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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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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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王夫人得报,十分称心快意,借向贾母求问送柳家什么贺礼,道出庶女与柳家武举子已换生辰八字。
  贾母暗恼,照她的盘算,探春这等人才,受庶出身份限制入宫不成,做王府侍妾绰绰有余。只是元春贵为皇妃王氏都叽叽歪歪,定不会肯。罢了,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何必出头多事,故此只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你是嫡母,看着办罢。”
  她老人家忍了这口气,主要是为了两个玉儿的婚事,老二虽说惧内,老拿王子腾说事,但王家老二已五十有八,还能拖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穿越牌宝玉,特来探该死的主儿们死了没。
  

☆、第94章、少年烦:凤姐生日风波

  
  王子腾确实没法再当他的九省都检点,本朝立国以来,何曾有过这么大年纪的实职主将?本朝没人了么?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致仕折子递了几次。
  八月祇报上,一则官员任免令举朝大惊:王子腾卸九省都检点之职,任尚书房太傅。
  尚书房是皇子皇孙读书之所,从没有武将当太傅的,皇子皇孙的射御由千挑万选的宫廷内卫教,称“教习”,军法师从大将,叫“师傅”。“太傅”何等清贵,武将有何资格当?御史们愤怒了,铺天盖地的奏折涌向皇帝案头……
  政老爷很快知晓了这一动态,特么天天点卯都有人对他横鼻子竖眼睛,除非他是木头才察觉不了。
  宝玉知道的比假爸爸更早,谁让北静郡主对他青眼有加,座师又是国子监教谕。这家伙不为二舅担忧,还黑心黑肺琢磨:会不会有义士在王子腾赴京路上将他干掉?若这么死了,皇帝应会垂怜王狐狸的家人亲戚吧?
  因王子腾做太傅受攻忤闹的沸沸扬扬,以至八月里迎春喜诞一子贾家大房都没什么反应,凤姐甚至觉得小毛孩来的不是时候,若二叔父倒了,等着活受罪。探春倒是聚集姐妹们各备表礼,悄悄向宝钗贺了一贺。
  另贾母特向邢夫人发话,提醒她这个做外祖母的得去薛家走一趟,还让邢夫人捎去她的贺礼。贾母不觉得王子腾之事有什么大不了,无非那些人嫉妒王太傅得圣心,皇帝退一步,王子腾只做皇子皇孙们的军法师傅,也地位清贵。
  古代交通慢吞吞,王子腾不可能这么快抵京挨唾沫。展眼凤姐生日临近,她的生日是九月初二,小生日。荣府惯例,小生日无非全家吃餐饭,况且凤姐辈份小,没道理大办。不料贾母起兴致,发话“学那小家子凑份子”,尽着份子银给凤姐过个别致的生日。
  原著中也有这回事,写了近两章,背后原因神瑛侍者不会清楚,这里却明显:把对双玉婚姻漠不关心的凤姐拉过来,届时在王子腾夫妻面前帮腔。
  贾母不信王子腾会反对宝玉和黛玉的婚事,但人家也没有促成的义务,儿女婚事合该由父母做主。可恼贾政惧内,只好拉拢王家顶梁柱帮忙。
  凑份子是女眷玩玩,排除了男人,若拉上男人就不像样了,那是不给贾琏面子。
  “女眷”包括荣府有体面的婆子媳妇丫环,晴雯、茜雪、绮霰皆在其中,宝玉也就在第一时间获知了消息,顿时郁闷:原著中的这个生日可不平静,贾琏喝到半醉,溜出去和下仆媳妇鬼混,被凤姐抓个正着,那媳妇上吊了!虽说他一再劝告琏二“兔子莫吃窝边草”,这家伙依稀已改过,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忘~八蛋未必不走原著老路。
  假石头紧急搜索,未几从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红倌花阁将之挖出。
  每次某只发疯般找人都是有要命大事,琏二不免紧张。
  假石头没法直说琏二将害死一个漂亮媳妇,满脸沉痛地弯弯绕:“老话说亲不间疏,何况你媳妇是我表姐……”
  琏二生烦:“直说!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假石头以手捂眼:“或许不是真的,可咱们家冒不起这个险……”
  琏二恼了:“是真是假都给爷吐出来!”
  假石头深深叹气,耳语:“别问我是谁报的信,不能跟你说。小心仁表哥,他或许穷疯了,想绑蒋哥儿。”
  琏二难以置信,没错,王仁是个忘八蛋,凤姐贪财与王仁不无关系,天晓得多少钱进了这位嫡嫡亲胞兄的腰包,可那家伙压根扶不起,能有本事绑蒋哥儿?又为何要绑?王仁要钱向来理直气壮,前两天他刚被王仁敲走三仟俩!
