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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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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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菊宴摆在元春闺阁庭院中,才吃过午饭,所谓的筵宴无非各色点心,意不在吃。
  一入旧庭院,元妃立传笔砚,挥笔写下“稻香舍、青麦堂、莲影馆”,笑言:“我也是素乏捷才,方才见只有正殿三屋没起名,从西往东就这三个了。虽小观庄中无稻,咱们原籍江南,虚设一舍以念之。青麦堂取实景,莲影馆正对养莲塘,待到明年春夏就有莲了。另几栋红屋宝玉来写名,写完抽签,抽到抱厦三套的拟联,抽到红屋的写首诗。宝玉再多写一首《小观庄》,这方不负我自幼教授!”
  宝玉亦喜亦忧,喜的是《小观庄》早泡制好了,忧的是若抽到正殿那三套,一时哪弄得出来联?难道现场求林妹妹帮忙?这么多眼睛盯着呢!
  没法子,他偷偷在屋名纸的背面做记号。不料元春火眼金眼,发话别人先抽宝玉最后。掌盘的太监何许人才,某只“顺利”抽到了“莲影馆”。
  某只绝望,莲、影就不对仗,除非将“影”当成实物!
  或许是读的杂书起作用,他居然竟然灵感大发,冒出一联:“莲动水上,清风翠曲巧盈窗;影摇蕊芳,野草黄花铺满径。”虽不够工,勉强成。
  元春只是和弟弟开个玩笑,没跟他较真,夸他小有别才。
  贾兰抽到“稻香舍”,撰联:“稻花白酒梦初醒,粉蝶金菊香晚来。”
  惜春抽到“青麦堂”,撰联:“劈出道侧作田地,收来麦香伴琴书。”
  谁都知道联比诗难,这是正经现撰。贾兰乃男丁抽到联没什么好说,惜春虽小却是贾家的嫡女,所以别觉得人家是刁难你,你还得有这资格被刁难。
  至于诗,那肯定比联强,早琢磨了不知多信,个个棒。
  元春只着力夸了下黛玉、宝钗。不过真正令她意外的是宝钗,诗可以让人代笔,但宝钗的言谈举止竟丝毫不输于黛玉。可惜迎春已嫁到薛家,不然从五品之子娶商家女也无不可。至于宝玉走仕途的造化,不是她自卑,才高又如何?敬伯父都是出家的命,宝玉能有多少前程?故此她觉得自家胞弟能娶黛玉的话,不是高攀一点两点。
  品完诗,元春又要宝玉弹琴,说是听闻他习了好久的琴,此时不弹几时弹?
  宝玉欣然奉谕——排后头更丢人!果然他弹完后便是贾兰,别看兰哥儿比他小,师从引泉的时间长,硬是弹的比他好。
  接下来是迎春探春惜春,最后宝钗、黛玉,正经一个比一个强。贾兰羞愧,咕哝:“二叔,咱们今天献丑啊!”
  甭管是不是献丑,又或是什么都没表现的,统统有赏。从贾母往下,包括没有露面的贾环,贾家凡在京族亲们个个都有赏。另,凡园中管理工程、陈设的,及厨役、杂行人丁等也有赏。只是元春没拿王夫人进献的银子,自不会是原著中金银钱串宝砚绸缎,无非不值钱的宫制之物,搏个彩头而已。
  赏赐罢,元春往贾母院的庵堂上香,这才是她闺时常至地头。什么静心庵,彼时也就是下仆打理以保香火不断罢了。
  上完香、饮素茶。茶过三巡日西偏,执事太监启奏“摆驾回銮”。
  元春一阵心酸,勉强堆笑道:“天恩浩荡,令我得以归省。小观庄即已造出不可荒置,黛玉、宝钗、惜春、探春,你们且随大嫂居于庄中,或可怡情养性。”(薛家透过腿伤好后不得不入宫觐见娘娘的邢夫人递话,盼娘娘能为宝钗的婚事筹谋一番。元春能有什么法子?惟有让宝钗住入荣府,沾点光,看能不能说上一门好亲事。)
  王夫人也知薛家出了那么多银子,不如此没法交代,心里却仍是堵得慌。更可气,黛玉不过出了一万俩,却排在所有人前面,不就因她那死了的爹被追封为侯?要说侯门女,另一个才正经是!当下带笑启奏:“娘娘可还记得宝玉幼时有位玩伴?就是史家大姑娘湘云,可怜湘云父母早去,老太太常接她过府小住,过不多久定会又来做客……”
  元春想起来了,她入宫前湘云还是毛毛丫,上窜下跳甚是讨喜。于是连声道:“哪会不记得,她在咱们家里一住便是旬月,庄中屋子那么多,哪会少了她的?只是她恐怕更乐意住萱草院,我记得她最喜在萱草中打滚,压坏多少黄花!”
