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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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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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太过憋屈,当有太太问起她爱喝什么茶时,她说起原著中经典的茶经,包括茶价,赢得几位太太奶奶的随口夸赞,也收获一些人撇嘴:豪门贵女谁不懂茶经?要你个商女来卖弄,还价值几何,真个满身铜臭!
  这又是武门与文门的区别,若是文士家女眷,心中再不以为然也不会显到脸上,武勋女管你这许多,嫡女们围着惜春说话、庶女们围着探春说话,别提多干脆。如果不是有湘云,众女都买史家账,湘云又老把话头往宝钗身上引,她今天准会大受冷落。
  宝钗心中万般苦涩,教养再好、心志再高,一个出身竟是将人限死!她没法忍下这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翻身,本朝没有商人三代不得科举之规,便是自己最后不得不嫁入门当户对的商家,下一代也不要再做商户!
  宝玉没注意今天的主角处境尴尬,他自己身处太太奶奶们包围中自顾不暇。而且他不小心听到几位太太奶奶聊起武生柳哥儿,说他这样的其实不差,世家子、孤丁,嫁女如招婿!立即有人搭腔说某家又某家正寻这一种,不妨给她们透个话。
  假石头恨不能冲过去宣布柳哥儿已被订下了,奈何为了探春的名声一个字不敢透露,忍得好辛苦!
  恰此时一对姐妹花拿着香包跑湘云身边,要她评判哪种香料更佳。
  湘云笑言:“这可考倒我了,宝姐姐看呢?哟,我忘了你向不用香料,自带冷香。”
  姐妹花只有十一二岁,好奇地询问何为冷香。于是宝钗闲闲说起自己胎里带的热毒,总治不好,某年某月某日一位癞头和尚给了个海上方子,吃后倒是有效。
  两个姑娘听到“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惊诧地连呼“仙方”。
  忽有一个柔柔的声音插进来:“这等仙方,怕是十年都难配齐。”
  宝钗自是又细说多么巧一两年就配成了,一坛冷香丸“从南带至北,现在就埋在自家梨花树底下”云云。
  宝玉忙里偷闲瞟了眼,跟宝钗、湘云相谈甚欢的是位年过双十却做姑娘打扮的女子,没得说,定是傅秋芳,颜色真不差,可叹被她那个眼大心空的哥哥耽误了。
  得,少替人家操心,回去就给柳妹夫灌迷魂汤,可不能被人抢走!
  

☆、第83章、说亲事:秘而不宣小定

  
  宝玉奈何不了太太奶奶们,对付柳童鞋那是一拿一个准,不细说。
  那头王夫人自也知道前面的情形,且不说有下仆呈报,柳湘莲的姑妈也来了。
  柳姑妈不过是小官之妻,对侯伯子男们来说整一个不入流,迎客唱名时又不会说某奶奶的娘家姓氏,乃至武勋夫人们竟不知她就是柳湘莲的姑妈,说话口无遮拦,把她气得!心的话王夫人有儿有孙,至少不存招婿心思。再则一番相看,她对探春品貌满意极了,以自家侄儿无恒产的没落家世,祖宗积了多大德才能找着这等媳妇!于是十分积极。
  王夫人又向政老爷下功夫,声称柳湘莲属文武双全、大器晚成的,如若不然岂能与宝玉交好?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等人才已被一些眼利的夫人盯上,不能拖了,等柳湘莲考上功名再说亲,远不如现在好,这叫慧眼识英才!
  政老爷终是点了头,因为上清虚观那会他与柳湘莲相处过。柳母不希望儿子习武,在湘莲小时候压着他背四书五经,虽被柳父扰和,驾不住柳小子脑瓜灵光,硬是背熟了。虽然后来扔一边,在贾家私塾呆了小半年,为跟童鞋们有更多共同语言,他又拣起了那几本书,政老爷的之乎者也人家听得懂。
  如此这般竟是没出正月两家就互换了生辰八字,算小定。此事颇出格,逾兄套句“武门不讲究”可揭过,但探春养在老太太跟前,招呼都没打一个!
  王夫人不在乎,她恼火着,以为来两个侯夫人,就能压着她要黛玉做儿媳?宝玉还是娘娘的胞弟呢,宝玉的亲事还得娘娘点头!这事却也不着急,虽说林黛玉是林家独女无需参加选秀,但她明年才出孝,侯门女又是文门女,可没有孝期订亲的话。哼,先将探春的亲事订下来,好叫尔等知晓二房不是任人拿捏的!
