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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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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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琏二熟悉的花天酒地处太多了,托人拉邢德全去那些地头巡巡场子陪陪酒客,好歹弄些银子花用,别老找邢夫人“讨债”。傻大舅是傻大胆,喝多几杯哪里有事往哪冲,某次酒客打闹,他醉醺醺提棍冲上花楼,推拽之下跌落楼,伤重不治。
  琏二心生愧疚,出钱帮治丧,又悄悄出了份嫁妆,将与邢德全关系极好、因贫滞留成老姑娘的邢家庶三姐嫁了。
  办红白喜事家无男丁不方便,邢家除嫡子邢德全,还有一位庶子,是邢夫人的庶兄,老早被排挤出京,在江南苦叽叽谋生。接讯后邢老兄忙带着阖家进京,指望邢夫人与他家治房舍,接济一二。邢夫人不可能掏腰包,琏二代劳了,由此和邢岫妍照上面。
  他原对邢岫妍没想头,他喜欢的是“美加贱”,而邢岫烟容颜端雅,且因家道贫困没银子打扮,一看就是钗荆裙布的寒门女子。到蒋哥儿变成“野~种”,琏二对风情万种的美女倒了胃口,并将纳良妾当正事办。邢岫妍成为好人选:长相周正、肯定能生,其母生了三子一女。至于邢夫人无子,他清楚不是继母的原故。
  如此这般,送凤姐归宁前他涎脸直接问过邢岫妍之父。白的银子人的眼,邢岫妍家靠琏二过活,琏二又是五品同知,以后是荣府当家、三品将军,邢父哪有不肯的。
  琏二顾忌宝玉会帮着亲表姐,直到这会觉得差不多成定局,才知会宝玉:需要宝二弟鼎力相助,以免王夫人横生枝节。
  宝玉只担心琏二又弄一个凤姐式的祸家精,或原著中麻烦多多尤二姐,相形之下邢岫妍妥当多了。至于邢岫妍从妻变成妾,关他什么事?再说商人~妻有那么好当?恐怕给邢岫妍自己挑,她情愿当贵人妾。
  头回穿时他见过邢岫妍,觉得此女不像红楼原著写的那样是“温厚可疼”之辈。邢岫妍曾与妙玉为邻,妙玉教会她识字写诗,而她果然如原著所写的,话里话外贬损妙玉,可见是浅薄兼不懂感恩的。古代别说女子,男的识字都不易,这种恩等同再造之恩。
  当然啦,以妙玉的孤拐脾气,可以肯定邢岫妍受过许多窝囊气。若她果然温厚,就不会斤斤计较。若她有点城府,便是对妙玉不满也不会人前说嘴。话说回来,浅薄女没本事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她又不像尤二姐一女二嫁,琏二纳此良妾应无后患。
  转过一天,假石头趁政老爷午歇,去寻王夫人说话。隆冬日短,王夫人怕晚间失了觉,午间不打盹。
  王夫人正与探春分说年尾诸事。小姑娘清减许多,环童鞋“祸害父兄”,受伤最重的其实是她。宝玉待她再好,终究有嫡庶之别,私心里她总巴望胞弟出息。而将父亲撞伤失官的庶子,还会有什么前程?更令她伤心的是,她每去探病倒的姨娘和胞弟,不是被泼骂,就是被讨要东西。她不过是跟在嫡母的后头学管家,P权没有,哪能满足他们?更更令她难过的是,因姨娘胞弟之故,父亲也不爱看到她。她不过十二岁,心思重的恨不能也病一病。到底不敢,她得借年尾大忙时打起精神表现一番,才能为自己挽回一二。
  宝玉心中生疼,却无悔,他认为坑害环童鞋是帮探春,那贾环不光长歪,还心黑手狠,只有探春对胞弟绝望绝情,以后才不会被拖累惨。看看邢夫人,人家就敢毫不讲情面地把骨肉至亲赶出门,自过自的日子。
  却说王夫人招呼爱子落座,问起老爷伤势。话说政老爷之伤只需静养,因脸上留下了浅疤,不喜看到妻妾,王夫人也只能偶尔去打个绕,想知道夫君的身体状况,只能问儿孙或问太医。太医无需天天来,假石头便担起告密重任。
  宝玉细说一番,把话转到也在养伤的琏二身上,透露琏二哥想纳良妾。
  王夫人菩萨脸立露狠色:“琏儿行事越发不成样了!”——通房收再多无防,抬丫环出身的贱妾当姨娘亦无防,纳良妾却是不给王家面子。良妾子在无嫡子的情形下可继承家业,再有正室亡,良妾抬为正室虽不大好听,却不算背纲常。
