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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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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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湘莲冷笑:“可见你不知世事。若能采菊东篱下,谁愿浪迹天涯?琪官儿曾在京城东郊离城二十里的紫檀堡买了房舍,置了几亩地,想安生过日子,被王爷拆了屋,纵马啃光田里青苗,地踩的不成样。出家玄真观,一众狂蜂浪蝶踩破山门!他这人,怕是惟有容貌老去才能得安宁,只不知那时还有没有傍身金,身边又有没有人相随。”
  假石头哑了,他兴奋成这样是由人及己,觉得浪迹天涯未必多恐怖,看人家蒋玉菡活的多潇洒……喳,哪有这回事?蒋玉菡不过是擅长掩饰。
  琪官儿是小旦不是武生,便是戏班武生,也就是个花架子,无从和柳湘莲、僧兄这种正经武者相提并论。柳湘莲都不觉得浪迹天涯潇洒,原著中的柳湘莲也是为避祸离京,而“祸”是一张俏脸引来的。柳湘莲尚且如此,蒋玉菡更拒不了登徒子。想不要好颜色,其实容易之极,炒锅豆子,脸往热豆上一贴转眼变大麻子。蒋玉菡敢这么做吗?脸是他最大的本钱,甚或惟一本钱,若没有,等同保镖的僧兄能跟他身边?
  不是他不信真情,贪鲜好~色是男人本性。他不由庆幸自己从不曾仰仗脸蛋,没形成靠脸蛋的习惯,日子总会好过些。
  很多次他暗搓搓想“你们这些俗人,知道爷是谁吗?爷是这世界的中心!爷一死,这个世界就要倒带重来”。奈何这只是阿Q精神,用脚指头想想:别人无知无觉重来算什么?只有他,在另一个世界要多做一年植物人,在这个世界带着宿世记忆挣扎。
  武者感应敏锐,柳湘莲察觉小内兄在黑暗中发僵,周身弥漫一股子凄凉气息,暗悔自己嘴快,伸手拍了拍宝玉的薄被:“我也就那么一说罢了,琪官儿经过多少事,富过穷过高过低过,在哪里不能活命?他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只要他想,偷偷在某处安个家,对他不是难事。倒是你,我恼的是你,遇事一定要多想想!我第一回见到你,就想这小秀才,年纪这么小就只能往上走了,竟是没有退路……”
  假石头泪水突然脱框而出,自己可不正是没退路,挖空心思安排退路只是骗自己!
  这是他最不愿正视的事,琏二几次邀他逃亡,为什么不走?种种理由全是借口,他真正怕的是逃亡必死。他又不是神瑛侍者,人家只是来红尘享乐一番,而他是来做宝玉的,命运早就定了,荣府存在时他可能会死;荣府完蛋他一定会死!
  为什么他不敢学神瑛侍者得乐且乐?21世纪享乐至上,拒绝负责任风行,反正他能活无数回,21世纪回不去有什么大不了?奈何他不敢试,不敢赌,他怕死无好死!死有无数种死法,活生生品尝过刀山下油锅的滋味,没人愿品尝。
  柳湘莲听到他吸鼻子,心中怜惜大起,将人连被窝一并揽过来,没口道:“我就是个嘴笨的,只是怕你懵懂吃亏罢了。不哭不哭,我是个闲操心的,老话说吃亏是福,又说人不吃亏长不大,吃几次亏什么都懂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宝玉闷闷擦去泪水,泛起不无辛酸的欢喜,突然他明白了古人为什么珍惜兄弟情。夫妻很难相知相惜,生活环境两重天,能相敬如宾就不错了,只有兄弟才能相扶相携。男人“爱”女人,更多的是好~色,再就是做生育工具,不会指望她们在别的事上帮到自己。人之天性喜新厌旧,荷尔~蒙冲动能持续多久?生儿女,是个女人就行。只有利益长存,所以娶媳嫁女要门当户对,姻亲族的男人才能帮到自己。
  因心潮过于起伏,是夜假石头没能好睡,清早依然在生物钟作用下苏醒,尔后被柳湘莲狠狠操练一个时辰,好似对墨雨和四侍。钱启十分不忍,奈何结结巴巴无以代主抗争。
  练罢沐浴用餐,墨雨问小沙弥:“挂单的大士道长用过饭了?”
