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倾情- 第32部分

叶凌霜退了一步。“请公子自重！”叶凌霜的脾气可谓好极，当然最主要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她知道自己一出手说不定又轰动了整个神武国。

不知好歹的段丰已经一手拉住了叶凌霜的衣袖。“这里没有雷震天，你可要听话哦。”段丰简直是旁若无人。

叶凌霜还想退，但袖子却是被段丰拉住，正犹豫着是否要出手教训他。那个一直在旁看热闹的蓝袍老人突然说道：“雷震天不在，还有老夫！”。

第八十三章　神秘老人

独自一人的叶凌霜，在酒楼里卖艺谋生。但却冤家路窄遇上了“朱砂公子”段丰，再次遭到调戏。正在犹豫是否出手教训段丰的时候，蓝袍老人抢先出言道：“雷震天不在，还有老夫！”

段丰一听，不禁笑出声音来。“姑娘啊，姑娘！为什么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人来破坏大事呢？上次是雷震天，现在竟然还是个糟老头子。”

两个老人中年纪稍轻的老头，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下巴有一缕短须，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武功不弱。一听段丰出言不逊，马上就站了起来。“说话要留点口德，当心祸从口出！”话音冰冷，眼神凌厉。

“咦！你们这两个老头，是不是活腻了，知道我“朱砂公子”是谁吗？我爹是“虎威大将军”。”

两个老人听了后，没有被吓着，反而笑了起来。

“怕了吧？识相就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道是谁，原来是段思的儿子。”蓝袍老人不屑地说。

“看来你们认识我爹，那就更好了，两位请便吧！本公子要听小曲了。”段丰听出这两人似乎有一定身份，也礼貌不少。说完扯着叶凌霜的衣袖就要往雅间里拉。叶凌霜还是在犹豫着，竟然被他连拉了几步。

“站住！你是段思的儿子，老夫就更要管了。”蓝袍老人慢慢说道。

“岂有此理！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段丰火了，才不管这两个老头是谁，继续拉扯着叶凌霜的衣袖。

那个灰袍老人，突然冷冷地说：“放下这姑娘的衣袖！”

冰冷的话音，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段丰不知为何，还真放开了叶凌霜的衣袖。叶凌霜赶忙退到了一边。

“公子，这两个老头等我们收拾，你先去享受！”两个刚才堵在楼梯口的家丁还真懂得段丰的心思。二话没说，就拔出腰间佩刀，作势就要攻向两个老人。

叶凌霜一看，这下事情会闹大。她看出这两个老人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一动起手来，又要搞得满城风雨。自己才刚刚到这里，可真不想这样啊！“公子，小女子愿意为公子表演，请不要为难两位老人家。”

“看在这位小美人的份上，本公子就放过你们两个糟老头，没事就吃你们的饭。”段丰说着走到叶凌霜身前，捉住了她的手。“走吧！小美人，一会本公子要看看你真容。”

叶凌霜的手被她一捉住，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的起来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转头向两个老人说道：“多谢两位老人家！小女子没事的，请保重。”说完被段丰拉着手就往雅间行去。

蓝袍老人心中一动。“这女子真是很善良，自己身边咋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呢？”

蓝袍老人向灰袍老人使了个眼色。灰袍老人双手一点，两个挡在他面前的家丁就软倒在地。欺身而上，手指点向段丰“肩井穴”。段丰的功夫比起家丁们还是强得多。发现有人袭来，一错身避开。正想还击，灰袍老人另一只手如鹰爪状一下子就抓到了他的背心，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段丰直觉背心一痛，立时全身无力，手也捉不住叶凌霜了，人也被提了起来。

灰袍老人，一把抓住段丰背心后，将他提了起来，手一翻就将他扔了出去。一阵“噼里啪啦”撞翻桌椅器皿的声音后，段丰如快要死的鱼一样躺在了地上，不断挣扎，却是站不起来。

叶凌霜见这个灰袍老人，武功了得，瞬间制服了段丰，也不由佩服。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出手，免去不少麻烦。

蓝袍老人似乎早就预料到段丰会有如此下场。段丰都没摔到地上他就鼓起掌来。“叫你老子自己来赔罪！”说完退下手上一只碧玉扳指，扔到了段丰身上。

“姑娘，没有吓着你吧？”蓝袍老人笑着对叶凌霜说。

叶凌霜忙躬身一礼。“多谢两位老人家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胜感激！”

