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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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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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再做打算?”
  展昭道:“你所言虽不无道理,但红花杀手一案至今线索全无,现对方既已有所行动,我又怎能坐视?如今之计,只有顺势而为,方能从中发现破绽,找出线索。”
  我心中暗叹,所谓当局者迷,关心则乱,你如此决然前往,其中有几分又何尝不是为了那酷似月娘的面容?我又如何相信你真的能置身局外?
  心中虽做如此想,却不敢造次贸然说出。我望着他那笃定自信的脸庞,不安的感觉却如水中的涟漪一般,一波一波地荡上心头。
  接下来的日子,展昭果然开始出入那个女子所在的惜春院。一日,我在包大人的书房遇着他,他刚从外面回来,甫一进门,包大人便满脸戏谑地打趣道:“听闻展护卫近来流连花丛,迷上了惜春院?”展昭愕然不知以对,公孙先生忙解释道:“大人,展护卫是为了办案而去的。”包大人笑道:“本府自然是知道的。。。。。。”
  我在一旁,偷眼看去,但见展昭微窘带笑,疏朗的眉眼却掩藏着锁不住的心头事。我暗暗叹息。
  只听包大人问道:“不知近日展护卫可查出什么线索?”
  展昭道:“禀大人,属下去见了当日与属下偶遇的那名女子,得知她名唤如梦,据她所言,她原本为凌水人氏,为避家乡瘟疫,与老父、弟弟来到开封,后来盘缠用尽,老父又染病身故,她无奈之下唯有卖身葬父,被惜春院的鸨母古长玉遇见买下,从此栖身青楼。她的弟弟名叫阿飞,是个天生的白痴,兼身有残疾,如梦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照顾于他,故亦被那古长玉一同收留于惜春院。”
  大人细细听完,道:“展护卫认为此女子之所言有几分可信?”
  展昭亦蹙眉道:“这也正是属下疑惑之处。这些日子,我数次出入惜春院,总觉得里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似乎,每个人,讲的都不似真话。。。。。”
  包大闻言,与公孙先生相视而笑:“此不足为奇。烟花女子,有几个是真心待人的?她们所言,又能有几句是真话?恐怕,连那个所谓的弟弟,恐怕也是凭空捏造的吧?”
  展昭道:“如梦的弟弟阿飞,属下倒是亲眼见过,长得倒是颇为清秀,依稀与如梦似有一两分相像,但确是神智痴呆之人,虽已成年,其行为举止却似几岁孩童一般,只会一味傻笑,兼手足扭曲,行动不便,如梦对他,却是关爱照顾有加。”
  我听至此处,不由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不对!先天的痴呆儿,一般有其特定的相貌特征,展大人方才说那阿飞长相清秀,若他真的是天生的白痴,不可能如此,故简心认为,这阿飞的身份颇为可疑,展大人还需多多小心此人!”
  展昭温和地看我一眼,并未接话,我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正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悄然长叹,先行离开书房,在外面的游廊等候,待展昭出来从我身边经过之时,忍不住唤住他:“展大人。。。。。。”
  他问我:“有事吗?”
  我看着他,思量半日,却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展大人,她,毕竟不是‘她’……”
  他闻言,微挑剑眉,沉声道:“这我知道。”见我满面忧色,不由安慰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者,如梦,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叹道:“有些时候,越看似柔弱无害的人,越有可能是伤害你的人。。。。。他看我一眼,问道:“简心,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道:“我也不知是为何,就只是担心。。。。。。〃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如,你让我随你一起去那惜春院吧?我可以扮作你的书僮,又或者,扮作你的从仆?这样纵使有事你也可有个照应。”
  展昭好笑地看着我:“简心,你可曾见哪位公子去会那些姑娘的时候是带着僮仆在身边的?再者,若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我岂不是也将你置于险境了吗?”
  他说的委婉,我听得明白,是的,我到底帮不了他。
  他见我神色黯然,不由伸手拍拍我的肩,道:“简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不辜负你的关心惦念,可好?”
  我抬头,正对上向他清明如朗星的眼睛,我凝望他,久久无语。
  自那日起,我的心中便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不如,我换回女装,潜入那惜春院一探究竟?
