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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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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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老爷颓然跌坐椅中,心道贾家私塾有人影像,只怕京中个个学堂都有!薛家不过是一介商家,御史没法参;贾家掺和进去,奏折直上圣人案头!
  假石头乃大孝子,继续宽慰:“老爷,虽说外间传的难听,并未牵到咱们家。只是薛表姐入宫待选怕不成了,就不知大姐姐在宫中会不会……应不至于……”
  贾政恨恨一拍桌,先时他尚未想到,可不正是会带累元春!自家还有待字闺中的姑娘,如此名声,被薛家害死了!
  宝玉作大有担待状:“老爷,事已至此,咱们设法抹平便是……不,先确证。像姑苏甄与江南甄有没有牵扯,有的话且看远近,这事找雨村先生一问便知。再一个,雨村先生即蒙甄翁之恩又一直帮着找甄家女,定是往来频乃,咱们跟甄家又是老亲,便是有什么事也能说开的。这事老爷且先别出面,儿以求教傍敲侧击套套雨村先生的话。”
  贾政老眼发红满心不忍,自家儿子才这么点子年纪,就要为家族出力了!奈何自己的确不好出面,贾琏他们也不能,一问便好似要替薛家担下此事,只有一介蒙童去“求教”才不显眼,可进可退。
  于是宝玉披挂上阵,隔日专程拜访雨村先生。
  贾雨村住的不远,当初林如海为西宾妥加安排,“有所费用”不必他自掏腰包,故此清贵的贾进士入住京都上等客栈,以示自己可不是上荣府打秋风的穷酸丁。
  宝玉的装束倍而符合贵栈格调,因有政老爷的金字招牌,他得以摆脱红彤彤金闪闪的暴发户造型,着一身低调却彰显奢华的学子衫,什么金螭璎珞、金珠寄名锁、嵌宝紫金冠等全扔了,“通灵宝玉”贴身戴被衣衫遮去,能看到的仅一块腰上配戴的无一丝杂质、亦无繁杂装饰的极品羊脂白玉饰,恍若王孙公子白龙鱼服,随行只有张若锦、李贵两位。
  这种客栈的跑堂招子何等犀利,格外谦恭。李贵都不大敢说话,由政老爷的前长随张若锦出头搭腔。从头至尾,咱们的宝二爷一言不发,顾自仪态万方地登楼往客房去。
  此番做作不期落在有心人眼中,其中有今上的眼线,忠顺亲王、北静郡王的清客等等,后来引出一番故事。
  宝玉来前递过名帖,送帖下仆做了暗示,贾雨村自是孤身接待小客人。
  虚套罢,宝玉恭敬地呈上八股文一篇——神瑛侍者的练笔之作,他自己还在努力中呢,没法这么快泡制出成品。
  八岁就能破题作文的小童不多见,贾雨村微讶之余,没嫌小公子笔调稚拙,很是认真地点评了一番。暗道说什么宁荣二府“一代不如一代”,这位分明是麒麟子,可不是你们眼中的“膏粱子”,一个个瞎了狗眼。
  宝玉虚心求教,瞄着机会把话题绕到知恩图报上,开始讴歌贾雨村的高贵品德,赞美他不忘葫芦庙赠银老翁、为落魄恩公之妻寻找失踪女云云。
  贾雨村尴尬且不愉,没人喜欢别人提及昔日贫贱事,尤其他现在还算不上光鲜。
  忽闻宝玉问甄翁是否与江南甄同宗。他心一跳,暗想得江南甄相助,与被薄有家财的寻常老翁支助,那可不能同日而语,听在别人耳中是多一条官路人脉!当下笑言:“甄翁倒是提起过,自东汉甄宇(太子太傅)以来,支派繁盛,各省皆有,尤以江南诸市同谱者众。甄翁性子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乃神仙一流的人品,故不耐往繁华金陵去。”
  宝玉击节吁叹:“甄翁终究是追仙逐道去也,留下封娘子与一点不知所终的血脉漂泊人间,倒是令人慨叹。”
  贾雨村亦吁叹应和,有些不自在:姑苏葫芦庙早在火灾中化为灰烬,发生在那儿的旧事京城一个小公子知道的这样清楚,只能是自己在林大人家当西宾时,林大人派人去查过,林大人的老家恰是姑苏。想来林大人将此事信函至政公,政公用来训导宝玉。
  这么想着,他暗暗庆幸自己当官后赠银送锻给封氏,心道怕是因着这原故,林大人感佩自己知恩图报方作荐信。只是宝小爷人情世故上欠了些,竟不懂适可而止,老说老说!到底是黄口小儿,都不知道这犯了别人的忌讳。
  宝玉察颜观色,心知不能再磨叽,含笑从袖笼中取了一张画,郑重呈上:“先生,你且细瞧瞧,此女是否有些眼熟?”
