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花落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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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花落那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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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胤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起了手。

  “十哥!”胤礼站了起来。

  “不该罚吗?”胤俄看了看弟弟,抓过我手里的酒坛,对跑过来的一个太监说,“拿只碗来!”

  胤礼松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庆哲朝我摇头提醒我不要冲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甘愿领罚。”

  “你说怎么罚你好?”胤俄倒满了一个海碗。

  海碗到了我的面前,他冷冷地撇了撇嘴角:“算爷赏的。”

  时间好像停了几秒钟。胤礼和庆哲有些无措看着我,老丹看着自己的酒杯,大阿哥笑着拈起几粒花生,一副看戏的模样。

  也罢。

  “十哥,过了。”

  胤俄拍开胤祥的手:“不赏脸?”

  “谢爷的赏。”接过酒碗,只见白底蓝花的碗中鸿茅贡酒清澈得像四月里的山间溪水。

  “溪水”到了嘴里变成了火,一直冲到了胃里,我呛得眼泪汪汪。

  “不好喝?”胤俄冷冷地开腔。

  一闭眼,一横心,把自己扔进了火海。灼烧感过后嘴巴觉得甜甜的,难道这才是酒真正的味道?也许辛辣都被眼睛吃掉了吧。

  碗突然不见了,胤俄把剩下的半碗酒倒进了喉咙,一挥手:“滚!喝酒!”主子们恢复了热闹。

  我举着空荡荡的手愣了一会儿,站起身朝众人微微福了福:“奴婢告退!”

  庆哲跟了过来,我朝他摆摆手:“我没事,想找个地方吐一下,你别跟着。”

  走了很久都没找到可以吐的地方,一个人拉住了我,叫我的名字,问我要去哪儿。

  太黑了看不清楚是谁,他得有树那么高呢,我得解释一下:“我没事,只想找个地方吐一下,可到处都是人,好多人。找了半天……”

  “傻瓜!”他抱住了我。不冷啊,他怎么哆哆嗦嗦的?

  好熟悉的感觉。年羹尧?不对,年羹尧只叫我兰儿。

  “喂,帮忙找个地方吐一下。”

  “这里就行。”

  “没有人吗?”

  “没有,吐吧。”

  “你走远点,不然我吐不出来。你走远了吗?”

  “嗯。”

  “那我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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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围场(七)
“好点了吗?”那个人敲着我的后背。

  “好多了,你别晃,借我靠一会儿,有点晕。”

  “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有点晕,走不了直线。知道猫为什么走直线吗?取决于耗子。我是猫,快乐的猫……”

  我被打横抱起,他走得很快,影子也走得很快。

  好恶心,我闭紧了眼睛,拍拍那个人,要他把我放下来:“你别害我行不行,我还不想死!”

  “你不会死!”

  “拜托,被你抱着穿街过巷,我不死才怪呢。这是大清朝,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懂不懂?我是骂也骂过了、跪也跪过了、打也打过了,再走一步就是死了!你就行行好,别害我了。”

  我被放了下来,靠着那个人歇了好久,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不停地说话。真乱啊,不记得了。

  “喂!我要走了。谢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能走直线了,“不用扶我,目标太大。你也回去吗?

  “嗯。”

  “哦。你叫什么名字?说了不用扶我,我没喝醉!”

  “哦。”

  “我是不是很丢人啊?不过无所谓,我都习惯了。你看着点我,一定要让我走直线!”

  “嗯。”

  “知道猫为什么会走直线吗?”

  “因为耗子。”

  “你很聪明嘛!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敢抬头,一抬头,就走不了直线了,“我就不够聪明,所以我只想简单快乐地活着,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爱我的人,有份靠勤奋就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你觉得我的要求高吗?”

  “小心!”

  “谢谢。你拉着我就能走直线吗?”

  “什么?”

  “我觉得也不高。可人算不如天算。稀里糊涂地就掉到了这个鬼地方,认识的几个人还和电视上的差很远。哼!我不在乎什么王什么党的,我没打算改变历史,我没那个能耐也没那个心思,我只想好好活着。能放弃的我都放弃了,能妥协的也都妥协了,我真的不剩什么了。喂,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你说呢?”