  你说政老爷怎么也没想到应告之贾母?探春不是庶女嘛,庶女的亲事向来是嫡母做主,当然啦,也要他这做父亲的点个头。再则柳湘莲都去老太太的院子唱戏了,他以为王夫人已和贾母通过气。总之,小小庶女的亲事没太过放他心上,仅略微遗憾没找个现成儒生,在他看来举子找不着,贫寒秀才还是能行的。
  宝玉得了信十分兴奋,竟也没想着告之贾母,只想着要和妹妹好生谈谈。原本此事应是王夫人知会一声庶女,但人家通透,将此事让与宝玉,务必令庶女牢记嫡兄之情。
  在哪儿谈却有些麻烦,宝玉不便入小观庄,而王夫人和贾母的院子都太复杂。如此拖到二月初张明同回国子监上课才得了机会:某只不用白天去张府了,而每天早上探春都要给王夫人请安,趁此时说袭人们有事向她请教,拉她去抱厦。
  其时李纨、宝钗也在。宝玉心一动,觉得宝钗的品貌和张师兄挺配的——瞧,都是圆圆脸,都一本子正经。
  张明同二十一岁了还没说亲,张家的家风那么严,父母兄长竟能容,自是有原故。他是幼子,不幸P大年纪时祖父去了,他老子初初没人管兴奋过头,给幼子定了娃娃亲。这还能有个好,小姑娘不出所料没能长大。因亲家是张父极要好的同窗,又订人家的庶女。这回张母慎重,非要到庶姑娘及笄才下文定。亏了这一拖,庶姑娘又病故。这下那家再没女儿,却有侄女。张母火了,搬来娘家兄弟跟张父摊牌,因为那家子原就多病多灾,倒害她的老来子担上克妻名!张明同痛感因自己弄得家人不和,于是誓言不考上进士不议亲。
  男儿年纪大些没关系,尤其是张明同这种,要知道本朝公主不和亲,往往拖到十七八甚至双十年纪才嫁人:众所周知公主难嫁,驸马不能做官,有才的谁乐意?皇帝也不乐意。但驸马人选事关皇家的脸面,又不能差了,张明同这种挺好,张家不需要他撑门户,他那脾气也迂了些,同窗好友没少笑他是“驸马命”。这话宝玉正月里听过几回,故此那念头只一闪便丢开,开玩笑,便是没这一说,够胆给张师兄牵红线?别被黑脸师兄整死!
  却说宝玉领着探春主仆到了抱厦,袭人等正在东屋例行打扫,于是入了西屋。
  西屋只有宋嬷嬷留守,宝玉命丫环婆子们都留在厅中,自领探春进了袭人的房(他占踞的那间装样的,没烧火炕升火盆)。
  虽是兄妹,这样做也不大合适,但没人劝阻,一来宝玉、探春御下甚严,二来今儿气氛微妙,王夫人笑意平添几份,众仆都是精灵的,估着探春好事近了。
  探春的奶母一脸得色说起宝钗及笄礼,夸薛大姑娘有大家子风范,末了轻轻一句:“偏是世上人讲门第,我冷眼瞧着,那些个太太奶奶们眼珠子都在咱们家哥儿姐儿身上转呢。过分!咱们家哥儿姐儿才多大年纪。”众皆面现得色,得便宜卖乖的事谁不会?一个二个交口讨伐那起子冷落及笄姑娘的太太奶奶们。
  房里某只神色庄重,询问探春对迎春的婚事如何看。
  探春吃一惊:“二姐姐有不妥?上回见着时倒挺好的。”
  假石头摇头叹息,从迎春的性格着手分析,说除非薛王氏似老太太这般高寿,撑到娶进如凤姐般厉害的孙媳妇,不然迎春撑不起门户。又讲琏二的种种“无奈”,不得不给妹妹选了薛家。
  探春面色发白,心的话莫非我也要嫁商家子?当下涩声道:“二哥,姑娘的亲事都是父母做事,我不过是个庶女。只是……只是……”心一横,终究咬牙道:“嫁个庄稼人,也好过嫁进商户!”
  宝玉笑起来:“老爷太太哪可能将你嫁商户?你的性子和二姐姐大不同,天生主母命,太太为你盘算的可多了,挑女婿和挑媳妇那是大不同,谁乐意自家女儿被压制?左不过大家都这么过来的,没法子。若有法子,便是女婿穷些,有娘家帮衬,似你这等人才,没有日子过不好的。”
  探春羞红了脸,心道莫非是穷秀才?倒也不怕年轻时挨点穷。
  假石头神色一肃:“有些话原不该我说,可我怕太太也不懂,咱们年纪尚小可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再大几岁却不可,不若今天一并说了。二姐姐怀孕太早,生时会吃大苦头,便是母子平安,孩子的身子也弱。你打眼看看,蒋哥儿的身子骨比巧姐儿强吧?咱们老爷的身子比大老爷强吧?偏是世人老说‘早得贵子’,你可得记住,至少到十七八再说。”
  探春羞得恨地无缝,难得地发出蚊子声:“记住了。”
  某只重叹一声:“女儿原就比男儿难,还有些话我必得说,御夫术……”
  探春劈口打断:“今儿没喝酒吧?莫胡说了!”
