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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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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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老爷一等一孝顺,从来不会给老母亲气上添气。即恰如贾母所猜,他今天就没准备回府。工部也没什么要事,或者说他没什么要事,混到午时过了,他跑出去招来几只清客,上茶楼吟诗作对,商议去哪个庄子上赏残冬夜景。
  他派给宝玉的长随张若锦一下就找着地头,神色悲恐地磕头,说太太请老爷回府、宝二爷想见老爷。
  贾政脸色惨变,以为小儿子凶多吉少,毅然置自身于度外,上轿归家。
  贾大人一身寒气闯入房,见夫人坐在脚踏上流泪,宝玉背依靠枕闲闲翻书。
  一天多下来,宝玉头脸没那么吓人了,为见老爷又特地擦尽药膏,扑了点粉。
  贾政瞅着他雌雄莫辩的脸就来气,老调调脱口而出:“孽障!即受伤,养伤便是,摆这架式给谁看?休得玷污了‘读书人’三字……”
  “老爷……”王夫人起身欲打叉,不料宝玉抢先翻身跪倒炕上,动作之麻利吓得她慌不跌相扶。太医交待不能动啊!虽说宝玉看着没大事,也不能动作这么大。
  但听宝玉诚惶诚恐道:“老爷训诫的是!儿合当沐浴净手焚香,端坐台前,方可拜读正经书。《大学》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儿所学所知甚少,竟难抑求知之欲……”
  王夫人帮他拿本书来,是装样子哄贾政开心,未料宝玉竟能侃侃而谈,当下似嗔似怨地斜了眼贾政。这眼神她年轻三十岁做起来不错,年近半百斜眼活似老眼抽筋,所幸政老爷没注意她,在那块捻须闭目微颔首。
  贾二老爷虽说没考上功名,四书五经还是背熟了,难得小儿子肯调书袋,他欣然以《大学》之言训之,复以《论语》、《孟子》、《中庸》考之。小儿真不错,一句句都能接上,更可喜没提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假石头要引他入套,肯定不会为难他。说到背功,这不是有头回穿越的底子,那时真特么憋屈,被贾政劈头盖脸臭骂。他一个应试教育的考场幸存者、各色产品说明书倒背如流的销售经理,怕背?四书五经而已,至于君子六艺,放心吧,贾大人是专心致志的文士,只喜“读”书,什么乐射御数人家不玩;破题作文他不擅长,贾代善看出来了才会绝了让他科举入仕之心,巴巴替他向皇上求官。
  话说父子相宜,一问一答时间未免长了些。王夫人难得看到老爷对小儿如此和颜悦色,沉浸于欣喜欣慰中。呆一边的金钏儿、晴雯却如猫抓心般着急:昨天就是宝玉跪太久,起身时跌倒,老爷竟还让他跪这么久!
  两丫环本是互不对眼,难得心往一块想。只是金钏儿在太太身边服侍,不敢冒犯老爷。晴雯去年才被赖家买下,略加调~教便献给贾母,贾母又很快赏给宝玉,神瑛侍者牌宝玉对美人那叫一个疼惜,丫对主人也就没多少畏惧,急了眼扑嗵往地下一跪,忠心进言:“老爷、太太,太医说二爷不能动弹,需静养!”
  王夫人醒过神,急扶小儿躺下。她向来讨厌妖妖娆娆的小姑娘,在同人文中被指为“美女之敌”,对晴雯本能看不惯,是宝玉为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哄到她许晴雯入屋服侍。她没想到这丫头倒是忠心敢为,不由生出些许好感。
  宝玉两眼含泪:“儿不孝!文不能读书,武未习弓马,房里摔一跤便成这付模样,不怪别人说我混迹内纬……”
  王夫人获提醒,直挺挺跪下:“求老爷做主,宝玉定要移出后院!”言罢放声大哭。
  贾政老早想将宝玉从贾母的院子里弄出来,这会更是恨不能就此留下儿:眼前孩儿分明是块璞玉!当年抓周抓钗环准是因养在妇人之手,致使良材蒙尘!想他贾政何等端方,怎么可能生出个爱吃丫环唇红的小~色~棍?
  当下他袖子一甩便往外走,假石头心的话你直通通呈情,贾母肯定喷你一脸唾沫!于是恍若垂危般嚎了一嗓子:“老爷!”