  “不知道,我要是想清楚了一定告诉你。你也想想,想清楚了告诉我,好不好?”

  “好!”

  “你真好。你叫什么名字?等等,好吧,走这边,那边在喝酒。”

  “你还挺清楚。”

  “拜托,我只是喝多了,又没醉。你知道好奴才的定义是什么吗?”

  “说说看。”

  “披着人皮的好狗喽。狗最灵敏的是嗅觉。”

  “你觉得自己是条好狗?”

  “喂!你说话真难听!奴才也有尊严好不好?切!跟你这种人就没法沟通!再笑,就不和你走了!”

  “好,不笑。”

  “也不许你的影子笑!我为什么没有影子啊?我们一直走就能回家吗?我很想家,不敢太想,想多了就会哭,也不敢哭,越哭就越想家。我是一只鸵鸟。”

  “你一定能回家。”

  “回家?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我家很远的,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我一直很乖,遵纪守法、爱护环境、尊重领导、团结同志,虽然有早恋的苗头也被老妈扼杀在胚胎里了。谁说苍天有眼啊?我看他早老糊涂了。打雷劈死贤良,我比窦娥还冤呢。你还笑!笑死你算了!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要是回家了我会舍不得他的。”

  “谁?”

  “我啊。我觉得我应该会幸福。”

  “他是谁?”

  “他也应该很幸福。我这么好的贤妻良母,上哪里去找第二个!你笑什么?干嘛不走了?”

  “人都上哪儿了?”

  “伊兰!”

  “咦?庆哲?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名字很哈韩?长得也不错。你要全面发展哦,别光读书,会变傻的。”

  “你喝醉了?”

  “嘘——别那么大声。小心被嬷嬷听到。主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扶你进去。”

  “嗯,还是庆哲好。小孩子别喝那么多酒,喝醉了很难受。对了,他送我回来的,你替我谢谢他。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咦,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只脚啊?庆哲,我喝醉了。想吐。” 。 想看书来

木兰围场(八)
“不去凑热闹了?”冯嬷嬷摇着小团扇和我并肩坐着,收到我乞求的目光,收起了嘲弄,“所有的是非皆因热闹起。伊兰,别怪嬷嬷老罚你,有时候你太出格了。凡事都有规矩。有些规矩,别说破,就是毫厘不差地跟着做还得加十二万分的小心。嬷嬷罚你,是不想让你走错了路。”

  “是。若没有嬷嬷,伊兰也活不到今天。”

  “别跟我说这个。恩典在主子那里呢。伊兰,”冯嬷嬷看着我,“知道主子看中你哪一点吗?心计!主子一再宽容,是因为你没有心计!”

  心里惊得通通的,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冯嬷嬷点点头:“不错。你以为有什么事能真正瞒过主子的眼睛?记着嬷嬷一句话:本本分分做事,安安心心做人!”

  安安心心做人!我真该庆幸脑袋还留在脖子上。

  “你知道嬷嬷喜欢你哪一点?怎么,你觉得嬷嬷对你不好?”

  我也笑了,还行吧。

  “我看得到也听得出来,你是真心为爷好。咱们爷大了,开始自己想事情拿主意了。对了,你今天早上跟爷说的那些话都是书里的吗?”

  我又说什么了?

  “如果打不到猎物怎么办?”昨天跟着胤祥打猎,胤礼受了一些刺激。

  “怎么会,前天主子不是还比十六阿哥多一只锦鸡?”小翠笑着帮他整理装束。

  “那是因为没有十三哥他们!”胤礼更沮丧了。

  “不怪主子猎获得少,是主子宅心仁厚,不肯杀生。”庆哲的马屁总能让大伙都感到满意。

  拦下小德子添加佐证的跃跃欲试,我故意不合时宜:“少来了!照你的理论,打得多的人就不仁不厚了?”

  庆哲果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皇上重视秋狝,旨在警示大伙儿不忘本,别把马上得天下的老本丢了,顺便让达官贵胄们消消大肚皮。没错吧?主子是纵不得马,还是拉不得弓啊?”

