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公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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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公主的悲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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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捂住我的嘴,“公主,别说了,你是情之所至,你对我情之所钟,难道说我就不明白么?我知道的,公主,你放心,我不怪你,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害怕你会抛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公主,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
  我点了点头,是的,经历了刚才那种死生不得的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再死一遍,再说了,我为何要死呢?我死了,不但不能够再见到驸马,甚至于会连累于他,我想、倘若父皇见到我的尸体,他、一定会龙颜大怒的,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虽然梁嬷嬷和赵进朝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但、这一切都要在不连累驸马的前提下才可以!
  我陡然坐了起来,眼中闪过灼灼的光,“驸马,我明日一早要进宫!我要告诉父皇和母妃,我要告诉她们那个梁嬷嬷一直是怎样欺压我们的,驸马,我再不忍心看你受到他们的羞辱!而我,也再也不要受到这样的羞辱!”
  驸马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光亮,他紧握住我的手道:“公主,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愿意去父皇和母妃面前控诉她二人?”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驸马大喜道:“好,那我们夫妻同心,今晚便好好合计合计此事。”
  

  ☆、10、反抗

  我却不知,当我和驸马二人在房中,由互诉衷情到打算奋起反戈的时候,梁嬷嬷和赵进朝却已有了新的计议,那就是叫做“先下手为强”。
  第二日一早,我按照与驸马商议好的,我前往母妃的景阳宫,将梁嬷嬷和赵进朝的恶行诉诸于母妃,而驸马则写好文书藏于袖内,准备直接去上朝交予父皇御前。
  轿辇到达宫门之前,我与驸马紧紧握了握手,他朝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我祝你马到功成。”
  我了点头,用坚定的目光望着他说道:“驸马,我们一定能成功。”
  说罢,我与他相视一笑,相互鼓舞地看着对方,然后各自转身,他去往他的内廷,我去往我的后宫。
  那一刻,我觉得路就在我脚下,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凭着父皇对我的宠爱,又怎会不为我做主呢?只是母妃……,想到母妃,我不禁又有些动摇了起来,母妃的眼中似乎从来都只有哥哥一个,而没有、我。
  景阳宫的门口,宦官拦住了我,这是一种异常奇特的情形,许多年来母妃都不曾这样让侍人们对待我,拦住我不许我进?呵,我是公主啊。
  可是,这是母妃的寝宫门口,我不敢造次,微微侧目望了一下身后的夏霜,夏霜赶紧说道:“放肆!公主是来探望贵妃娘娘的,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拦住公主不让她入内?”
  “请公主见谅,娘娘已有懿旨,说如果是公主来求见的话,不见!公主还是请回吧。”一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尖利的声音,那是母妃宫中的总管太监雷公公的声音。
  我顿时一愣,母妃居然早知道我要来?而且还早说了不见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问雷公公道:“雷公公,母妃身体如何?她为何不肯见本公主?”
  雷公公一声嘻笑道:“公主,这个么,有些话咱家也不好说,总之娘娘知道了公主的一些事情,现在还在气头上呢,公主这会子求见只怕是怎么也见不着的了,不如、先行回去吧,改日等娘娘气消了,再来求见罢。”
  “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有什么事情好值得母妃生气的?雷公公,你同本公主说清楚。”我说道。
  “公主难道惹得娘娘生气了还不够,还要累到娘娘气病了不成么?公主,咱家话已至此,至于要怎么做,那可就全凭公主自己的了。”雷公公说完这句,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站在景阳宫的大门口,望着那巍巍宫殿,一股寒意竟然直窜入心房之内,哦,好冷啊,这明明还是夏日哦,怎么会这么冷?母妃听了什么了?为什么他们竟说母妃生我的气了?