“姑娘不用言谢！对于这些仗着权势光天化日为非作歹的人，根本就不用客气！”蓝袍老人说道。

“刚才正打算换个环境，再欣赏姑娘的高超琴技，没想到被这些人给搅和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向姑娘发出诚意邀请，请姑娘务必应承。”蓝袍老人微笑说道。

这个蓝袍老人在帮了忙后，才说邀请的话，叶凌霜根本无法拒绝。

“两位老人家如此盛情，小女子愧不敢当！恭敬不如从命，一切听两位老人家的。”叶凌霜又躬身施礼，礼貌地说道。

蓝袍老人哈哈大笑。“果然是位奇女子，永福，我们就去“落霞居”吧！”说完，袍袖一甩，当先走下楼梯。

灰袍老人表情瞬间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过来，微笑着对叶凌霜说道：“姑娘，请！”

第八十四章　落霞琴音

两个老人出手惩治了段丰帮叶凌霜解了围。蓝袍老人提出换个环境展示琴技的要求。叶凌霜受人恩惠无法拒绝，只能答应。

三人下得楼来，门前已经停着两辆马车。叶凌霜单独乘一辆，两个老人同时乘一辆。马车一路前行，竟然是朝着郦川的方向而去。叶凌霜见两辆马车除了赶车的人，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也不觉有什么不妥。

透过车窗欣赏着郦川的风景。一路南来，风景的变迁明显不同。郦川属于江南，气候宜人，水土比较养物养人，老百姓的衣着都比较光鲜，生活似乎还不错。房屋建筑都是小园林。真和苏杭有得一比。看不出那个传闻只会“修仙问道”的东方节还有点治国之法。

马车没有进郦川北门，却是贴着城墙边，向西门方向而去，在西门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大宅院藏在了绿树环抱之中。

叶凌霜走下马车一看，这院落周围很安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红墙绿瓦，隔着围墙都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花香。朱红的大门上有一匾额，上书“落霞居”。

蓝袍老人亲自上前请叶凌霜进内。果然一进院内，就是一个大型的花园，一般的大宅，花园都是设在后面的，而这里却是一圈都是花园，房子在中间。

两个老人把叶凌霜引到了中间的客厅，分宾主坐下，蓝袍老人坐在了中间，灰袍老人坐在了旁边，明显看出他们两个地位。丫鬟恭敬地奉上了香茶。此时蓝袍老人说道：“姑娘，这里的环境尚能满意？”

叶凌霜道：“这里风景宜人，正是抚琴绝佳之处，小女子一会还有事情，不敢耽搁时间，现在就为两位献上一曲。”叶凌霜心中其实一直透着点疑问，总是觉得这两个老人不简单，为免生事端，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原来姑娘是有要事在身的，老夫硬把姑娘拉来，真是罪过罪过！”蓝袍老人歉意说道。

“老人家言重，小女子也是有心一报恩情，两位还是听琵琶吗？”叶凌霜问道。

“刚才姑娘的琵琶之音，老夫等还意犹未尽，那就有劳姑娘再以琵琶弹奏一曲了。”蓝袍老人说道。

叶凌霜取下琵琶抱在怀中。“小女子就弹一首小曲“寒鹊争梅”，请两位多多指点。”。

“寒鹊争梅”是一首流传于长江口崇明岛一带的琵琶古曲。曲子不长，但节奏轻快跳跃，让人听后，暖意凝心，如沐春风。表现了冬春交汇之际，寒鹊争梅报春的逗趣情景。此曲收录在沈其昌先生于1916年编写的琵琶曲集《瀛州古调》里。

曲子有点短，叶凌霜一曲完了并没作任何停留，随音接上，另一首小曲“小月儿高”从指间流出。她事先又没有说明，即便懂音律的人也未必分得出其实是两首小曲。

此曲同样收录于沈其昌的琵琶曲集《瀛州古调》。表现了皓月当空之夜，万籁俱寂的场面。

这次叶凌霜可就没有留一手了，倾情演奏，真是音如洒落玉盘的珍珠，“叮咚”脆响，萦绕不绝。

余音散尽，仍然娓娓于两个老人耳边。好一会儿，蓝袍老人才鼓掌道：“绝！真绝！老夫听尽天下名曲，却是从来没有象今天被如此打动过，姑娘的演奏真是神乎其技啊！老夫佩服！佩服啊！”

蓝袍老人又接着说：“不过老夫有点不明白，此曲名为“寒鹊争梅”但弹到一半之后意境怎么变得一片宁静，似乎和这曲名不符。”

