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当伪厉南星扮演顾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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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当伪厉南星扮演顾惜朝-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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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刚刚大哥哥说这件衣服没用了,扔掉烧掉都随我。”

    我的心彻底沉下来,心里涌出无法用语言描叙的难过情绪,曾经过往的一切他真的全都不在意了吗?

    我还在难过的想着,丫丫忽然跺脚说:“都是因为你!所以大哥哥才会那么难过,他明明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直欺负他,活该你被他甩。”

    “你说什么?你说南星喜欢我?真的吗?你从哪里知道的?”我一下子抓住丫丫的手臂急切的追问着,心里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惊喜万分,雀跃欢腾得想要翻几个跟头,南星喜欢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痛死啦!快放手!你少得意,就算大哥哥以前喜欢你,现在也不喜欢了。”

    丫丫说着向我做了个鬼脸,自己顿时被她泼的冷水浇个透心凉,没错,我曾经那样伤害南星,他怎么还会喜欢我?

    看到我失神落魄的模样,丫丫忽然将手中的衣服塞到我手里,然后没好气的说:“知道后悔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大哥哥曾经说过哦,他才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把割断的袍子亲手缝起来。”

    丫丫的最后一句话当即令我的眼睛一亮,急切的追问:“他真的这样说过?”

    “爱信不信,把衣服缝完送到他面前试试不就知道了?原本我还想做大哥哥的妻子,但大哥哥似乎更加喜欢你,所以我才勉为其难把他让给你,你可不要辜负我的苦心!”

    丫丫小大人似的的说着,然后就转身进屋用力关上门,我看着手中的衣服心里一阵欢喜,只要把衣服缝起来南星就会原谅我吧?

    想到这,自己不禁苦起脸,作为一个男人,捏起针线跟个女人似的缝衣服真是太丢脸了,可是我又实在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跟南星恢复友情的机会,尤其这还是个心意问题,绝对不能让别人代劳,否则简直就是侮辱南星。

    虽然缝衣服很丢脸,但为了和南星改善关系最终我还是决定亲自动手缝补,毕竟当初是我跟南星割袍断义,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

    回到京城,我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惊骇消息,傅晚晴竟然跟着铁手走了,这对于顾惜朝来说绝对是个打击,自己顿时特别担心他,当即赶往惜晴小居,还没等进门就听到屋内激荡的琴箫之声,琴声铮铮好似金石碰撞充满凛然杀气,箫声空灵却如清风拂面化解了凌厉杀机……

    终于,琴声中再无杀伐之意,随着悠扬清悦的箫声变得舒缓、淡泊、自由飞扬,我转身离开,明白惜朝已经不需要我来开解,南星如雨落清泉的箫声足以抚平所有的悲伤和愤怒,心绪忽然繁乱起来,听了南星与惜朝的琴箫合奏我感觉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人,他俩之间根本就没有我存在的位置,这个认知让我分外的消沉。

    在街上流浪了一夜,第二天无精打采的回到六扇门,却发现南星和毁诺城里的那位阿花仙子站在门口,阿花姑娘出其不意的亲了南星一下,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跑走了,我看着轻抚脸颊惆怅看着阿花背影的南星,心里竟然对阿花出现说不上来的嫉妒情绪,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连个小姑娘都会嫉妒,简直枉称大侠!

    心里对自己唾弃一番,眼见南星想要离开,我顾不得多想来到南星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臂飞身离开,然后我就后悔了,自己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南星不会怪我吧?