  宝玉唯唯,替她换了杯热茶,叹息:“我就说不能怪凤表姐。仁表哥没了,大舅母又是来日无多,凤表姐留在金陵伺疾就算不妥,也其情可悯。”
  凤姐的做法在这个时代是失妇德,王夫人沉吟不语眉打结。
  探春满心想避开,奈何王夫人不发话,只好起身给茶炉加炭。
  宝玉不避着探春说事,是觉得她该知晓一些阴~私事了。当下起身替王夫人捶背,一边道:“若大舅母有个万一,凤表姐便回府也要守孝。琏二哥那性子……我们这种人家,婢生庶长子不会有,就怕琏二哥学仁表哥……”
  王夫人心咯噔一下,那“王家大哥儿”明显是外室子。
  妾,无论是良妾还是婢妾,要过明路必得跪见主母、给主母敬茶。当然男人在外为官经商时收下妾又两说,却也是迟早要拜见主母的。而王仁闲人一个,能有什么特殊情形?况且“王家大哥儿”据说三四岁了,其生母怀他时王仁一家在京城,她怎么没进王家门?王仁之妻又不是能辖制男人的,此妇只能是入不了门的戏子婊~子之流,那会王仁一家住在王子腾府上,多少有些顾忌。
  宝玉又言:“听琏二哥的意思,要请老太太做主,想来老太太会有计较。”
  王夫人满心不得劲,哼了声:“她自是巴不得子孙妾侍满堂!大房的事,咱们本也隔着一层,不好多言。且管好自家事,你三弟犯了大错,我恨不得他跪死在祠堂,只他病着,年纪又小,你当兄长的很该开解教导他,常去探探。”——多好的打名声机会!放过琏二也是为二房名声,毕竟还没分家,琏二养出外室子,阖府丢脸。
  宝玉闷闷应是,心里对王夫人的宅斗水平给了个差评:装过头了,天下哪来这么大肚量的主母?探春又不是傻子。
  另一头,贾母不介意孙子纳良妾,却要琏二先将凤姐接回,按规矩办。
  琏二打滚撒赖,说凤姐一回来,他的良妾没可能进门。就算勉强进了门,不定怎么个死法,良妾子绝无可能生下,而他绝不会再跟那胭脂虎生子。
  贾母不以为然,世家大族,真想让小妾平安生子,法子多着。她老太婆还没死,凤姐再刚强也是孙媳妇,能翻天?只是自家儿没出息,一味畏惧王子腾,若凤姐横下心不应,贾赦或许真会压下此事,于是转而要琏二纳妾后即往金陵迎妻。
  贾琏装了下样便应承,心的话到时凤姐“不肯回”,不关我事。
  鉴于琏二畏父如虎、邢夫人畏夫如虎,贾母亲自找长子。
  姜是老的辣,贾母没多话,只一脸沉郁地告之凤丫头月子没坐好,后又撑强没细养,再想怀孕很难,并拿出一张医案为证。
  赦老爷气得不行,生不出孙子的儿媳妇要来干嘛?无奈凤姐休不得,惟有同意儿子纳良妾,让琏二自己去向王子腾赔罪。
  贾母冷笑:“有你这样为人父的?当初你父亲怎么待你的?罢了,儿孙都是债,老婆子舍了这张老脸自去告之他夫人。”
  贾母真会去寻王子腾夫人吗?发梦!又不是停妻再娶,男人三妻四妾等闲事,纳个妾还去知会姻亲,哪有这种规矩?还要不要脸皮子?
  于是新年拜客时,邢夫人领了侄女见贾母。和原著中邢姑娘的寒酸登场大不同,此女脚蹬麀皮小绣靴,头插金步摇,身披粉红猩猩毡,内着水红装缎狐肷短袄,下为同色纹锦添花洋线裙,衬着粉面桃腮,硬是端庄女扮出了妩媚样,有了宠妾的味儿。
  所以别说邢夫人没见识,这身行头,银子是琏二出的,装扮是她的功劳。她清楚琏二夫妇情份几何,下足功夫打扮侄女,心想待侄女生下大房的承嗣丁,自己无子女又如何?荣府终落邢家女的子息之手。
  贾母看邢夫人勉力作小心谨慎状,眼角却掩不住得色,心里平添恼意,认为琏儿看上邢家女,定是上不了台面的大儿媳没廉耻暗做勾联。不过是个妾,这般上赶着,且看有没有福气生下男丁。
  于是贾母觑着眼明知故问:“谁家的孩子?好可怜见的。”
  邢夫人忙弯弯腰:“愚媳的侄女妍姐儿,来给老祖宗磕头。”
  邢岫妍便跪地展拜,一丝不错行了大礼。
  贾母也不叫起,戴了眼镜,命鸳鸯琥珀:“把妍姐儿拉过来,我瞧瞧肉皮儿。”
  众人皆笑,邢夫人心生难堪,暗咬牙抢着自己将邢岫妍推上前。
  贾母上下打量一番,命鸳鸯:“拿她手出来我瞧瞧。”
  一边的琥珀赶着凑趣,笑吟吟揭起邢岫妍的裙子,让贾母看其脚。
  邢夫人禁不住涨红脸。贾母尤嫌不足,瞧完摘下眼镜,笑对她道:“是个齐全的孩子,我看比你俊些。”
  这叫什么话?好歹邢夫人是一品将军夫人,跟个妾比?就算是亲侄女,也太辱人了!