  贾政惊回头,宝玉哀哀道:“都是儿不好,令老太太不能放心。我又不懂事,硬要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里。听说老太太已安置林表妹住碧纱橱,想来是老太太委婉规劝我。林表妹体弱多病,我再玩劣也不会跟表妹争,还是争内室碧纱橱,想想都汗津。那炕虽说长宽,隔成里外两截,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绝不敢令表妹清誉受损。可我又舍不得老太太,惟求离老太太近些,就好似三妹妹舍不得住远……”
  贾政听懂了,好歹是大家公子,如此明显的暗示都不懂,找块豆腐撞死。于是板脸端起严父架子:“即知老太太苦心,再不可夹缠不休,往后潜心读书!”
  宝玉深情地将《大学》紧紧抱在胸~口,直到别名假正经的贾大人消失,尔后弱不胜衣地任由宝~书滑落,幽幽道:“林表妹真的拿药当饭吃?咱们家倒是从老太太、太太到三妹妹她们,没一个羸弱的。听说晴雯眉眼与林表妹有些似,晴雯多皮实,不会吧?”
  王夫人听到儿子把林家女与丫环相比拟,暗暗开心,又怕儿子见了真人怜香惜玉,于是嘴角一撇上眼药:“我看不出,这丫头说话脆而响,你表妹可斯文了,声似蚊子叫。也不知生的什么病,会不会过病气给人。”
  宝玉眉微蹙:“太太莫这样说,林表妹多可怜啊。我一个男儿都怕喝药,那药味闻着就难受,她总不会喝着喝着成习惯了。”
  王夫人不以为忤脸上飞彩,心的话白担心了,花美还要花香,宝玉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药罐子?那股药味都能把人醺跑三里地。
作者有话要说:  假爸爸,本小子逃出后院全靠你了!
  

☆、第九章 出后院:英雄在此

  
  贾政在贾母门前一跪,没把贾母跪心软,倒把林妹妹跪的泪水涟涟。
  这家伙不是进了贾母院跪他老母亲房前,而是跪在院子正门口,口口声声说绝不容孽子令外甥女的名声受损,否则他活着无颜见妹夫、死后无颜见胞妹。
  贾母院的正院门对着荣庆堂,两者间夹着的通道,往东通向荣禧堂,往西则通向朝外的西角门,连着后街!虽说贾老二的声音没可能大到府外能听见,但暗示意味明晃晃。
  贾母气得想挥拐杖暴揍他一顿!外间传她偏心老二,笑话!她有毛病才偏心读书读成呆子的不孝子!偏心贾存周(贾政字“存周”)的是贾代善,看小儿子喜欢读书当成宝。书呆子科举不成,贾代善临终时上本为他求来官职。王氏那蠢妇为了诰命高点,散财童子似地撒钱,可那书呆子做到今天也就一个从五品。
  不光贾政,两府男人她没一个看得顺眼!惟宝玉不同,说宝玉像祖父那是场面话,宝玉像的是她,知足常乐,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说贾母其人,那真是懂享福又看得开的老封君。她嫁入贾家时是重孙媳妇,贾家祖上是什么?当然史家也一样,她说是“长在侯门”,那是给自己贴金呢!你见过侯门小姐二十岁才出嫁?老姑娘只能当续弦,而她嫁的贾代善也是初婚。什么人家这么迟才成亲?爹妈死了守孝?男儿立志考科举、不得功名不成家?呸,都是金陵城外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老子爷刚从改朝换代的血海中杀出来,封公封侯,便同乡联姻。
  故此在她看来人这辈子平安是福,有福享就好好享。但男人不一样,两个老国公见天念叨“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逼着儿孙上进。读书求上进是没错,第五代贾珍、贾琏的儿子没爵可袭了,但总不能为读书连命都不要了!偏这些男人瞎折腾,为着读书逼死一个又一个好儿孙,剩下的除了纨绔便是呆子。
  贾母恨不能干脆带宝玉回金陵老家,末了却什么也没做:书呆子犯牛性了,她敢闹,老二没准敢撞墙!逼死亲子是为不慈,她不想跟自己为难。说到底女人夫死从子,没了儿子她就是个孤寡老妇。你说还有贾赦?那个更混账,表面孝顺都懒得做。
  罢了,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老二又没打骂宝玉,只求将宝玉移出后院,事儿闹大了,黛玉没脸见人,两个玉儿的婚事泡汤。
  残冬地寒,眼见夕阳西斜,贾母亲自出院将二儿子搀起,“心疼”地拉到屋里说话。
  贾老二论嘴皮功夫没法跟他的老娘相提并论,但他横下一条心坚守底线!
  对两个玉儿的亲事,他不反对也不答应,采取“拖”字诀,说等孩子长大再谈,家家都是这样。又说最好等宝玉考上功名再说亲事,这样面上好看些,不然从五品小官的白丁儿子娶三品大员的嫡女,两家都丢脸。
  贾家不是一门心思求娶文官女,为什么贾政不上赶着?