  宝玉没再吱声,保持着自己也无以置信的纠结表情:他敢打赌琏二不敢不当回事,首先他信誉良好,预言不曾落空过。第二王仁太特么忘仁,王子腾升九省统制那会,王仁送家眷回了金陵,实际上是借机将寡母妻妾扔回金陵,掉头便独自溜溜达达回京都,借着王子腾的威势到处打秋风。妹妹妹夫这块是常来的,借口都懒的想,直接“欠赌债”。赌鬼向来无下限,谁敢说王仁不会绑了外甥要赎金?要知道自打王子腾升大傅的事传开,王仁一直赖住在琏二的外院客房,没皮没躁到了相当境界。
  你说琏二信了,王仁没行动,某只的信誉会破产?放心吧,忘仁不干这事会干别事,只要琏二上心了,一定会获知许多奇妙的事,没准亲耳听到王仁说要把妹夫卖去小倌馆。那家伙向来嘴上跑马,琏二多多窃听,准能气到无心泡女,只想暴打王舅哥。
  假石头半点不为破坏堂兄的亲缘关系惭愧,反而觉得自己在曲线救亲,红楼判词中巧姐儿是被“狼舅奸兄”卖掉的,“奸兄”是谁红学家们争来吵去没定说,“狼舅”一致公认是忘仁筒子。早早提醒琏二小心王仁,也好避免未来的祸事。
  却说琏二脑筋急转,觉得王仁再混账也不至于绑了蒋哥儿。但他也不认为宝玉会骗他,怀疑王仁看上了李贵之妻、蒋哥儿的奶母之一紫绡,紫绡不从,便信口瞎说唬紫绡。
  他想肯定是这么回事,紫绡曾是宝玉屋里的丫环,惟有她告密宝玉才会为之遮掩。好得很,既然王仁找死,不妨利用一下,没准能令凤姐恨上王仁,再不拿夫家银子贴烂泥。
  这么想着,他朝宝玉勾勾手指,俯耳说了通馊主意。
  宝玉听得两眼大瞪,声称紫绡绝对没这本事,提出新人选:鲍二媳妇。此妇在凤姐内院做管事媳妇,是原著中跟琏二鬼混、末了上吊的那位。
  琏二上下打量宝玉,嘿嘿怪笑:“好个人模人样的小秀才,爷院子里的俏媳妇你怎么这等清楚?爷不管你几时搭上的,你去说。”
  宝玉头麻:“爷从没跟她说过话,只听说鲍二媳妇面上正经,私下风流。叫兴儿隆儿他们去跟她说呗,大碇银子送上,她准干。”
  琏二抓脑袋,这是设计凤姐兄妹反目,必得事密。兴儿们不保险,还是自己来!于是密令心腹明隆去传鲍二媳妇。
  。 。 。 。 。 。 。 。
  转眼便是凤姐生日,身为婆婆的邢夫人亲自操办。说起来这不合礼数,像原著那样由隔府平辈尤氏操办还好些。但贾母发了话,余者不管许多,只顾给王家面子。
  摆宴地点是琏二夫妻的院子,女席在内院、男席在外院。
  小辈的小生日,没请什么外客,女眷只附带大房亲家母薛王氏、宁府尤氏婆媳,以及在荣府玩耍还没回史家的湘云。反正荣府本身女眷多,除太太奶奶姑娘们,有体面的丫环鸳鸯晴雯等、赖嬷嬷赵嬷嬷等,及赖大媳妇天梁媳妇等各上矮小些的席面。
  男的不多:琏二、贾琮,大房女婿薛蟠、凤姐胞兄王仁,二房宝玉、贾环、贾兰,以及宁府贾珍贾蓉贾蔷,刚刚好十人,凑成一桌席。长辈贾赦贾政没来,政老爷英勇地去工部点卯继续挨白眼,赦老爷“偶感风寒”即不感兴趣。
  虽是区区小生日,难得显摆本事的邢夫人办的颇热闹,不但有常见的折子戏,还有耍百戏(杂耍)、说书的男女先儿等。戏台搭在内院外院交界处,里外皆能看到。
  为照顾外院男人们,先登台的是耍百戏,引得呼喝连连。接下来是咿咿呀呀的折子戏,薛蟠头一个没兴致,滔滔吹嘘他那还没满月的胖小子,请大家去喝满月酒。贾珍们看在琏二面子上少不了恭喜几声,惟王仁面露不屑,起身“更衣”去也。
  琏二、宝玉对视一眼,贾蔷一笑也去“上毛厕”:琏二知会了他,没知会贾珍父子,怕他们顾忌王子腾。贾蔷不大识轻重,一心想看王仁笑话。
  又一会,贾琏、贾琮先后去“上毛厕”。贾环眼珠转转,没动弹,这几个月他天天被拎上家塾演武场,武场不分大小,贾兰贾菌见天揍他一顿,把他修理得没劲作乱了。
  贾珍则心生不快,他估计王仁贾琏贾蔷玩男人爱玩的去了,竟将他晾席上!他跟宝玉们没什么话说,席上又惟他最尊,借口都没找,命贾蓉好生陪坐,回家寻美妾去也。