“果然是瞒不过老人家，小女子实际上是弹了两首小曲，第一首是“寒鹊争梅”，第二首是“小月儿高”意境是截然不同，小女子见曲子太短所以索性两首接起来。真是献丑了。”叶凌霜佩服地说道。

“姑娘音律之艺高超，衔接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这两首小曲本身意境是一动一静，老夫也听不出来。”蓝袍老人道。

此时已经是黄昏，一摸晚霞的金光，透过树梢，照进了大厅，映射在大厅的各种器皿摆设之上闪闪生辉。叶凌霜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落霞居”是如此得名。”

“哈哈哈哈！看来姑娘是看出此间为何叫“落霞居”了。”

“名字真贴切不过，小女子佩服之至。”叶凌霜说着站了起来，向两人躬身一礼。“两位老人家，天色将晚，小女子有事待办，必须告退了，请两位见谅！”

两个老人也站了起来，蓝袍老人抱拳还礼道：“其实是我们占用了姑娘的时间，既然这样，老夫也不便挽留了。刚才老夫光顾着自己耳福，还没问姑娘芳名，仙乡何处？”

“小女子叶凌霜，行走江湖，卖艺为生，居无定所。”叶凌霜道。

两个老人的表情同时一变，但瞬间又恢复了过来，叶凌霜竟然没有在意到。

第八十五章　人怕出名

叶凌霜在演奏完乐曲后起身告辞，当她报出姓名时，两个老人神情有点变化，但瞬间恢复，叶凌霜没有注意到。

“老夫复姓西门，名曲，义弟言永福。”

“原来是西门前辈和言前辈。”

三人通名后又客气地见礼一番。不可否认，古时的礼节真是非常繁琐。

“老夫安排马车送姑娘吧！”西门曲道。

“不用劳烦西门前辈，这里就在城边，小女子自己走去即可。”

说着，西门曲和言永福，两人送叶凌霜出门。

“姑娘到郦川办事可需要老夫帮忙否？”西门曲道。

“小事一桩，不用劳烦两位前辈，小女子打算在此逗留一段时间，赚点路费，再到别处游历。”

“老夫还道是什么大事，别的老夫没有，银两还是有点。”，“差点忘记给叶姑娘报酬了，来人，拿二百两银子来。”西门曲对下人说。

“前辈不可！小女子如果要这些早就可以拥有，但小女子喜欢靠自己劳动赚钱。”

“但刚才叶姑娘可是付出了劳动的，这只是邀请姑娘表演的费用而已。”西门曲道。

“对不起！西门前辈，小女子不能受此大礼，我只收一两足矣。”叶凌霜也是很执着。

西门曲和言永福打心里非常敬佩叶凌霜这种品格，不由得甚是喜欢她。尊重她的人格，最终还是给了一两银作罢。

“叶姑娘单身一人在外恐有不便，不如就住在老夫这个“落霞居”这样也可以有个安身之所。”蓝袍老人说道。

旁边的言永福表情马上紧张起来，猛地向西门曲使眼色，但西门曲就象没有看见一样。

叶凌霜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听他这么说只是觉得不妥。自己是个逍遥惯的人，寄人篱下很不方便，更何况这两个人总是透着古怪，还是避开点好。

蓝袍老人见她沉默了，忙说道：“叶姑娘切莫误会，老夫的“落霞居”是一座别院而已，老夫不住在这里。”

“西门前辈也切莫误会，小女子习惯自在逍遥，何况无功不受禄，不敢担此厚爱！”

“这样好了，如果叶姑娘需要，随时可到落霞居里住；如果有事情需要帮忙，也可以和这里的下人说一声即可。”蓝袍老人道。

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外。

“小女子多谢两位前辈盛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深深一礼，转身踏着金黄的夕阳余晖款款而去。

西门曲和言永福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方始走回院内。

“永福，此女难道就是设计督做“天门堰”那位神秘女子？”西门曲问道。

“回爷的话，应该就是，姓名一样，也和传说中纱巾蒙面“白衣琵琶碧玉箫”形象一模一样。”

“真是一位奇女子啊！不但智慧超群，而且琴技无双，虽然不知道相貌如何，但那种超然脱俗的气质，就足以倾国倾城。如果成为本座的人，那真是如虎添翼啊！”西门曲感叹道。

“爷如此器重于她，所以连“落霞居”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