  我知道这个想法大胆荒谬至极,然而,它却如水中的浮木一般,按下去又浮起,我内心与之挣扎,最终屈服。总该相信自己当下的选择是最合适的,与其迟疑纠结,不如放手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采苹

  主意已定,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先是花了一点时间,将那惜春院了解了个大概。惜春院位于京中繁华的朱雀门东巷,是一家颇具规模的私人妓院,老鸨古长玉,是个颇不简单的人物,据说她背后的靠山似乎大有来头。
  为了瞒过府衙诸人,我索性向先生谎称姨父家中有事料理,告假数日。公孙先生虽觉意外,但一贯对我信任,并不多问便准了我的假。
  这日,我暂时离开封府衙,回到旧居。本以为离开已久,院内应是尘灰处处,燕泥点点,零落狼藉不堪,但推门所见,却异常干净清爽。正在惊异之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迟疑唤道:“阿心?”回头一看,却是姨父家中的旧仆平叔。只见他神色激动,将手中扫帚一扔,便快步向我走来,口内犹自念叨:“阿心,真的是你?”
  我上前唤了声:“平叔!”忙携了他的手,在院内的竹凳上坐下,问道:“平叔,你如何在这里?”我环顾四周:“这庭院可是你时时回来打扫的?”
  平叔叹道:“当日老爷离去时,曾嘱咐我要多多照料于你,然而你一入开封府衙便几乎不曾再回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回来看看……”
  我心下感动:“平叔,姨父既已将你做了安置,你如今已不是仆从身份,且在家里安度晚年便可,不必再做这些事了。”
  平叔只是追问:“阿心,你这一向可好?”
  我刚想答“好”,忽然想那个茫无头绪的计划,不由心里一动,愁眉苦脸地说道:“平叔,实不相瞒,近日正有一事,让我日夜焦急,心绪烦乱……”对上平叔关切的目光,我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细细与他道来。末了,故意犹豫道:“如今我好容易想出一个法子,或者可以帮到展大人,恰巧需要平叔帮忙,只怕平叔不肯……”
  平叔被我用话一激,即刻拍着胸脯道:“阿心,有什么用的上平叔的,你只管开口就是,我绝无二话!”
  我迟疑又迟疑,在平叔的催促下,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平叔与我做一场戏,好让我顺利混进那惜春院,以察探他们的底细,助展大人一臂之力……””
  平叔闻言,登时吓得目瞪口呆:“阿心,你,你是疯魔了吧?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一个女儿家,若进了那什么惜春院,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这万万使不得……”
  我忙安抚他道:“平叔莫急!我已经打听过了,惜春院的姑娘,若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是不会放出来接客的。再者,他们既已布置好个这个局,想必不日就会有个结果,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平叔虽然千般不肯,万般不愿,但经不住我软磨硬泡,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与我约定十五日之限:“……十五日后我便在这里等你,若不见你来,我便去那惜春院,抢也要将你抢出来!”我拗不过他,只得应允。
  与平叔商定计划后,次日,我们乔装打扮一番之后便出门去。平叔依旧是一身仆人装扮,而我则是一副丫鬟的模样,荆衣布裙,素面朝天,为了谨慎起见,以斗笠遮面。二人雇了辆车,便往惜春院去。到了门口,平叔先行下车去与看门的小厮交涉,几费周折,终于有人将我们二人领到一个管事婆子屋里。
  进了屋,我只垂首不语,只听平叔在絮絮地说:“。。。。。。小的名叫张安,随主家居住在京郊。前些日子,我家主母买了一个丫鬟,谁知竟被我家老爷给看上了,要纳为妾,我家主母的性子一向是泼辣善妒的,如何容得下这事,一怒之下,不但不允,反而要将人送进这里来,老爷是个惧内不中用的,竟半句也不敢吭。我家主母还发了话,身价银子什么的她一概不要,你们只要把人留下就可以了。。。。。这位妈妈,这人我是送来了,您老看是要?是不要?”