  我的身形不由得打起颤来,我想到了母妃会端端正正地坐在景阳宫的正位上,会怎样训斥我,怪我竟敢说自己教习嬷嬷的坏话,然后我再拿出我所有的胆量来,再为自己和驸马申辩,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句话也不用讲,因为母妃她一句话都不会听我讲。
  茫茫然往回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鼓了那么大的勇气啊,最终却只能够生生地憋在心上,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难过的呢?不知不觉间,我来到御池的一角,池水中波光粼粼,而我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险险要落了下来。
  “公主,既然娘娘不见您,便早些回‘宜园’去吧。”是夏霜在劝我,而我、却又忍不住打起寒噤来,回“宜园”么,哦,“宜园”、“宜园”,那里没有驸马,却有梁嬷嬷和赵进朝,叫我怎么回去!怎么回去!还有,我的委屈无处诉,没有人替我主持公道,这、叫我如何回去!我摇了摇头,眼泪终究是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公主不能哭啊,公主,宫里是不能掉眼泪的。”夏霜又在一旁劝解我道,一边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侍人退到一边守着去,作为一个公主,我这样旁若无人的哭出来,是很没有皇家的仪态的。
  可是、我就要哭!我偏要哭!我是一个公主,为什么竟连哭的的权利都没有!
  我就这么站在御池边许久许久,终于,一个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我说道:“公主,公主你快去看看吧,驸马他、他出事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大惊,再顾不上自己伤心,赶紧问那小宫女道:“驸马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你快说清楚。”
  那小宫主于是便说道:“今天一早,驸马才刚入内廷,忽然就涌出来一大帮手持棍棒的公公们,他们见了驸马就打呀,把他的衣服也撕烂了,驸马给他们打、打得跑出宫去了,公主,你快赶去瞧瞧吧。”
  我顿时慌了,催促夏霜道:“快,咱们快些出宫。”
  在“宜园”的大门口,我看到了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驸马,他的衣袖被撕烂了,头上戴的帽子丢了,脚上的鞋子也丢了,嘴角流着血,脸上有大块大块的淤青,他想回来见我,可是、没有我的宣召,他根本进不了“宜园”。
  “驸马!”我看到他这副样子,简直是心胆俱裂,心里面忽然好害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他。
  携了驸马的手进了“宜园”的大门,赵嬷嬷一脸阴郁地拦在了我的面前,驸马伸手到袖中想要掏银票出来,却发现衣袖早已被撕破,袖袋里的物什都丢失了,他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公主,请容臣改日再来朝见。”他在外人面前对我称“臣”,只有我夫妻二人在的时候才会称“我”。
  我心下一阵难过,命夏霜去我房中取了些银子拿给了梁嬷嬷,这才听到她松了口,勉强让驸马入了“宜园”的大门,然而她却刻薄地说:“驸马爷,你今日这形象,可真是有失皇家体统,这一身脏的,也不怕污了公主的凤眼,我劝驸马爷还是先回去清理干净了再来‘宜园’的好。”
  驸马不好多说什么,只对我恭身行了一礼道:“公主,请容臣回去整理好了仪容再过来。”
  

  ☆、11、梃击

  我终于知道,原来是梁嬷嬷早已设计于我,就在我与驸马在房中计议之时,她已然去了母妃那里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大约是说我成婚之后,轻薄不庄重,失了皇家公主的仪态,她为了皇家的声名,不得不对我多方劝阻,谁知竟惹恼了我,并扬言要去告御前告她的状,说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我的母妃,她竟一点也不了解我,只当梁嬷嬷所说的全是真话,一时之间竟大怒,将我“不肖”这句话早骂过千百回了。
  还有我可怜的驸马,他还没见到父皇,便被以赵进朝为首的一帮宦官们围住殴打起来,被打得血肉狼藉,只能逃出宫来,谁知道出宫一看,他的随从和马车全都不见了,原来却是早已被赵进朝派人给赶走了。
  而后来,驸马被梁嬷嬷刻薄地从“宜园”中赶了出来,又没有马车坐,只能够光着脚,跌跌撞撞地穿过大半个京城,走回自己的府邸,路上的行人都用惊诧的眼光看着他,躲闪着他这个穿戴华丽却残破、举止古怪而可怕的年轻人,而驸马就在这些人的观望中回到他的府中,惊怒交加,羞怒欲死。
  那日,驸马终没有再来,而转眼间,我已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他,遣了夏霜去探了他两回,只说伤势已经渐渐复原,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我一方面担心他,一方面却不由得自伤自怜起来,其实我的心情又何尝好得起来?自那日求见母妃被她拒之于寝宫外之后,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内,我又去了两回,但母妃仍然不见我,还命宫人传话给我说,说她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生出我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来!