    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我转头看向南星,发觉他温润的眼眸在短暂的柔和之后变得疏离起来,一向淡然的笑容也有些冷漠,自己的心顿时一黯,明白他还在生我的气。

    “找我有事吗?”南星这样问我,他的话顿时让我踌躇起来,自己刚刚带他走根本就没有多想,但此时说实话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怕会差吧。

    吞吐半天,我忽然想起来,随即问出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就是他扮演顾惜朝千里追杀我的真相,当日他说得太过于笼统很多事情都没有解释清楚,而我也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刚好可以问个明白,然而南星却忽然说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话,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挽回不了。

    我的心猛的一沉,一下子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抓住他的肩膀想要解释鱼池子回答那几个问题的原因,然而南星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而我因为情绪激荡太过于用力的缘故竟然不小心撕破他的衣服,这让我分外尴尬,赶忙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然后陪南星去成衣铺买一件新衣服换上。

    和南星走在街上,他忽然提起惜朝,说他需要我的安慰,还充满自嘲的说比不上我与惜朝的关系,我知道当初自己的选择让他误会我和惜朝,想要解释他却完全不听,只是拜托我时常去看望惜朝。

    得知南星将会离开,我马上明白他要去寻找秘魔崖履行二十年决斗之约,想到南星以后将要进行一场生死之战自己顿时特别担心。

    眼见南星想走,我不禁抓住他的手腕想要问他是否喜欢过我,可是看到南星冷淡的表情却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丫丫只是一个小孩子,她的话并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一切都是丫丫的误解,南星其实从未喜欢过我,那我冒然将心中的想法问出来,以后与南星只怕再也没有丝毫机会。

    终究我还是没有勇气将心里话问出来,颓然的放开手,南星虽然看起来和以往一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但这次却走得分外的决然,似乎永远不会回头的模样,我的心缓缓沉下来,不由得一直凝望注视他离去的背影……

    当南星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时,我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很想追过去将心里话问出来,问他是否喜欢我,可是只要想象那个画面脚步就无法移动分毫,完全丧失询问的勇气。

    戚少商!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

    我这样骂着自己,却始终没有勇气追上去,直到南星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长吐一口气,有种非常疲惫的感觉。我是真的喜欢南星,想要一直看到他的笑容,更想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南星却对我非常疏远,连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能够让那样淡然的人如此对我,想必我当初伤他至深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番外完结。

戚少商番外(六)
忽然间想起丫丫交给我的衣服,自己的眼睛顿时一亮,对了,还有那件衣服,把当日割袍断义的衣服缝起来南星大概可以稍微消气吧。

    我在街上买了针线回到六扇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把门窗关好就把衣服摊在桌上,原本以为缝衣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我把衣袍下摆的碎片拼在断处后,拿着针线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依旧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天色不知何时暗下来,把烛火点上继续头痛的看着桌上的衣服,我的心一横,拿着针线一鼓作气缝合起来,尽管缝的过程中扎了好几下手但最后总算缝好了。

    舔去手指的血珠,我高兴的把桌上缝好的袍子拿起来,却发觉自己竟然不小心将前摆和后襟缝在一起,不得已只能拆线重缝,刚缝一半却发现割下来的那块碎布被我缝反了,没办法,还得拆下来,两次拆缝自己的额头已经冒出汗来,就算练一套剑法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累过。

    第三次将自己当初割下的碎布缝合回去,尽管这次没有出现变故但缝完仔细观察发觉缝得歪歪扭扭实在难看,这个样子拿去给南星看只怕他会更加生气,再次将碎布拆下来,我平心静气的休息半天,确定自己的心不再急躁这才拿起针线重新缝起来。

    这次我缝得很小心,既没有和后襟缝在一起也没有把布料缝反,针脚也缝得细细密密较为平整,虽然无法与红袍相提并论,但好歹能看了,当我终于将衣袍缝好时夜已经很深了,尽管如此,自己的精神却非常亢奋,恨不得立刻拿给南星看,然而此时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冒然去找南星肯定会影响他休息,只能等天亮后去找他了。

    我躺到床上想要小睡一会儿,翻过来、覆过去却始终睡不着,最后干脆坐起来翻看惜朝写的《七略》消磨时间,他写的兵阵战法深入浅出,非常好看,尽管自己早已读过《七略》,但再一次翻看又有新的体悟令我受益匪浅,不知不觉已经是黎明时分。

    看到外面天光放亮,我当即离开六扇门前往顾惜朝的府邸,南星最近都住在惜朝的家里,这个时候大概已经起床了吧。

    当我来到惜朝的学士府时天已经大亮,敲响大门,连云四乱中的张乱法打开门,看到我当即笑道:“原来是大当家来了,你是来找顾大当家吧,我去告诉他。”

    张乱法说完就跑了,边跑边喊“戚大当家来了”,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顾惜朝就走出来了,没有看到南星让我稍微有些失望。

    顾惜朝来到我的面前灿然一笑,朗声说道:“什么风把大当家给吹来了?当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来看你。”我有些心虚的回来,惜朝脸上的笑意更浓,“只是来看我吗?”