  假石头重重一顿茶杯:“莫非我错看了你?你本脂粉队里的英雄,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及你,竟是几句真话也不敢听么?你听好,你上无婆婆,那些个讨厌的通房不要弄了,装什么假贤惠,没得给自己添乱!若实在不得已,像是三十无所出。你记住,似待书这一种久跟你的,万万不能弄成通房,她太过了解你BLaBLa……”
  某只从哪儿学来的宅斗术?喳,人家有实战经验,再有秦钟他老爸的悲剧还不够吓人?再有他穿前不是大看红楼同人嘛,尽是宅斗滴,虽然看的不大仔细,用来唬虚龄十二的小姑娘足够了。探春听得一愣一愣,枉自己以为是个有手段的,拍马都追不上二哥啊!
  某只最后发表总结讲话:“男人就是M,不抽不打不调~教绝计不成,却也不能过头,打一棍给两颗甜枣!”
  探春不懂什么叫M,以为是“马”,取笑:“二哥是要出仕的,几时才能咬清楚字?再有马不能喂甜枣,有核呢,难不成挖了核喂?那不是马,竟是娇养的雀儿。”
  某只嘿嘿笑:“就那意思,反正男人不是天,只需面儿上当他是天便足够。”
  探春失笑,忍羞问:“究竟是谁、谁家?”
  哎哟,竟将最紧要的忘了!宝玉一拍脑袋:“你见过的,就是薛家表姐及笄礼宴上串演武生的柳湘莲,柳家BLaBLa……”
  探春听不到了,一张脸直似烧熟的虾!柳湘莲上台浓妆重抹,她不知道那小子有张比姑娘更娇艳的脸,只看到那灵活威武的雄姿,外兼太太奶奶们免费做了通宣传,什么世家子好人才、嫁女等同招婿等等,一时忽略了柳湘莲身无功名也无财,只觉得天降佳婿、不不,是太太果然疼自己,订下如此佳婿!
  宝玉一看成了,大力拍拍其肩,将之拍醒,告之因自己没订亲的原因,不便摆酒,只换了生辰八字做小定。探春已是心满意足,自己的亲事竟排到二哥前,还有什么好说。
  某只又呱呱女儿经,这回是毛老~祖的“妇女能顶半边天”,说到忘形处,挑~唆探春当女强人开店办厂,并密透将名字安别人头上的绝招。此术本是豪门常用伎俩,谁让明面上官不能与民争利经商?只不过是用自家下仆的名义,不像某只用良民。
  探春觉得二哥的主意不大妥帖,认为是他胡想的:一个成天钻书本的儒生,能有功夫去搞铺子工坊?连丫环都是她不合规矩地帮着管了许久。当然啦,她聪明地没打断,方才二哥还说“男的都要捧着”,就差直说“二哥也要捧着”!
  终于外头传来袭人的叫唤,说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假石头意犹未尽地打住,吩咐探春好生消化,起身去开门。
  探春却扯住他的袖子,低声道:“三弟二月县试吧?我看他还在玩。”
  宝玉一怔,他只记得贾兰贾菌要下科场,哪记得还有一个庶弟。自从将贾环送回赵姨娘的身边养病,他便没怎么想过那小子的事。其实他不揭穿贾环搞魇鬼术,为贾兰贾菌的因素很小,皮孩子们打一架,能扯到“犯上”那等严重?主要是为政老爷和探春,探春脸面丢不起,而政老爷这把年纪,大约自主恋爱的只一个赵姨娘。别说赵姨娘俗蠢,若非如此,王夫人哪容得下,八早干掉了。
  于是他缓缓道:“原是他生病,我怕有个好歹方送回后院的。他年纪尚小,过个一两年明白事理了,自己知道要学了,再接他出来不迟,大哥哥也是十四方进学。”
  探春默然无语,神色十分哀切,她如何不知生母和弟弟那性子,因看到贾环在廊下和丫环们玩笑,想起贾兰正苦读,她略说了两句,结果被赵姨娘照头一通呛。但大两岁哪来得及?婢妾子不是良妾子,没有父母在不分家之说,一成亲便打发出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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