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耽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韩珍传(耽美)- 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哎呀,了不得!别看他长得像盏纸糊的灯笼,骨子里倒是条硬汉!”

  “老弟你可是有所不知。这位啊,长成如今这样可是大有缘故。”

  “老哥快说,到底咋回事?”

  “咳咳,据说啊,这位也是从小就得名家指点,曾经也算武功高强来着。十二岁那年就曾一人杀了只大老虎,而且连点油皮儿都没破!你想想看,这些个将军哪个十二岁的时候能有这般能耐?你别不信啊,好几个羽林军的兄弟跟我拍胸脯保证,说是他们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只是这位当时是为了保命,虽然杀了老虎,可毕竟年纪太小,吓得太狠。那老虎刚倒下他就跟着晕了,抬回去过了三天才醒,醒来之后就落下个毛病,不能瞧见血,见血就昏。你说这习武之人,哪能不见血?这不能见血,习了武还有个屁用?”

  “怪道他身边总跟着个安王府的侍卫,恐怕就是兵荒马乱地安王爷怕他出点岔子不好和韩家交待。”

  “可不就是这个缘故。本来韩家人就宠他宠得不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阖府上下老太君夫人小姐们都心疼得不得了,都说是练武闹的,合伙阻着不肯再让他习武射猎。据说闻将军自小也和他很要好,参军前本想带他一道儿走,和着韩将军三人都投在他爹帐下。无奈一家子女眷哭天抹泪死活不放他走,他爹被闹得没法儿,只能留他在府里呆着读书。”

  “嗞嗞,可惜啦。当年要是让他出来了,指不定今儿就成了位大将军!”

  “可不是!瞧瞧韩大人现在这副文弱样儿,男孩子不摔打咋能长结实?女人哪,就是心软没见识,老母鸡似的护着还当是为他好,其实……”

  “喂!你们两个嘀咕啥呢?吃饱了还不赶紧巡夜去?!磨蹭啥呢?就差你俩啦!”

  “哎,就来了,就来了!”

  “精神点!不许偷懒!”

  “哎!”

  军中的传闻或多或少地传到韩珍的耳朵里,他听了这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先是愣了片刻,便就一笑置之。

  风曜奇怪,为何不甚在意?

  韩珍笑答,一张嘴怎辩得过悠悠众口?只要无人诋毁在下犯上作乱,微末小事便随它去吧。

  风曜皱眉,仍有些许不甘。

  韩珍又笑,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娱己娱人,两相得宜。

  风曜思忖片刻,展眉一笑,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不好意思,让各位大人久等了~~~

  昨天是情人节哦,各位大人可过得愉快,有没有收到礼物?

  祝心有所属的大人得偿所愿!!

  也祝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大人在下个情人节有人相伴!!^_^

  95

  95、第二章 拉郎配 …

  延吴戎三国战事停歇后,景岚帝一纸诏令便下到了清阳,命令杜翼接任清阳守将一职,领兵驻守此地,安王昌王以及其他京官携公主车辇由羽林军护送尽速返京。

  出发那天早上,城守薛博和守将杜翼率领大小官员出城相送,清阳百姓也倾城而出。

  送别的场面热烈而不舍,毕竟大家同甘共苦同生共死这七十多个日日夜夜,情谊不比寻常。连素来倨傲目无下尘的昌王都有那么点依依惜别的味道。

  韩珍也跟在安王后头和众人一一告别,虽然战事进行时他热切盼望早点打赢早点回家,可是分别在即却真有些舍不得,保重啊后会有期啊,翻来覆去地说个不休。几个和他交好的年轻官员还折柳相送。

  到了杜翼跟前,他犹豫片刻,却只低声说了句,“杜将军保重。”

  杜翼强笑一下,“韩大人也保重。”一双眼睛却没看他,似乎看着公主的车辇,又似乎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韩珍见状,心里叹一声愿有情人终成眷属,环顾四周突然从满目的苍翠中品出一丝萧索寂寥。

  北肖的贺婚使团因延吴两国突然开战而被迫滞留临川,如今战事平定,北肖睿王便请求取道大延返回故土。景岚帝欣然应允并邀请睿王一行到延京作客,因此北肖使团便和安王等人一同北上。

  这一路风平浪静,安王等人和北肖使团于九月中到达延京。景岚帝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盛况空前,随后在宫中赐宴为睿王和安王两路人马接风洗尘。