  胤礼眨巴着眼睛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主子策马搭弓已经达到了秋狝的主旨,就不会让皇上失望。至于猎获多少,运气三分,技术七分。再过三年,说不定十四阿哥也得甘拜下风。”

  “不过,庆哲的‘宅心仁厚’也很好听啊。”胤礼咧开了嘴,说中所有人的心思。

  我压低嗓子,故作深沉状:“话是说出来的,人可是做出来的。好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占的是‘坦荡’二字。心未至,不过红口白牙,骗得了自己骗不了众生。阿弥陀佛!施主,启程吧!”一屋子人大笑着送胤礼出了营帐。

  想起胤礼在马上双手合十对大伙儿说“阿弥陀佛,施主请回”的样子,我不禁笑起来。

  “伊兰,唉!算了!”

  冯嬷嬷欲言又止地前脚刚走,红玉就坐了下来:“还没想起来?”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喝醉后干了什么。庆哲说我是拽着四爷的袖子回来的,小德子纠正说是十三爷;翠儿说有人看到我是和老丹一起回来的,还有人说看到我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但一定不是老丹,当然也有可能另一个也不是我;红玉说有可靠目击者称我是一个人一路自言自语、目中无人地回来的,还在半道上摔了一跤。当晚喝多了的胤礼则说,我绝对不会和他四哥或者十三哥回来,因为他们和十四阿哥先去了德妃的寝帐喝了醒酒汤又送他回来的;也不会是老丹,因为他早送喝多的十阿哥回去了。我说我宁愿是和山鬼一起回来的。冯嬷嬷呸了一口后认为这最有可能,因为我“一晚上胡话,一会儿说什么老爸老妈、点时局,一会儿说什么流流口水,听的人云里雾里的。肯定是冲了山神了”。说得我后背上的汗毛竖了数寸长。

  “唉!我只担心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彩晴要在,肯定会说没看到就当没发生。”

  也只有这样了。唉!还不如像彩晴那样生场病不来围场凑热闹呢。

  夜风带动树叶沙沙地响,想起了冯嬷嬷的话,我突发奇想:“你瞧,树叶上有成千上万只眼睛,正一闪……”

  红玉尖叫着跳起来,吓了我一跳,她却拍着胸口说:“伊兰,吓、吓死了!”

萤火虫之夜
我在红玉之后也尖叫了一声,却是:“妈呀!”悄无声息地出现的周公公朝后趔了趔身体,嗔怪道:“我是你爹!死丫头,大晚上的吓死人呐!”

  随着他高翘起的兰花指,我的脖子登时后仰和身体呈现60度。我顺势朝左后侧的红玉做了个呕吐状,她抿着嘴低下了头,抖动的小肩膀泄露了秘密。

  “还笑!还笑!”周公公的兰花指转移了目标。

  听到师傅“雪梅,雪梅”地走近了,小张公公早早地掀起了帐帘。看着他进了营帐,我和红玉相视大笑。小张公公仍恭敬地侍立在原地,目不斜视。

  超喜欢在我们面前说“咱们太子爷”的“东宫二总管”,具备了电视剧里所有“公公”这类角色的阴柔元素,而且他融会贯通地丝毫不做作。艺术当真来源于生活,但未必高于生活啊。

  “知道我最佩服周公公哪一点?”扛扛还在笑的红玉,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超强的优越感!我估计,可着皇亲贵胄,也找不出一个能将优越感融化到血液里的主儿!”

  红玉含着笑说:“彩晴说他是女人外的女人,妖娆外的妖娆!”想起彩晴在湖边学周公公顾影自怜的情景,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主什么?”一张娃娃脸冒了出来。

  “你干嘛?玩惊魂夜啊?!”拍拍胸口,我摆出一脸的不爽。红玉拽拽我的衣角,我忙皮笑肉不笑地福了福:“奴婢放肆了!”老丹蹙了蹙眉,朝红玉一笑:“刚才有个惠珍的……”只听红玉“哎呀”一声跑了出去。

  “咱们也走!”老丹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

  “这是跑,好不好?跑走不分!”我有些不平,腿长就可以把跑当成走吗?走在我的右前方的老丹兀自笑着。

  从另一条便道上过来的胤祥,远远地朝老丹挥了挥手。老丹好像没看见。他真的跑了起来,带着我东倒西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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