  和亮相贾家私塾的那张画相似,这张也是在炭画基础上加工的“水墨画”,与传统绘画相比拟真度高了许多,旁边忒地注明“英莲”。
  但贾雨村从来没有见过英莲,那时他是破衣烂衫一穷酸,甄士隐自不可能引他见内眷。后来他纳娇杏,亦未见过封氏,而是召了封娘子贪财的父亲封肃说话。是从封肃的口中他得知甄家的悲剧,随口说了句“不妨,我自使番役务必探访回来”,至于英莲长什么模样问都没问,一个被拐的女儿家,找回来也没名声了。
  说实在的,他连“英莲”这个名都忘了,只记得有这么件事。这会瞅着美人画,英莲眉眼间的婉约幽怨,轻轻击中他的老男心,仿佛绝~色佳人正向他低语倾诉,乞求怜爱。继而潜记忆爆发:娇杏曾说过甄家姑娘眉心有一点胭脂红!
  于是贾进士目露无限伤感,滔滔讲述他怎么寻甄翁却只找到封肃,封肃如何回话,他如何多方寻找英莲未果,虽不敢断言此英莲便是彼英莲,但两者太像了!又声称当年他多次抱过小英莲,那乖巧的小模样想起来就心痛。
  假石头暗吐槽,你个老小子心痒才对!想再纳一个是吧?也行,那何福全三十多了还娶如花似玉的媚人姐姐,你比他年轻比他周正,且按小言推理有颗怜香惜玉心。
  于是某只频频点头,不答英莲在何方,淡淡讲起一个悲伤的故事,姓什名谁一概隐去。
  雨村先生听得怒火填膺,大骂凶徒可恶,说若是他为父母官,一定会将凶犯绳之以法,逃了算什么,只需将凶犯的族人拷来,迫令他们招供,再动海捕文书,就不信朗朗乾坤之下逮不住一介逃犯!
  宝玉深赞雨村先生清正严明,继尔讲起无名凶犯的家史背景,用词典雅且看似不带个人情绪,却入木三分地刻画出这一家自从家主过世后,慈母宠纵孽子、孽子性狂悖,族人皆侧目、亲戚齐厌恶。奈何某寡妇只有一子一女,死死护住给族人亲友招灾惹祸的孽子,如今这家子还没到京城,恶名已经传过来了。那孽子固然死不足惜,可他伏法了又如何?名声这么难听,偏姻亲连襟的,亲戚关系如此近,家家都有待嫁女,丢不起这个人。怎么办才好?恭请先生帮出个周全的主意。
  贾雨村手捻胡须打量眼前蒙童,此前他难免有轻视之心,只因现在求着贾家,不得不把八龄童当回事与之周旋。回头再想,此子哪像个小童,步步为营处处设陷,竟一举将他引入局中。可恼,爷倒想循私枉法替你们勾消了,偏英莲是恩公之女!
  小子啥意思?他决定不跟某小子打哑谜了,别被绕进去出不来。于是笑问:“未知凶犯与世兄是何关系?”
  宝玉避而不答,笑言:“凶案发生在金陵。”
  贾雨村蓦地狂喜——金陵的案子来找自己,将要到手的官职只能是金陵知府、不,是金陵应天府!这跟自己以前做过的知府岂能同日而语,金陵府乃国之财仓!
  旋即他冷静下来,心的话天上哪会掉陷饼?“应天府”不是贾家能拿下的,后面是王子腾大人,那凶犯肯定跟王家有关,贾政之妻是王家二姑太,姻亲连襟……明白了。
  于是他微垂目,凝声问:“未知世兄如何看待此案?”
  宝玉立即将球踢回去:“先生世事洞明,恳盼先生赐教。”又首度目露厌恶:“有的人毫无廉耻,赖上了!他家是皇商,打着领内府差事的名义、送女入宫待选公主郡主侍读的名义往京都来,怎么拦?偏那位还一路叫嚷我母舅是谁、姨爹是谁,英莲就是我抢来的,甄家又如何?学生困愁莫名,都说中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将他绑送官府,倒显得我们刻薄寡情。包庇他,愧对皇恩,愧对良心,且这身污水被泼个实!”
  雨村先生悟了、大悟了——王贾两家都不出面,派个小童给他出难题,能想出周全之法便是金陵应天府,想不出卷铺盖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坑死你没商量!