  韩珍跟着其他官员入宫吃过晚宴,领了赏赐,待到晚宴结束才跟着韩骏一起回家。

  一上马车韩骏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询问这些日子的详细情况,韩珍细细答了。刚到家他立刻又被守候已久的老祖宗和韩夫人拉住问长问短,连丫鬟小厮们都借口端茶送水挤到客厅里争先瞻仰这位摇身一变成了少年英雄的韩家小少爷。面对众人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问题,韩珍耐着性子一一作答。最后还是韩骏一声令下,明早还要上朝呢,这才得以脱身。回到房中,落玉刚服侍完他洗漱,他便一头倒在床上,片刻间便响起了鼾声。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被揪起来,韩珍打着哈欠哀叹,这还不如在外边儿呆着自在呢。

  早朝时,景岚帝一一封赏了有功之臣,韩珍由正六品工部主事升任为正五品工部郎中,还得了皇上御赐的檀香扇两柄,黄金百两。散朝后,他到工部转了一圈,同僚们围着他盛赞他年少有为恭喜他平步青云。韩珍言辞谦谨,连称缪赞。

  永嘉公主回到京城就请求景岚帝准许她在宫中带发修行,一为阵亡将士祈福,二求上苍保佑大延风调雨顺,国富民强。景岚帝犹豫了两天,答应了。

  众人得知此事,心下了然,不免有些难过。

  这日下朝后,张照不由分说拉了韩珍,顾谦和宋文出去喝酒,还是醉八仙,还是二楼临街的那张桌子。张照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酒,其他三人默默陪在一旁。酒过三巡,他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听得三人跟着心酸,等他哭够了,醉彻底了,就雇了顶小轿送他回家。

  第二天,韩张两人碰面,照样笑着互相打招呼,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张照神色如常,只是,眼睛还有些肿。

  之后几日亲朋好友轮番来请,赏花,品茶,游船,赛马……名目繁多,起先韩珍兴致勃勃地拉着风曜一起必去,到后来却总是推脱有事婉拒别人的邀请。

  原来,这些日子亲朋好友与韩珍结伴游玩时,除了羡慕他少年得志,平步青云以外,总会问及他何日与顾小姐完婚。韩珍心知顾蝶不会回来,只得支吾几句随便搪塞,忍不住去看风曜神色,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越发乱了分寸。众人当他害羞,免不了调侃几句,什么得此如花美眷艳福不浅之类。若是有年长稳重之人同行,说了几句见他面红耳赤也就饶过他了,若都是年少轻狂之辈,却会不停地调侃,弄得韩珍窘迫非常连连讨饶。

  自此凡有宴请,韩珍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才勉强过去凑趣儿。风曜却找出各种理由不和韩珍一起去。

  有一次旧日同窗相聚鸣翠园饮酒赏花,韩珍顾谦都在场。大家自幼相熟,说话也更随便,都问两人称兄道弟这许多年,何时才能把这兄弟名分作实?

  韩珍和顾谦竟异口同声道,不急不急,还早还早!

  众人顿时大笑道,默契非常啊,果真该做一家人!

  两人讪笑,对望一眼,俱是惶惶然心怀鬼胎。

  这一日,秋高气爽,金桂飘香。

  韩珍借口要去寺庙还愿推掉了表哥周曦辉的饭局,然后真的与落玉二人骑马出了南城门,一径向南到停在了京郊的念慈庵。

  两人下马,请人通报一声,想要见一见在庵中为母祈福两年有余的顾家小姐。顾夫人心病难医,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倒应了那些对外的说辞。

  不多时,便有年轻尼姑引着两人到了庵内一处清静小院。院内有几个顾府家仆,见了韩珍都笑着行礼。两人走进室内便看到“顾小姐”和她的奶娘已经等在那里。

  “顾小姐”见韩珍进来便低头道了个万福,神情有些局促羞涩,他连忙还礼。

  落玉这是第一次见到顾蝶本人,接着问安的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心道,众人都说这顾家小姐如何美貌,如何脱俗,亲眼一见却只落得个名不副实。容貌不过中上之资,气质不过小家碧玉,怎配得上自家少爷?