  贾母暗暗着恼,她虽喜爱湘云,但湘云不可能嫁给宝玉,王氏这是发什么梦?哼,我老婆子犯不着做恶人,待湘云订了亲,且看王氏怎么折腾!当下也笑语连连凑趣,说湘云早吵着要逛小观庄,又说湘云好新鲜,没准抢红砖屋。
  一个到别人家做客的姑娘“抢”屋住,实在不是好话。偏黛玉又加一句:“我倒喜爱萱草院,怡心堂多好,穿过小角门就到老祖宗的院子里。”——萱草院和贾母院紧相挨,原也算贾母的后院,贾母不喜黄花菜,再则贾代善的姨娘通房们一去,住不了那么一大片院子,便将萱草院闲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院赏菊:管它是不是献丑,爷诌出来了!
  

☆、第71章、小观庄:琏二拜凤姐

  
  贤德妃娘娘谕令寡嫂李纨带着姑娘们入住小观庄,却没像原著那样捎上宝玉:假石头又没有热爱混迹内纬的好名声,元春自不会多事。
  贾家上下奉旨,姑娘们却不能马上住入:娘娘题了三块匾,又有三小只撰了联,得雕好牌牌挂上。虽无原著“磨石镌字”那等费事,总也要一两天。另,琏二搞的那些乡村棉布麻布草垫子,哪能供金尊玉贵的闺秀用,全得弄过,没有十天半月搞不定。
  这些事属后宅事,自然是管家奶奶打点。琏二心中郁闷,他可以预见自家媳妇将会如何大肆铺张,没准女代男职,给小观庄弄些观赏景石、猫狗鹿兔!
  或许因为小观庄是他一手一脚搞的,向来能躲就躲的他主动找凤姐谈判。时间是九月二十日晚,即娘娘省亲当晚,够效率吧?
  凤姐累了一天,却是兴头不减,歪炕上享受平儿、丰儿捶腿,彩明奉茶,一边闲话如何打点小观庄。忽闻二门上的小丫头大声请安,不由朝平儿嗤一声笑:“稀客来了!”
  平儿忙将她扶起:“奶奶何苦与二爷较真,且放软和些,二爷这阵甚是辛苦,可不就想起二奶奶的诸般好。”
  丰儿彩明也跟着劝说,凤姐懒懒道:“省点口舌,还不快去打帘。”
  莫小看打门帘,有姨娘在通房不能逾越,有通房在自是没丫环什么事,平儿赶紧理了下衫往外走。
  今天大出风头的是赦老爷等,已完成历史使命的琏二仅早上在西街站了下班,兼在正殿会亲时亮了个相,午饭都没随众用,跑家塾睡大觉去了。
  一觉睡到傍晚,接报娘娘果然下了意料中的口谕——此事起自吴贵妃,她家不像周贵妃家借用官宅,是自家掏钱建的,故此省完亲后吴贵妃口谕别院供吴氏入京科考的举子们住;张妃家和周贵妃家一样用的是官宅,但她的姐妹们很快出嫁、便谕令姐妹们入住省亲别院沾点喜庆之光;李妃没有待嫁闺中的姐妹,谕令寡嫂带着小侄女们住。荣府也有寡嫂一枚,元春此前虽未明说,估也能估到会随前头的例。
  却说睡饱觉的琏二精神头十足,脚程特快,平儿出到外间才行两步,他已经自行打帘入内,后跟捧着金银珠宝头面的兴儿、隆儿、寿儿、喜儿,个个神色巴结。
  平儿打了个愣,忙屈身施礼:“二爷辛苦了!二奶奶正说二爷今儿不知在何处用饭,进的香不香。已备了水酒给二爷道劳,二爷可要用些?”——没说假话,只不是为琏二备的,是近身服侍凤姐的丫头婆子们吃的,奈何都累狠了,没胃口。
  琏二瞅着永远柔和的平儿,莫名觉得今天会无功而返,当下口气淡淡:“不必。你们奶奶这会便歇下了?”
  凤姐娇俏的声音传来:“哎哟,我忘了琏二爷向是不欺暗室,妾身衣衫不整,竟是不敢见二爷呢!”