  那个婆子瞟瞟我,又打量一下平叔,笑道:“哟,这么说来,你家主母倒是个利害的!人既然送来了,我若不要,你这老头岂不是交不了差?罢了,我就当做帮你这个忙吧!不过,你若胆敢装神弄鬼的,给我们惹来什么麻烦,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平叔忙道:“妈妈哪里话?您若不信,你们只管查去!”
  那婆子不屑地哼道:“这芝麻绿豆大的事,我们可没功夫去查,不过是白嘱咐你两句罢了!也罢,人我做主留下了,你且回去跟你家主母复命去吧!”
  平叔虽有千万个不放心,却不敢流露出半分,只好在那婆子的催促下离开。
  因要见过那古夫人,方能决定如何安置我,平叔一走,那婆子便忙忙的打发我去梳洗打扮。
  我顺从地随她去沐浴更衣上妆,待我妆扮好后,那婆子不由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我随着按婆子七拐八拐,走了好半天,方来到一间颇为富丽的房子里,一进门,便瞧见屋子中间端坐着一位妇人。我低头立在一旁,只听那婆子回道:“夫人,这就是方才我所说的那个主家送进来的女孩子。”
  那妇人命令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做出几分迟疑的样子,慢慢抬头,同时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那妇人,只见她年约四十许,肌肤白皙,眼神凌厉。心中便知这定是惜春院的老板古夫人。
  那古夫人肆意将我从上至下打量一番,方道:“嗯,容貌还当的起清丽二字,身形虽嫌纤弱,但不失楚楚之姿,难怪你家老爷会对你动心。”
  我只是忍耐着不出声。
  古夫人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样的家世来历,且说与我听听。”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怯怯开口,只道自己姓李,名采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奈双亲去世,故来京中投靠母舅。谁知母舅家中的表兄浪荡成性,败尽家产不说,前些日子还欠下赌债,因无力偿还,竟将我卖入张家为仆。舅父原本就染病在床,经此一事,急怒攻心,与世长辞……说到这里,我已顺利进入角色,含泪抬头望向古夫人,凄然道:“……采苹身世飘零至此,却不料入张家后还要遭老爷与主母的荼毒,如今落到这般田地,采苹也只有认命,只求夫人日后善待采苹。。。。。。”
  古夫人闻言,脸上似有恻隐之色,道:“如此说来,你倒也命苦。听你的谈吐,却真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你可识字?若识,且去那案前写几个字我瞧瞧。”
  我答应着走至案前,提笔在宣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采苹”二字。
  古夫人看了看,又问:“你还会什么?”
  我想了想,答:“采苹昔日在家中曾学过古筝,只是技艺粗浅。。。。。。” 古夫人指指屋内摆放的古筝道:“无妨,且去弹一支曲子我听听。”
  我顺从地在古筝前坐下,想了想,缓缓地弹出一曲凄婉缠绵的《葬心》。
  一曲终了,古夫人出了会儿神,方点点头,道:“有些日子没弹了吧?指法略生疏了些,但也还可听。”顿了顿,又道:“采苹,以你如此品貌,在那张家做个丫鬟,实在是可惜了。既来了,不如安心跟了我,或许日后还有你的一个结果。”
  我低头道:“若果真如此,采苹日后定当报答夫人的恩情!”
  古夫人满意地看着我,道:“这几日我也没空,你且先安心住下,待我忙过了这阵子,再给你挑个师傅好好教教你。”说着,扬声喊道:“小红!”只见一个容貌俊俏,身形苗条的女孩子应声而入:“夫人叫我?”
  古夫人指着我对她说:“这是新来的采苹,我暂时将她交给你了,你带着她熟悉一下我们这里的环境,顺便将这里的行事规矩教与她。”
  那小红答应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我,冲我笑道:“既如此,且随我走吧。”
  我随小红走出屋子。我知道第一步已成,心里不由暗暗松口气。 
  在这个清凉如水的秋天,我做了来到开封后的第一次冒险,不管结果如何,展昭,为了你,我都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险境

  见过古夫人后,我便留在了惜春院。
  我的住所与小红相邻。小红是个善良随和的女子,自幼孤苦,被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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