  他作为韩珍的小厮,见过顾游几次,更经常见到顾谦。依他看,这位顾小姐比起她的父兄未免差得太远了些。

  原来顾韩两家为防走漏风声,这移花接木的事情在顾家只有主人和少数几个仆人清楚,在韩家却只有主人知道。

  “顾蝶”低声请韩珍落座饮茶,她的奶娘已经将新沏的好茶端了上来。

  韩珍连忙道谢,随后坐在“顾蝶”对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道:“这大半年没见,姐姐又清减了许多。”

  “顾蝶”垂头轻声说:“大约是茹素的缘故。”

  韩珍寻思了一回,又说:“自从姐姐住到这里,前几次我都是跟着顾兄来看你的。昨天着人带信说想要拜访姐姐,还怕扰了诵经,让姐姐见怪,等听了回信儿这才安心。”

  “顾蝶”口气落寞,“天天诵经,也不差这半天。……哥哥许久不曾亲来,你来我很开心。”

  韩珍听了,有些内疚,强笑道:“这次回来得匆忙,在南边看到些新奇的小玩意就随意买了几件。今儿带给姐姐,闲时拿来摆弄也好解解闷儿。”

  说完示意落玉,落玉赶忙将随身的包袱解下,取出个两个盒子递了过来。

  “顾蝶”接了过去打开一个,里边装了些精巧别致的风铃,水车,泥人儿什么的。她拿起看看,赞道,“真好看,多谢你费心。”口气却恹恹的,没什么兴致。

  她打开第二个盒子,见到里边摆放的胭脂水粉却是一怔,随后拈起一盒胭脂,带着哭腔儿问道:“这胭脂虽好,却要我搽给谁看?”

  她的奶娘却已经背过身去,开始用袖子抹眼泪。

  落玉讶异地看着这主仆二人,怎么收了礼物反倒哭哭啼啼的,再看自家少爷一副欲言又止悔不当初的摸样,更是好生奇怪。他感觉气氛诡异,不敢多嘴,只在一旁干站着。

  过了一会儿韩珍恢复常态,笑道:“我来得唐突,姐姐还是恼了我了。我给姐姐赔不是,姐姐快别生我气了。记得小时候到顾府拜访,总是姐姐领着我去吃点心到处逛。有一次姐姐曾说过胭脂是姣妍坊出的最好,色正香浓。来之前记起这话就顺路到姣妍坊买了几样儿过来。敢情近两年少见面,姐姐不好这些了。姐姐现在喜欢什么尽管说,我为姐姐弄来。只是……,这胭脂做得精细,姐姐现在不用也留着别扔,总有一天用得上,到时候你想搽给谁看便能搽给谁看。”

  这番话中有话听得落玉直犯疑,却见“顾蝶”收了莫名的悲伤,抬头深深看了韩珍一眼,轻声叹道:“多年前的一句话,真难为你竟还记得。”

  她的奶娘听了这话,擦干眼泪,露出欣慰欢喜之色。

  韩珍笑笑,说不算什么。后来两人又谈起过去如何,只是气氛有些古怪。一个没话找话,小心翼翼;一个没精打采,心事重重。

  这么尴尬地坐了一会儿,顾蝶的奶娘问韩珍,快到晌午了是否要留下来用些斋饭。韩珍犹豫了一下,便说用了再走。

  不多时,斋饭端了上来。韩珍便让落玉和奶娘下去吃饭。

  等到屋里只剩了两人,韩珍看着对面的女子,艰难地开口:“小月姐姐,委屈你了。”

  小月苦笑,“都快三年了,小姐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韩珍默然,他是猜到在哪儿却没打算找,顾家人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

  “那么老爷他们,还有你们韩家怎么打算?”

  这两天韩顾两家就此事讨论了一下。顾游的意思是从本家中选一个才貌相当的女孩顶替顾蝶嫁给韩珍。韩骏觉得可行;韩珍不愿,便推托非顾蝶不娶;韩夫人怒火难消,坚决不肯和顾家结亲。事情因此僵持下来,所以……

  “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委屈姐姐再呆一段时间。”

  小月一听,神色激动,说不出是委屈,悲愤,还是无奈,只是咬着下唇不说话。

  韩珍满脸歉意,“……对不起。”

  小月涩声道:“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是小姐的丫头,我娘是她的奶娘,她不见了,这错处不着落在我们头上,还能着落在谁头上?只怪我命苦。”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韩珍本就心怀愧疚,现在更是不忍,赶紧拿起手帕子为她拭泪,发誓一定想办法解决此事。

  小月哽咽着问:“珍少爷真的愿意想办法?”

  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