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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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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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送他去向日葵中英文幼稚园。这样他既能听到他熟悉的英语,又能使用中文。”

    吴俊基赞许点点头,心中记下了陈思琪对于向日葵幼稚园所有情况和具体位置,琢磨着明天抽空去为这小家伙办入学手续。

    陈思琪看着身边调皮的儿子,终于感到一身解脱,这些年都是因为他,自己才不那么悲伤,小孩就是天使,只是小孩的父亲感受不到……

    他喝了今天第几杯酒,他不记得,老婆成了别人的,儿子看不到。他低嚷着:“王强,再喝一杯!”

    王强别开头,用手顶住他摇晃着凑到自己跟前的脑袋:“颖,去把你堂姐叫来,仅靠我一个人,搞不定他。”

    “有你还弄不回去吗?”王颖走到罗炎身旁,将他身体尽量扶正,让他趴在吧台上。

    王强叹了口气:“你得回家了。你好久没回家了。妈已经问了很多遍。他白天是条活龙,晚上是条死龙,你也照顾得很辛苦了,休一天吧。今晚留给我和王钦处理吧。”

    王颖喝下杯中的果茶,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哥哥能和王钦多处一会吧,如果不是那次罗炎喝醉酒,在自己面前说出了哥哥秘密,自己和所有人一样,永远不会知道。她也曾想过,不惜手腕,拆散堂姐和她那在澳大利业求学的未婚夫,成全哥哥,却被哥哥阻止了,所以至今她也未采取行动。

    她很怕再堂姐结婚后,罗炎的今天就是哥哥的明天,该怎么办?她拿起搭在板凳上自己那件外套,随意的披在肩上:“我先回去了。路上我会给姐拨电话的。”

    “颖,开车小心……”’王强嘱咐道。

    “王颖,王颖……’’罗炎忽然站起身,摇晃着身子大叫道,话未说完,一个跟跑,摔倒在地板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明天……帮我找陈思琪。把那家商场搜索一遍。”

    王颖直到回到家,眼里、脑海里都是罗炎酒醉时迷茫的神情,明天,他会清醒吗?然后再次失望,周而复始……

    第二天的罗炎起醒得特别的早,他对于昨天所有的记忆,仅有在确定找不到陈思琪踪影时的失望。

    “叨叨叨”的敲门声响起,他坐起身子,侧头看着房门:“进来吧。”

    罗洪推开门,刚走到儿子床边,便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他不用问,也知道事业处于顶峰的儿子这次宿醉是为了什么,若是问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他转身走到小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儿子:“喝口水,清清喉,这样会舒服些的。”

    “好。”罗炎接过矿泉水,看着父亲疲惫的脸,“爸,您找我有事?”

    “我在院里散步,看见你房间的灯亮。昨天上午你不在,我们去给你奶奶扫墓了。今天还是正清明,去看看她吧。’”

    “哦。”罗炎深深吸了口气,岔开话题,“妈还好吧?”

    “我来就是想跟你谈她的事。昨天晚上,她忽然想起了奶奶过世……”

    “妈挺直了被。”罗炎挺直了背,一手撑着床,追问道。

    “嗯。”罗洪点点头,转述了妻子主治医师的话,“医生说,让她适当的回比一些往事,但是不能过度刺激,可能对她的病情是一种铺助治疗的最好方式。今天,党派里有个重要的会议,我虽然退休了,但这种重要的会议,还是不好缺席。”

    罗炎立刻点点头:“爸,我明白,一会我带妈过去。”

    “那你约约你哥嫂吧。”罗洪思索着继续道:“虽然他们俩昨天去了,但是我担心你妈触景生情,若有什么情绪异样,你一个人顾及不了。”

    “我一会给他们电话。”罗炎侧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那就好。”罗洪拍拍儿子的肩,“时间还早,再休息一会。”说完,走出了房间。

    罗炎坐了好一阵,这才熬到了哥嫂起床的时间,忙拨通了哥嫂的电话。

    “炎,怎么这么早?”罗烈指指女儿那没扣好的衣服,冲着李芳菲用唇语道:“快点,他们在楼下了,给丫头收拾整齐。”

    罗炎清清嗓子:“哥,你们今天去给亲家爷爷扫墓,大概什么时间结束?”