    “其实也是来看望南星,听说他现在住在你这里,他人呢?”我有些期待的问。

    “原来是来看南星的,我说大当家怎么忽然这么守礼?如果是来找我的话想必此时已经直接进门了吧。”

    顾惜朝笑意盈盈的说着,却让我听着忐忑不安,之所以站在门口等待是想要给南星留一个好印象,自己的心思惜朝不会是知道了吧?

    还在紧张的看着他,惜朝忽然说:“在门口谈话实在不像样子,大当家跟我来吧。”

    他说着转身往内院走去,我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心里一阵打鼓,于是转而看向周围景致没话找话的说:“皇上赐给你的宅子挺不错的,记得初次见面时惜朝还是满心惆怅、报国无门的布衣,现在已经是深得圣眷、清贵显耀的翰林学士了。”

    “是啊,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我一直在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到头来才发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有多么的可笑。”惜朝感叹的说着,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看得他其实过得并不开心。

    走过月洞门进入一个种满枫树的庭院,火红的枫叶将院子都映照得通红,枫树下的石桌石凳旁凌乱的摆放不少酒坛,令我微微有些讶异。

    看出我的疑惑,惜朝笑道:“昨晚南星在这里喝了很多酒。”

    他的话顿时令我的话语有些急切起来,“那南星现在怎么样?”

    “大当家很关心他啊。”惜朝似笑非笑的说着,随即捡起一个没有开封的酒坛递给我说:“烟霞烈火的炮打灯,早就想和大当家痛快喝一回儿了,你不会拒绝我吧。”

    见地上那么多空掉的酒坛就知道南星昨晚喝了不少酒,此时他大概还在宿醉,所以我也没有再急着见他,接过酒坛和惜朝坐在枫树下的石凳上喝起了炮打灯。

    惜朝喝过一坛酒,如玉的脸庞已经泛起红晕,行事也不拘起来,他看到我放在旁边石凳上的包裹就拿到石桌上问:“这是什么?给我的还是给南星的?”

    “这个……”我一时间竟无法回答,惜朝随即解开包裹,里面的衣服顿时露出来。

    看到上面缝补的痕迹,惜朝惊讶的说:“听说你曾经和南星割袍断义,这不会就是当初你穿的那件衣服吧?”

    他说着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查看,看到被针扎得有些红肿的手指无法置信的看着我说:“竟然是你亲手缝的,真的很难想象大当家捏针握线的样子。”

    惜朝的话令我一阵窘迫,脸庞都有些发烫,他则是笑起来,并非嘲讽的笑容,而是那种连眼眸都温柔起来充满善意尊重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不拉着你喝酒了,大当家想不想知道南星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不是在你的学士府吗?”我下意识说,而惜朝一脸无辜的说:“我什么时候说他在学士府了?南星听说你来了就从后门走了,现在大概已经走到城门口了。”

    “你说什么?南星走了?那你还拉着我喝酒?”我一下子从石凳上站起来想要去找南星,刚刚转身鬼哭狼嚎之声从身后传来,神哭小斧也随即飞来贴着我的耳朵钉在面前不远处的树干上,看着闪亮锋锐的小斧头,我的额头不由得冒出冷汗。

    “我答应南星要留你吃午饭的,大当家可不要让我食言啊!”

    身后传来顾惜朝充满笑意的声音,我却听得阵阵发冷,自己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下一把神哭小斧估计就会往我的身上招呼了。

    转身无奈的看向惜朝,他单手托腮笑得有些忧郁的说:“大当家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我微微一怔,但还是回答道:“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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