  离开的人中只有王仁是找乐子去的,因为外院没俏丫环,以前还能出去寻欢,王子腾的事一出,凤姐要他收敛些,别给人逮住攻忤叔父的把柄。偏他又没龙阳爱好,着实旱了些日子。可喜这几天安排凤姐生日,丫环媳妇进进出出,勾上个俏媳妇,约好今天趁乱私会。
  内院其乐融融,凤姐点的戏,自是按中老年妇女的味口点些母慈子孝热闹戏。
  贾母懒坐席,歪软榻上看戏,和薛王氏说些闲话。两人面前小杌上都只摆了几样爱吃的,席面赏给没席面的听差婆子媳妇丫环,命他们在廊檐下只管坐着随意吃喝,不必拘礼。如此这般,鲍二媳妇开溜再顺当不过。
  平儿也没上席,一直跟凤姐后面。因为凤姐自从坐双月子后很注意保养,今天这样的宴席少不了敬酒,自是要保驾的替饮。
  大半圈下来,代酒的平儿脑门扎扎跳,心突突往上撞。
  第二梯队彩明见她双腮赤红,赶紧替下,凤姐也嘱她去洗把脸。
  平儿出了席往堂下去,小丫头赶着替她打水洗脸。正此时一个媳妇走来,悄声道:“平姑娘,二爷唤你去外院。”
  平儿以为琏二偷腥病发着,恼道:“今儿可是二奶奶的好日子,这起子话你也敢传,仔细你的皮!”
  媳妇瞄了眼左右,凑近前越发压低声:“是仁大爷出妖蛾子,二爷不想惊动二奶奶,唤你去一下。”
  平儿心道二爷都管不了仁大爷,我去就有用?当即道:“莫声张,我去叫二奶奶。”
  席面正热闹,平儿怕一过去又被灌酒,自己隐檐下,命跟着的小丫头传句话。
  小丫头是个机灵的,不敢当众说舅爷不妥,跑过去扯了下凤姐袖子,朝檐下使眼色。
  凤姐望过去,见平儿面带焦急地比了个手势,不由火大。照她想,兄长无非是喝醉了闹酒,这点子事琏二都处治不了?
  虽恼火,她却不敢不管,琏二浑起来是个袖手大爷,兄长丢丑,她不好看。
  于是她装成要上毛厕向邢夫人告了退,不料尤氏说也要“更衣”,携了凤姐朝穿堂走。凤姐和尤氏向来交好,低声告之:“我们家爷急红赤白寻我,且帮我遮掩些。”
  尤氏哧笑:“你骗鬼呢,避酒才是真。不看你素日孝敬我,才不依你!”
  两人平辈说“孝敬”,搁平日凤姐定不给她占便宜,这会只打个哈哈,匆匆带着彩明丰儿等绕个小弯与平儿会合,悄往外院行。
  兴儿早等在角门那块,见凤姐领头,笑道:“二奶奶怎么来了?二爷只说唤平姑娘。”
  凤姐打个顿,似笑非笑斜看平儿。平儿脸涨红,以为是贾琏拿王仁逼她出来,酒气上头胆比平日大几倍,恨道:“少拿我作阀子!别叫我说出好听话来!”言罢摔手而去。
  凤姐笑骂:“小蹄子竟是要降伏我么?”说着话也欲回转。
  兴儿一瞧,心道这可不成,两个都跑掉了,二爷宰了小的!当下急拦阻:“好奶奶,真个是仁大爷有事,二爷急得不行,万请走一趟!”
  凤姐看兴儿不像撒谎,便命之头前带路,一边拿话盘问。
  兴儿说不出个名堂,他只知王仁半途离席,之后明隆来传话,让他将平儿带去客房。
  凤姐满肚疑惑,跟着兴儿到了客房区。这边没院墙,景石花树依依,一眼望去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一行人还没走到近前,长着和气生财脸的明喜小跑着奔来,打千道:“二奶奶千禧!二爷说只请您老人家过去。”
  这意思是把丫环婆子们打发掉?便是凤姐向来爽利也愕然,且不提一眼望去里头都是男人,就是寻常在府里走走,谁家奶奶不是一脚出八脚迈?当下柳眉倒竖:“趁早收了那起子藏头露尾!走,我倒要看看谁敢拦道!”
  两个婆子便头前开道,不料假山后嗖嗖窜出人,眨眼功夫将所有丫环婆子媳妇全放倒,连凤姐也被两个大白天穿夜行装、只露出眼睛的女人捂住嘴。
  明禧仍是一脸和煦,不紧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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