  小沙弥告之那一僧一道清早就走了。宝玉心口微阻,放昨天他或许会叹声潇洒,今天第一感觉是这两人怕走漏了风声。蒋玉菡要隐身还在其次,那位僧兄家里地位明摆着,此人言谈举止不像出家人,额头也没戒疤,说不定是逃家的,说不定是六月那会上玄真观的狂蜂浪蝶中的一位,被琪官儿媚眼一勾,P颠颠跟后头当保镖了。
  闲言不述。一行人将马匹尽数存在迷觉寺,途经菜市又买了蔬果鸡鸭。
  这番准备很是必要,湘莲姑妈的夫家姓余,公婆健在,尚未成亲的子女三个,已成亲的长子生了两个,家境也就一个小康。宅子比宝玉以为的大些,但人多也宽敞不到哪去。
  余家没下仆,宝玉的下仆没一个会做饭,全仗余家婆媳张罗。
  吃过午饭,宝玉坚定地将五仆打发回迷觉寺,他作为亲戚怎么都要在余家住一晚,有墨雨服侍就行,小厮出身一应事熟门熟路。
  柳湘莲原本不安,虽说早在姑妈第一次赴荣府时,来送请柬的下仆就见过姑妈家情形,必向主子禀告了,但耳闻与眼见两回事。只是即做亲戚,一些事无法老避着,故此宝玉坚持要跟,他也就没狠拦,今见宝玉面无异色,心中大石落下,暗赞小内兄品行着实不错。
  为免余家招待费事,下午宝玉拉着湘莲的二表弟在屋里下棋。
  二表弟年十五,学医的,师父便是岳丈。岳丈是永安县首屈一指的老中医,年过六旬,命中无子全是女。二表弟九岁时拜师,即那会便将自己订出去了,以后所出长子承继岳家姓氏。老中医留着配~种的自是最聪明的女儿,比余小郎中大一岁。老中医不求早抱孙,重质量,要再过两年才给小儿女成亲。
  素日白天余小郎中都在岳家,今天特地在家陪贵客,众所周知儒生必懂些医,有话说。
  柳湘莲到姑妈家必帮着干活,在院子里劈柴。宝玉下了会棋便打发墨雨去帮忙,斟茶什么的哪就非要一个人服侍?墨雨知其性子没坚持。
  宝玉棋艺一般,但比小郎中肯定强些,故意相让。余二也让他,棋下的着实无趣。两人索性不拿棋当个事,闲侃良医良药。
  一时宝玉嫌蚁蝇相扰,点着带来的香——真言香!
  至此不言而明,他非要跟着柳湘莲跑这趟别有用心,是瞄着小郎中来的。就冲余二年少好骗,又是柳湘莲的表弟,且不在京城,漏出话引起流言的可能性小。
  那,他想知道什么呢?当然是避子汤和绝子汤。他很怀疑这玩意的功效,21世纪的避孕药还会失效呢。
  宝玉铺垫的好,小郎中全然没觉得不妥:大家公子都有通房,宝二爷不能有庶长子,自是会关心此事。于是交待的那个详细,药方、剂量,连喝时应放凉而不是如平常药一样趁热喝都详尽相告。绝子汤也顺口道出,因某只没细问,他得保医者良心。
  宝玉一颗心拨凉:如他所估避子汤只是令女子身体偏寒,服后伤身,保险系数也不高。通房们不该怀时怀了,红花药灌下去!绝子汤保险系数高,那是毒~药,毁了服药者身体,古代妓~子服此药时都还没发育好,所以鲜有命长的。秦钟之母琴情叫个案,他将“有这么位奇女”道出,小郎中咬定某奇女没服过绝子汤。这也在情理中,琴情的情商智商岂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
  假石头不想在红楼世界留后,这太考验他的小心肝,故此原想着没法子时,偷偷给妻和良妾服避子汤甚至绝子汤。现今良知令他做不出、好吧,是孔媛死了对他没半点好处,他仍要娶妻。良妾也一样,两个名额,生不出,死了正好,再纳!
  现实的压力令他绝望:难道自己非得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才能太平无事活下去?那自己又比神瑛侍者好到哪去?不,更糟!神瑛侍者只是对父母不负责,该仙又没逼着王夫人将他生下来。同理,他的儿女不是自己要出生的,生而不负责,良心死绝!
作者有话要说:  琪官儿:僧哥哥,贫道浪迹天涯全靠你了……
  

☆、第138章、夏接秋:中秋夜天雷劈

  
  从永定县回来便是中秋节,银月刚悬空,贤德妃娘娘送来例行赏赐。
  荣府上下例行谢恩后,重头戏拉开——宝二爷登台唱戏!