  

☆、第18章、出损招:拜见王子腾

  
  宝玉给贾雨村出了个大难题,他才不负责解决,其目的说简单超简单:你将来要坑害贾家染红顶带是吧?先给你一个大坑消受——
  不救英莲,你是忘恩负义之辈,哪个发傻的会替你跑官?为那个众亲友都厌恶透了的薛家小子?搞笑呢你。而你若想救英莲,官都没有救个毛,你还要靠贾王两家帮跑官。给你弄来官职,你再公正英明地办了两家的外甥,你是个神马玩意?
  宝玉坑人坑的欢脱,眉眼无限苦愁,就差滴两点鳄鱼泪。
  你说某人自作聪明,不怕贾雨村和贾政两相照面穿梆?放心吧,近期贾政绝不会见贾雨村的,躲都来不及。即使见了面,他们可能把一切摊桌面上明刀明枪谈判?贾政绝对摆端方面孔,贾雨村也不可能如弱智一五一十告状:你儿子怎么怎么绕我,蒙到我瞎扯甄士隐和江南甄同谱,自认那个纸上美女是恩公之女,逼我既要救英莲又要放你们外甥一马,还要让贾家王家光鲜体面,如此高难度的事爷办不了!
  贾进士头痛头晕,表示要斟酌斟酌。宝玉送上敬慕企盼的小眼神,贾雨村肚里来火,恨不能把这黑心黑肺的臭小子一脚踹出房。
  宝玉不劳他动尊足,自己恭谨而退,心的话你老兄只需派你的仆人去跟贾家的下人套套交情,就会知道那首民谣。且看你怎么发挥,若是智商高些,没准捞到大好处,可别说小爷没给你机会。
  看出来没?某小人心思险恶,隐藏目的是:薛蟠不大可能一击坑死,却要给贾家一个狠狠的教训!若此事轻松抹平,一班目无王法的忘~八蛋们会更加肆意妄为。尔后王夫人会一脸自得地将贤宝钗接来荣府,顺带接来蟠大呆、薛姨妈。那王夫人和她的好侄女凤姐是文盲加法盲,尤其王熙风,拿人钱财害人命全当小事一桩,且让她们看清哪怕是十二岁的孩子杀了人,也没那么容易了结,休想再光鲜体面地人前亮相!如果这事能害到元春当不成妃子,三呼万岁!不就三十岁出宫,比建坑死阖族的大观园强多了,她也不用命丧宫中。
  贾雨村没派仆人去走什么迂回路线,他掉头就去找了冷子兴。
  冷奸商是周瑞的女婿,两府什么狗皮倒灶事不清楚?于是雨村获知了凶残的民谣,于是和贾政一样想多了,怀疑甄士隐和甄应嘉真的同宗同谱。
  他认为江南甄目的不在救英莲,如此高门显贵,哪会承认一个令阖族丢脸的姑娘是甄氏女?除非英莲英烈地一头撞死。故在民谣中不提英莲的姓,只求狠狠出口恶气,踩死敢下甄家脸面的薛家没商量!一个没了当家人又无后继人的薛家算什么?还不如扶薛家旁支拿下皇商资格。甄家把民谣和人影像在京都散布,是要贾王两家袖手旁观。偏这两家也死要面子,动歪心思将难题扔给他。
  在贾雨村前去找冷子兴时,宝玉的马车徐徐抵荣府。他顶烦颠死人的马车,一进西角门便下车,结果没走几步看到贾政的马车往外驶。
  一长随立即报贾政,贾政掀车帘让宝玉即刻上车。宝玉三言两语交待了“真相”,政老爷早不抱希望,倒也没震惊愤慨,只沉沉道:“一会告诉你二舅。”
  王子腾乃京营节度使,超忙。贾老二前天便递了帖,直到今晚王大人才挤出空。贾政心知该内兄时间何等宝贵,得了信便早早往王家去候着。
  头回穿时假石头来过王府,曾被那轩昂壮丽震住——正门威威仪门赫赫、树木山石峥嵘轩峻、厅殿楼阁蓊蔚洇润,厢房鹿顶耳房钻山而过四通八达……
  如今再看,此府细节处粗燥,无非是官配二品大员之府。王家的祖宅县伯府在金陵,王子腾的父亲弄了个京官当,该二世祖没能混出名堂,做的最成功的是把带身边的嫡次女嫁入荣府。那时王二世还没袭爵,府宅能有什么架式?到王子腾混出头才有这威风府宅,一旦他死了,王家无权住此宅;他升官得改建,这家伙很快就要升……对了,上回穿时进的是改建后的府宅,那会王子腾好像升到了一品,如此现在自不会费事修缮。
  男性亲戚到访男主人接待,王子腾还没回府,他又没儿子,侄儿王仁出迎。
  王仁二十二三的年纪,脸色略显苍白,眼圈有些发青,不知昨晚在哪儿鬼混。此子没读过什么书,应付不来贾政的之乎者也,拉着宝玉说些哪家的菜肴精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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