  再则单论颜色,莫看邢夫人三十六七,她没生养过,安闲度日姿色尤在,不是小清秀的邢岫妍所能比。若非邢夫人颜色一等好,贾母不会将她聘给好~色的赦老爷当继妻。那会赦老爷沉在丧妻丧子中几近没命,她老人家只好不计家世为长子求娶绝~色妻。
  贾母看邢夫人再撑不住笑容,脸活似抽筋,自家胸~口闷气散去不少,又言:“探丫头惜丫头学着管家,宝丫头家去(过年回家),我跟前就一个玉儿,还守死礼,竟没人说笑。老大家的,你这侄女乖巧,留我这块住些时日。”
  邢夫人连声应承,心知贾母要搓磨侄女:待邢岫妍进了门,一介小妾不够格来上房给贾母请安,可不就要趁这会作怪。她不由偷眼看侄女,邢岫妍垂头站在一旁,模样着实可怜,也只能暗叹一声,心道正妻都要遭婆婆搓磨,做妾更该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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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间,琏二、宝玉往王太傅府上拜年。现今赦老爷政老爷都卧榻,邢夫人王夫人名义上得伺疾,不便出外见客,他们晋级为荣府大房二房的代表。
  话说因赦、政两位老爷不对眼,此前大房二房的男丁从没一块去过王府,今年不但一块前去,还捎上了薛蟠。
  为什么说是“捎上”?别看薛蟠是王子腾的亲外甥,这是头回拜见二舅。原本应是薛王氏领着儿女登门拜年,薛蟠拒不随母:十一月某日他母亲从荣府接了宝钗回家,带着兄妹俩去舅家,只见到二舅母,没见到二舅。表妹王熙雪今春会去大选,母亲认为王熙雪肯定能进宫,求二舅母让宝钗充作王熙雪的丫环跟进宫!此事一点没给他透口风,只说他的二舅母喜欢宝钗,留在王家住段日子。
  快过年时,他要接妹妹回家,薛王氏不许他去接。他觉得不对劲,以为母亲是请二舅母替妹妹做媒。一介商女嫁高门,不是做填房就是做妾,故此他非要接妹妹回家过年。薛王氏不得已道出实情,说宝钗正随教养嬷嬷学规矩。
  他快气疯,大吵了一场。薛王氏说原本几年前宝钗便要进京小选,小选也是当宫女。
  薛蟠更恼火,那时他年纪小不懂,只当入宫光宗耀祖,现今知晓宫女如丫环,被一顿板子打死等闲事,有幸熬到平安出宫,老宫女顶天了也就是做填房,还不会是好人家。他一个撑门立户的大男人,卖妹当丫环?岂有此理!
  跟母亲说不通,他想找二舅把事情搅黄,但他估自己递帖没用,便求告内兄。琏二估自己也够呛,王太傅至今仍说“病体欠安”,等闲见不着,于是拉上宝二弟。
  宝玉不认为自己的面子够用,随帖夹了封言辞含混似有重大密报的信,果然起作用。
  私心里他觉得蟠表哥的一片爱妹之心,八成遭雷劈。宝钗何许人?那是“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之辈,凌云志不在王熙雪之下。奈何他和琏二仍有过半银子压在薛家商线,不能不帮薛蟠。再则虽然原著中王熙雪没入宫,这里谁知道?两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联手,没准在宫中闯下塌天大祸。王熙雪和贾家血脉远,她便是卷进谋反,贾家也不会被砍头灭族;宝钗太近,最好还是将她入宫之事搅黄。
  故此他从不曾提醒薛蟠问一下宝钗自己的想法,只要薛蟠不盯着问、不,就算盯着问,宝钗也必定满嘴女戒女训,不会直白地暴露野心,以薛蟠的悟性一准听不懂。因而所以,他绝计是为宝表姐不做丫环挺身而出的善良表弟。
  却说三人进了府,未行几步,一个比琏二年长几岁、留短须的男人笑吟吟迎过来。
  琏二忙拱手,向宝玉、薛蟠介绍:“这是你们雪表妹的三哥。”
  薛蟠微露敌意,爱理不搭地唤了声:“佑表哥。”
  王佑长笑:“蟠表弟?数载不见,长大成丁了!”又向琏二恭贺得了好妹夫,复吹捧了宝表弟几句,尔后一脸愧色对琏二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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