  唱戏算什么?假石头丁点不惧,人家有21世纪嚎卡拉OK的功底,还向引泉学了几年的“乐”,这可不是白学的,古代精曲两三首能唱唱。
  你说必须唱大戏?那是什么东西,君不闻“乐殊贵贱”,儒生自是唱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和者稀,政老爷都不大能领受。某只一瞧,即兴发挥:“十五的月亮圆又圆,老祖宗福禄寿全又全,子孙满堂喜团圆……”
  虽是无新意的陈词,应景,好歹赢得众人喝一声彩,得赏铜板一簸箕。
  接下来是琏二说书,他没这本事,但会说笑话。
  只是琏二会的笑话无一不是荤段子,于是花银子请单举人之流帮写了些女眷也能听的,用功背熟,倒是比他的难弟讨巧许多。
  最讨巧的是柳湘莲。宝玉文订后,他和探春已订亲的事即刻传开,孤子一枚自是在荣府过中秋。他在佳人面前一定以及肯定串武生,小戏子们比他矮一截,插科打诨几句,加点过招时玩险,满场吸气声叫好声不断。
  贾母歪在躺椅上笑的合不拢嘴,一声接一声“赏”,但闻铜板哗哗往台上倒。
  大约太开心,梆敲二更(晚九点)她老人家便撑不住了,唤鸳鸯琥珀扶她回屋,并命众人只管乐呵。
  晚辈们哪敢吵了她安歇,即刻移去小观庄。赦老爷也是要静养的,没掺和,软轿穿过小观庄从东侧门回了他的东院。
  小观庄花灯绽放,下仆们已待多时,这里的戏台搭在闲置的青竹轩中。
  青竹轩竹影扶疏,鼓乐换成了笙箫,命一班小戏子们细细唱。
  柳武生洗去油彩换了身常服,探春早早避走,只借王夫人之手送了他鞋袜香包。更私~秘的没有,虽是武勋家也不能太过不讲究。
  政老爷看着儿孙女婿越看越欢喜,他一欢喜就要吟诗作对,命众小每人来一首以月为题的诗,“不许用那些海蟾冰玉晶银明素等样堆砌字眼,要另出己见”。
  笑语声中笔墨纸砚摆开,众小各施才华,女孩儿也不落于人后。
  不一会诗成,政老爷捻须吟哦,论合他要求的非宝玉莫属,用典皆出四书五经,立意家国天下,就是匠味儿太浓。贾兰半斤八俩,倒是柳湘莲的诗有些灵气,但无法与黛玉湘云们相提并论。政老爷略生遗憾,只得安慰自己吟诗乃雅趣,于正途不过尔尔,于是命下仆捧来绘彩的扇子书签等,不分高低胡乱打赏。
  梆敲三更(晚十一点),政老爷明早要去礼部占卯,学子们要读书,众人恋恋而散。
  柳湘莲宝玉贾兰回家塾,至门口,诧异地看到锄药在与门丁聊天。
  宝玉脱口道:“几时你成了门子?你老子娘和妹子都在府里服侍,你祖母岂不孤单?”
  锄药打了个千:“二爷柳爷兰哥儿,儒太爷又犯病了。李大哥说明儿再报,我总觉得有些子不妥,他老人家这等年纪,要不要过去探探?”
  宝玉颔首:“兰儿且歇着,我和湘莲过去看看。”
  已犯困的贾兰应了声便走人,不是他不敬师,儒司塾就没教过他几天,从他入家塾,贾代儒三不五时犯病,或索性“精神头不济”。当时贾瑞连县试都没过,代他祖父坐堂,整日放羊,哪有半点学堂样。病不病的,他又不是郎中,跑去干什么?私心里他认为二叔和三姑父也不必去,奈何这话不大好出口。
  宝玉也没太当回事,贾代儒报危好几次,就算这次成真,那也是到天年了。
  湘莲宝玉前头走,四侍和锄药后头跟。呃,神瑛侍者的前四个小厮都是家生子,墨雨回家过中秋去了,故此柳湘莲没跟班。不是假石头不想帮妹夫配小厮,这不墨雨醋心大,最恨别人跟他抢师父。
  子夜的后街依然灯火通明。中秋节呢,再穷的人家也会自扎一盏花灯挂门口与月辉映。偶尔从三五人家传出笑闹,想来是明天没什么事的。
  一行人快步疾行,两三里地抛身后,到了儒司塾家,锄药抢上前敲门。
  来应门的竟然是张若锦,一身素服。
  宝玉朝门里一望,没看到贾代儒家的下仆,问:“司塾去了?往各处报丧了?”
  张若锦避而不答,言:“二爷、柳爷,且往这边换服。”
  柳湘莲盯了锄药一眼。后者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心的话若非儒太爷去了,我吃饱撑的半夜将二位爷请来?李贵不报丧是为他们家好,中秋团圆报丧的上门,谁不骂声晦气,又不是族长宗妇去了,敬老爷死在夜里都是次日才报丧。
  借着换服,张若锦不着痕迹地将两位爷隔开,自己亲自服侍宝玉,悄声禀告:“彩云姑娘三个月身孕。”
  宝玉脑门嗡一炸:三个月,就是贾瑞在五月令通房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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