  这不是王氏不肯嘛,他并不惧内,只惧内兄。王氏的二哥王子腾是“京营节度使”,这个官职惟皇上心腹才能做,当年贾家实职最高的宁国公便是京营节度使,后贾代化袭此职,如今落到王家。
  如海(林海字“如海)同样不简单,只有简在帝心的才能当扬州盐政。林如海比王子腾年轻,才四十七,谁知将来会升到什么位置?文官干到七八十的都有。
  故此贾政两边都不敢得罪,惟有拖。真订亲,先开罪王子腾,转眼林如海也得罪:两个玉儿订了亲,王氏必定会摆婆婆谱收拾黛玉,老太太再怎么护着黛玉也不可能面面皆全。最好的办法是拖个六七年,那时王子腾肯定致仕了,再把林黛玉娶进门,没了依仗的王氏不敢怎么着。
  你说贾政为何不把自己的顾忌和打算告诉贾母?一来人家要面子说不出口,二来老太太是谁啊?史家一门双侯,不是快入土的老侯,是她侄子辈壮侯,其中一侯还不是世袭的,而是因功得封侯!她才不怕王子腾,王子腾是无爵武将且后继无人:无子,惟一的亲侄王仁是纨绔废物,王家威风也就只余五六年。
  至于宝玉移出后院的事,两人意见一致,就住到荣庆堂的抱厦中。
  “抱厦”是个什么东东呢?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主体建筑正面出口外的附属建筑,使主体建筑的立面看上去更有层次美感”。
  荣庆堂的抱厦离贾母的院子可近了,出抱厦的院门,走过通道就到正院门。
  假石头会以“三妹妹舍不得住远”提醒贾政,是探春本养在王夫人膝下,住在荣国公正堂外的抱厦中,后来贾母找了个借口把探春弄去自己院子里了,令王夫人老大不快一阵。按原著进展,不久的将来贾母会再找个借口把迎春、探春、惜春都赶去荣禧堂抱厦,那个抱厦正好是三栋倒座厅,一女一栋。如此一来,贾母院中留的孩子只有宝玉和黛玉,表哥表妹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总之,贾母和贾老二互退一步,谈判取得圆满成功。
  假正经凯旋归来,得获假石头无限崇拜的小眼神、滔滔如长江般的谄媚词。贾老二越发感觉良好,然后去赵姨娘屋里睡了,把王夫人气了个仰倒!
  赵姨娘才二十来岁,整天妖妖娆娆,男人好~色,贾政不介意她粗鄙,这正好凸现他的清雅高贵。就因为贾政贾母双双护住,这狐~媚子得以在她怀宝玉时坐胎,生下探春。宝玉被贾母抱走后,她有样学样,贤慧地把探春抱到自己身边。话说大家庶女养在嫡母身边是惯例,以后为家族联姻便宜些。没想到赵狐~媚气都没喘一口怀上贾环,曝出来时已坐胎三个多月!所幸那狐~媚~子有色无脑,她开恩让小妾养子。赵狐~媚成功地将贾环养成一付猥琐样,给她的宝玉提鞋都不配!
  王夫人气一回、再强自平定心绪,唤来周瑞家的,商议替宝玉打点新居。对宝玉住的离自己远、距贾母近,她没生气,没有宽阔的心胸,怎能得到贾母私房?
  荣庆堂的抱厦自是比荣禧堂的抱厦小,仅东西两座倒座厅。不过宝玉的大小丫环加一起也就十来个,住着绰绰有余(婆子们除值夜的,回下人区自己家)。只是抱厦空置许久,虽年年修缮用不着翻修,却得好生打扫一番。
  如此这般,在假石头受伤后的第六天乔迁新居了。
  漫漫六天,他那点小伤早好了,但他仍坚定地往额头贴了一大块膏药,以图毁容。
  是日他未进新居先拜贾母,大房婆媳、二房婆媳,及三春、黛玉等云集贾母正房。
  假石头跪倒磕了个头,旋即滚入贾母怀中,好祖宗老祖宗一通乱叫。
  你说这小子怎么做的出来?唉,搞销售的,脸皮厚度……大家都懂。头回穿时已是半大小子,他一样滚过!
  贾母喜泪涟涟,细问这几日情形。她只在宝玉刚受伤那天探过乖孙儿,当晚便闹出王夫人把她的人赶出房的事。气还没消,贾政又来了场大戏,令她恨到不愿去老二家,难免一路牵肠挂肚。
  咱们的中老年妇女之友那叫一个会说话,把贾母哄的合不拢嘴。
  说无可说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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