  说“不敢”,却是人随声现。凤姐满头乌丝只松松挽了个髻,钗环未齐,身穿金丝绣撒花滚边夹袄,下穿撒金挑绣孺裙,足蹬缕空凤头鞋,一看便是宽衣小歇再起。
  美人暗香盈室,琏二没出息地有些心跳,却又觉得眼前人说不出的陌生,那感觉复杂极了,不由下意识勾起客套的笑意:“扰着二奶奶了,往后去小观庄劳二奶奶打理。”言罢朝兴儿们摆了摆下巴。
  四小厮毕恭毕敬将礼盒捧到外炕案几上,再将盒盖打开。
  话说他们自从霸占外院的书房,少不得跟凤姐的丫环婆子们起冲突,天天担心没好果子吃,总算有机会见正主,恨不能使出混身解数卖乖,又顾忌琏二,太特么考演技了。
  凤姐压根没注意他们,只盯着首饰。没有女人不爱珠宝,其笑容不觉灿烂许多:“二爷破费了!原还以为二爷整一个没成算,只顾着讨老爷和珍族长的好,竟将蓉哥儿蔷哥儿他们全开罪。却原来二爷大有成算,备着事后描补。只我这块哪用二爷费心,我又不缺头面,一个铜板不见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不是我说你,一开始就不该拧着来,一个好汉三人帮,你省多少事。天可怜见,瘦成什么模样了!”
  琏二满嘴苦涩,说是筹资二十五万,贾珍的五万俩一个子没出,还借着包下砖瓦石生生啃走八万俩真金白银,自家老子更好,薛家银票直接扣下十万俩!贾蓉抢了购木料的活,啃去四万俩,别以为他没长眼睛,那些杨木杉木,分明是宁府庄子上每年修屋剩下的。贾蔷抢了植花的活,就那点一文不值的野菊花,没羞臊的敢要两万俩!再有贾珖贾琛贾菖贾菱等,哪个没贪了上千至几千俩!所以小观庄其实是他和宝玉各掏六万俩修的,再加各色打点,实际各出资八万俩,而庄子造价不足四万俩!
  若他不是主事者,绝想不到三万多俩的庄子,竟要用十倍的银子砸出来,还有那么多人不满意,说他小器没有丁点大家风范!由此及彼,宁荣二府自开府以来,生生吞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等蛀虫不灭,天理不容!
  想到这儿,他语气带上寒森:“未知你想如何打理小观庄?”
  凤姐有些来气,又有点后悔,何苦拣着这时来什么忠言逆耳,当下斜飞他一眼:“我哪里懂这些?今儿就在老太太跟前再三再四苦辞,偏是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都不许,反说我图受用,不肯习学。我这心里正捻着一把汗儿,你是知道我的,先时因没经历过大事,胆子麻大,现今生生被二爷唬小了。况且我年纪轻,头等不压众,脸子又嫩,最怕别人闲话,事事想周全,却事事顾了头顾不着尾,正经要二爷教我。”
  琏二心中和软下来,扫了眼丫环小厮们,三丫四厮麻溜退下,平儿还略重地关上门,以示自己亲自在外头把门。
  琏二叹息一声:“小蓉奶奶临去前,可有留话给你?”
  凤姐脸色微变,秦氏死的那晚,她梦到秦氏来向她辞行,说了好些不祥的话,可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她向来不信。当下取帕抹眼角:“她是个心思细的,王太医说她那病就是打这上头起的。每次去探她,她总有许多事交代,不知二爷说的哪件?”
  琏二犹豫了片刻,仍是将宝玉的“推测”道出:“她是冢妇,所知、所思应是与你有所不同。她对你说过月满则亏、多置些祭田以备不测吧?”
  凤姐脸色再变,旋即满不在乎地谎言:“这却没说过。二爷,我知你心系阖族,可这事论情论理该珍大哥、蓉哥儿去操心,咱们荣府顶天了将自己这边的近旁枝照应好,逢年过节多施些银子米布。管多了不落好,反倒招人闲言,好似咱们想夺族长风头。”
  琏二重重叹气,将建小观庄各人贪的银子数报出,声称余银是他找商家悄悄出的,不敢说出来,怕那些人知道了又伸手。
  凤姐气得柳眉倒竖,虽说数额不大,可除了一个自家公公,余者尽是宁府那边的!你说你个琏二,亏她还为这点子头面开心,竟然大数都喂了别人!
  当然啦,她是有心机的,并未将不满道出,只帮着琏二痛骂宁府及其旁枝近枝。
  琏二摆手道:“咱们这边差不离,只因我特地没用他们才没显出来。我且问你,若你手下有个奴才,三十俩银能办的事,他要三百俩,且成年累月如此,你容得下么?”
  凤姐心一阵痛,她自己贪是一回事,荣府一众下仆所为,那是早不想容了!当下恨恨顿茶杯:“非是我不想管,先前因还欠银之事,我不过罚了几个向来贪懒的奴才月钱,被老太太一顿狠说,还加倍发下赏银,真个面子里子全没了!”
  琏二笑道:“老太太向是心慈,只你正经当家后,定是不能容的,对不?”
  凤姐垂目娇笑:“我一个妇道人家,自是听二爷吩咐,二爷要我做恶人,妾身便是被指为母夜叉,也不怕闹个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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