对手拿此做文章,宝钗争都不敢去争了。这应该是红楼中对此事做了烂尾处理、提都没再提的原因。
  假石头认为自己善良极了,所谋也就是把水搅浑,令贾家不将薛家接到荣府住。否则不是在自家私塾搁封信,直接撒大街上,自有人做免费宣传员,古代娱乐生活少,这是多好的八卦话题,主犯又只是商人,谁在乎,没准满京城传唱民谣。
  却说贾瑞读罢,一颗心怦怦乱跳。贾代儒对孤孙管得严,心知贾家满是纨绔,除在家塾不许他与族中子弟交往,从不许他随意出外,但凡晚归家必暴打。贾瑞也就对贾家的事所知不多,只隐隐觉得“薛”这个姓有些熟,大概是哪门亲戚。
  正琢磨,忽听宝玉说:“兰儿,菌儿,别说闲话了,司塾来了。”他不由一个激灵,呼噜将抽屉关上,哇啦啦装成在早读。
  学堂里满是没事还要找事的小子们,早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也当他是收到情书,相互挤眉弄眼。
  贾代儒六十多岁,拄着根拐仗,讲课精神头不足。再则一屋学生从五六岁到十八~九,程度不同,课不好讲,无非点几个学生背背书,抽查一下大字、所作之文。
  如此略一磨蹭,竟是已过午时。儒司塾饮口茶,给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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