    罗烈跟在牵着女儿的妻子身后,疾步走出房间:“昨天是我们家,今天是芳菲妈这边。估计都是大半天吧……”

    罗炎思索着点点头,哥嫂这几年不容易,任何事情都考虑着母亲的身体状况,而将罗家的事置于李家之前。就象这次扫墓,也是让李芳菲从美国赶回来的哥哥、推迟了计划好昨天扫墓的时间,而在登机的当天,才匆匆去探望已故的亲人。却想妈妈昨天却没有去,昏昏然睡了一天,不过还好,这一觉起来,她居然记得了事。于是,他将母亲有些好转的消息告诉了哥嫂,并约定了的时间,到时一同带母亲去看望奶奶。

    几小时后,罗炎撑着雨伞,挽着亟不可待要去看望奶奶的母亲,在还到与哥嫂约定的时间,冒着小雨,走进了墓园。

    “我们先去看看雷冰,这里要先路过的。”罗母指指雷冰墓地的方向。罗炎点点头。可就在几分钟后,他看见了思念五年的人——  陈思琪站在墓前的背影。他加快了脚步,径直朝陈思琪走去。

    “炎,你等等我。怎么走这么快?”罗母的声音不但唤住了罗炎的脚步,也惊动了立在天宇墓前陈思琪的心,回头的瞬间,她与罗炎目光交汇。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瑰……

    决不放手

    陈思琪无论如何闪躲,无论如何避让,她总能见到罗炎,世界就是这么小。

    他比五年前多了份沧桑,多了份成熟,鹤立鸡群的感觉还是那么特别,只是他的眼神依然热烈,依然执着,让自己那层层包裹的心瞬间火热。她不自觉地移动了步子,想迎到他跟前,去感受那份热情……

    罗炎面对隔了十几步之遥的陈思琪,他的心同样颤抖。五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多少次泪流,浸湿他的枕巾……

    她回来了,只要几步就能拥她入怀,管她什么丈夫,管她什么男人,她是我的,有一点足够了。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就在他们相隔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加快步子追赶儿子的罗母开口道:“炎,我们这是去哪啊?冰在那边。”

    罗炎愣住了,他的脚步停了,猛地转过头,看着母亲痴痴地望着陈思琪的神情:“妈……”他话刚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母亲情绪会受刺激吗?这几年来,她的病情反反复复,每一次刚有好转,都因为陈思琪,或是因为想起人,或是因为这三个字,再一次加重病情,现在的她还能认出陈思琪吗?

    陈思琪迟疑了,她看着停住脚步的罗炎,看着他身后眼神迷离、目光涣散的罗母,她停住了脚步。几步之遥,却仍像隔着万水千山,她还来不及思考,但她的心却开始隐隐作痛。记得当初她离开时,罗炎容光焕发,罗母也非今日情景,她看起来好憔悴,他们过得好吗?真的像报纸杂志刊登的那样吗?她撑着雨伞的手垂了下来,小雨散落在她身上…

    …

    罗母双手交错,死死地握着刚才儿子向前走时,塞到自己手里的伞柄,眼泪涌了出来。这人她好像见过,只是她看到这人,就很想哭,她不由自主抽搐起来……

    罗炎见母亲再次表现出每次发病前的那些症候,倒抽口凉气,期盼了五年的见面,终来临了,却还得再等几分钟。扭头看着母亲的他,猛地转过头来,看着陈思琪,放大放慢了嘴型,反复地说了两个字“等我”。

    陈思琪不解地看着罗炎,他在说什么?他的眼神是那么焦急,让她不禁加大了脚下的步伐。

    罗炎看着陈思琪一脸错愕的表情,为自己的唇语没有让小东西明白自己的意图急得到眉倒竖。他思索着此时既能顾及母亲的感受,又能使小东西明白他这些年心中的情从不曾改变……

    而就在这一刻,母亲的一只手拽上了他的衣角,另一只握着雨伞的手指着陈思琪,哽咽地说:“她是……”母亲的呼吸急促起来,人微微颤抖……

    罗炎再也不敢去思考,起码在这一瞬间,他无法再思考。他扶正母亲手中的伞,转身的同时,一手背到身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陈思琪打着手势,让她留在原地等自己。