  我的泪只有往心底流,只因为我知道,倘若这些眼泪被梁嬷嬷看见,传到母妃的面前,又止不定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近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见到了母妃,她只冷冷地坐在上座上,看着我恭恭敬敬地向她跪拜请安之后,便漠视地令我退下,她的样子,似乎是对我失望至极,因而,甚至不愿意听到我讲一句话。
  我意冷心灰,终于什么都不愿意再讲了。
  回到了“宜园”之后,我许久都没有再宣召驸马前来,我觉得我完全就象是一个任人摆布、操纵的傀儡,而操纵我的那一只无形的手、他不叫梁嬷嬷,不叫赵进朝,而是叫做:皇家的尊严。
  只偶尔有夏霜传来一星星一点点驸马的消息,那就是,他当日进宫被殴打时写的上诉书虽然被毁,但他仍未放弃希望,仍然在坚持上诉着,他还托夏霜带话来告诉我道:公主,总有一日,我们夫妻可以团聚!
  只有这一点消息,才令我这死水微澜的心泛起丝丝涟漪来~~
  万历三十九年的夏天,经过了驸马近一年的上诉,终于得了个“夺官反省”的结果,驸马由礼部侍郎被贬为平民,不光如此,父皇给他的圣旨上面还说他不思进取、贪得无厌,最后还指明要没收驸马的蟒衣玉带,发配国学反省三个月,同时,为了防止有人再为了此事闹腾,父皇甚至于还下特旨取消了驸马上奏的权利。
  而梁嬷嬷则被调至其他宫中当差,她的对食赵进朝以及当初涉嫌殴打过驸马的那一帮宦官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
  新来的张嬷嬷与被调走的梁嬷嬷年岁差不多大,也是从别的宫中新调来,脾气性格与梁嬷嬷也相差无已,但对我,却不敢如梁嬷嬷那般嚣张跋扈,而赵进朝,虽仍在我的府中管事,但失去了梁嬷嬷这样的一棵遮荫大树后,明显的气焰大不如前,这便使得我与驸马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可以不时地团聚一下,并不再拘限于一个月只见两次面,但驸马却仍然是一介平民的身份,并没有恢复他在朝中的官职。
  万历四十一年春,也就是我和驸马惨被羞辱之事的三年后,大学士杨鹤在给父皇讲学时,批评宦官当政,连正当的上诉渠道都没有,继而还举出了驸马的实例来,父皇听了之后,颇有所感,经再三问询,这才下旨让驸马恢复了官爵。
  我觉得这实在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的。
  万历四十二年的二月,我的哥哥福王朱常洵终于架不住文武百官的弹劾,就藩去了洛阳封地,我的另外三个哥哥都是在万历二十九年各自去了藩地,而我的亲生哥哥、却在父皇的庇护下比他们整整在京都多留了十三年。
  母妃在哥哥走的那一日哭得肝肠寸断,口口声声地说道:“洵儿,你放心地去洛阳,总有一日,母妃会让你再回京都来的。”
  我不置一词,但、却认为这是一件极渺茫的事,因为若不是朝臣们纷纷上表,父皇顶受不住,又怎会让哥哥去洛阳呢?而哥哥这一走,那些朝臣们又怎肯轻易让他再回来呢?
  就在哥哥离开京都的一年后,万历四十三年的五月初四晚,有一个手持枣木棒的男子,悄悄闯进了大皇兄朱常洛所居住的慈庆宫,并用木棍将守宫的侍卫打伤,闯入前殿的屋檐下欲行不轨,终被擒获。
  事情一出,满朝哗然,谋杀者名叫张差,有人指认他是个疯子,此次行为只是神智失常,也有人说他是受人指使,欲图加害皇太子,后来又有人说他是受了宫中太监的引诱,并被人接应才能够进入到慈庆宫行凶,一时之间,案情反复变幻无常。
  而由于皇家内部的矛盾和朝廷的派系之争,受此案牵连的人太多,最后父皇不得已便只得将这名叫张差的男子斩首示众,而其他人等则以查无实据为由放出。史上称此案为“梃击案”。
  此时的我,已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妇人了,和驸马成亲已是多年,我二人又极其恩爱,但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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