    陈思琪看着罗炎伸到他身后的手,不断地指向地面,更加疑惑……

    他带母亲来给雷冰扫墓,她能猜想到,也不难猜想——今天是清明。她曾想过,这趟回国,遇到罗炎时,如何闪躲;甚至无数次的计划过,尽量不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而当真正两人出现在同一画面中,竟然是他离去。就在彼此只隔三、五步的短短距离时,他转身离去。

    出了什么事?罗母刚才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外界报道中,罗炎承认他身边有了心爱的女人,既然自己是五年前就主动放弃的人,罗炎哪怕是情绪激昂,也应该只是重逢的表现吧?她实在猜不透母子俩那一系列的表情和那有些让人读不懂的动作,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回来。但既然回来了,她希望Heli学会一些中国传统的东西,至少能讲出成句的中文,因为他是中国人,他父亲也生活在这里。

    她定睛地看着罗炎那不断指向地面的手,明知应该离去,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管不住自己那触动的心。她在雨中,高跟鞋点着沥青的路面,情不自禁地跟着母子俩向前走去。

    清脆的高跟鞋声,让前方本已到雷冰墓前的罗炎心里一惊,是小东西,他很想回头,可母亲在身边,这一次一定不能有事,两个女人,他都绝对不能放弃。思索间,他带着母亲走过了雷冰的墓。

    陈思琪停住了,她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想不出两人在雷冰墓前仅停了几秒、便匆匆离去的缘由。

    前方的罗炎,他的心早已蹦到陈思琪身边,而他的人却在努力寻找能安置母亲的地点。就那吧,他看着松树下的一张长椅,两人还未走到那跟前,他已解开了身体的风雨衣。

    “炎,你热吗?还是不要脱衣服,容易着凉。”

    罗炎侧头看着身侧那神智比先前较为平静的母亲,他感到自己这几分钟的忍耐是正确的。可就在二十分钟后,安顿好母亲的他,却跑遍了整个墓园,再也找不到陈思琪的身影。汗水、泪水、雨水混杂流淌在他的脸上。他的衣襟湿透了,心却比身体更为冰冷,他张望着,他不断向路人打听那个短发的女人——  陈思琪,甚至爬上小小的山丘,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按时到达墓园的罗烈夫妇带着小丫头,在雷冰墓前站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弟弟与母亲,拨打电话,两人都没接听,担心因母亲发病,而罗炎无法一人照顾的夫妇俩,急得抱着小孩分头寻找,大声呼喊着“罗炎——  罗炎——”

    “妈——  妈——  ”

    一小时之后,早已汇合了的三个年轻人,终于寻到了躲在一处墓碑后的母亲。罗炎将瑟瑟发抖拥进怀里,两行歉意的泪涌出。

    “你搞什么!”罗烈看到全身湿透的母亲,冲到弟弟跟前,质问道。

    李芳菲连忙将打着小伞的女儿放在地上,自己挡在兄弟俩中间:“不要吵,不要吵,先带妈去医院。”说着,冲脚边的女儿叫道:“丫头,和你爸去开车。”

    早熟的女儿拉着父亲的衣角:“爸爸,我们去开车,送奶奶去找伯伯看病。”

    罗烈狠狠地瞪了一眼,拉着女儿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罗母的病惊动了丈夫,罗洪人还未走出开会的那栋大楼,就因心绞痛突发躺进了救护车里。

    李芳菲直到公公送进了病房,才有空去顾及一直跟着他们在墓园而受凉的女儿。

    罗炎对一切愧疚万分,面对哥哥的质问,他都不敢说出今天自己看见了谁。此刻他也无暇去想陈思琪的去向,只是不断地期盼病房里的父亲尽快脱离危险,母亲的主治医师能控制住她的病情。他坐在走廓的长凳上,头垂得低低的……

    坐在弟弟对面长凳上的罗烈,一脸严峻,心情极为郁闷。他实在想不通,在墓地找到母亲时,母亲一直说的那句话“快,去看奶奶,陈思琪要走了,不能让奶奶受惊。”

    就在兄弟俩焦急而紧张地等待中,终于听到了母亲的主治医生关于母亲病情的解释“是这样,我刚才和她谈过了。你们的母亲今天受了比较严重的刺激。而且她告诉我,她看见了陈思琪。”

    罗炎轻抽一声,妈想起了,什么时候想起的?他脑海里闪过当时在墓园,自己过找陈思琪前,母亲情况基本正常的,还说过“快点,我们一会去看奶奶,还约了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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